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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剑阵通天 / 第十一章 交换

第十一章 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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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徒孙不错,方才竟然能感受到我的气机。”
  “嗯,马马虎虎,就是没啥志气,浑身一股懒劲。”
  “说一小孩儿没志气,如你我要有志气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局面,祖宗的棺材板都快摁不住了,你还在这里唠叨一孩儿没志气!”江搞剑一杯酒饮尽,盯着卓古今冷笑道。
  “怎么就摁不住了,别跟我瞎扯,今日来便是找你商量出海之事!”
  “你还记得出海啊,还以为你早把这事儿给忘了呢!老子求你十几年了,你给老子吭过一声不。要去你去,我不去了,或者你来求我啊,来求我就去!”江搞剑咂吧一口酒,好似整暇的说道。
  “《一日剑经》你不要了?‘悟吾剑’你不要了?”
  “你可以不要《离经》,我自然可以不要剑经!”
  “以往时机并不成熟,妖海凶险,以你我之实力能走完外妖海都很勉强,那内妖海和海心九成九是一去不复返,只凭满腔热血是做不成事的,从长计划方有始终。”
  “哼,十几年的工夫能有什么从长计划!”
  “至少老天垂青,宗门得有后辈传承,你我二人皆无后顾之忧。”
  江搞剑闻言脸色缓和下来,问道:“那你计划如何?”
  “慷慨赴死而已。”卓古今清酌小酒,淡然说道。
  江搞剑听得浑身一抽,立马怒火中烧,翻脸便要赶人,敢情十几年前就不是慷慨赴死了,敢情这十几年计划就是慷慨赴死了。
  “呼”的一声,拳风顿起,却是江搞剑盛怒出拳,狂烈的拳势往卓古今宣泄而去。
  卓古今须发长垂,兀自端坐不动。
  江搞剑见其无丝毫还手之意,拳势迅减,去留之间如意有余。拳头离卓古今不足一指,狂烈之势隐然无踪。
  而卓古今动了,只是身躯轻轻往前一靠,只见江搞剑那钵大的拳头竟然穿胸而过。
  拳是刚硬的拳,卓古今正用枯瘦的手指轻轻的夹着空酒杯,“这酒不咋地啊!”
  而停留在他后背那突兀的一拳,显得无比怪异。
  “大空无魄身!”
  江搞剑大吃一惊,怪叫一声:“你就是个千年老妖怪!”
  二人境界之高委实可怖,元力波动尽数掌控在方寸之间,外面对里面的大动静一无所知。
  “蹉跎千百年岁月方才侥幸炼得此身,纵然此次入妖海拿不回师门圣物也可以极大补充妖海图,为我人族略尽绵薄之力。”
  “卓老怪,始至今日你才令我心服口服。有你这般神通,再你我二人联手,只要不踫上那些蛰伏万年的老妖孽,这妖海何处不可去,快哉!”
  “此行已定,你待如何安排浪小娃子?岳家不把他接回去吗?”
  “岳家巴不得他在我身边,再说有你在我何须烦心此事,此时我只恨不得肋生两翼早日飞往妖海寻得‘悟吾’与剑经,若再将妖海闹个天翻地覆,那此生再无憾事。”
  “你到是打的好算盘,不过我确实已有安排。两人年纪恰好,资质在你我之上,决不可辜负;不如将其二人送往凤啼,凤啼今虽式微,但底蕴深厚,昔年名震元陆的绝世天骄有半数和凤啼有关,若得其一二传承也是莫大造化。”
  “你打的才是真正的好算盘,那就随你安置,莫要管那岳家。一说起那些天骄真让人感慨,天道无常啊,谁也没料到当年最是无用的我们反而活的最久。”
  “说这些做什么,活得最久又不是什么好得意的事,徒增烦恼而已。”卓古今撇了撇嘴。
  “哈哈,我知道你很不爽,你依旧放不下当年的恩怨。”
  “我不如你剑门,讲究的是逍遥自在,我行我素。当年师门落得如此下场,你还指望我对那些天骄有甚好颜色看。不说这些了,话说你该怎么表示一下?”
  “表示啥,卓老怪,你别太过份,以你之能往凤啼要两个名额你还要我表示!大不了不去了,我这剑坊经营的风生水起,日进斗金,又逍遥自在,我何苦还要平白遭你搜刮,受这鸟气。”江搞剑话风转变之功亦是宗师之境。
  “书生花了足足十坛雪桃酒!”
  “蠢材,呆货,败家玩意儿,白瞎了这书生,十坛雪桃酒就换两名额。”江搞剑听得暴跳如雷。
  “这是书生的一番心意,你好歹也算个前辈,表不表示随你。噢,书生对慈儿可是非常喜爱的。”
  江搞剑翻个白眼,说道:“宗门凋零,剑坊惨淡,我亦身无所值,要不后院的锻炉台你拆了去?”
  “我要‘水云天’!”卓古今十分干脆。
  江搞剑听了呆立片刻,似不可思议的呐喊:“老匹夫,你怎么不去抢,老子就这么一把拿的出手的灵器你还要夺去,我总得给娃儿留点家当吧!”
  “瞎扯,那是灵器?顶多算个伪灵器!再你堂堂一个炼器宗师在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穷,让人听了笑掉大牙。”
  江搞剑愤然言道:“那你要加上《琢意决》,否则免谈。”
  “你这口开的真无耻,《琢意诀》乃本门不传之秘,此诀直通大道,殊为珍贵,‘水云天’虽为伪灵器亦是远远不及这个价,除非你再加上《炼身铸器篇》和《小剑指法》。”
  江搞剑沉默半晌,咬了咬牙:“《小剑指法》和《炼身铸器篇》上部,成就成!”
  “成交。”
  朝辞已然和岳浪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
  虽然朝辞自小为人谨慎,甚至有些世故老成,究其缘由自是从小困顿,常遭人辱,而今得到卓古今与宣书生爱护,成了离经道弟子,再不像之前如无根之萍,如今心有所系,时日虽短,但少年心性亦是渐渐生起。
  岳浪羡慕朝辞见识渊博,朝辞则羡慕岳浪已是半步丹元境,于是朝辞给岳浪说道凤山奇闻,元陆秘事,岳浪则给朝辞说道丹元事宜,兵器铸法。
  二人似相见恨晚,知无不谈,言无不尽。
  “你已经在门口望了老半天,他们早就走远了,你这样还怎么做生意,客人都被你给堵着路了。”江搞剑很是无奈,这岳浪有点认死理,就像和朝辞聊得投机便是十分恋恋不舍,兀自吊着脖子张望。
  “过的几日,你们又会相见,并且要在一块相互照应好长一段时日。”
  “师父没喝醉?”
  “你这小子说的什么话,你看师父哪里像喝醉了。”
  “那你如何知道再过几天我便会和慈哥相见,还要相互照应,你又没有卜算之能,岂不是喝醉了胡说。”
  “你这小子找打不是,你且随我到后院去,让我看看你的《炼身篇》炼得如何,有进步了我便传你一篇口诀,可补缺《炼身篇》的不足,让你根基更加深厚。”江搞剑得意的说道。
  ‘水云天’是伪灵器不假,但五行属水,自己根本用不着,岳浪年小,怀璧其罪的道理是谁都懂得,留给他是害他。倒不如直接换给卓古今,换来的《琢意诀》正好彻底解决了本门《炼身铸器篇》的短板,大大增加岳浪修成‘劫剑身’的几率。《炼身铸器篇》虽是本门无上元功,但修炼的条件极为苛刻,况且只换上部,核心下部并未换出,这便无关紧要。《小剑指法》只是本门一位前辈瞎琢磨出来的一套炼指的技法,胜在奇巧轻灵,其实难堪大用。
  而《琢意诀》啊,卓老怪并未虚夸,此诀高深莫测,本门曾有记载,只有寥寥八字:‘琢意一层,悟道一分’,意思分明是琢意十层,大道自通。
  自己三番五次想从卓老怪那里提出交换阅览,都被他毫不犹豫拒绝了。若非不能十分赢他,只怕早就抢了过来。
  江搞剑如今得偿所愿,内心自是十分开心。
  “师公今日很开心?”
  “不错,这几日我一直在琢磨该如何跟你解释何为修炼。”
  “按当世之说,修炼是吸纳天地元气,勇于打破自身桎梏,获得更高境界。”朝辞这几日随宣书生学习,对当世修炼也大致有些了解,甚至有些自己的想法。
  “不错,这话对多数人是如此。但你刚入修行一途,要切记修炼最重要的是要找到最适合自身的修炼方式。对你来说一本高阶元技远没有一本低阶入门之技来的有用,但你也不能拒绝高阶元技,因为它的层次高,类别有差异,所以能触类旁通。”
  “师公的意思是要有主次之分,就如一颗大树,参天而上的是主干,但必须有足够的分支来助其成长,如此方能根基日深,长成巨树。”
  “不错,今日我和江搞剑做了一笔交易,用《琢意决》换了《炼身铸器篇》与《小剑指法》。”
  朝辞闻言吃了一惊,说道:“几日前宣师叔与我聊起,《琢意决》乃是本门数千年以来拼死换存下来的元技,如何换了出去?莫非小浪子师父的那两种元技也是很好的?”
  “好与不好暂且不论,数千年前那场变故之后,离经日渐式微,到如今已是辉煌丧尽,问当世还有几人记得。再好的元技也化成灰烬了,留下来的谁能肯定日后也能保得住,不若尽其所用岂不是更划算。再说《琢意决》立意深奥,所云之法太过诡奇,如我也只堪堪悟得第二层,此生若说参破那是绝无可能。”
  “《炼身铸器篇》乃是旧剑一脉的根基,岳小娃儿便是在修炼此功的上半部,据闻此功可铸剑身,不比《琢意决》差。此功修炼要求苛刻,但我志不在修炼此功,《小剑指法》亦如此,皆作借鉴之用。诸功法虽为元技之法,但一法通万法通,在如今缺乏功法时未尝不可一试。”
  朝辞闻言方才知晓卓古今是为了自己,心中十分感动。
  “《小剑指法》是旧剑一脉的一位剑道奇才所创,就其本质而言并非元技,而是一种高明的御剑技巧,需要快和准,在乱中谋序,从小中作局。一指御一剑至一指御十剑,再至一指御百千剑,竟然可以一手之间御千万剑,当然,这只是猜测,那位剑道奇才也只做到一指御百剑。其实这功法听起来骇人,可杀伤力低微,只凭指力御剑,又兼顾快准,根本做不到有效杀敌,所以终被遗弃,尘封万世。但用来练指劲正好。”
  “《炼身铸器篇》,以炼器之法铸就己之剑身。铸千万剑,只取一剑,融合其身,再碎之,再折之,再污之,历经破灭与重生,名为旧剑,方成劫剑之身。”
  朝辞听得这两大功法的由来,尤其是《炼身铸器篇》,那是只要炼不死,就往死里炼的功法,不禁感慨旧剑一脉能传承下来实属不易,想想那圆圆脸的岳浪,朝辞替他默哀片刻。
  “玉不琢不成器,不经历千劫万难如何能为证道。其实这也是你将来要面对的,只有经历无数的挣扎考验与生死存亡才会有足够的能力、勇气与机遇,来承担面对你的境界和你所遇到的一切。”
  凤啼书院是凤山王朝境内每个少年心中的圣地,出世以来,书院诞生了无数英杰,造就了无数的辉煌。
  功法、丹药、铸器、符文等诸多领域在这里绽放出无比耀眼的光彩,也影响着元陆东南部广阔的民生,世人皆念学院之德,亦感其恩馈,传颂之下,学院更是名声日隆,崛起之势直追千年之前。
  凤啼书院沿凤山山脊而建,向北纵深,道路险峻,山势绵延百里,几处高峰孤耸入天。
  学院房舍或为树屋,或临深崖,或依山凿壁,或居山溪之畔,更有甚者不畏严寒,独居山巅。众房舍散如珍珠,掩于古木苍树之间,立于清风白云之上,占尽山中灵秀,宛若世外人间。
  凤山某处,百经堂内,窗外鸟语清脆,花草明媚。
  “只讨两个名额,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以为这两个名额是什么,说给就给啊!天凤庭拿了三座秘境才换得一……”
  “两壶酒。”
  “十壶,少一壶免谈!”
  “最多三壶,不要我找别人。”
  “八壶,如今手上有两个名额的只有华某。”
  “五壶,大不了我拉下老脸多求一人。”
  “成交!”
  “给,两块银眼凤凰令,你收好。”
  “三日后,有两个后辈自来。”言罢间,人已杳杳。
  山风拂过,给堂内带来一阵花草清香。
  窗前,一老者独坐,身前案几之上摆着五个精致玉壶,玉壶上刻有一片小小的雪桃花,雪是六角雪,花是六瓣桃花。
  “唉,也不多坐一会儿。”
  老者伸手打开玉壶上的小巧盖子,顿时满堂只闻清冷桃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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