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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余晖之厌胜军 / 3.句余山

3.句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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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我们是一头钻进林中跟随他们而去,狗剩带着我们本部两旗兄弟奉千户之命支援,一路上四处搜寻跟着我们路上留下的符号又一路打探,快到山下时方知晓我们所来目的当地人称:“四明山”。
  这四明山远看如泥龙入海,正对面直对着一座山当地人称青崖山,形如青龙跌宕起伏,正对四象中的青龙。
  左侧是为凤凰山,凤凰山常年大雾看不清晰,但接连几日晴空万里之时便显露出来,山势险峻,对四象中的朱雀。
  右侧是为滚栗山,滚栗山只有一座独峰,高耸入云,一柱擎天,周边村民从未听过有人爬上过此山峰顶。对应的是四象中的白虎。
  刚才也经过了座三处环水的山,叫莲花山,三处环水唯独一条路通往这四明山对应这四象里的白虎。
  如果我来之前细看肯定看出这定是处佳穴,那风水从葬经中讲是四神四象极佳,此四明山又是坐北朝南,葬此处者非帝皇也是个诸侯王了。我又是从哪知晓这风水葬经之事呢?这里暂且不表。
  他们到这四明山后很快便遇见了在这嚼果子的兔子,他早在这附近寻觅果子溪流等待部队到达好安营扎寨之处。狗剩一见兔子便赶忙问到:“柳百户和司鼓去哪了?”
  兔子指了指林中答道:“他们在四个时辰之前便尾随倭贼进了林子,走时还交代了别一股脑全进去,带上三五个身手了得的兄弟跟上便好。”说罢这狗剩安排完安营接应之事后便点了五个老练家子和兔子一块也钻进林中寻我们去了。
  那群倭贼进了林子是边走边停,他们要找到地方显然是只知道大致方位,不知道具体位置,手中端的也不知从哪抠下的司南对着手上的地图四处搜罗,叽里呱啦的讲着倭语。
  我和饭团也只能跟着他们摸索前行,就这样六七个时辰过去了,他们愣是没找到地方,我们也兜转了好几圈,正准备和他们一样原地休整的时候,后面有了悉悉嗖嗖的响动。
  我暗道不好,便见那倭贼已经抓着劲弩瞄着我们这边准备射击。还未等我觉察过来,身后有一物飞扑而出,一时将这群倭贼是惊得哀嚎四起。
  我们借着火堆的余光才看到,这怪物黄毛卷发,体态如蜗,长八尺宽两尺有余,口中獠牙四处突起,头顶一角似锥,耳旁两角甚似牛角。云纹蜗壳,红脸虾眼狗鼻张着张血盆大口一口下去便见一倭贼肠穿肚烂气绝身亡。另外七名倭贼适才反应过来,举着倭刀便向此兽砍去。
  我看此兽长相甚似门环上神兽椒图模样,但世间已然多年未见,世人只当是传说,一时也无法辨认具体。但如果是椒图也是我中华之椒图,哪里能让这倭贼肆意斩杀。便示意饭团准备随时暴起发难。
  这七名倭贼举刀齐砍,这椒图虽身背巨壳行动却是不慢,转身用蜗壳将将挡住,那倭刀我们在战场上可是领教过何等锋利,却只能在蜗壳上砍出电光火石。
  但好汉架不住人多,这七名倭贼不是身经百战也是久经战场之辈,互相协防也很灵活,要不是一开始椒图乘其不备咬死一人,还真杀不了他们任意一个。
  苦斗许久,这些倭寇看到椒图虽然凶猛,但它已经体力有所不支,便围着试探性进攻不断绕圈,我看椒图开始略显下风即将要被围杀之际也是心急如焚,当下也顾不得以少打多,示意饭团做好一击必杀的准备后,忽然暴起举着手中雁翎长刀跳起劈斩。
  倭贼哪里想得到这深山中还有人,顿时便有两名贼人被我和饭团从肩斜砍致腰而断。椒图乘乱一蹴而就,用头上尖角顶开贼众,从围困中逃脱钻进树林片刻便不见踪影了。
  这八名倭贼此时被杀三人,剩下五人口里叽里呱啦也不得讲些什么,脸色一时青一时白,也不多说,举刀便刺,每下都是想要我们项上人头。我和饭团只能背靠背堪堪抵挡。
  他小子肉多倒是帮我挡了好几下横劈,痛得直打哆嗦。每被砍一次便喊一句:“石头,你个小兔崽子能不能帮我挡好点。我全身上下快没块好肉了。”
  我也不是不想挡好点啊,只是他体型较大,我虽然身高和他无异,但体型比他小一小半啊。也只能暗自叫苦:“叫你小子瘦身,天天吃,天天吃。天天和伙长开小灶别以为我不知道。”正当我们快支撑不下我决定力战送饭团突围的时候,便见兔子狗剩带着几名小旗杀将过来。
  这几名倭贼身手也是了得,五人和我们九人打的也是有来有回。战过百回我看各兄弟已然开始喘气,饭团身上血是越流越多,这样拼杀下去怕是要折了兄弟在这。便示意且战且退。
  由于我俩精神集中在抵御砍劈刺中,一时失神未曾注意,右脚后退之时踩到个地下机关。只见轰隆一声,右脚先滑下,平地变斜坡,整个人也顺之一滑,眼看十四人均一个踉跄滚入下那未知的地下世界之中。
  在这滑落斜坡滚动到落地也就在弹指间,滚落之前看见倭贼也跟着落下了,虽然踉跄狼狈,但握刀之手片刻不敢松懈。
  屁股落地,还好下面团子垫着。压到他哼哼都没吱声,却是让我明白这一身肥膘的好处。他虽然全身还有几个血窟窿没止住血,但是还是强咬着牙一个一个弟兄拉起来,除了尚平是绍兴人,狗剩,兔子是分宜的,剩余几个和我,团子都是一个村的。
  互相点头示意过后便提刀等着这五个浪人跌入好顺势砍成肉泥。等了小半柱香时间还未见他们,这斜坡又好似勺子一般,我们无法再顺着坡再爬上去,也因太深无法往上看个究竟。便只好再等等,我看团子这血流的都快变扁子了,就撕下一块裙摆,给他裹上。别看他平时嬉皮笑脸,该硬气的时候是一点不慌。
  只见他一脸煞气想要发作提刀加入警戒,我便摁住他的手说:“这仇,哥哥帮你报。”团子是泪汪汪的看着我,我是被他看恶心了赶紧甩开他来。又等了小半柱香时间还是不见踪影,便听一小旗说:“听闻那倭贼有金刚爪一物,飞檐走壁是无所不能。绳索坚硬轻盈一抛便中,怕是知道我们人多在我们手下占不得便宜,做了那枉死的冤魂,用它勾住了石壁在往上爬呢。”
  虽然黑灯瞎火,可是我大致一看这小旗身高五尺不足,一听这声音沙哑,心中便知这是我们村的六子。六子因为家中父母去的早,从下便是给他叔叔打长工,吃喝是经常捉襟见肘,要不是村里人时常接济他怕是早就埋入那三尺黄沙之中。
  我便说道:“六子,你们来的时候带了干粮和水吗?给团子喂点吧,怕再不吃东西他真的怕是明日要去阎王殿中点卯了。”看那胖子白了我一眼,我又悻悻转开话题道:“看来那倭贼是做了乌龟,我们原地起火休整,再行他法出去。”六子和另外个小旗老倌一边拿着火石起火,狗剩带着另外两人哈喇子和拐子一边警戒怕那倭贼偷袭,一边警戒着黑暗中的深处。
  狗剩兔子和尚平三人就去捡跟着我们一起滚入的树枝准备做火把。都说光明前的那一刻是至暗时刻,我觉着,这第一次如此蹊跷的跌入墓穴中才是我至暗时刻的开始。
  这刚拾掇完柴火,用火石引燃起来。火光总能给人从黑暗中带来莫名的安全感,让大家稍微放松下来。
  随着火苗的窜腾逐渐的看清了四周,四周除了有两条明显是人工开凿的小路外,就是跟着我们滚落的乱石。
  我让拐子清点下带来的干粮和清水后也是只够两餐。困在这深壑之中就算前路是阎王殿怕也是要硬着头皮闯上一闯。索性不再多想,喊上大家一起多收拾柴火撕烂裙摆裹上做好火把摸索出去。眼角余光瞄了眼饭团他那刚吃饱的模样,脸上气血是好上几分,心中也是心安不少。
  又顺着斜坡往上瞧依然未见那几名倭贼,便打定主意,靠着我们兄弟手上那三尺八分的雁翎长刀闯闯这龙潭虎穴。
  这分岔路口修的是一模一样,有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且我等在军中也是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既然手上也没有那分辨方位的罗盘,也不知往下走来是何处,自古以来以左为大,索性就按惯例来往左边这条路前行。一行九人也是举着火把钻入这小道。
  我们刚钻进小道不久后面洞穴中便闪出五道人影,不是这伙倭贼还能有谁?
  话说这小道高四尺,宽三尺将将一人通行不显富余,我们一行人是我在前面开路,六子在后面殿后,六子在后面是倒了血霉了,这一路走来是一路推着团子屁股前进。
  这路是越走越矮,最后只能爬行。爬行着踉踉跄跄的爬了一柱香的功夫才钻了出来,推着火把把路上头顶的石头都烧黑了蹭得我们是一头黑泥。拍了拍身上泥土举着火把四周探视,才发现赫然是个七八丈宽阔的墓穴。这四周摆放着各式陶罐,左右各有一耳室。
  这墓无门,想必刚刚经过的那处长廊便是墓道,除开这些陶罐外,四处还有些青铜长灯。我们遂前往点燃,也不知这墓是何年月所建造,长灯中灯油竟然还能使用。借着青铜长灯的光亮整个墓室亮堂许多。定睛看去,墓中间是一巨椁,我从族中《葬典》残页中见过描述,谓之:黄肠题凑。
  椁中两旁一坑中裸露着些许人骨,应该是殉葬的奴隶。另一坑中是六匹马骨和一辆铜车,应该是殉葬的车马。
  看到这些我心中大致猜想按规制,这应该是位战国时期越制的诸侯大墓。战国葬在这浙地的诸侯应是越王无疑了,就是不知这是哪位越王,又为何没有墓门,在地上看见的那只椒图是否和他有什么关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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