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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访旧友,识新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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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是开始修行,既然开了秘宫便是证明修炼‘思闻’可行。你体内丹田不存,经脉不通元气,元陆的功法修行之道不适合你,那些元技你都练得用不得,都只能做借鉴之用,所以你只能继续修炼‘思闻’了。”
  “但‘思闻’不是残篇吗,那后续该如何?”朝辞问道。
  “不错,那是我和书生都无法开秘宫,无法悟得下一步修炼之法,但如今你既开了秘宫,这便正式将此卷交给你。”卓馆长点头应道,只见他手上浮现一物,却是一张轻薄的白色蚕丝卷,似云般轻柔。
  卓馆长将这蚕丝卷递与朝辞,“这便是你娘留下的‘思闻’,今日便交付于你,法诀晦涩难懂,言语构法与今日相差极大,年代之久远恐逾万年。所幸我与书生钻研多年,有些许所得,虽是浅薄,却也可以领你进门,你悟性极高,业已半脚进门,这些年你在书馆也极用功,辨识博广,往后更要多加研习,不可倦怠。秘宫或如丹田,丹田可储丹元,秘宫又是何种情形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这些都是前无来者之盛举,你将独行;离经道能护你一世之周全,却不能替你前行。”
  “男儿行事,自当一往无前。”
  朝辞双手轻颤,接过蚕丝卷,这算是娘留下来的信物,也是自己未卜的前行之路。
  蚕丝卷轻柔无物,触手丝滑,略带暖意,其上布满密密麻麻的黑色符纹,其中又夹杂一些似是而非的古文字,一道淡青色符纹在洁白的卷体中忽隐忽现,似与朝辞左手背上的那道隐符遥相呼应。
  朝辞发现其中异常之处,正想一探究竟,却头脑一阵晕眩,竟有些站立不稳。
  一旁的宣书生眼疾手快,立时扶住朝辞,言道:“这‘思闻’非凡物,其中奥秘难测,可来日方长,你先把自己调养好方是首要之事,切莫舍本逐末。”
  朝辞闻言点头称是,只是心中恍惚,方才那道淡青符文如昙花绽放于思海,却转瞬即逝。朝辞惆帐若失,仿佛平生丢失了一个极为珍贵之物。
  朝辞正思忖之间,一个古朴的符文从其脑海中冉冉升起,清轻不言,亘古不灭。
  “不错,身体是容纳一切之根本,本身奥妙无穷。‘思闻’虽然修炼缓慢,但可以炼体啊,先把这个钵练好了,到时候盛多少水都可以。给你泡的药酒便是打熬你的基础,药力已经充盈你血肉当中,如今便是只等你慢慢吸收,所以啊,你要多找些架打。”
  “这老头焉儿坏,就你这小身板一早被别人打死。”一句有气无力的声音从朝辞脑海里冒出来。
  “谁?”猛闻得有人在自己脑子里说话,朝辞惊得侧耳爆喝。
  宣书生一听得朝辞如此,心下担忧,连忙五指合并旋又绽放,一道白色符文飞出,悬在朝辞头顶上。白色符文变作一道光圈,自朝辞头顶,贴着脑袋滑过脖子,又分作三道光圈,两道小光圈过左右手,一道大光圈依旧下滑,至大腿根处又分作两道分别滑过两腿,最后没入地下不见。
  “无甚异常?”宣书生见光圈消失后疑问。
  “我看辞儿此番几经波折,该是精神乏溃,感思闭塞,幻觉所致。”卓古今见状言道。
  宣书生闻言一拍大腿,“是哦,我们倒是无甚感觉,忘了辞儿还小。”
  “嗯,歇息几日,我带辞儿去铁匠铺那里一趟,书生你且去弄两个凤啼的名额回来。”卓古今言道。
  “师尊是要把辞儿和那小娃儿送去凤啼?”
  “不错,不久之后我等皆要远行,这两个小娃儿没人管,扔到凤啼岂不正好,莫负了少年时光啊。”
  
  凤山城长街如洗,街宽十二丈,用青埂石铺就,平坦厚实,坚硬如铁,历经千年风雨依旧车滚人行。
  凤存区与凤梧区在凤山城内一北一南,一上一下。由凤存区前往行至凤梧区,有行经凤和区的和风大道,或者行经凤鸣区的鸣关大道。
  凤山城都城浩荡,两区虽只间隔天凤庭,但两区的核心区域有百里之遥。
  出了凤存区,行在鸣关大道,右侧便是重若深渊的天凤庭。不像四大区的其他大道路段繁花似锦,在天凤庭段周边没有店铺集市,只有披着重甲的士兵往来巡逻,森然无比。
  “师公,我们此去何处?”
  问话的乃是一位模样朴实,面容敦厚的少年,只是身材有些偏瘦,但眼神清澈明亮。
  “去凤梧见一位老友,顺便帮你要一些东西。”
  回话者模样苍老,身形更是枯瘦,披肩的白发如透林之光,空灵明亮。
  “什么东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这一问一答者,正是卓古今和朝辞二人。
  卓古今考虑朝辞日后所行,若以朝辞之名颇有顾忌,索性给了朝辞一样宝物,唤作‘百遁脸谱’,据称可以变幻百种脸面,人莫能辨,奇妙无比,乃是宣书生回收得来,也是前主眼瞎了未能识得宝物,便宜了朝辞,朝辞喜爱无比。
  朝辞便戴上这‘百遁脸谱’换了脸面,名字也改了,唤作卓慈,随卓古今姓,等到年纪大些,面目长开,修炼有成了再换回来。
  “师公,昨日宣师伯与我说若是秘力暂且修行无功,可借鉴修神之法,但宣师伯未曾详细解惑,今日又皆出门,那师公可有修神之解?”
  “修神是高阶元境方才触摸得到的修炼之法,而且不是高阶元境就能一定可以修炼,这个决定于元赋,为什么你可以修炼‘思闻’,很大原因就是你的元赋品阶高绝,换作元赋品阶低下之人就算能修至高阶元境也无法修神。书生大抵觉得修神和思闻有些近似,其实二者相去极远。”
  “修神之道,唯远唯艰。第一,元陆并没有完整修神之法,无数天才进之寸步便几无可进;第二,元陆以修元为主,修炼元气对修神没有明显增进,且对修神有增益之物极少。所以就算是高阶元境能修神的大多数也只是浅尝辄止,有人曾道:神不在丹田,在于天。意思是修神是个运气活,得看老天让不让你修得成。从古至今,敢于修神的元修有多厉害不知道,可变成疯子的多了去。所以,元陆有修神无用之论。”
  朝辞闻言不禁有些汗颜。
  “师公,按您说得,这修神之道还是不要的好。”
  “并非要你不要,而是拣着要。就说这神来自哪里,到现在还没搞清楚,有人说在心脏,有人说在脑海,有人说在丹田,千家千言,各有其说。可谁也说服不了谁,毕竟三种练法的人都有疯了的,这些不能要。不管疯否,修神的法子还是有的,但我感觉都不大靠谱,比如静坐冥思、红尘洗心、道法自然等,至于细到实处的,能如修炼丹元一般,按照功法修炼便能增长的,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到过。不过,我们离经道曾经有过,我也是听我的长辈说的,但他们都死的太早了,我们离经没落之后,这些也就轶散了。”
  “你们境界不到,有些事理看不透,修神于你只是偏道尔,正己心,走我路。打开秘宫便是万水可归源,依你现在只是蛮打蛮干,但这是不能长久的,你得捋清脉络,练就出属于你自己的力量,就如元劲。而这一切,万不能有先入为主之见,你需要摒弃一切法,以已之身试道,排万难、破万法。”
  “谨听师公教诲。”
  一路上,朝辞念念叨叨,不断问些卓古今一些问题,行程飞快。
  越过天凤庭,周边光景便是悄然改变。
  凤梧区景色秀丽精致,民风婉约,造就了许多文人雅士,名宗大家。
  此处百姓生活富足,节奏缓慢,说话者慢条斯理,倾听者亦是耐心应承,路人皆是踱步而行,甚是悠闲。而来此的江湖侠士多为温柔乡里寻娇娘。
  去了一身草莽,还来一介君子。
  朝辞随着卓古今七拐八弯,来到一处堂铺。
  铺外飘扬一面旧旗帜,旗上绣着一幅火烧剑器之图。
  进得铺内,入眼处都是各式兵器,兵器随意放置,略显杂乱,却是一家打铁铺子。
  朝辞甚是奇怪,凤山城内若说铸器,第一个想到的是凤鸣区岳家。凤鸣区内有活火山,山内有凤炎,岳家有镇山之法,可运使凤炎,可轻易获得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锻火,在凤鸣区铸器比在别处占着极大的地利,所铸之器亦比别处好上三分。是以,铸器打铁莫不出自凤鸣,凤鸣铸器莫不以岳家为宗。
  而今,在充满富贵奢靡之气的凤梧区,竟然如此格格不入的经营一间打铁铺子,也不知是这家铺子主人在彰显与众不同还是别有他故。
  朝辞正待细看,却见一名八九岁男童从铺后门内走了出来,这男童圆圆脸蛋,脸色脏黑,身上衣裳亦是脏乱不堪,看样子刚从锻炉台上下来。男童见客人看向自己,已来不及整理自身,便用一双乌黑的小手在自己圆圆脸上抹了两把,却不知脸蛋越抹越黑,活像一个大煤饼。男童趋步向前,笑看着朝辞二人,说道:“两位贵客是现买,还是预定?”
  “哟,江搞剑把你支去上炉台了?”
  “呃...”这男童刚从暗处转向明处,眼神还不大适应,听的这话,定睛一看,却是一张熟悉的老脸,“哎呀,这不是卓大爷吗?”
  卓大爷,朝辞闻得这男童如此称呼师公,不由的‘哈哈’笑出两声来,这还真贴切。
  卓古今老脸一黑,努嘴说到:“现在的娃儿都不知晓尊敬老人了。”
  “卓爷爷说笑了,这不刚上了一会儿炉台,眼睛熬了一下烟,有些看不清。师父说我们旧剑坊不如以往了,要开源节流,要一人多工,能者多劳嘛。”这男童话风转变极快,还略带腼腆。
  “莫要被那老家伙哄骗了,骗得你去伤了眼睛,熬苦了力气。”
  “无妨,师父已经把部分《炼身篇》传授与我了。”这男童底气十足的说道。
  “嘿嘿,这么多年了,老家伙终于想开了。老家伙呢,怎么没看他出来迎接?”
  “师父刚出门打酒去了,要是知道卓爷爷会来,肯定不会出门,这会儿大抵要回来了。”
  “不出门?怕是惦记着我的雪桃酒喝吧。”
  “就你那点雪桃酒谁稀罕,回头我找宣师侄要几坛便可,又不是付不起酒钱。”铺外传来一道粗犷回声。
  光影交错,从外头进来一人。
  朝辞打量来人,来者双肩宽厚,身材魁梧,双目炯炯有神,竟不弱于身后的一片烈光。一双蒲扇大手各自拎着一坛酒径自走来,虎步龙行,足下生风。
  被卓古今称为老家伙,除却一头麻白短发,一点不显老态,古铜色方正脸,一身气息汪洋浩大,正是旧剑坊主江搞剑。
  “慈儿,见过这位前辈,铁匠江搞剑。”
  朝辞正被江搞剑那一身浩大气息震慑,耳边传来卓古今声音,立马回过神来,却见一个邻家大叔正好奇的看向自己。
  “浪儿,你带这位小哥儿四处转转,我和卓老怪有些事要商量。”
  “你好,小哥儿,我叫岳浪,叫我小浪子就好。”
  “小浪子你好,我叫卓慈,我比你大,你叫我慈哥就好。”
  “慈哥好...不对啊,慈哥你算算,你师公和我师父平辈,你应该叫我师叔才对。”
  朝辞双眼一瞪:“他是他,我是我,你方才不也叫我师公做爷爷吗?再说我年纪比你大,身体比你高,走过的路比你长,见过的人比你多,还不能做你哥啊!”
  “这倒也是,不过你的力气没我大,酒量也没我大。”
  “我跟你一个打铁的比力气?要不你跟我比比谁识的字多?”
  小浪子一听说比识字立马软了下来,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还是叫你慈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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