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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笃廖就差人将乞丐的爷爷扛来驰拓这里,嗨呀,饶是驰拓这般见过诸多死者的人也不禁皱眉,味儿太重了,抬尸的人放下就吐了,驰拓掀开破布,死者的面上已经开始发烂,下颌一块肉软塌塌地滴着脓水。
众人都忍不住,除了乞丐,都吐了。
马元上前询问,乞丐一句话说得马元好生怜悯:“我和爷爷挤过更臭的污池。”(指古代的厕所,下水道等污浊之处)不得不说驰拓很敬业,他忍住恶心给死去的老人抚上微张的双眼。乞丐看在眼里。
马元偷偷给乞丐打了个手势,从袖子中摸出一枚大印。乞丐附耳,马元低声道:“一会儿你把你的身世说出来,且告诉驰拓你不知为何被老爷看中。”乞丐轻轻点头。
约莫一刻的时间,驰拓挑好了棺材,将余下的一些金子给了乞丐,驰拓请乞丐进屋里谈,马元暗暗做个下手的手势。乞丐看在眼里,进了屋子,低低的呜咽,驰拓心下欢喜:“小哥,为何啼哭不止?”
“我是爷爷拉扯大的,我问过爷爷我的父母,爷爷说,我父亲被一个叫许韦的坏蛋抓去充军,母亲因为偷粮补贴家用被处死。爷爷连着乞讨还带着我硬把我带大,前几日,爷爷已经走不动了,他,他说他吃一点点就可以长命百岁了,骗我,爷爷他骗我......我好不容易偷下两块饼子,他却不和我说话,也不吃一口.......”乞丐呜咽,“有幸我遇见了笃廖大将军,邀我去将军府邸,才有了这些钱财安置我爷爷......”
驰拓听的唏嘘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天色已晚,马元操办好老人下葬的事宜,匆匆回府。府中却不见了驰拓的身影。马元带着乞丐沐浴更衣。
不出所料,驰拓上报后离开许府不过三刻,许韦身后走来一女子:“公公,以我所见,此事是笃廖在示威。”许韦闻言一笑:“那又如何,我不让他走,他也不敢真的拿此事弹劾我。”女人点头:“只是言官门......”许韦脸色不太好:“放肆,我的事情,还不需你来过问。”女人摇摇头,走出帐后,方才得见真容。额头一朵白色火苗,眉清目秀,一头短发十分干练,两臂绑着护酥,身子就像一杆标枪直挺挺地插在地上,不见凹凸。想来这就是玉人的一流高手:虞氏。
虞氏心中有数,许韦十分刚愎自用,想要和这么一个人打交道,真是难为自己。索性不再多言。
言多必失。
墨昌轻笑:“此许韦自作孽也。”笃廖一脸郁闷:“可惜。又得耽误不知几年。”墨昌看起来极为年轻,当下就说:“将军大可不必担心,马元凤信,皆死节之士,若有不妥之处,便是我了。”笃廖佯怒:“何来此说!你墨昌经天纬地之才,岂能埋没?”墨昌大笑:“将军放心得下便好!几日前,南江陆府传说丢了孩子,我欲前往一窥,若能为将军效力,定然极好,想来将军也不好拂了陆凌的脸面,就由我去一探虚实,将军意下何如?”
笃廖一脸无奈,心道你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反对吗?
墨昌告辞,收拾行李。
笃廖静坐府中,不多时,乞丐来了。
呵好一个少年,虽仍见瘦削,却不卑不亢,蹬一双云履,系条碧透缠丝带,步态自若。乞丐上前跪下:“将军,小人来见。”笃廖没说话,乞丐听闻身后脚步,却不见来者,心下诧异。笃廖摆摆手:“出来吧凤信,无需谨言。”房梁上传来一声诺,凤信跳下,身着白衫,金玉发簪,腰间两把精刚匕首,鞘为牛皮镶金,笃廖问道:“可操办好了?”凤信称诺,只缺人手。笃廖笑着看向乞丐:“此子名乞丐,是我为你找的人,乞丐!我赐你柒姓,名天!”乞丐跪谢,额,不,柒天跪谢。
笙楼,女子歌舞升平,个个貌美如花,却是卖艺不卖身,也曾有人前来闹事,嚣张至极,凤信挑了一杆花枪,一枪成名。人送外号小子龙。柒天看着高高的楼面,恍如隔世。凤信摸了摸他的头,走了进去,几名风尘女子上前,柒天看着那单薄的衣衫,面红耳赤。凤信大笑:“小宝,别调戏他了,这可是大将军的爱徒。”名为小宝的女人连忙作揖,酥胸半露,柒天羞赧地移开目光。
笙楼看着不大,其后却占着大片地区,已然联通了兵营。凤信领柒天进入。柒天眼前一亮,五千精兵正在操练,广阔的练兵场内,处处能听到整齐划一的呼喝声。千夫长跑来作揖,凤信点点头:“这小子交给你们操练,若是三月之后他还是这幅样子,我拿你是问。”声音并不严厉,温和的语气却透出强大的自信。千夫长看着柒天瘦削的身板:“只怕.....”柒天立马上前一步:“大丈夫何患辛劳。甘从教导。”自是随其挑选兵器。
凤信显得极为感兴趣,跟随前来。面前是一排武器,刀戈弓矢,刀剑枪戟样样俱全。柒天握起把剑,挥舞了几下,摇摇头。抽出杆枪,一甩,亦是摇头。凤信看得无趣。
柒天举戟,整个人相当于三中之二的戟长,举过头顶,一股子英雄气概油然而生。凤信本以为又是个挑三拣四之人,见此情景,也是颇为吃惊:大将军真是与此子有缘,皆是英雄本色,据他所知,将军除了戟,什么都用不惯。
柒天却是举得脱力,涨红了脸也没能再举起来。
凤信哑然失笑。
也是,多年奔命,难以置信能举起戟,本以为他连抽都抽不出来。千夫长笑了:“小哥倒是霸气,来来来,于我帐下好好修养几日,把身子搞好,我再教你练戟。”凤信默然,看了千夫长一眼:“这可是将军爱徒。好生操练。”千夫长失色,连声道喏。
柒天问千夫长,为什么你不怕凤信?千夫长说:凤公子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虽然曾在五十精兵手下打得难解难分,却也不及将军。将军舞动大戟,周围几米皆不能近,力败三百精兵!
柒天听的心动,不知不觉,笃廖已经刻在了他的心里,不止是师傅那么简单,更像是自己素未蒙面的父亲.......这也为柒天之后的英雄之路,奠定了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