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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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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霁云心知这些人心比天高,嘴上说着过谦的话,其实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当下只是一笑而过,眼见吴舵主边上一人四十来岁,面色红润,顺势向其作揖,道:“想必这位便是闫帮主了!”抬头见那人面带笑容,当下朗声道:“一支铁笔定乾坤,闫帮主一人单挑了四湖的江洋大盗,这事至今被人谈起,都是美美称颂,岳某好生佩服。”
  那闫帮主见岳霁云说起自己,回礼道:“岳会主过谦了,那都是些小毛贼,不过尔尔,倒是岳会主一身是胆,为救忠义之士,孤身一人犯险,这事倒叫老朽好生佩服。”说毕伸手扶须,兴致勃勃。
  岳霁云知晓这些人浪迹江湖,最喜名利斗狠,若是漏了几个,这些人当时不说什么,到得最后心念此事,背后偷偷使拌。即便岳霁云也不敢大意,将边上几人好生一顿吹捧,心下却是暗自好奇,寻思这些人都是各地有名之人,平时想见都未必能见,何以全都出现在这里呢?
  陆谋元冷眼瞧着一切,最后讥道:“岳副会主,这些人都是会主的至交好友,今天齐聚在此,一来就是吊丧,二来就是有些问题,想要你交代一下。”
  天下会中人见陆谋远冷言冷语,不将岳霁云放在眼中,心下俱都奇怪,心道这里还有外人在,你如此行事,岂非将天下会的脸也一块丢了。有的人与岳霁云私交甚好,更是恼怒,一步踏出就欲向陆谋远发难。
  岳霁云忙伸手一拦,向陆谋远道:“陆堂主,你要我交代什么?”陆谋远冷冷道:“岳霁云你自己做的事情,非要我当面说出来,也罢!”众人只见得陆谋远右足一跃,退后数丈,高声冷哼道:“岳霁云,你觊觎会主之位,伙同外人将我们会主暗害,此事你认不认。”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一怔,一会看看岳霁云,一会看看陆谋远。本来安静的场面,一下子嘀嘀咕咕炸开了锅。
  岳霁云双眉一皱,伸手指着陆谋远,大骂道:“陆谋远,你大胆。也忒小可我岳某人了吧,会主待我们会中之人如同亲兄弟般,我岂做这等小人行为。”
  陆谋远冷笑道:“若是以前,会主身体尚好,你自然不敢做这等事情,可是这几年,会主身体每况愈下,你便迫不及待了吧!”眼见岳霁云满脸怒容,叫嚷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恼羞成怒了。”
  人群中走出一人,道:“岳大哥做事情光明磊落,陆堂主你事情还未有调查清楚,就这般武断,我可不服。”陆谋远见走出来的人是武艺堂的堂主高逸云,当下便道:“高堂主,此事我岂敢冤枉好人,你也知道我做事情向来不敢马虎,岂敢用这事开玩笑。”回头向岳霁云问道:“岳副会主,请恕陆某大胆,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
  岳霁云见这人冤枉自己,心下愤愤不平。若非有外人在此,早就出手拿下此人了。抬头环顾四周,见四下草木耸动,片刻之间,周围便围满了人,有的手持利器,分散站开,还有的表面平静,占尽地利,岳霁云暗道不好,莫不是会中出事了。
  岳霁云虎目怒睁,心知要想明白会中发生了何事,定要先制服面前之人,眼见陆谋远问话,当即冷冷道:“我岳霁云做事从不拐弯抹角,陆谋远你今日冤我,若不拿出证据,今日定不与你干休。”说毕双手握拳一击,手掌扫处,只听得砰的一声,顽石应声摔出去。众人皆是一惊,不敢开口说话。
  陆谋远眼见及此,强忍惧意,过得一会才缓过神来,道:“岳霁云,会主当日咳嗽不止,你说你有九诞蜜液,可有此事。”天下会人众一听九诞蜜液也还罢了,陆谋远边上几人却是眼神发光。须知这九诞蜜液可非凡物,常人食之能止咳护体,增强体质,习武之人食之更能增强内劲,只是这九诞蜜液难得,乃一个世外怪老头独有。几人一想到那脾气古怪的老头,心里都是一个机灵,没有想到岳霁云连这东西都能弄到。
  岳霁云冷冷道:“没错,会主身体不佳,我偶得了这东西,这个有什么问题吗?”陆谋远冷笑一声,道:“有没有什么问题,我们倒是不得而知,会主本已身体不好,食用了你这东西以后,便感觉身体不适,没有想到你既然失踪了,你来说说,这事有这么巧吗。”
  岳霁云惊的一愣,道:“会主怎么会这样?我当日见会主并无异样。”陆谋远忙打断岳霁云,大嚷道:“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会主出事那日,我们四下寻你,没有想到你竟然跑的无影无踪,你说这事是否你所为?”
  岳霁云忙道:“当日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只是有些恩怨,这事好些人都知晓。”
  “你说的可是与湘西四鬼之间的约斗,现在想想还真是可笑,会主出事后,你跑到扬州去约人相斗,现在看来到是你有意为之吧。”陆谋远不依不饶,众人见其说的有理,俱都议论纷纷,看向岳霁云的眼神也是不善,即便是高逸云等与之交好,都是疑惑的瞧向岳霁云。
  岳霁云心下暗惊,听他说起湘西四鬼,寻思道:“这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大不了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正要脱口而出,伸手摸到一个令牌,正是朱荡魔交给他的,心道:“朱大爷本与我无仇,中间只是一些误会,现在看来倒是有人故意为之。”抬头瞧向陆谋远,暗道:“这事莫不是陆谋远搞鬼?看来此事先要着落这人身上,先瞧他要说些什么。”当下不动神色,眼神冰冷,道:“你就是这么推测,便将我岳某定罪,也太小看在座之人了吧。”
  高逸云高声道:“没错,陆堂主,你若是没有证据,就冤枉岳大哥,我第一个就不答应。”一人带头,便有数人齐声吆喝,闫帮主招手示意道:“陆堂主,大伙说得其是,我们是外人,本不该来管你们这事,只是你们李会主与我们世交好友,我们这次厚起脸皮,你说岳会主要谋夺天下会老大的位置,我看言过其实了罢。”其他几人一听高逸云这样说,也是点头,道:“陆堂主,就凭这只字片语,我看也稀疏平常吗?江湖约定只是巧合,谁没有过恩怨啊。”
  陆谋远道:“各位兄弟伙都在,我陆某也分得清楚对错,若无实质证据,自然不敢这么做,今天我就是要当作大伙的面,拆穿岳霁云的诡计。”冷哼两声,环眼四周,退后两步,不疾不徐的道:“岳霁云,会主就是喝了你献的九诞蜜液,没过几个时辰就昏迷不醒,事后我们让大夫一验,哼哼,没有想到那九诞蜜液有毒,你安得什么心?|”
  这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大惊。岳霁云当下再也忍不住,吼道:“胡说,这东西怎么会有毒,我也食用过,怎么没有中毒?我看你心藏祸胎,故意为之。”抬手间,双掌齐发,就往陆谋远衣襟抓去。
  陆谋远万料不到岳霁云出手如此迅捷,情急之下哪里知道抵挡,只觉得双手好似被铁钳钳住一般,全身火辣难受,想要甩开苦于全身被制,正要高声喊叫之时,边上两人瞬间出手,一人双手搭在岳霁云肩上,便觉得手臂酸麻,一股内劲就往手上窜来,急忙强运内劲,暗中加力,另一人双臂横扫,一掌就往岳霁云胸口拍来。
  岳霁云雷霆出手,心知陆谋远这人心思诡秘,若是不将其制服,必生祸端。这一出手,迅捷无比,陆谋远武功虽不及,也非泛泛之辈,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被擒,心下也是暗惊,没有想到岳霁云武功这般厉害,一不注意便着道,实不知岳霁云这一出手,已是平生极限,乃是险中求胜。岳霁云伸手回扣,正要带着陆谋远后退,被两人一阻拦,忙气运周身,与其中一人搭手间,如若被电触及,定眼一看,竟然是闫铁西闫帮主,后面吴之多吴舵主双掌虎虎生风,须臾间已至面门。
  岳霁云左手扣住陆谋远,右手格开吴之多一掌,反手一扣,手肘就往吴之多胸口撞去,动作一气呵成,吴之多未料到岳霁云迅捷如电,急忙回掌抵挡,那变厢闫铁西手指如虹,一对判官笔就往岳霁云周身罩来,人未至笔劲直透而出,岳霁云忙身子一侧,趁着吴之多回挡之力,右足一跃,已退开数丈,右足忽起,一脚踢在笔端,闫铁西笔劲一窒,也不慌乱,双足一点,凌空一脚就往岳霁云檀中穴踢去。
  岳霁云这边一动上手,便是飞沙走石,啸声吟吟。三人须臾间拆斗数十招,岳霁云一手扣住陆谋远,另一手也不落下,分心对抗二人也未落下风,旁观众人皆是惊呼连连,辛夷在一旁看着三人在台中相斗,忧心忡忡。转头见边上有人鬼鬼祟祟,就向岳霁云涌去,好似要对岳霁云不利。眉头一皱,高声叫道:“你们以多欺负岳大哥,真当我们天下会没有人了吗?”
  天下会众人这才知道不妙,眼见得外派人士竟然欺负到家门口,当下几人一拥而上,就向其围攻上去,一时间闫铁西等人手忙脚乱,哪里还有功夫在向岳霁云围斗?
  天下会弟子人数虽众,但是武功稀疏平常者甚多,闫铁西等人带来的俱是帮中好手,几人一出手就击倒了数人,虽又有数人重新加入战团,但闫铁西铁笔与吴之多双掌配合在一起,威猛灵动,这些人又怎能抵挡?若非手下留情,早已将天下会众人打得四散分开。
  岳霁云见此情景,心中喘喘不安。手指暗中使劲,一股劲力直逼陆谋远,陆谋远哪里还能抵挡,当下痛晕过去。
  高逸云左手挥出,抓住一人足裸一扯,正要使劲甩出去,就被闫铁西铁笔一点,全身酸麻,吴之多双掌击在高逸云胸口,高逸云忙身子一侧,就地一滚,躲过吴之多一掌,双足乱踢,踢飞一人,挺棍横扫,就向闫铁西头上挥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高逸飞的棍子好似打在铁板之上,闫铁西一手抓住木棍,手中铁笔绕木棍转动,大喝一声:“着。”笔随音落,劲透笔端,就向高逸飞手腕击去。
  高逸云手下吃疼,撒手弃棍。吴之多早就呼呼呼三掌平推出去,往高逸云后背拍来,高逸云大骇之下,只得挺掌相迎,双掌击打在一起,也不觉得多疼痛。心知吴之多掌力厉害,沁淫其中数十载,掌力为何如此不堪?
  吴之多嘻嘻而笑,叫道:“我问你,服还是不服?”哪知高逸云毫不理会,讥笑道:“就凭你这本事,当真以为我天下会好欺负不成。”说毕劲透臂,臂通双掌,一股排山之力就往吴之多传来。高逸云身材比吴之多高大数倍,这一用劲更是崔古拉朽,闫铁西忙叫道:“吴老弟,当心!”
  高逸云大吼道:“着。”一双大手“呼”的拍来,好似击打在海绵之上,不由眉头一皱,再一加劲,发觉吴之多反击之力更甚,这一下更是吃惊。只听得吴之多骂道:“你这老家伙,坏我大事!”
  高逸云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只见得吴之多双手暴发,猛地里翻身前击,左右双手用劲,格格几响,将高逸云击飞出去,叫道:“你服了么?”高逸云双手虽觉疼痛,还是骂骂咧咧道:“你才老家伙呢?就你这本事,不过是给大爷我搔痒呢。”
  吴之多道:“我这掌力可一波三折,你掌力厉害,我反击更厉害,看我今天不把你这嘴撕烂,让你嘴硬。”说毕大踏步跃到高逸云身后,举掌就往高逸云肩后拍去,啪的一下,吴之多突觉一股劲力从高逸云身后传来,击在吴之多手腕,登时将吴之多的掌力化解。
  高逸云急忙站起身来,见岳霁云左手搭在自己胸口,左脚一扫,将吴之多逼退,只听得岳霁云叫道:“高兄弟,你先歇息片刻。”说毕右手一探,已将高逸云抛飞一旁。
  吴之多见岳霁云露了这一手,也是暗自吃惊,此人竟然会隔物传力的本事,本事定时不小。当下不敢冒失进攻,谨守门户,向闫铁西一撇。骂道:“闫老二,你那里罗嗦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闫铁西击退两人,见身旁之人都被围困,吃惊非小,忽见岳霁云加入战团,伸臂俯首判官笔就向岳霁云夹攻而至,吴之多心想挺身上去,也未必讨得好,口中大呼:“这小子厉害,先拿住了再说!”双足却是半步不移。
  岳霁云甚是气愤,见几人浑不将天下会放在眼中,出手哪里还能留情?抬眼见两人高呼围攻过来,心道:“不将你两人好好打发一顿,定要你们小瞧了我们。”双臂一阵,呼呼两掌分袭二人。
  闫铁西手中铁笔被岳霁云单手格开,忽地一掌拍出,与岳霁云左掌一交,一股大力直逼胸口,想要撒手却收不回,只得买起苦头暗中加劲,左手连划数个圈,护着周身,口中骂道:“直娘贼,我还不信你三头六臂,内劲能强过我二人联手。”吴之多见有机可乘,立即扑来,呼的一掌就往岳霁云肩头拍来,只听得岳霁云叫道:“来的好。”掌去如风,快若闪电,呼的一掌击在吴之多掌上。
  闫铁西与吴之多都是强运内劲,心知岳霁云内力强悍,不敢松懈。这番相斗,定不能持久,吴之多只觉得从岳霁云手中传来的力道一浪猛过一浪,只得暗中再加力。心道:“你终究是凡人,气力终有使完的时候。”哪知三人相拼内力,片刻过后,吴之多便有些吃不消,抬头见岳霁云气若悬河,心下暗惊:“这世上莫不真有内力用不完之人。”忽地急叫道:“小心,不可在加劲。”这一开口说话,气息一窒,便喘不过气来,只听得岳霁云大吼一声,两边分别加劲,二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倒飞而出,撞道边上的一众果树。
  二人受力虽同,但是伤势有别。吴之多勉力站起身来,苦笑道:“没有想到,这世上既然有人能练会隔物传功之功。”闫铁西一跃而起,浑身疼痛,受得都是外伤,抬眼见吴之多受伤不轻,心知受得乃是内伤,若在相斗,定讨不了好。忙跑过去将吴之多扶在一旁,见岳霁云并不在相攻,只得讪讪而笑。
  忽地人群中有人叫道:“众兄弟退开,让我们来对付。”群人听得号令,纷纷闪开,便有人众从后抢上,八人分站四周,闫铁西知道来人都非弱敌,个个都是高手,正欲起身相斗,猛地里窜出两人,手中钢鞭着地一扫,闫铁西抱起吴之多忙纵身后跃,人在空中,身子一麻,便被一人举手夹住二人,抛飞出去。早就有两人引刀架在二人脖子上。
  未过片刻时日,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几人,便被众人制服,天下会众人一阵欢呼。
  吴之多心知留在此间,只能自讨没趣。当下向闫铁西一招手,就欲离去。天下会众人将几人拦在路中央,丝毫未有让路之意。吴之多望向岳霁云,冷哼道:“岳霁云,怎么还要留我们吃晚饭不成嘛!”
  岳霁云哑然无语,正要吩咐众人让路之时,只听得远处一道冷嘲之声传来,吴之多与闫铁西心头一震,回头见得天下会众人纷纷退后一旁,让出一条道来。一众人不疾不徐的踏来,走先一人白袍加身,闫铁西二人当即大惊,不敢在说话。
  当下白袍汉子两眼直视吴之多,冷哼一声。后面几人簇拥着一青衣少年纷至沓来,那少年一见岳霁云,加快脚步走上前来,宽慰道:“岳大哥,你没事吧,我刚听到你回来的消息,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打上门来了。”原来这少年便是天下会少会主,李子规。
  岳霁云摇头,笑道:“我没事,无须担心。”李子规点点头,转头向吴之多几人道:“各位都是前辈,我们可没有亏了礼数,你们竟然在我天下会门前打起架来,也太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了吧。”
  闫铁西二人忙抱拳作揖道:“原来是少会主,你瞧这都是误会,我们都是。。。。。。”李子规挥手打断两人说话,厉声道:“若非看在以前的交情份上,此事我定不作罢,竟然两位无心吊丧,我也不强留,你们这就离去吧。”
  闫铁西心下愤慨,眼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知这李家小子是何心机,现在自己身在陷阱,若是闹翻也忒不划算了,沉吟一会,当下大手一挥,约束手下弟子退后,率领帮众,携同吴之多几人纷纷离去。
  李子规也不阻拦,待他们都走后,双手持剑,朗声说道:“家父不幸逝世,幸亏有各位叔伯,兄弟相助,小可在此感谢了。“说毕向四方作揖行礼,随即厉声道:“各位远来是客,若有什么礼数欠缺的地方,还望各位看在小可薄面上,多多担待,若有人存心找茬,也休怪我天下会以多欺少了。”
  众人当下议论纷纷,有的人当即叫嚷道:“李会主侠义名声,我等都是存心来吊丧的。”
  “那个龟儿子要捣乱,劳资一巴掌拍死他。”
  有的却默不作声,眼见的李子规温文尔雅,说话也是谦卑有礼,说话却是暗藏杀机,一出手就将闫铁西等人打发,暗道天下会又出了一个猛人了。
  白袍汉子见众人议论纷纷,双眉一皱,一步踏出,走在台上。大手一挥,击得地下落叶纷纷,众人只觉得眼前缭乱,四面都是人影,好似蝴蝶飞入花丛中,早就看得呆了。
  白袍汉子双手飞舞,那落叶好似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上跳来跳去,眼见得众人都瞧向自己,那白袍汉子当即大吼一声,那落叶唰唰笔直射入边上的果树中,震得大树摇来摇去。
  “这人是谁呀,这手好厉害。”
  “你还不知道啊,这人可是铁臂将穆虹啊。”
  “原来是他,怪不得这么厉害。”“没有想到天下会人才济济。”众人议论纷纷,李子规这才满意点头,吩咐家丁,将众客人请离此间。转头见陆谋远瘫倒在一旁,向岳霁云道:“这是怎么一会事?”
  岳霁云当下一五一十将事情说将出来,李子规愤愤道:“这人胡说八道,好歹也是我天下会堂主,竟然做这等糊涂之事,那还了得。”说着让人将陆谋远用冷水浇醒,此时节虽非寒冬腊月,但北方天气也是甚为阴冷,这一桶冷水浇上去,陆谋远当下冷的瑟瑟发抖,悠悠醒转过来。
  抬头见李子规等人望着自己,突地“哇哇”大哭起来,向一旁跪倒,大声泣道:“李少主,穆护法,你们两个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被岳霁云这厮暗中偷袭,将我打伤。”
  李子规冷哼一声,叹道:“陆谋远,你做得好事,当我不知晓吗?这里在座诸位还冤枉了你不成?说你安的什么心”陆谋远只是摇头,道:“少主,我岂敢啊!会主待我情义深重,我就算万死都不能报答。”李子规讥笑道:“万死不能报答?你能万死不成?”随即正色道:“我天下会成立至今,在北方称雄,都依赖众位兄弟同心齐力,你倒好,怀疑自家兄弟,你安得什么心?”
  陆谋远见李子规虎目怒视,哪里还敢狡辩?只得无奈道:“这事是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想要执行会规,无话可说。”李子规这才道:“你竟然认错,那便甚好。挑拨兄弟离间者,按会规便容不得你,你自行处置吧。”
  陆谋远哈哈大笑,苦笑道:“亏我对天下会一片忠心,没有想到最后死在自己的手上,当真笑话。”转头捡起边上一把断剑,就往胸口狠狠刺去,剑还未及胸口,只听得噗呲一声,陆谋远只觉得手臂酸麻,拿剑之手垂立而下,断剑已摔在落叶之中。
  原来岳霁云见四周有人面色凝重,蠢蠢欲动,心下忧心忡忡。暗道:“一个陆谋远不足为惧,就是不知道这伙人有何阴谋,若是有人出手,定是一番争斗。”打定主意,要从陆谋远身上套取消息,眼见得陆谋远提刀就欲自尽,哪还有时间她想,直接捡起边上一颗梨子核,闪电般就向陆谋远剑刃中间一击,陆谋远本已被岳霁云重创,此刻又是万分无奈,不提防之下拿剑之手不稳,待反应过来之时,岳霁云已将陆谋远提到李子规边上.
  李子规皱眉道:“岳大哥,你这是何意?”岳霁云道:“这人辱我名声,今天必须把话讲明白!”
  陆谋远冷哼一声,耷那个脑袋,早已不是先前那副得意模样,冷冷道:“你要我说什么,自己做的事情还装?”
  岳霁云正色道:“我岳某行的端做的正,你冤我暗害会主,今天你若不拿出证据,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
  陆谋远见四周众人眼光都望向自己,当下勉力站起身,忽见东首林中奔出四人,随即大喜,待几人走上台后,忽地说道:“那好,岳霁云你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这几人想必你不陌生吧!”
  岳霁云见几人神色不善,见了自己也不行礼,道:“这几位是会主贴身侍卫,我当然认识。”
  站在岳霁云对面的一个面色黑黝的汉子向李子规行礼,却对岳霁云冷哼一声,说道:“岳会主不把我们几个老人忘记了,那是最好的了。”这人是天下会的双枪将索平,一对双枪在手中变换无端,很得会主喜欢,平时沉默寡言,铁面无私,好些会众对其都是又怕有敬,即便是李子规与岳霁云都对其恭敬有佳。
  岳霁云见索平如此说,心下暗惊。道:“索师傅,你这话是何意?”索平道:“岳霁云,枉我们几人这般信任你,你看看这个是什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碎布,道:“这个别人不知道,你应该不会忘记吧,北漠人第一次入侵中原,会主赏识你,让你打先锋,我们倾巢出动,你带着我们大伙,在敌人后方烧了他们的军粮,北漠人这才退兵。会主高兴之余,把从北漠人手中抢的赤红披风送了给你,你不抵赖吧。”
  岳霁云道:“没错,难道与这事有关?”索平冷哼道:“会主生死之时,手上抓的就是这披风的细线。岳霁云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岳霁云当下说不出话来,只是喃喃之语道:“怎么会,我怎么会害会主呢?会主待我恩重,即便让我身死,我也半点不犹豫。。。。。。”
  天下会众人本是疑惑无解,这时看岳霁云慌乱不堪,都是心下惊呼,高逸云等人更是暗叹,心道这事莫真的与岳霁云有关。陆谋远正色道:“亏得四老及时赶到,不教岳霁云阴谋得逞,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偌大的一个天下会,竟然让一个卑鄙小人当了家,岂非让天下好汉笑话。”
  众人都是齐声议论,心知岳霁云平素待人诚恳,做事从不拐弯抹角,此时竟然有人说他为了会主之位,做出这等事情,一时间不信者十之八九。议论纷纷,正争论得不可开交之时,只听得一道悦耳之音响起,众人只觉得声若铃音,向声音望去,只见得后面一个矮瘦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刚折下的果树枝,嘴上叼着一颗狗尾巴草,嘴角一歪,甚是狡黠。
  陆谋远皱眉道:“你是干什么的?还不给我走开,此事岂是你一个小子插嘴的。”那少年道:“怎么?还说不得了,还是你怕自己的短被揭发了,让你面子下不来?”陆谋远大怒,出拳就向那少年打去,那少年身子一矮,轻巧巧便躲过去。岳霁云见那少年身子好似在哪里见过,忙抢步上前拦在那少年面前,道:“陆堂主,你何必与一个少年计较。”转头向那少年瞧去,只见得那少年忽地向岳霁云噗呲轻笑,当下就把岳霁云吓一大跳。原来这少年便是辛夷,眼见得闫铁西等人突然发难,不动声色将其中一人放到,好在闫铁西等人初败,也为细查,辛夷这才女扮男装。
  陆谋远道:“你这小子说什么胡话,我能有什么被揭发的。”
  辛夷叫道:“你若没有怕的,那你紧张干嘛呢?难道看不惯,还说不得了!”陆谋远皱眉道:“我们做事,向来都是见得光的,你是何人,报上万儿来,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来对我天下会说三道四。”陆远谋见这少年轻易间就避开自己一招,自己虽未出全力,想来这人背后家室也非一般,眼见这人气宇轩昂,心中打定主意,先礼后兵,即便到时候真发生什么误会,也怪不得自己头上。
  辛夷当即笑道:“我就是一个小人物,只是见不得见不得的事,哪有什么万儿,只是有些疑惑,倒要请教陆堂主。”岳霁云本已闷闷不乐,见辛夷本是一个姑娘,学做少年口气说话,不由忍俊不禁,只得强忍不笑。
  陆谋远见岳霁云与这少年关系好似不一般,冷笑道:“怎么,你这小子有什么问题,尽管说说看。”辛夷“哦”了一声,不解道:“你说岳大哥暗害你们会主,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会主身体状况不好,岳大哥又何必费那劳什子。”
  “这,这,这我怎么知道,这事应该问岳霁云自己才是。”陆谋远冷不防被辛夷这一追问,吞吞吐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只是道:“他与毒宗勾结,定是谋划什么大事,我们自然不得而知。”
  辛夷心下有气,骂道:“谁都知道毒宗做事独来独往,他们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暗害你们会主呢?你定是做了什么坏事,让岳大哥发现,这就假公济私,冤枉岳大哥,是不是?”
  陆谋远恼怒道:“你胡说!如今证据确凿,你蹭口舌之快,就想替岳霁云开脱,想的也忒简单了吧。”辛夷忙道:“我说的只是事实而已,你说岳大哥和毒宗有勾结,不也是你们片面之词吗?怎么就只许你们放火,不准我们点灯了吗?”
  “你说谁放火,谁点灯了。”索平走上前来,不愤道:“难道老夫还冤枉了他不成。”岳霁云忙道:“我岳某说一是一,从未想过要做天下会会主之事,发生这种事也是我所料不及的,索师傅你要相信我,此事我定会查个清清楚楚。”索平冷哼一声,不在开口说话。
  李子规道:“索师傅,此事先不急。岳大哥说到做到,我也不信岳大哥会暗害父亲。”转头向岳霁云道:“岳大哥,父亲的灵柩就在前面,我这就带你去吧。”
  岳霁云只见得李子规双眼通红,心知他悲伤难过,只是在外人面前才装着这副坚强模样,心下很不是滋味,默默跟在李子规身后,回思会主恩情,想说的话哽咽在口中,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两人未走两步,穆虹忽然指着辛夷,向李子规道:“这少年是岳会主的好友吧。”见岳霁云点了点头,笑道:“竟然如此,那也是我们天下会的朋友,还不知道你是哪家公子呢?平素怎么没有见过呢?”
  岳霁云心下犯难,最后道:“这是我新交的好朋友,辛夷姑娘。”穆虹笑道:“原来是女中豪杰,倒真没有看出。”定睛向辛夷瞧去,忽地眼神发光,冷笑道:“辛夷姑娘,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辛夷一眼看到穆虹,便有些紧张,一想到他出神入化的手法,更是喘喘不安,只是小声道:“穆前辈见多识广,我一个小辈,怎么能入你眼呢?”
  穆虹冷哼一声,尖声道:“别人不知道你是何人,想瞒老夫可不够格,你是毒宗弟子。”说道最后,却是语气尖锐,厉声道:“是也不是。”
  这话一出口,众人望向辛夷的目光满是鄙夷,辛夷不知这些人为何不善,想到岳霁云一路向自己说的,随即便明了,只见得有几人更是持兵刃跳上台来,将辛夷团团围住。若非想到毒宗弟子下毒手段厉害,恐怕早就暴起动手了。
  李子规不悦道:“你们都是江湖成名之人,这么为难一个小姑娘,成何体统。还不快快退下。”
  李子规都发话了,众人虽不甘,也只能退后数步。岳霁云忙将辛夷护在周身,正要开口说话,忽地一人跃上台来,愤愤不平道:“岳大哥,这人当真是毒宗之人?”
  岳霁云见那人满脸愁容,正是高逸云,无奈点点头,道:“辛夷姑娘心地善良,高兄弟你刚才已经身受重创,不如让辛夷姑娘瞧瞧伤势。”高逸云冷笑道:“小妖女会看病,我可消受不起。”
  辛夷那见过这般阵仗,心下隐隐有些害怕,听人说过天下会高手如云,亲眼见过高逸云与陆谋远等人在会中也不过一般,没有想到出手已是不凡,抬头见到索平等人,虽未出手,想必伸手必定不凡。暗自思索逃生之策,耳听得高逸云冷嘲热讽,虽身在险处,傲骨一挺,道:“我可是小妖女,只会害人,哪里能救得了你们这群侠义之士。”
  “你这小妖女,现在还敢嚣张,真以为你是一个女子,我们就不能那你怎么样嘛?”
  “对于邪魔妖女,人人得尔诛之,哪管她是男是女。”
  。。。。。。。
  岳霁云眼见周围之人都是齐声吆喝,情势危急,眉头暗皱,道:“各位兄弟,听我说一句,我以前也和你们一样,都以为毒宗弟子无恶不做,便是邪魔歪教。”索平道:“没错。”
  岳霁云道:“可是这些日,我越来越觉得,咱们先前的想法,倒是有些偏颇。”天下会中当即一人跳出来,向岳霁云抱拳作揖道:“岳大哥你莫要上了妖女的当,邪教诡计多端,最擅长迷惑别人。”
  “对呀,岳霁。。岳,岳,岳大哥,这妖女会妖法,我就上过这妖女的当,她,她还有什么化尸什么毒药,我差点就,就尚命了。”辛夷回头一望,见说话那人额上汗珠都出来了,战战兢兢,正是自己捉弄的一个小厮,想到那番情景,不由噗呲一笑,“哎呦”一声,笑道:“这不是那个磕头求饶的侠义之士吗,怎么你想通,要来做古来第一人哇。”
  那小厮瑟瑟发抖,脚步悄悄后退半步,躲在边上一人身后,见自己人多,兀自嘴硬,陆谋远骂道:“不中用的东西,李三,我们这么多人,你还怕一个小姑娘?慢些说。”那叫李三的不敢违拗,强忍惧意,将自己怎么被辛夷迷倒,怎么被加好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大说一通,辛夷也懒得理会。李三越说越是得意,最后骂道:“小妖女,再试你的妖法,看我们,看我们怕你不!”
  岳霁云见辛夷嘴角一歪,便要开口说话,心知这一开口,恐怕又会招致更多人不喜,当下朗声道:“我天下会成立之日至今,已有数十年,江湖上人人尊重,不是因为人多势众,而是行侠仗义。各位说她是小妖女,只是因为她是毒宗弟子,难道众位兄弟见过她有害过人吗?”
  陆谋远道:“江湖中人谈到毒宗,个个后怕,前年洛阳沈家接亲,本是一个大喜日子,没有想到一夜之间,二十一口人都被灭门,现场留有毒宗的标记,岳会主你不抵赖吧。就说最近,我会中的陆木生陆兄弟,无缘无故命丧毒宗之手,现在你还要包庇毒宗弟子,你可问过我天下会弟子答应不答应。”
  岳霁云暗哼一声,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毒宗干的,这么事可是你们亲眼所见?江湖中冒用他人名号,做一些勾搭之事,难道还少了,就说这次我与湘西四鬼约斗,想必你们好多人都知晓,可你们知道我们为何相斗吗?”岳霁云环顾四周,见众人面带不善,当下一五一十将约斗之事说了一个大概,最后凛然道:“我虽对毒宗并无什么好感,但是这几日相处,我倒是对毒宗又有其他一些看法,他们淡泊名利,不喜争斗,怎么会做这么不讨好之事。”
  辛夷没有想到岳霁云会这般说话,心中一甜,她本不喜解释对错,你说我毒宗是邪教,我毒宗便是邪教,你说我毒宗是好人,我毒宗便是好人。转头望向岳霁云的眼光充满柔意,朗声道:“我毒宗弟子门规甚严,不喜弟子出谷,最近几年,未有人有违此事,有如何做得了那般多的恶事。定是有人假冒毒宗名号,向污蔑我宗门。”
  众人眼见的辛夷天真烂漫,有人心想她一个女娃子,能说什么假话,看她神情也不躲闪,应该不假。但是转念又一想,毒宗弟子做的坏事,多了去了,哪里能凭你一个小姑娘言辞便一笔购销,再说李三所说之事,你也未反驳,想必此事不假。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多数之人看向辛夷都是面露不善。
  陆谋远道:“岳会主,你一心一意就想替毒宗开脱,现在还说没有与毒宗勾结,你让大伙说说,谁能相信?”
  “岳大哥,毒宗弟子阴狠狡诈,你定是受了他们的蒙骗,让我一棍结果了她,省得再去害人。”高逸云见四周众人你看向我,我瞧向你,害怕一不注意便要出事,当下跳出来劝谏,哪知岳霁云只是不理。心下早就忧心忡忡,索平却是二话不说,脚步一跃,已绕至辛夷后方,伸手就向辛夷抓去,嘴上瓷牙咧嘴,吼道:“斩妖除魔,乃我侠义之士分内之事,别人贪恋名声,我索老大年老,也不在乎。今天豁出去,先除了你这鬼丫头,好叫江湖侠义之士知晓,我天下会与魔教势不两立。”
  索平口中说着话,手上动作却是掌掌生风,一点都未有所迟缓。掌未至,辛夷便觉得耳旁生风,脸上火辣辣异常难受,虽知晓天下会卧虎藏龙,高手如云,没有想到连一个老头都是出手如电,即便是那耶律达也未必如此罢。心念一动,脚步蹭蹭后退,侃侃躲过一击。哪知索平掌随心至,右足虚晃,掌至中途突然变拳,就往辛夷面门击去,辛夷只觉得这人掌法平平缓缓,一掌掌拍出竟然力道十足,无奈之下,手臂微屈,手指搭在他手臂之上,使开浮花点穴手,在他手臂一点,索平只觉得手腕好似触电一般酸麻,急忙后跃半步,心下也是暗暗诧异,没有想到这小小毒宗弟子,还有这般身手。
  两人须臾间相互拆斗数招,索平已知这女子身手灵动,但内劲不足,只是想到毒宗弟子阴险,下毒手段更是出神入化,只得小心戒备,紧守门户,深怕阴沟翻船,不然哪能让辛夷拆斗这么久。
  辛夷使开浮花点穴手,一下便占得上风,见到索平不再相攻,身子一侧,左手向上一引,故意卖一个破绽,索平果然上当,身子猛扑过来,右足就向辛夷左手踢去,辛夷右手就向索平足脚抓去,索平吃痛之下,大吼一声:“来得好。”精神为之一振,左足一蹭,身子忽地凌空飞转,摔开辛夷手腕,更做手掌变爪,在半空中抓住辛夷手腕,使劲一拽就把辛夷拉了过来,眼瞧得辛夷吓得花容失色,虽是一副破烂装束,也难掩半分秀色。冷哼一声,叹道:“多好的一个美胚子啊,老夫今天就做一个恶人,辣手摧花,免得你在害旁人。”
  李子规见索平一掌就向辛夷胸口拍去,这一掌下去,辛夷恐难以活命,急忙喊道:“手下留情。”正要出手阻拦,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人已经闪身在索平身旁,伸手在他手腕一格,格开索平击来一掌,右手一探已抓住辛夷手腕,脚步轻移,已经退后数丈,众人只见得人影闪动,辛夷已落在一旁。
  穆虹道:“岳会主,你真的要包庇这毒宗女子。”原来出手之人正是岳霁云,岳霁云眼见辛夷数次落险,心中甚是焦急,还以为索平会点到即止,哪想到这一出手,招招不留情面,暗道:“你一成名前辈,手上都不知晓轻重,再说辛夷姑娘乃是自己带来的,岂能这般被对待。”
  索平被岳霁云击退,当即骂道:“好你小子,敢跟老夫动上手了,今天倒要看看你多少斤两。”立定马步,一招横扫千军,拦在岳霁云身旁,吐气扬声,一拳就往岳霁云击去,岳霁云好生为难,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当啷一声,岳霁云全身大震,只觉得胸口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索平这一拳用上了全身之力,岳霁云立受重伤。
  索平未成想到岳霁云竟然不抵挡,有惊又怒,骂道:“不成器的家伙。”
  岳霁云强忍伤痛,提的一口气,道:“索师傅,众位兄弟,我们天下会也算一个大帮会,这么多人要欺负一个小姑娘吗?而且辛夷姑娘是我带来的,今天我岳某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她毫发无损。”
  索平大惊,气的直跺脚。最后一狠心,咬咬牙,道:“好你小子,翅膀硬了,要翻天不成。”陆谋远讥笑道:“索师傅,你也瞧见了,要说岳会主与毒宗没有什么勾结,说出来大伙谁信。现在还有脸说维护天下会。”
  岳霁云怒道:“陆堂主,你这话何意,今天我包庇也好,同流合污也好,但从未做过对不起天下会的事。”
  陆谋远道:“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妖女从天下会走出去,大伙儿齐上。”陆谋远一开口,当即有人一跃而上,向辛夷围拢扑去。
  岳霁云左手扶着辛夷,右手连划数拳,格开众人击来的招数,跟着平推出去,手掌横扫处,众人只觉一股气劲袭来,被手掌一带,纷纷站立不稳,一一被逼退。
  陆谋远当着这么多人面,被岳霁云扫了面子,心中早就不乐意,捡起地上单刀,呼呼呼连劈数下,挺刀扑向岳霁云。辛夷只见得寒光闪闪,知晓这几刀威势甚猛,均是向岳霁云要害处招呼,心下暗急,上身未动,足下忽起,踢在陆谋远劈来的几刀,笑道:“偷奸耍滑,背后偷袭,看来你这人也不过如此吧。”左右双手忽动,使开浮花点穴手法,要来硬夺他手中单刀。
  陆谋远也算一个成名人物,虽刀法不成熟,然则被一个小丫头这般轻视,气愤难当,叫道:“好你这小妖女,敢偷袭。”身形一动,刀影忽闪,砍劈撩刺端的是精准无比。
  台下非天下会人众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忽道:“啊,这是断魂刀法。”另外有人跟着马上叫道:“这是流星赶月刀法。”他说话声音未变,台上陆谋远又连换了好几次刀法,辛夷使开浮花点穴手,却显得相形见绌。殊不知这套点穴手法乃是毒宗一天才弟子所创,指走轻妙,步走灵动,岂是陆谋远稀疏平常的刀法所能相提并论的。只是辛夷年纪甚轻,平时练功也不勤,这才被陆谋远逼得左支右绌。
  辛夷早已被索平所伤,才与陆谋远相斗数个回合,渐感不支。岳霁云猛吃一惊,击退两人,移步靠前护在辛夷身周,右掌变爪抓住陆谋远衣襟,左足虚踏,右足踏上一步,左肘碰在陆谋远手腕,呼呼呼虚晃两下,将陆谋远单刀躲了过来。
  陆谋远见岳霁云神定气闲,心知敌他不过,低眉凝思,忽地转头向李子规望去,叹道:“李兄弟,岳霁云现在还敢明目张胆在天下会逞凶,难道便让他们这般下去。”李子规还未反应过来,穆虹早已一步踏出,冷冷道:“李会主做事,你懂什么?”身形一晃,人已踏出,呼呼两掌就向岳霁云逼去,人未至岳霁云已觉得一股煞气直逼而来,心下惊呼,心知穆虹无论武功,内劲都是强悍,曾经听得会主说起穆护法,都是赞誉有佳,只是两人从未交过手,没有想到今日会以这样的方式。
  两人以快打快,双掌一沾击退,一刹拿间便相互交上手来,端的是快捷无比,两人拳势掌影在果林中飞来飞去,转眼间两人已拆斗了数十招,岳霁云与穆虹都心里暗赞对方了得。
  辛夷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心知在这般相持下去,即便岳霁云能胜,自己也未必能逃得出去。不由焦急起来,斜眼间见陆谋远闪身在一旁,暗扣三枚梅花针,趁岳霁云相斗之时,甩手三枚梅花针就往岳霁云后背飞去。
  这时岳霁云与穆虹相斗,正是危险时刻,一分心之下,必受内伤反震,穆虹天罗地网式一使开,精神一振,长啸一声,岳霁云见左右四方都是人影,急忙气运周身,左手成爪,右手成拳,绕做穆虹周身运动,哪里能发觉陆谋远暗自捣鬼?
  辛夷见他兀自未发觉,急忙纵身扑在他背后,噗噗噗三枚梅花针击在她胸口,辛夷哪里能撑得住?当即晕倒在地。
  岳霁云眼见辛夷倒在自己身旁,当即大收掌力,将辛夷抱在怀中,急运掌力与穆虹一搭,只觉得胸口热血翻涌,趁势后退数步,右足一跃饶在果树上,也不多想抱着辛夷就逃。
  众人要想追击,却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李子规渡步上前,安抚会众,安置受伤人员,众人都对李子规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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