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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余晖之厌胜军 / 5.集合

5.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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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时把我从夯土中挖出,又给我灌了几口清水。我眼一睁开便见这六人浑身是血,眼眶发红是泪打衣襟,还摸不清头脑,眼神迷离四处观察的时候便看到了不远处有两具尸首,当下便愣了半天,拉着团子问了半天。
  他先是一言不发,我又看了看周边众人,他们也是默不作声,而后大声吼到:“你们还有我这百户吗?”哈喇子擦了擦眼角,又扶正了下他那一紧张就会掉的下巴。给我把我被埋之后的事情讲了个大概齐。
  压制心中悲痛想了想这八人怕不止是倭寇,应该是倭国的精锐忍者。这忍者我们在卫所中听都统说过,忍者就类似于我大明的厂卫蕃子。
  多用于间谍活动,训练之法绝密,往往在夜里能以一当十,擅长刺杀,有所谓的忍术能遁入夜中,钻入土里遁身之法。此番遭遇如果他们真是奔这墓穴而来,怕这墓穴的确是没这么简单。
  从外面拖进那倭贼尸首,搜索腰间竟发现腰间有个兜裆布,兜裆布中有着一些小物件。除了火药,薄荷,竟然还有缝衣针,取出缝衣针把狗剩和老倌的尸首简单缝合也算是给他们合了个全尸。商量着一会背着他们从椒图被撞破的口子处走走,看看能不能回到陆上。
  我们又激战一翻,肚子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能不能走出去还全然不知,哪管得了这肉有毒没毒,便取火剜肉,从腹中取下一块大肉,烤起了这椒图肉。这椒图传说是龙的第九子,长得也不似毒物。放完血后,后背蜗壳内有一物是透着肉壳放出光芒。
  我道是这神兽在这墓中距今也有千年,怕不是修出了个内丹能让人长生不得。又拿着短倭刀把蜗壳卸下。
  从中取出一巴掌心大小的肉珠。把这肉珠放在掌心中发现其微微发亮竟能蠕动吸食血髓。想必当时在陆上看这椒图撕咬倭贼也是这物吸食神兽血髓,导致椒图腹饥作祟。
  想这应该也是个稀罕物件便从腰上拿出荷包,将其掷入袋中。又见那头上尖角是无坚不摧,便也拿刀割下,插入腰间。
  那边肉已烤好,香味扑鼻,一口咬下,这肉不似一般家禽,家畜。没加任何佐料,也端的好吃。一块腹肉不够,团子和拐子又去割了双腿小腿肉过来继续烤。
  吃完休整片刻后,我们体力都感觉恢复上来许多,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这神兽的肉确有奇效。本来不怎么利索的手脚此刻也已灵活上许多。
  正待起身去背狗剩和老倌的尸首顺着椒图撞破的口子往上走去的时候,整个墓室首先是传来一声惨叫,随即听见像是西瓜掉地上的声音一样,尔后听到一个厚重的脚步声传来,这脚上应该还拖着数条链条拖着地发出钢铁摩擦的声音。
  我们闻罢也不住汗毛耸立,经历过血战此时已经是无力再战。方时进墓状况太多也没来得及仔细看这地宫,如今我们再定睛一看,这地宫中铺的原来是块巨大的青铜铜板,整个地宫的铜板从入口处就略微倾斜倒向黄肠题凑那边,我们,倭奴和椒图流的血都通过板上的纹路汇流过去了。此板上鲜血淌出的是古怪文字。我暗道不好,这地宫铜板赫然就是一块巨大的祭坛!
  搞清楚了这大致状况后,我们也不待怪物走来,背上两具尸首就撒丫子往口子上跑,钻过椒图撞烂的口子来到一腥臭无比的洞穴,到处堆放着人骸兽骨是一片狼藉,想必这穴是那椒图的洞穴。
  这穴上四周均是土墙,唯独顶上是密密麻麻的吊着树根,其中一根大树根更是贯穿洞穴。走近一看,树根内部想必是被那椒图掏空,干枯且尚可容下两人并行而上。
  团子先行开路钻进树根内,往上看是能见天日,便示意我们紧随其后。身后那嘶鸣之声也未走近。我们一行是跌跌撞撞险象环生,在付出了两名弟兄的生命的代价下总算是出了这越王墓。
  事后我们两旗在此守候,又命人回报营中。卫中认为倭贼既已剿灭,那墓葬也不归卫所管辖,便让当地知府衙门接收派人来接管此墓。
  再后来,我们听闻掘开此墓后,开棺发现墓主人尸骨不在棺内,开棺时木棺上有一角被团子用掌心雷炸开的巨大缺口裂缝。里面还有具石棺,石棺上有一具倭贼尸首趴在棺上,腹中被五指洞穿,体内五脏四溢,流的石棺上都是黑血。
  在出内椁门外有两具头颅均碎的尸首,头颅竟似被人扶住脑后相撞而碎,脑花也被吃掉,死状甚是恐怖。再后来打开石棺,石棺上出了陪葬冥器,金银宝物之外,合数十人之力移棺之后发现棺下还有一个小洞。此洞仅能容下一人,却见那四周均是黄金矿石,端是个金矿无疑。想必那倭贼也是寻他而来。
  正应了《山海经·南山经》中那句:句余山上多金玉!
  最后,那金矿挖出来的的金子交由地方布政司,也抵得了我们不少抗倭军资。
  我们几兄弟因为在古墓中剿倭得力,除贼有功又给官府觅得这金山银矿,但是碍于职位微言轻未能升职。虽未能升职,却也在掘子营中声名大噪。
  想必也是是因为小阁老听闻了这事才把我们从浙江急调陕西,协助那路灵台掘沙盗墓。回想起这越王墓中的牺牲了两名兄弟,我和团子也不禁有些唏嘘。
  回到营中已经是夜半三更,我让团子喊上几名弟兄推着小车先去知州衙门把棉衣取来。又在营内见那巡夜士卒,心想这陕西天干物燥,不像江浙一带三天两头下雨。所以吩咐了几句提防烛火,便径直走入自己帐内。
  躺着行军床上也无心睡眠,翻来覆去忧心重重的还是在回想着今天宴上那三位上差。那韩总旗应是小阁老在北镇抚司的爪牙无疑。
  虽说这北镇抚司和东厂蕃子办的多是皇差,可确不一定是只吃皇粮。明面上的每年从各级衙门收的火耗和碳敬比那杯水车薪的薪俸多的多。
  暗地里虽然不像军中能吃空饷,可是来钱的地方却也不少。听说每年严家光给锦衣卫就要给上十多万两银子,从上到下是算无遗漏。要是倚附严家,那更是荣华富贵。
  在前些年有个锦衣卫经历名叫沈炼,不仅不依附严家还收集他们罪证,又以“十罪疏”弹劾他们,最后被严嵩严世蕃父子给设计诬陷他谋反给杀害了。
  钦天监五官灵台郎是父子相传世袭罔替的职位,未见路灵台之前本以为钦天监的先生都会是仙风道骨,但是那路灵台却长相平平,也不知本事如何,如果此次无法完成内阁交待的任务,耽搁了给陛下祝寿,那小阁老的怒火怕是吃罪不起。
  祖百户一身边军戎装坐在一旁,虽偶有逢迎,但总是感觉他仿佛一人独饮。不时眼中还有些许不易察觉的悲凉之色流露,感觉是心事重重。
  正回想着这三人宴中种种,营外团子他们也推着五车棉衣回到营内,我和他从不见外,他的床铺也在帐内。他将棉衣迅速安排好分发事宜,便掀开帐帘入得帐内。
  掀开帐帘那时也灌进了几口冷风,本来就没多少睡意的我又被风吹的清醒了几分,我不由得又紧了紧被子。
  团子察觉到我还没入睡,边卸衣甲边打趣道:“这么晚不睡,想婆姨了?”我知道他是怕我压力太大,和我逗乐。但前途凶险未知,实在是无心和他打笑谩骂,就没答他这一茬,回问了一句:“今晚去提那棉衣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他听我这么一说先是愣了一下,似像在回想什么,不一小会回道:“整体还算顺利,奇怪的是我们前往知州府,是那师爷将出库调令交到我手中,而且调令是让我们从藩库中提这批棉衣。”
  藩库一般是存放一省税银的地方,去那提棉衣也是不符规制,但是有那知州的调令,想必也应无大碍。我和团子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困意逐渐袭来,随后便睡了过去。
  正做着衣锦还乡,我们当地鸟知县跪在堂下被我踹着屁股的美梦。营外却擂起了本应卯时三刻点卯的军鼓。我爬起床来看着旁边团子还在榻上,一时也是不知所以。
  营外值夜的营官六子火急火燎的入得帐内,也不管团子还未起身躬身向我回道:“百户,今日寅时三刻时分营外来了名边军装饰的将官,拿着块锦衣卫牙牌,我不敢拦他。也不等我回禀你便径直走向校台擂起鼓来。”
  帐外一通鼓罢,我也是稍微清醒,便示意六子再去查探究竟,起身推了推还在沉睡的团子让他起床,便赶紧束甲。
  出得帐外,二通鼓声又开始响来。营中的弟兄也多数向我看来,均是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人均露出一脸诧异的眼光。我走向校场,远远便看见是祖百户在那擂鼓。
  身后团子边系着腰带边一路小跑跟上我,小声嘟囔着:“这小子还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不是看在那北镇抚司韩总旗份上,敢这般无礼扰了小爷美梦,我早就干他了。”
  看我俩人上得校台,祖百户也未说话,二通鼓罢便把鼓锤抛向团子,示意其继续擂这第三通响鼓。又看了看我径直走向校场。
  我隐约觉得他是有话要对我说,便跟着他下到校场,两人分别作揖打了个招呼后他便贴耳对我说道:“柳百户,你我都是军中之人,我好心给你提个醒。”四周看了看无人,便继续说道:“我的兄弟都折在了这趟差事上,现如今是只身一人挂个百户头衔,你还要好自为自,多加小心。”
  闻言,我先是一愣,正欲细问。营外三批枣红大马嘶鸣着奔入营内。我定睛一看,正是那韩总旗,吴知州和路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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