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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漠北过驹 / 第七章 明里暗里 密布罡斗

第七章 明里暗里 密布罡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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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子!别跑!”俞国首都鹏城,一个瘦削不堪的身影快速穿过拥挤的人潮,往来的行人急急忙忙避开,他的身上真是太脏了!头发散乱脸上没有一点皮肤的样子,黑的都感觉能搓下块泥巴,衣服堪堪遮住竹竿般的四肢。屠户大声叫骂着,面对拥挤的人流只得悻悻地放下举起的刀:“臭小子,再来我宰了你!”
  快了快了,他心里这么想着。
  跑出人群的他眼中含着热泪,模糊地看不清前方地人。但他知道,再转一个街道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脚下飞快,怀里揣着两块面饼,眼睛模糊的他直直撞上了一个人。他迅速爬起来,翻过内里还算干净的袖口狠狠擦了擦眼睛。面前是一个长发散开,失魂落魄的中年人。他低声讨了句饶?,向最终的巷口进发。中年人眼珠一轮,看着他跑过。
  他急切地跑到了不起眼的角落,一个只能算是破布撑起来的帐篷,一个勉强能让人蹲着进入的口子,很难相信这里面挤下了两个人。
  中年人踉跄着走过来,臭,真的臭。捏了捏鼻子,拉开破布,里面一个明显死去多时的老人蜷缩在里面,苍蝇随着破布一起翻飞。男孩惊恐地看着他:“对.对不起,你别打我好吗,我有、有.......”男孩伸出黑乌乌的手掌,一枚残缺的铜币静静地躺着。男孩手指颤抖伸向他,仍在他脚下,像是受惊一般跑开。
  他扫了眼老人:“你叫什么?”男孩摇头。“还有没有名字的人?你叫什么!”他厉声喝道。“我只是个臭乞丐。”
  两行清泪,冲刷着男孩肮脏的脸庞。他大声喝骂:“你叫什么!”男孩更加害怕了。嗫嚅着:“我是乞丐。”“大声点!”
  “我叫乞丐!”男孩也喊的声嘶力竭,满脸泪水。
  “这是谁?”他指着腐烂发臭的尸体。
  “我爷爷。”
  “我是漠北大将军笃廖,你愿意跟着我吗?”
  乞丐不敢置信地看着笃廖,眼中的泪水也止住了,眸子里依然清亮。笃廖敞开衣襟,左胸有一枚金印,上面阳刻着龙飞凤舞的大字:笃!“走吧,今天起,你叫乞丐。”乞丐央求地看着。“走。他自会有人安排,我要的是听话的人,不听话的人,我只给三次机会,父母之命一次,亲朋好友一次,此生挚爱一次。”乞丐执意不走。
  笃廖甚感欣慰,笃常是他父亲,却死在了当初第一高手画风老人手下,笃廖子承父业,成为了最年轻的大将军,却处处不如意。想到漠北的天高皇帝远的生活,想到当初随父出征时心潮澎湃的感觉,笃廖简直待不下去了。
  骂骂咧咧地笃廖丢出二两金子,“三天后,笃府。”
  乞丐见笃廖走远了,小心地捡起这块亮闪闪的金子。
  迟疑了一下:“将军,百铜足以。”
  笃廖哈哈大笑。径自离去。
  乞丐不敢再追上去了。四下打量了一下,偷偷摸摸地在裤子里放好。笃廖要是知道了,非得气死。
  乞丐咽了口唾沫,走到死人身边:“爷爷,爷爷你看看,白面饼,还带芝麻呢。爷爷你吃一口啊。你不是说你吃一口就能长命百岁吗!爷爷!”乞丐抱着两块饼子放声大哭。
  哭够了,乞丐用破布掩好老人的遗体,开始寻找棺材铺。
  城东,乞丐消瘦的身子出现,看着这家棺材铺:大门有两米高,带着一层圆润的包浆。乞丐怯怯地叩门,里面一个仆役打扮的人开门:“小子,你谁啊,知道这什么地方吗?”乞丐鼓了鼓勇气:“我是来打买棺材的!”仆役差点笑出来:“你有钱吗?”
  乞丐转身,从裤裆里摸出二两金子,仆役眼珠一瞪,舍了大门劈手夺过来:“我看你是偷来的吧!小子,这次算是给你长点记性!滚!”乞丐看着门砰地一声关上,直直坐在了门口。
  仆役回身,把玩着金子走到了内门,不由得笑起来:自己真是太机灵了,那小子一看就是个没能耐的垃圾,正好便宜了自己。
  一个穿着朴素的匠人走出来,看见仆役手里的金子:“嗟!你手里的金子拿来我看看!”仆役一个激灵恭敬地送上:“老爷。”呵,这就是这鹏城最好的匠人,据传学到了鲁班后人的真传,名唤驰拓。
  驰拓接过,翻过来一看,一个不起眼的“笃”字让他大惊失色:“快说,这金子哪里来的!”仆役愣愣,一五一十具告。驰拓怒骂:“这是大将军笃廖的军饷!我只在为其父大棺材时见过一次!你还不把人迎进来!”仆役脸色难看:“老爷,这估计是那小子偷......”驰拓气的冒烟:“你真不知好歹!笃廖的金子有这么好偷?你不用来了,我府上不缺你一个!”仆役憋屈地去请了乞丐。
  乞丐看见门又开了,直接起身给仆役跪下,仆役见了也是跪下:“小哥,折杀我也!”驰拓走过来亲自把乞丐带进内屋。
  聊的驰拓不亦乐乎,乞丐反倒寡言少语,直到把事情说完,乞丐连忙解脱似的起身告辞。
  看着乞丐远走,驰拓带上门,急忙跑去城中央。仆役探出头,鬼鬼祟祟地也出门去。
  驰拓来到了一座宏伟的建筑面前,屋檐高过皇宫顶,双虎逍遥盘彤柱,真是个嚣张无比之人的居所。当然,此人就是许公公。驰拓求见,许府大门开,内里长廊三步一良兵劲弩,五步一惊奇书画。不管来了几次,都是感到深深地震撼。
  许公公接见了驰拓,看着呈上来的军饷沉思了一会:“如此,你好生安待那小儿,笃廖兵权在手,难能夺位,暂且看他一看。”驰拓告退。
  那仆役跑到了笃廖府上,具告笃廖,大将军哑然失笑:“果是涉世未深,也罢,你去吧。”说完,眼中凌厉闪现。
  仆役走到门内,驰拓方才翩翩归来,脑子里还带着他的白日梦。看见仆役,没好气地喝道:“看甚!马元啊马元!还不去做活!留你本是看你勤快,真当尔有所不同?”马元心下暗记,这是第七天,却已经被骂二十余次,不得不说此人实在聒噪。
  “善....”马元拖了拖声音,快步走去。“慢着!去把我那琴送于许府。手脚快些!”马元心间一抹杀意差点就显露了,略微调整了一下:“善。”
  约莫半个时辰,笃廖找到了军师墨昌,墨昌把自己藏在黑袍下,见到笃廖来寻:“将军。”笃廖摆摆手:“你所说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已经把那一根头发插下,接下来你要如何?”墨昌摘下帽兜:“将军,许韦,小人也,无需挂念,只需将军传出消息,要收乞丐,那许韦定然以为你是要借这乞丐之身世弹劾自己,将军只需静待几日,虽其虚伪小人,却也着实聪明了一下,组建的玉人不可小瞧,想来已经知道了这么一回事,驰拓此人还是十分性急的,待其查清,宁其权倾朝野,也惧言官无畏之言,大可放心,多则半月,少则一周,定然准许将军驻扎漠北!”墨昌捻着小小一搓胡须,笑眯眯地说到。
  笃廖笑了笑:“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何况乞丐悟性虽一般,身骨强健,且心智坚定,是个好苗子啊。”
  墨昌附言:“况且当许韦知道您收他为爱徒,只怕早已远在漠北,他许韦纵然想寻机来抹除乞丐也是有心无力!”两人轻笑,想着许韦的表情。笃廖盘算了下,马元已经派出保护乞丐?,凤信已经前往组建笙楼,手下最信得过的且未暴露的便是这三人,定是自己最后的底牌。
  一定不能浪费!笃廖心中明朗。
  墨昌自是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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