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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艰难困苦 玉汝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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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裕马每天的生活更加规律,和冷燕一起睡觉,不到五更鸡鸣就起床,冷燕做好了饭菜,却只许裕马吃一小碟,然后开始背诵经络,也不知羊头怎么做到的,弄来一个模型假人,裕马涂涂画画,冷燕在旁辅导。
  日出,裕马跟着巴纳来到山上,面前是近乎七十度的斜坡,乱石嶙峋。远看,巴纳像是一只袋鼠,慢吞吞地蹦跳,近看,却如脱兔,没有大开大合,只那么轻轻一点再一点,极快地来到了坡顶。巴纳看着手脚并用的裕马:“节奏是什么?是最适合自己身体协调性的动作加之以引导,达到所谓快的地步。把握好下一步,只需要用最小的力就能行云流水,这都是节奏,节奏没必要太快,也没必要太慢,只要适合自己。”
  裕马点头,双手缠着布条,像一头小猎豹,四肢着地,每次都恰到好处地抓踩在最适合发力的地点,慢慢的,越来越快,身体也越来越适应。
  巴纳暗暗心惊。
  中午过后,小憩是必不可少的。
  骄阳如火,炙烤着大地,刚刚抽出新枝的柳树也无力挥舞。羊头寻来一根哨棍,拟着长枪,逆着阳光站立,身子笔直,棍子竖在身后,剑眉星目,一股子将天捅破的气势,裕马折了一根做成齐眉短棍,有模有样站着。一柱香的时间,裕马头上细汗密布,反观羊头气定神闲,鼻子上连汗渍都看不见。
  不过短短一个时辰,裕马的后背已经湿透,眼前的羊头的气势早就累积到了他能承受的极限,如同贪婪的蛇,不断吞噬着他的气机。羊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裕马,注意你的动作,没必要模仿我,每个人都有自己最为习惯的动作,这个动作也许是长年累月的肌肉记忆,也许是你最为放松的姿态,要识别是哪种,你只能在这种天气下借着别人的压迫去感受,做到什么动作的时候你感觉到了身体里一阵清凉,就说明了你的肌肉记忆是哪种姿态。”
  裕马抹了一把汗,袖口立刻湿了一片,把短棍环身一转,双手持握,一手在前,一手在后。裕马想起了祥叔对战羊头时的姿态,右手握柄抬高,刀刃向上,左手护酥抵住刀背脊弯,那一刻锋芒毕露,犹如雷霆掠过。裕马缓缓更改,没有用。
  裕马有点着急,羊头突然迈了一步,裕马右手将短棍绕手一旋,左手护在棍上,做藏刀状,一股重剑无锋的感觉在羊头心中升起,裕马也感受到了所谓的清凉,那是一些粗大的毛孔闭塞后,减少了体液的流失,自然已经流出的汗液蒸发感到凉爽。
  羊头将哨棍插在地上,也不管裕马身上湿哒哒的,抱起裕马跑到了池水边,冷燕一直偷偷地看着,也来到池边,裕马手中短棍攥的紧紧的,咬着牙关,俨然是快要中暑,冷燕推开一脸着急的羊头,撕下长衫的一块儿,沾着水擦拭裕马的身体。待到裕马手松开,冷燕一副逼宫的样子,羊头苦笑:“别这么看着我,当初我师傅逼着我站了一炷香我就倒下了。然后每天都被逼着站在阳光下一小时,每次都是晕回来的。一个月我才找到气势的发泄。”
  冷燕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羊头无奈:“给他喝点水,等他身体凉下来就泡到水里。”冷燕点点头,羊头收起棍子:“我去给裕马打把大刀。”
  冷燕细心擦试着裕马的身子,可以说,裕马是冷燕带大的,他的每一处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冷燕捏着裕马的手,找来碗,想要倒在裕马嘴里。可裕马依然咬着牙,咬的死死的,冷燕摸了摸裕马的小脸,嘴里含了一口水,渡到裕马嘴里。裕马舒服的哼了一声,汲取着嘴里的一抹甘甜,冷燕猛的起身,脸上一道红润,像没事人一样把碗里的水,缓缓倾倒在小裕马嘴里。
  羊头站起来,裕马刚睁开眼就看到了冷燕,接着就看到了远处屋顶上的羊头,刚要喊出阿爸来,羊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冷燕察觉到什么,扭头。羊头已经跳走。
  裕马泡在水里,却极不安分。
  冷燕担忧的看着裕马,小裕马虽然在同龄人中个子极高,但也比冷燕矮一头,冷燕一双美眸瞪着:“你都晕倒了还出去。我去和祥叔说去。”
  裕马拉住冷燕,清亮的双眼带着水意。
  冷燕很直接地缴械投降。
  冷燕带着小裕马来到祥叔这里,祥叔咕噜站起身,裕马上前:“祥叔。”老人点点头,冷燕做个无奈的表情。祥叔拉着裕马进了屋子,冷燕跟从。老人进屋,抽出一本书,裕马挠挠头。“小子,把衣服脱了。”裕马顺从地解开短袖,漏出上身精炼的肌肉。
  老人笑着看向冷燕:“你所学到的筋肉打熬之法,是属于外力的范畴,始终是对身体有些伤害的,这是我年前时候得到的一本书,里面是一门内力锻炼的方法,我老了,学这个也没有什么用了。”裕马看向冷燕,冷燕丢出个笑容点了点头。
  裕马收下书,祥叔拿出两把木刀,是唐刀的样式。一长一短。
  裕马走到屋外,阳光正去。祥叔抛来一把较短的,裕马正握,老人拉起架势,裕马径直冲来,短刀自左向右快速划过,老人退一步闪过,向前快速点出一刀裕马矮身后转,短刀撩起,祥叔反手握刀一压,一脚踏住木刀侧面,长刀挥起,直取面门。咔嚓,老人脚下的木剑出现裂纹。
  祥叔收起刀:“拆招,见仁见智,要有博大的心怀不拘小节,练就一颗刚柔并济的心。适才你只顾短刀用力,疏忽了进攻的节奏。再来”裕马反手握起短刀,老人长刀一撩虚晃一招,裕马目光所及,一只脚冲自己小腹踹来,右侧一闪身,反握的刀跟着一切,老人架住,这次,裕马没有自讨苦吃的拼力气,脚步轻移,短刀迅速变幻轨迹,就像巴纳的腿法,捉摸不定,老人赞叹,手上却丝毫不乱,跟着一变又变。
  裕马后跳,短刀在手中一转成正握,左手提住刀弯,老人面色一沉,长刀横起左手一托刀弯,向前直指,那股血杀之气再度涌现,裕马毫不在意,藏锋于掌,浑厚不发,老人跨步杀来,脚步铿锵有力,长刀直捅,裕马没有躲避,直面着老人,左手摁刀背右手同样直指,不过时机到了,裕马刀身微斜,老人携气势尽皆被引偏。祥叔刀势已去,勉力回身抵挡,裕马短刀轻劈琵琶骨,反手又将刀削向咽喉。祥叔已然反应过来,刀柄一挡,转身怒劈,却见裕马短刀指着自己的少阳筋,无奈收刀。
  冷燕连连惊呼,额间的小火苗不住抖动,裕马分明重现了他们之间的战斗,巴纳的腿法,乱花渐欲迷人眼;羊头的奇招,卸力纵敌取先机;老人的发力,万变不离其宗;冷燕的细心,直取筋络攻代守。
  羊头走出来拊掌:“好!”巴纳一脸震惊。祥叔叹一声老矣。
  裕马乐呵呵地跳起来:“祥叔不是刀法大家,阿爸才是,阿爸教我刀法!”
  羊头却沉默了。
  裕马什么都没察觉到:“祥叔的枪法绝对很厉害!不然我一定没机会。”祥叔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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