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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羊倌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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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大漠,一直是朝廷头疼的地区,自古以来少有人在此地谋生,环境的恶劣是其次,每天时长有劫掠的悍匪出没,其中不乏有一些有名之士,占据着一片片的绿洲。朝堂之上昏庸之士聚集在此呼风唤雨,闹得沸反盈天民不聊生。
  与之相反的南江之地远在内陆,多水乡,多鱼米。这么一个肥沃的地方,盘踞着许许多多的商人,势力错综复杂,背景也各不相同。
  陆府老爷陆凌年轻时被强制赋役,充军,整整三十年东征西战,结识了大将军笃廖,恰逢俞国大胜,陆凌回家开始经商,背后有着军队的粮食需求,成功地做到了内陆第一家。陆凌开始回忆起当初征战到的国家,远在大漠,穿过羊倌古道后的那个富饶之地。
  陆凌决定要远去的那天,乘着酒兴,在妻子的苦苦哀求之下,携家带口出发。
  “老爷,我们要是有了孩子该叫什么?”陆凌在车队前,意气风发地回答:“叫陆易。”“老爷何出此言?”“路途遥远,虽艰难险阻,但使鬼神辟易!”
  从南江开始行程,一路上走过的风景名地不计其数,但是俞国颇大,从南江走到路途的终点极为遥远,日日夜夜,风雨兼程,在一半的路途却折下了。
  郎化城,自古以来是与沙漠大地隔绝的屏障,这里也聚集了大量的难民,多是从东域逃难而来。这里的异国风情浓烈,陆凌第一次看到了吹葫芦,糖人,风筝等等前所未见的东西,陆凌极为高兴,若是能带着这些东西回到内陆,一定能钵满盆满。
  在郎化城居住的3个月时间,陆凌的正房生下了孩子。陆凌甚是欣慰,但耐不住心中的悸动,带着车队,离开了郎化城,进军羊倌古道。
  离开郎化城,陆凌跟着依稀的记忆,绕着茫茫大漠开始打转,也许是记错了?路上七转八叉的,陆凌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迷了路。这一迷路,便不知丢了多少日夜。只记得回到了郎化城补给了五十多次。
  开章
  “喂喂!快点,别管那个人了,去,把粮食都带走!”手持大刀的汉子指挥着手下,这些人坐在马上,本来就高大的身形显得更加威猛,许久未刮得络腮胡,乱扎的头发,无一不显示出这些汉子常年奔波。“羊头,这里有个孩子,怎么办!”汉子迟疑了下:“管它干甚!粮食呢?”“哟,羊头粮食已经系好了,随时拉走。”“钱呢!”被称为羊头的汉子十分满意。
  “羊头,钱的话……”羊头变了脸色,马队前一声暴喝:“还吾儿来!”羊头勒马回身一看:巴纳正抱着一个孩子骑马跑来,后面一中年汉子策马杀来,好一股子一往无前的气势!
  羊头纵马提枪,驾住中年人的佩刀,感觉到虎口传来的力道沉声问到:“阁下可是行伍出身?”中年人拉开架势:“尔等何方宵小!还吾儿来!”左手提刀,右手抽出佩剑,杀将过来,羊头一惊,大刀泛着寒光从其马肚子下撩上来,短剑直欲刺在喉前,长枪一甩,一朵枪花甩出打开短剑,侧身一压,长枪大震,险险避过大刀:“阁下好身手,为何要在朝堂之下受那鸟气,何不来吾山头!”
  中年人一时没了办法:“我本行伍之士,如今功成名就,屈人之下,岂不沦为笑柄!猖贼,还吾儿来!”拍马横刀,短剑掷出,羊头长枪一拍,击落短剑,枪柄驾住大刀,蓄力一脚踢在马头上,中年人措手不及,骏马嘶叫一声,大乱方寸。
  羊头回身,巴纳上前:“何不归从我等,我巴纳自当还汝孩儿,负荆请罪。”中年人目眦迸裂:“尔等不仁!盗吾孩儿,岂能容吾大义!”羊头叹一声,虚晃一枪,将那骏马刺翻:“嘿昂!点齐行当,回寨!”说罢看着中年人落魄的样子,丢下水壶:“壮汉,若有朝堂不仁之日,吾等必将义气相对。”
  在中年人的暴喝声中,羊头策马带着几车粮食离开,巴纳扭头举起襁褓中的婴孩:“壮士,等汝来寻,报上羊倌古道羊头的名号。吾自当为汝接风。”
  黄沙卷起,马蹄砸在柔软的沙子上,留下一个个坑迹。巴纳赶来,羊头接过孩子,锦衣内衬丝帛,一看便知非富既贵,孩子惊恐地打量着这个世界,乌黑的眼珠盈盈一抹水意。
  羊头看着满天黄沙,手上不禁多用了几分力道,孩子酝酿已久的泪水奔涌而出,来自小小生命的啼哭响彻了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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