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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余晖之厌胜军 / 1.传国玉玺

1.传国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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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柳余晖,现任播州宣慰司都事,官至从五品。手下的兄弟都被乱军冲散的七七八八,我也被困于安边,安边同知汪知州被叛军所杀。宣慰司安抚使,长官司长官也已东逃求援,我在乱军之中和所剩不多的弟兄杀将不出乱军重围,只能匿于百姓地窖之中,不知还能否等到朝廷大军入州救援。
  外面烧杀之声未停,在这将死之际,我看着几位跟随我几十年的老兄弟和我都被困于这漆黑一片的地窖中,又不禁让我想起了同样被困于陕西深处的昔年往事。
  那年正是嘉靖三十五年秋,大明北部鞑靼入寇边陲,东南浙闽倭寇外侵沿海。我为了族中老少不被知县张明远迫害而只能率村中壮年男丁从军,驰援浙江。
  在台州跟随戚将军与倭寇经历大小十余战后,正当胡部堂准备与倭寇决一死战之时,军中掘子营却均被内阁急调秦州清水县。我部进入西北深处,只因秦州一农户于沽塘之时觅得一上书:“宝庆三年,成吉思汗”等字的半块断壁,便急报官府,州县官吏不敢怠慢,急忙上疏内阁,严世蕃得知后为寻找那太祖,成祖几度搜寻不得而又失传已久的传国玉玺,便调我部入清水县探来元太祖大墓寻得此物给神宗陛下祝寿以正国本。
  由于事发突然,又是内阁急调,除了因战负伤的弟兄外,我们百三十号弟兄便匆匆收拾行装接令行军至巩昌府秦州等待集结。历来客军过境本进不得城,一是因为当地文武无法节制,二是因为实在聒噪扰民。而我们却因拿着内阁寄递,当地吴知府又是严世蕃的学生便就入了城,尔后安排我们驻军于城中北关等待调令。
  驻停不久,就见一小吏拿着秦州吴知州的请帖前来,说有要事相商,请我前往知州衙门赴宴。那时我虚岁二十,前脚刚从村里出来,后脚便跟着官军在闽浙一带打仗才两三年,涉世未深从未想过一知州为什么会请我一个百户前往赴宴。此时已然立秋,我只想着在这边陲之地我们弟兄能够供给充足,最好能给我们补上棉衣便已知足了。又可顺便探得为何此次调我等入陕,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刚出营门,便听见后面喊道:“石头,等等我。”我定睛一看原来是少时和我撒尿和泥,茅坑蹲坑的拜把子兄弟“团子”。只见他气喘吁吁的跑出营门,满身肥膘看的都腻得慌。
  虎头虎脑是身高六尺有余,就是这两年在军中任司鼓一职也抡坏了好几个大鼓,我也没给他少背黑锅。他一只大手搭在我肩上又对我使了个眼色说到:“我陪你一起去。”我想他这是放心不下。
  想了想便让他和我一同前往赴宴,毕竟这强龙不压地头蛇,万一这鸟知州有个什么坏水我也好和他唱上个对角给蒙混过去。说话便到了知州衙门,交罢兵器便被师爷给迎了进内堂,这内堂是好生气魄,头上一块匾额是写着“三让传家”,中堂是挂着一幅猛虎上山图,左右摆设珊瑚玉佛,瓷器古玩是琳琅满目,六张交椅均是红木为材,中间摆着一张大圆桌子。
  还未等我看的真切,却见那吴知府穿着六品朝服起身前来迎我,我便赶紧拱手道:“卑职见过知州大人。”
  我看只有吴知州起身相迎,席上另外三人仍在自顾饮酒便知那三人并非常人,恐怕官位还在这吴知州之上。还没等我细细打量,吴知州便道:“早就听说戚将军属下是军令严明,部卒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今日能见到柳百户真是三生有幸啊。”
  我随之应道:“全赖皇上天威,将军虎威,我等只是为国尽忠效力罢了,知州大人就别取笑我了。”一边和他客套着,便一边和团子一起入了席。还未坐定吴知州便忙命仆人向我俩倒酒,我心中想着这老匹夫怕不是要有什么事情要托付我等,一边想着一边不漏声色等着这老狐狸先开口。
  怎想那这吴知州也不紧不慢,似是在看那三位脸色,我下意识的想观察他们穿着,却见那其中一人虎口满是老茧,应是常年握刀,膀大腰圆,皮肤黝黑。虽然未着官身,头上却有那常年带官帽压着的痕迹。
  再往下看,发现腰部挂有一块牙牌,上刻九个篆字,其中最醒目的赫然是:“东司房”三字,看到这牙牌的时候我便暗道不妙,怕这趟入陕怕是要做那比登天还难的勾当。
  团子看我脸色微变也顺着我眼光看去,只见他看到这牙牌之后脸色瞬间成猪肝色,手不住颤抖,端着的酒杯也洒出酒来。
  这三位看到饭团这番模样,知道我们已然晓得他们身份了,便起身说道:“内阁急递,诸位看看吧。”我赶忙接过急递,见上面火漆已开,便知道吴知州已经看过了,取出公函读罢,心中却已经在颤抖。
  公函大致内容是让我部随同三位上差一同前往清水县的六盘山中探得那铁木真的大墓,寻得传国玉玺递送京师。
  传说那元太祖成吉思汗在西征西夏时病逝于六盘山,而埋葬在哪却一直是个谜,从此之后传国玉玺便下落不明,大家都推测这大宝随他长眠于地底。
  蒙古王公贵族下葬后通常都是埋于地底深处,再由万马踏平墓葬所在位置,埋葬的时候选母骆驼当着小骆驼的面杀之,地面既不立碑也不留守陵人。
  每年要到祭祀的时候便让那小骆驼带路,所停留悲鸣之处便是那母骆驼埋葬的地方。一代过后,便再也寻不到这前人葬处。这些奇闻轶事民间传的是人尽皆知,这元太祖大墓探得又谈何容易。
  我正发愁这登天难事如何来办,又见那吴知州说道:“还未向你引见三位上差,这位是北镇抚司韩秉韩总旗,这位是钦天监灵台郎路岐路灵台,另外一位是刚从哈密卫宣调过来的百户祖合拉。”我和饭团向着三人抱拳自报家门后便就席落座。
  只见韩总旗先是招呼吴知州说:“我等均沐小阁老大恩,值此大事相托,定要尽心竭力办好这件事情。”而又缓缓转头对我说道:“柳百户,兹事体大,这次分金定穴之事全靠路灵台,发丘之事还要贵部多留心尽力才是。”我一边应道:“此事还要多仰仗各位大人,我等便是实心办事就是了。”哈密卫的祖百户在一旁却是不曾作声。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我向知州讨得兄弟们的棉衣,粮草后,便和团子一同回营。
  路上他叽叽喳喳,好生烦人。我却没有什么心思听他说些什么。路上一路却在想着这事,为何要从浙江前线调我部入陕。陕西远了不说有关西七卫的边军铁卫,近的也有那按察使衙门的衙役兵勇。
  想了许久,快到营门我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向团子说出此番苦恼看看他有何见解,只见他拍了拍胸口自信说道:“那肯定是听说了我们在浙东句余山的事情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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