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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 第五章 加冕 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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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不想再说第二遍,张木却懒得把这些东西塞进大脑,尽管今天大道上车辆稀少,他们车速仍旧低迷。
  张木刚经历过一场言语难表的故事,疲惫之感溢于言表,当他听说还有半个小时才将抵达时,他果断闭上双眼。
  何昊琳见状特意把张木一边的窗户模糊度升高遮住阳光,“大人,我们时间很充足。教皇对我说过——国主何时抵达,狼旗就于何时飘扬,大人您可以稍事休息。”刚经历过一场磨难的张木精疲力竭,于是路上的风儿便成了最优美的助眠曲。
  不一会儿蝴蝶们打开,张木被人轻轻晃醒,他一边开启灵器,一边揉着眼走下车。
  眼前一幕仿佛把他拉回空无之境,他看见风暴凝聚,回望沙海倾泻……沙子组成的花园又一次迷惑他的双眼,“今天有人注定永留青史……你该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波澜不惊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却引起滔天骇浪,他猛的想起几天前看过的新闻,各地失踪名单上恰好印着那几位交谈者的遗照。
  卧槽……那老头是玩真的,那些人将永远留在空无之境里,演着一场场精彩绝伦的片段。
  何昊琳停好车,只见绿色花园里四处点缀着西服和华服的花朵。
  四个人挤出人海来到花园门口,看见这座花园和周围大厦形状,张木终于知道老人为何大费周章。
  同样布景的花园,花朵和草地不差分毫;同样翘首以盼的人们,但张木不清楚他们是否盼来自己心中所想,那些梦寐以求的东西。
  从他们身旁走过,就连何昊琳也觉察到他们的目光像是要烧穿自己贴身华服。人们放下手中和嘴上谈论之事,窃窃私语的人压低声音,整座花园顿时间犹如寂静之刃划破喧哗。
  尽管如此,何昊琳还是从有些人的神态动作看出失落,何昊琳认得他们其中每一个人只是不做计较。
  张木一步步跟着何昊琳的脚印,眼前浮现一座气势磅礴的古建筑,仿佛张木和何昊琳第一眼相连。随着古堡逐步逼近,这座披着神秘面纱的古堡才逐渐揭开庐山真面目——与四周未来科技建筑截然相反,这座本身就与古老一词如兄如弟的古堡像是鹤立鸡群般千百年矗立在缘落星的首都。
  不计其数的阑珊灯火从窗户散射而出,犬牙交错的尖塔便仿佛宣誓效忠古堡的森严守卫。正如何昊琳一样,叹为观止的古堡就这样闯进每个猝不及防的人们心里,从此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何昊琳引着张木从花园后门进入古堡,再穿过几段耐人寻味的走廊。
  他不忘带着张木经过诸王墙,那面墙上记录长眠不起的诸王们生前的英姿飒爽,何昊琳停下来指着其中一幅画像,“那是柳叶清国主,左边是赵曜曦国主,右边是朱鸿信国主。他们的魂魄至今还可能在古堡里游荡,请您小心每一个拐角——开个玩笑。”何昊琳半开着玩笑说道,他开启今天加冕仪式的最后一扇门,大厅里依旧人声鼎沸,数不胜数的人像是贪婪的动物一般把硕大迎宾厅里的每片土地都划上领地范围。
  但看见推门而入的人是何昊琳和张木,“硝烟弥漫”的大厅顿时安分了许多。
  “有失远迎,阁下勿怪我这垂暮之躯。”一个老人穿着披肩礼服长袍,全身主色调为白色。老人的微笑不知为何带给张木一丝温暖,“阁下可以过来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几句话么?”他端坐在壁炉旁的红色沙发椅上,三重冠遮住老人白若飘雪般的长发,差点淹没老人一如既往飘扬的白色眉毛。
  “悉听尊便。”张木淡淡回答,看看老人身上的穿搭,任谁都知道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老人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透明易懂。
  好啊还有教皇,张木已经迫不及待想好好审视这世界,他不禁暗忖,科幻和玄幻才会单独出现的场景,真不知叠起来该是什么妖魔鬼怪?老人指着对面沙发椅,“来这儿坐,少年。”老人对面的人识趣让了位子,张木恰好顺理成章端坐在上面。
  “我叫高艺鹏,在这个世界任教皇一职。”老人的犀利鹰眼盯着张木双眼。高艺鹏细细打量逼近张木,“少年……我们之前见过面吗?”张木没料到老人会这样打招呼,他反问道:“我们之前见过面吗?”张木并非像武陵人一般独自发现山中小口,却是别无两样的和他走进初极狭,才通人的山洞,最后第一次踏进桃花源。
  张木直视老人如炬目光,“高老前辈您好,我叫张木,神叫我来当千渚的船长。”
  “是我的错觉,没见过就罢了。很高兴您能信任我,信任使我们同处一室远离背叛波及。”老人的直觉一向很准,一只怪鸟收翅落在老人肩上,“诸神创造这世界并叫我们各司其职……嗯,您几岁?”看张木的身材,高艺鹏以为张木正处青春年华。
  张木沉思良久,“我所在的世界并不发达,我来时二十四。”
  当高艺鹏听见答案,他直呼这匪夷所思,他犹豫了,“我不知道诸神还招童工……您大有前途。”
  诸神还招……童工?“那么木王,您可有什么特长?”老人有着像是鹰眼般的白色眸子,此时目不转睛盯着张木,“比如指挥舰队的才能,或者政治才能亦或是打架方面比较亮眼呢?”或许老人感觉自己过于步步紧逼,他退后一步:“如果没有也不用慌。”
  张木听见怪鸟用“锵锵”的声音怪叫,大厅里却无人察觉。
  张木只好拿出那段记忆挡刀,“诸神只给了我无数零碎的记忆,在每段记忆里主角都算是个将军,可能指挥官更恰当。”张木用一手捂着脑袋,看来这些记忆还不太习惯新家,“主角随手指挥舰队游走于各种稀奇古怪的战役……使得国家和无辜人民免遭战火危及。”
  昔日战友面目全非的尸体和我隔着扇窗在太空中飘荡,而他竟然无动于衷,那场景张木真不想再回忆。
  “是这样的么。而,我们都要走那条必经之路,谁也逃不过。”老人再对张木笑笑,突然间冠冕堂皇,“那么还谢谢小友陪我聊天。下次若有机会,可莫要忘了陪老头喝一次下午茶,只停留在字面山的朋友可不行。我说过——国主何时抵达,狼旗就在何时飘扬。加冕仪式快要开始了,大家且随我来罢!”
  张木只觉得就在聊天结束的一刹那,老人像是换了供能核心的机器人,整个精神面貌都焕然一新。
  曾经在张木眼里不具备的威严,老人只用了几秒就把自己对他的一套看法连根拔起,现在张木知道老人如何担当得起重任。
  千渚,这个真—王权神授制度的国家沿袭古老的传统并不奇怪,毕竟神一字所描绘的东西都踏破传说和现实的隔膜,神不只在神话传说里活灵活现,也不由信任延续生命。
  教皇引着张木从迎宾厅正门而出,下了一段高长楼梯。
  高艺鹏不慌不忙,“加冕仪式将在缘落大教堂进行,阁下还请随我来。”教皇在前,张木和蓝炫紧随其后,西装护卫把他们围在其中。
  高艺鹏面对人民,张木耳边传来他的声音,“教堂离这儿不远,我们要走一段红地毯。您要时刻对人民保持微笑,时不时看向摄影机,把红地毯想象成一条普通的路,您只需要走到路的尽头。”
  教皇穿过高柱从问君阁正门走出,外面的世界被光明和欢腾笼罩,张木不记得自己何时从外面进来,只记得自己要从冷落潮湿的屋子里走出去。
  “嘿,忆梦寻……你何时让千渚焕然一新?”有人对张木大喊,张木只好用微笑回应。
  他以前参加过类似大典,可目光汇聚处并非他的脸,也并非他能带来的安全感。张木跟着教皇,亦步亦趋。尽管红地毯那么宽,他总怕有一步踩出红色地面。人们看着张木的脸呼唤另一个人的名字欢欣鼓舞,你却不知道他们为何而舞。
  恍惚间进了教堂,他才从梦中醒来。
  张木最先看见高台上的一棵树,血色树衣沐浴玻璃彩窗泼洒下的圣光。白色刻痕犹如游蛇般在血色树衣中央留下痕迹。高台上的宝座背后立着最高炽天使,炽天使背后就是血衣树。
  教皇立在宝座前方居高临下,他引用神典其中段话,“无边绝夜终将尽,皓日黎明何时归。旧王陨落已久,我们对新王的迫切渴求已是刻不容缓。”他高大威猛的身躯发出洪钟之声:“我……第二十九任教皇,高艺鹏,以神之名赐光耀、智慧于您驱散无边阴霾……愿诸神保佑你!到这儿来,孩子。”诸神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教堂左边是高艺鹏耳熟能详的世家大族人士,其中就有张家、江家和雷家……雷家家主雷千振挽着雷夫人的手挤在望不尽的海、路、空军服和礼服群里。
  张家家主张久清和江家家主江路城站在最前边,站在高台旁,他们身上披着教人无法忽视的海军军服,肩上分别扛着几枚金星,和两人同穿一样海军制服的还有三个人。
  张木慢步走到大堂中央,几股彩色水流被怪力吸上天,然后按照特定的路线在张木面前汇聚成一堵水墙,水墙里被彩窗的圣光照耀更显波光粼粼。
  张木仿佛听到耳边微风,“孩子,你想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么,勇敢些进去……让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闭嘴。相信圣油,也相信我,圣油不会伤害天选之人,它们会助你一臂之力。”他看向教皇的脸,老人又用带着些许安全感的微笑对他点点头。
  七彩色光和人影像是游鱼,穿梭在圣光和圣油之间。张木慢步走过去,他的胸膛先碰到圣油,前所未有的温暖从鼻尖涌入心头。现在他只想更进一步,这次他把脑袋塞进去,可设想的窒息感并未如期而至,圣油和老人的话给了他足够多的勇气……直到张木的后脚跟被圣油堙灭,他终于被圣油裹得严严实实。
  紧张迫使他贪婪呼吸,仿佛要吸光下辈子的氧气,而他此刻被圣油包裹。密密麻麻的酸痛感从四处神经在张木大脑里汇聚一堂,“你是否愿意庄严承诺,宣誓统治千渚及你属地的人民,管理千渚所属土地,并在统治中尊重他们各自法律与习俗?”教皇拿起宣誓词,目光神圣不可侵犯,“请回答我愿意、或者我不愿意。”虽然张木迷失方向,不过好在圣油墙不算太厚。
  张木从圣油“果冻”里探出头,“我愿庄严承诺。”
  “你是否愿意尽己所能,维持诸神的律法,遵守千渚国教的真正教导?你是否愿意竭尽所能,在千渚王国维持千渚国教并追随时代更替新教?”高艺鹏翻过一页之后用全然不同的目光盯着张木,“你是否愿意维持、保护神圣不可侵犯的千渚国教,维持并保护其由法律确立的教义、崇拜、原则及其统治?你是否愿意保护法律赋予主教、千渚神职人员及其主持的教堂的权利与特权?”
  “我承诺遵守上述所有要求。”张木小心点头,“我将遵守并实现承诺。”
  最后一位皇副出现在老人身旁,男人穿着考究的礼服,腰间别着把横式唐刀,一手撑着裹着红色天鹅绒的纯银托盘。
  只见托盘上一只精致的王冠静静地躺在里面,王冠上镶着大块稀有宝石。老人稳如磐石的手合上宣誓书,却放任圆镜呆在鼻梁上,“国主张木,我将为您服务到底……无论在您戴上宝冠之前或那之后。”
  张木一步步跨上阶梯,他和老人的高度差越来越小。
  未想还没踏上最后一节,一声巨响刺破宁静的气氛,一颗子弹比之更胜一筹突破音障在空中留下一条弹痕射向张木。何昊琳就是为此准备的,他一手把托盘往高处抛出,刹那拔出刀往子弹前进的轨迹迸射而出。
  他来不及凝神聆听美妙绝伦的刀鸣,只一刀斩断子弹,然后用刀尖回收两颗纷飞利刃,等他回到原位把刀收入刀鞘,托盘刚好落入他手。
  枪响和刀鸣齐在教堂回荡,有些人面不改色等待下去,有些人则找了柱子藏在其后。“孩子,没关系。继续往上走……别让恐惧夺得上风。”高艺鹏轻描淡写接过单膝跪下的何昊琳手里的王冠,“过来吧,无论是谁……今天他都休想伤您分毫。”老人何时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什么人敢在加冕日当天行凶伤人?还在他面前。
  张木对老人的话深信不疑,于是他怀揣勇气踏上最后一阶阶梯,走到老人面前。
  高艺鹏在老一辈里面也算人高马大,除去阶梯他还是比张木高一头,而今后也只比张木高一头。老人亲手为他戴上王冠,“诸神保佑您,大典完成,您现在是千渚的国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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