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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余晖之厌胜军 / 2.醉云楼

2.醉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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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官军剿倭之时常常能缴获一些奇珍异宝,只因那倭贼对我是烧杀抢掠是无所不用其极,更是对我们的文化瑰宝垂涎若渴,每每听闻何处有珍宝大墓便在掠城夺地的同时派出一支精通汉语的小分队潜入该地,想方设法进行盗掘。
  一日正值我部休假的之时,我和团子还有另外两个总旗狗剩和兔子一起在余姚县城内四处瞎逛。我和团子是两吃货,入城内四处寻找山鲜海味,给治治馋虫。而那狗剩和兔子军饷一下便想着那男盗女娼之事,天天不是往青楼瞎晃悠,就是在赌场下大小。
  没两天功夫军饷花光了又只能老老实实回营待着,我们每次休假都约在第二日中午在城门口集合回营。
  那日我和团子早早的就在城门口的一小茶馆坐着喝茶等他们,这浙江的龙井高沫泡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打屁聊天道:“你说兔子那小崽子这次会不会和上次一样扶着墙回来?”
  饭团骂道:“这货还扶墙,正午时分了还未过来,怕是裤衩都输没了和上次一样让小厮过来带我们去赎他。”我俩还在聊着便看到他们在不远处街角处向我们跑了过来。
  狗剩个子高却很瘦,在村里小时候没少吃,但是就是长个不长膘,七尺之躯愣是不够百斤,远远的我们就能看见他。
  而兔子恰恰相反,吃的多就是长膘不长个,整个一个大冬瓜。不足五尺却是百余斤,长着一对招风耳,扁鼻梁。圆鼓鼓的像个球我们便给他起的外号叫兔子。
  两人小时候一起没少偷窥姑娘大婶儿洗澡,导致现在眼睛笑起来都不见缝,看起来总是色眯眯的。
  狗剩倒还好,个子高脸长。一般人走近了也看不到他眼睛。兔子就不一样了,笑起来那张大嘴漏出那两颗米黄色的门牙就特别猥琐。要不是入了伍我们倒是说他合适去妓院里面当龟公。
  快到跟前的时候,我们正想出声招呼他们过来喝茶的时候,便看他们捂住我们嘴巴,拿出一个脏兮兮的袋子,四处张望确定无人在附近后。
  又摁住我们头围成一圈慢慢打开,只见那带中黄白之物是格外耀眼,团子是失声大喊,还好被我摁住嘴巴。我俩四目相对,心想这两小子是撞大运了,发大了。
  又听他俩说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这些银子我俩怕是回去兴国讨个婆娘捐个功名也不在话下,过后我们便回军请辞,也不干这刀口舔血的生活了。在军中也多承柳百户和柳司鼓多照应,这不是还没到点卯的时候,咱们兄弟俩请百户和司鼓去那醉云楼吃上那一山山珍海味权当一点心意。”
  我俩四目相对,眼中也尽是羡慕之色。又看这时辰尚早,距离明日点卯还有许久,平时听那醉云楼的名号可是格外响亮,我月俸不过一两二钱,哪曾吃过这醉云楼的菜肴?
  又看那团子点头如捣蒜,便是和他俩说:“那行,我们也承二位美意,上那醉云楼上做一回人上人。”说罢我们便起身往醉云楼走去。
  这醉云楼最早是在宋朝便屹立在这余姚,时人有诗赞曰:“莫道王侯无去处,只因未入醉云楼。”我们一行四人在醉云楼外,这汉白玉砌的梯石,碧绿色琉璃瓦的凤阁楼台,耳边混杂着江淮琴音和食客嬉笑和小厮的应答之声,也未免有些胆怯。
  只见狗剩吞了吞口水说道:“怕是我们都没见过大场面,百户大人您在前面,我们跟着您。”我也故作正定,走在前面是边走边和他们说道:“这种场面每年我少说也要见上那么三五几次。”
  团子对我是知根知底平时就恨不得尿尿都跟我一块。心里想着:“你就吹吧,到时候上去看你牛皮还怎么吹。”一边又给我使坏水说:“是啊,柳百户对这种场面那是司空见惯。”
  我们嬉笑打骂着便就入得厅中,只见那厅中装饰是姹紫嫣红,人们推杯换盏,杯中之物端的是琼浆玉液桌上也是山珍海味,我一兵痞哪里见过这番场景,前行中便多少有些战战兢兢望向四处琳琳满目,竟有些踉跄,一下未注意便挨着厅中一桌酒宴的客人。
  只听那人暴起口中大吼一句:“八嘎!”说完后又知自己失状,便又言道:“怎么这么不注意的,去去去。”我先闻一句“八嘎。”便是在这烟红酒绿中清醒几分,又定睛去看那人模样。
  这柳眉,小眼,眼角下弯,八字胡,皮肤是那种常年在海上被日光晒伤的黝黑红亮,心中便有了七八分怀疑他们是上岸的倭贼,便对几兄弟使了个眼色,让他们不动声色。
  又转头对他说了声抱歉,便找来酒保在他们附近选了个位置坐下。以便打探消息。
  席间我们也无心品尝这美酒佳肴,只因与这倭贼杀我兄弟众多,杀人掠地不共戴天,他们人数偏多,这番也不好声张,他们一席八人倒是在席间乐得自在,推杯换盏的有滋有味。
  兔子在军中是有名的顺风耳,天天吹嘘他能在听出百八十米外婆姨的声音,又吹嘘他能听筛子大小,我便让他好生听道那群倭贼说道些什么。
  厅中也多嘈杂之声,他们说话除开吹嘘打屁之事外都小声密谈。兔子也只能听几个关键名词,其中便有:辰时,句章,余姚和句余山。
  这句余山我曾经小时候在族中典藏的《山海经》里看过,也的确在余姚县南,句彰县北,但也只是个传说中的仙山而已,传说中句余山是“无草无木,多金玉。”
  这几个倭贼难不成是想去句余山找那传说中的金山玉矿?我心中也是直犯迷糊。可不曾多想,他们也是酒过三巡准备离去,我便只好拍拍狗剩示意结账,好跟着他们前去一探究竟。
  狗剩边嘟囔还没吃饱呢边喊酒保从兜里掏出银子把帐结了,我看他这般模样也只好安慰到:“如果这次把这伙倭贼擒杀,又能探得他们来此情由怕不是大功一件,这等好事也让我们遇到,回到营中那连升三级也是意料之中,你俩就不用回分宜,在卫中任个百户都统也不是难事,到时候还不好娶婆娘?”
  他俩面面相觑,分别点了点头言道:“我们听你的。”言罢这群倭贼已然走远,可是那嬉笑谩骂之声却依稀可见。我们也匆匆追随过去。路上更夫是敲着梆点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亥时三刻,提防梁上君子咯。”
  我们一路跟着这群倭寇是向南顺小路是到了一处巷子,只见他们进了间民房吹灯拔蜡不一会便没了动静。我只好安排另外两位兄弟守住四周,让狗剩回营回报。
  一是免得军中误认为我们做了逃兵,苦了家中亲眷。二是我们人手怕是不够对付不了这群倭贼,请来援军。我又看屋外有棵大树,便一翻而上索性就坐在树上居高临下察看动静。
  细看这民房是白墙黑瓦,虽然这浙江布政司为一省,然建筑却也是类似南直隶徽州,与那徽派建筑相仿。
  大门上有处门楼,门楼上雕的是一幅“百子图”。那墙沿是三叠式雀尾马头墙,高高的屋檐尖尖耸立。
  一夜无事,除了外面巡夜兵士偶尔路过外就只有那更夫提醒到我们现在的时辰。刚好更夫打完一遍卯时三刻的更,便只见他们穿着布衣腰里鼓鼓的像是别着家伙开始走出院外。
  顺着巷子从南门是从城外走去。等他们走远,我便赶忙招呼团子和兔子从街头巷脚出来,跟上他们。团子一边抱怨着早饭没吃一边有气无力用一只手搭着兔子,兔子也不好发作。
  只能由得团子搭着,又一边问到;“狗剩还没回来,援军也未到,如之奈何?”我看这阵仗怕是等不到狗剩带着援军来了,便回到:“我们一路上做好标记,跟上便是大功一件,如非必要,千万不要和他们起正面冲突。”我们一行三人随后便快步跟着他们就出了城去。沿路上也每三里路便标记了我们军中特殊符号。
  这群倭贼也是机警的很,几次回头差点被他们发现,好在是我醒目,几次都把团子他们推进林中躲藏起来。
  日落西山怕是走了少说七八个时辰,他们也没停路边酒馆饭店将歇,好在他们还算直来直往,来到了一座山脚下搭起柴火烤起馒头休整起来。
  可怜我们三兄弟是不敢生火又不敢点灯,只能远远看着他们啃着干粮。我和兔子还不要紧,毕竟常年跟随卫所里千户在外打仗是时常有一口吃一口,没有也能熬着。
  团子却是个司鼓,常年随戚将军或是胡部堂大部队出征,是准点就大灶吃饭。一刻也不含糊。剩下的不能忍耐的就是山中那虫蚁,咬的我们鼻青脸肿,我们赶快各自尿了泡尿在地上和了些泥涂在脸上防虫,又摸着自己腰上别着的雁翎长刀,和怀里藏着的掌心雷,这才算是定下心来。
  夜里我们已是困得不行,只好轮番休息监视他们的动向。他们倒是留了两个人巡夜剩余的便睡下了。
  第二日清晨,便看他们上了山,有道是“兹庵路何许,云深不知处。”此山树大林茂一点也不像山海经中描述的那样无草无木的句余山。
  我又计算着援军应该跟上了,便喊兔子留下做接应,让他们隐蔽好,挑上几个精锐干练的兄弟随后跟上便可以了,我和团子做斥候,路上刀砍树木以做标记。交代完毕后我俩便一头钻进林中尾随他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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