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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余晖之厌胜军 / 10.七星拱月

10.七星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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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合拉叹了口气,对我说到:“想必这陕西惨状你们虽远在浙江却也有邸报,加之你入陕之时也应有听得那流言蜚语。我便不再赘叙。”
  “我当时从贡院醒来,踉跄走出房门,门外士卒见我起身欲向外走去,赶忙扶我回屋坐下,让我好生歇息。他回秉大人前来看我。
  不多时,门外走进一名同样身着麒麟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这名锦衣卫长得是好生俊俏,眉似新月,双眸炯炯有神。被他一望似能看透人的内心。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洁白的皮肤,一身修长的身姿虽不足六尺,却一点也不显矮。
  如不是大明官制,怕是会错把他当作女子。看这锦衣卫向我走来,我只得站起身来作揖示意。
  他眉头紧锁,对我的伤情查看一通后,又告知我韩总旗受伤甚重,在另一处疗伤。锦衣卫办事从来不独自一人,他们一路跟随我们,监督行事。怎知忽发这般变故,只得现身主持大局。如今陕西已乱,外有借灾作乱的叛贼,‘乘变起乱,四散谣言’,他便需协助抚台平叛。让我和韩秉就在这固原贡院静候内阁调谕。
  随后我和韩秉在这贡院修养大半年,除了帮着指挥固原修复事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直到后来奉命前往秦州府等路灵台和你。”
  原来祖合拉三更半夜把我喊来这社稷坛是怕隔墙有耳,我转头一想,却又的确如此。按常理这锦衣卫又怎可能独自一人出来办案。
  听罢这祖合拉的叙述,我也只能道是:“造化弄人。正值多事之秋,这内阁严嵩,严世蕃却不管百姓军民死活,还要我等为他们去寻这传国玉玺,讨得陛下欢喜。”
  正欲继续往下说去,却听见房顶有金属碰撞瓦房的响动。听到这声音我示意祖合拉梁上有人。怕打草惊蛇,又边说到:“这房上耗子是好生聒噪。”边从身旁拿了根竹竿往上一捅,应声而落的除了碎瓦之外,还有名黑衣人。
  眼看这黑衣人即将落在地上,却见他先是单手撑地,随即大力一拍旋转立起身来,从腰间抽出一把宝剑也不由分说,是提剑便刺。
  我和祖合拉是军中百户,也不是善茬。从腰中拔出宝刀,在这狭小的粮屋内以二打一是和他缠斗了约莫有二十多个回合。
  我看他次次下手均不是杀招,虽然身穿夜行衣脚上确是着官靴。那祖合拉却越战越勇,刀刀致命。眼看这黑衣人即将被祖合拉所擒杀。
  我也来不及知会他,只得加入两人乱斗,暗中化解其中危机。
  那黑衣人看我这般行事,想我已然猜的他的身份,便猛一挥剑,看似前突,却从一旁破窗而逃。
  祖合拉正欲追去,却被我拦住身子。不由得有些着急,连忙问我:“为何不追?赶紧让开身子一同追去啊!”
  我拉着他的肩说道:“不用追了,想必在这梁上偷听我们说话的便就是你在固原贡院看到的那名锦衣卫。”
  他惊道:“你又如何知晓?”
  我回到:“他虽身穿黑衣,表面和我等缠斗许久,却是没有用过杀招,处处留有余地。而那一双官靴何人能有?我们这么秘密的来到这社稷坛,又有谁有这本事能追来?”
  他闻言道:“那更不能留他了,我们对话多少有辱朝廷,其中我甚至说了想杀韩秉之话。今日不放他走,我们便是刀俎。要是他离去,明日我们便是鱼肉!”
  我说到:“看他举止,虽是锦衣卫,怕是和那韩秉不是一伙。另外,我们这密谈他无有证据,告不得我们。若是杀了他被察觉,怕是满门抄斩。”
  想那黑衣人已经走远,他听我言罢也只得按下刀来,‘唉’了一声。
  聊了这许久,看屋外月色想必此时已然是丑时末了。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后便要出发去那大元寨一探究竟,我教他赶紧回寅宾馆,我也要回营免得被察觉。
  言罢他再三提醒我之后一定要倍加小心。我拱手致谢,两人道别。分开身影入得城去。
  我回到营中吹熄烛火,见那团子累了一天在一旁是呼呼大睡,睡的是的天昏地暗。也盖着棉被伏下身去,忍着这如雷鼾声,缓缓睡着。
  翌日清晨寅时五刻,鸡未打鸣,是天还未亮。营中已是灯火通明,整军待发。
  姜潮早早的就带着三班衙役在营内等候,看这样式是对此行异常上心。我和他交接完部卒后,便与那七名被选上的弟兄赶往寅宾馆与韩秉等人汇合。
  还未走到这馆驿门口,便听得声嘶马蹄。稍稍走近,便见十余名衙役牵着十余匹马正立于馆驿门口整装待命。
  随即一袭众人入得这寅宾馆,看见韩秉他们正在用早饭。祖合拉坐在韩秉右侧和我对了对眼,看这眼色,韩秉似还不知昨晚我和他城外密谈之事。
  韩秉见我们来了,便示意一起用饭。想到不知那大元寨还有多少琐碎事情要处理,便也不客气,让大家也一起来吃早饭。
  早饭用过,出得寅宾馆已经是卯时三刻,天蒙蒙做亮。韩秉对我们说到:“此行时间紧迫,大家务必抓紧时间。”
  命衙役将徐员外扶上马后,一行众人跃上马背,出得城门一路向北疾驰而去。如若快马加鞭这六十余里的路程,也花不了一个时辰。
  可是路岐一路上还需驻足观察这山形地貌,队伍内一行还有七十余岁的老翁,这便再怎样也快不起来。
  朝正北官道骑行约三十余里,便逐渐开始人烟稀少,忽见一山。路岐不假思索,一言便道出山名,曰:集翅山,又向我们介绍:“此山因形如凤凰集翅俯冲而下而得名。先秦时期,上邽城便建在此山上。”
  尔后又走了十余里,三丈余宽的官道逐渐开始缩窄,直至夹在两山之间只有丈余大小。拢共走了这三十余里,徐员外在马背上已经是被颠的一副快要散架的样子。
  韩秉倒是不顾他人死活,一副催命饿鬼的样子直催快些赶路。路岐见徐员外这般模样,也只得以下马上山观测风水为名,好让徐员外稍加休息。
  在路边找了棵松树歇脚,让麻子和锤子先给马匹进水。正欲坐下休息,又被路岐喊来一同上山,看个究竟。
  这左侧的山名曰天桥山,虽名为山却只有三十余人环臂之阔,山体不大但笔直而上,直插云霄。又因其半山腰上有一座天然的石桥连接右边的卧牛山而得名天桥山。
  右边的卧牛山比这天桥山是大了不知许多。路岐一边带着我上山,一边对我说到:“这卧牛山上原先筑有冶坊县。‘冶坊’是因宋初此地设小型冶铜作坊而得名,宋建炎三年金人掠秦陇,清水城陷于金,宋朝将领吴玠、吴璘兄弟在此易冶坊寨为冶坊县,与占据清水县的金人对峙,大元寨也在这冶坊县辖内。尔后前元至元十七年才撤县治归清水县。”
  这清晨和路岐两人上得卧牛山顶,这冶坊县城早已消失不见,成为历史长河中战争的一处缩影。眺望四周,山川地貌尽收眼底。
  路岐指向南端,依稀能看得到集翅山和清水县城,西侧被天桥山挡住视线,无法窥视,随即又从怀中掏出清水县堪舆全图让我铺开,向我说到:“此山直至大元寨,还有四座山峰,分别为:倒淋山,卧虎山,宝盖山和赤峰山。”
  又从近到远,一一指于我看,向我介绍道:“距此十里有一倒淋山其山高迥,有水能逆流而上,故名曰倒淋山。距此十五里这卧虎山形似老虎,上筑有圣母殿及灵湫,旱时百姓好上山祈雨,多有灵验。距此二十余里又一山,其山如盖,腾云不间朝夕遂曰宝盖山。最后在这大元寨后有一赤峰山,其山赤,其峰高,当夕阳照之则遍地皆赤。”
  我一边看路岐所指之处,一边对照这堪舆图上记载,竟与路岐所说相差无两,心中暗想:“这路岐想必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却不知为何单独和我絮叨这些。”
  路岐看出了我的疑惑,却也没去解答我的疑惑,而是又对我言道:“你且看来,这七座山峰连在一块,上应北斗七星,而大元寨又似一轮全月,形成之势称为七星拱月。
  这七星拱月之势本就极其藏风聚气,白日能将四周的山川灵气聚拢而来,夜晚也能吸收天上星宿月宫之力。上成村,下成村又由一条蛇形道路分割开来,将白日吸收的山川灵气和夜晚的星宿之力也分而治之,俨然是将两村形成太极阵法。”
  《葬典》里面也曾记载过这般葬局和葬法。如用此法,所聚之气将形成太极阴阳之势,滴水不漏,一丝不泄。能将这六盘山脉被魏征,袁天罡所破的土龙龙气在这重新聚拢起来,保那前元百世不衰。
  但是久而久之这百余里的六盘山脉怕是变成穷山恶水,山川河流的精魄怕是都要被这阵法格局吸尽,皆失其灵。想到这里,我不自觉的眉头紧锁,对造此阵的风水先生不由多了许多厌恶。
  这路岐察言观色,看我眉头紧锁,怕是对这风水之术有所了解。又对我道:“六盘山脉,土龙吐水的龙脉格局被魏征,袁天罡所斩之后,还能觅得如此一方宝穴,又造得此之阵加以利用,看来当年给成吉思汗分金点穴的风水大师造诣也是极高。除了八百里秦川外,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堪夺天地之造化的良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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