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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通各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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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卉佳木,烂漫缤纷,繁星在天,萤虫翩翩起舞。岳霁云却是一点欣赏之情也无,好在无人追来,这才稍稍放松。
  抬眼见辛夷昏迷不醒,大骇之下,忙将其放到在地上,强运一口气搭在辛夷背后,一顾绵绵柔柔气劲直逼辛夷胸口,未过片刻,只听得嗖嗖嗖,三枚梅花针忽地从辛夷胸口逼出来,射在边上的圆石中,蹭蹭蹭落在地上。
  辛夷只觉得胸口剧痛,再也忍不住,“噗呲”一声,一口黑血奔出。勉力睁开双眼,见岳霁云一脸焦急,无力道:“岳大哥,我感觉周身火烧般难受,这是要死了吗?”岳霁云忙道:“辛夷姑娘,你先忍耐一下,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辛夷苦笑道:“你叫我辛夷就好了,加一个姑娘听着多别扭。你叫我辛夷好了。”岳霁云双掌运劲,无暇多顾。只是道:“好,我以后就叫你辛夷了。”辛夷这才满意的笑道:“这才是,岳大哥,你,你叫我,叫我几声,几声辛夷可好啊。”岳霁云眼见辛夷呼吸急促,心道在这样下去可不妙,心中想到此,不由越来越担心,说话也变得迟钝起来,只是道:“辛夷。。。。。。,你会没事的,你不会有事的。”
  辛夷埋怨道:“我又不是仙人,怎么会没事呀。岳大哥,他们都说我是小妖女,妖女怎么可能容易死呢?何况我还是毒宗的妖女,你说是不是呀。”说着无奈的一笑,让岳霁云从衣兜中取出一个蓝色瓷瓶,笑道:“这个可是我的救命之药呢,白色药丸碾磨成粉涂抹在伤口,红色药丸口服就好。”说道最后,脸色绯红,害羞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再也忍受不住,痛晕过去。
  岳霁云未想到事及临头,辛夷还有心情开玩笑,转念想到她还有救,这才稍稍宽心,忙就近取了一点山泉水,服侍他服下药丸。将白色药丸拍成粉末,正要敷在他胸上伤口之时,忽地一怔,不知如何是好。
  岳霁云行走江湖,好些事都是便宜从是,想到她还是一个未出阁女子,更是左右为难之际,见她满身都是血迹,心中一慌,也顾不得许多,将她衣服轻轻簇开,三个细小的伤口触目惊心,汩汩流出黑血,暗叹一声,早知这梅花针有毒,没有想到这般霸刀。若是自己中此毒针,恐早就没命了。转念想到辛夷为了自己,甘冒这般危险,不由心中苦笑一声,又是感动又是心酸。哪里还想那么多世俗眼光,只认为辛夷姑娘这番恩情,万死都不能抱其一。
  当下岳霁云将毒血吸出,待伤口清洗干净后,将粉末涂抹在伤口已是三更时分,伸手一摸辛夷额头,才发觉她滚烫发热,忙将他活血推拿,好一阵子,辛夷才醒转过来。
  岳霁云大喜过往,在山涧采摘了一些野果,打了一只山鸡,做了一些鸡肉粥饭,轻轻将辛夷扶起,道:“辛夷,你起来吃点东西吧。”
  辛夷只是微微摇头,道:“岳大哥,我不饿,你也有伤。”边说边将刚才那蓝瓷小瓶取出来,笑道:“还好剩到最后一颗,岳大哥你服一颗,好不好?”
  眼见岳霁云只是不理,哼道:“怎么,你还怕我这药有毒,害你不成嘛。”岳霁云忙叹道:“辛夷,我对你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怕你害我,只是,只是。。。。。。”
  “只是你怕这药能救我命,怕你浪费了嘛。”辛夷两眼发光,道:“这药一颗便好,多了也是徒劳无功,岳大哥你雷厉风行,怎么现在扭扭捏捏起来了呢?”岳霁云执呦不过她,自感内力不济,将剩下的药丸合水吞服,便就地调息起来。
  未过的半个时辰,便是乌云满天,突然便是狂风呼啸,冷风吹的辛夷瑟瑟发抖,岳霁云忙将辛夷抱起,展开亲身功夫,四下奔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山洞,眼见得四周都是乱石,也不多想就钻了进去。
  洞内漆黑一片,片寸之地仅能容数人,好在洞内干燥无雨,岳霁云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让辛夷躺在上面。到得后半夜,雨越下越大,夹着狂风吹进洞来,顿时冷飕飕的让人受不了。岳霁云将边上的大石搬来,堵在洞口,又在边上生了一堆火,这才暖和了一些。抬眼见辛夷微睁着双眼,脸色泛红,心下一惊,忙搭手一摸额头,宽慰道:“你好啦。”
  辛夷娇羞道:“你以为这是仙丹,说好就好啦。更何况病去如抽丝,我又不是小仙女,哪有那么快。”岳霁云哈哈大笑,见她还有心情开玩笑,便知她伤势亦无大碍,又惊又喜,眼睛盯着辛夷的胸口,脸色唰得一些红了起来,半天说不出话来。好在大火缭绕,辛夷也未发觉,两人这般相对,岳霁云顿时尴尬不已,只得道:“你先安睡吧,不然小仙女第二天便要变成病仙女了。”
  辛夷折腾了半天,早已全身酸软,双眼一闭便沉沉睡去。岳霁云自从服了辛夷的解药,打坐调息后,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心下更是暗惊。心知穆虹这掌凶狠,若是平时,没有十天半个月的调养,未必见好,没有想到这毒宗救人手段这般高明,今天倒是大开眼界了。
  然则岳霁云却不知,他天赋异禀,身体更是异于常人,别人受伤,有的可能三五天才好,岳霁云受点伤睡一觉便好。有的时候岳霁云还暗暗纳闷,只是未有察觉而已。不然即便这药疗伤奇佳,也未必有此起效,就如同湘西四鬼等人一般。
  岳霁云回头向辛夷张望,火光熊熊,一明一暗照在她脸上,秀丽明艳,嘴角微动,好似梦到了什么可笑之人,不由看得有些痴了,想到她小小年纪,便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毒宗弟子,想到这些都让人发麻,到最后干脆也不多想,靠在石壁上,闭目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长时分,一阵马蹄之声传来,岳霁云心下一惊,暗道:“莫不是天下会的人追来了不成。”站起身贴耳倾听,共有数十匹马自北而来,洞外大雨凌厉,兀自下个不停。
  蹄声来到近处,忽地停住,过了一会,便有人大吼大叫,竟然往这洞内走来,顷刻之间已到了洞外。辛夷早就被嘈杂之声惊奇,忙问道:“外面怎么了,好像有人过来。”岳霁云忙将边上烈火打灭,低声道:“这些人身法好快,看来极厉害。”想要另寻出路,只是刚才用巨石堵住了洞口,想要不被发现定是不能,不由好生懊悔。
  忽听得洞外一人说道:“这里明明有一个山洞,怎么找不到了呢?”另一人笑道:“张老弟,你久在外,可能忘记了吧,这里可是乱石峰,哪里有什么山洞?”
  岳霁云听的声音熟悉,惊诧之时,心下暗自寻思:“这不是张胜大哥吗?他怎么来这里了?”
  又听得另一人道:“这里好像是一个山洞,你们过来看看。”张胜惊道:“秦明,在哪里?”说毕快步向那人走去,皱眉道:“果然有个山洞,不过可惜被一块巨石堵住了,咳,还说让你们来此间避雨呢,看来只得在赶路了。”
  那叫秦明的人谄媚道:“张哥,还是不要了吧,前面道路本不好走,现在还是黑夜,更是难行。弟兄们这么紧赶慢赶的,好些天都没有休息,不如现在这里休息一晚吧,反正有避雨之地,待雨停后,在赶路也好。”
  张胜向边上的人望去,见个个都是疲惫不堪。招手不耐烦道:“你们就在这石檐地下避避雨,先休整一晚吧。”当下几人齐声欢呼,卸雨衣安坐一旁,张胜凝气吐神,大喝一声,想要将巨石推开,只是连推数次,那巨石都纹丝不动,最后只能无奈放弃。
  岳霁云哪里还有怀疑,已知他们便是天下会之人,正要将巨石推开,让他们进来避雨。辛夷忙将岳霁云拉住,小声道:“岳大哥,你跟我在这里,让他们撞见,又要费一番口舌了。”
  岳霁云一想不错,自己和辛夷孤男寡女同宿山洞,自己两人虽光明落泪,未做苟且之事,然则堵不住别人心思,何况辛夷还是毒宗弟子,更是女儿之声,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心下早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不得让他们知晓。
  洞外只听得张胜向边上一人吆喝道:“许宁,你说岳大哥暗害会主,这事你怎么知晓。若是被我发现你们冤枉岳大哥,我们兄弟们绝不答应,到时候别怪我手上力斧,一刀将你劈出两段。”
  岳霁云听得洞外之人议论自己,当下便留了心眼,心道:“张胜,秦明两位兄弟与我交好,心知我的为人。”
  果听得秦明正色道:“张哥说的对,就算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信岳大哥会做这事。想当年我们几人一起饮酒,何等畅快,谁会做这劳什子的老大位置。”
  只听得一道狡黠的声音响起:“张大哥,秦大哥,你们说得是,我也正纳闷了,按理说岳大哥万不会做这事,只是索师傅说证据确凿,这事也不能抵赖,只是可惜我们平时,都被岳霁云给蒙骗了。”
  张胜吼道:“许宁,你真当我不知道,你自己做的什么好事,瞒得过旁人,还能瞒得过我。谁不知道你做的那点偷鸡摸狗的事,被岳大哥知晓,大伙都知道岳大哥眼中容不得砂子,要不是少主出面,你还能完好。”
  许宁也不反驳,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笑道:“张哥这话说的,少会主英明能干,若我做了许多坏事,少会主能留我嘛,你们说是也不是。”环顾两眼,见秦明张胜都不说话,接做道:“如今会主新丧,你们知道是何人所为吗?”
  秦明与徐宁反问道:“你知道?”许宁冷哼一声,叹道:“会主武功高强,当世能接他几招的,少之又少。你们说这事除了毒宗还能有谁?”
  二人一听到毒宗,俱都一惊,秦明叫道:“毒宗之人虽厉害,但我天下会会主成千上万,岂是一个毒宗能相提并论的。”
  辛夷听得有人对毒宗如此不屑一顾,心下便有气,苦于困顿洞内,不然定要秦明吃不了兜做走。转头看岳霁云倾耳侧听,也不敢出声叨扰,只得安静围坐一旁。
  洞外徐宁附和道:“可不是嘛,毒宗在厉害,哪里是我天下会对手,就是怕他们里应外合。”“里应外合,徐宁你这话是何意?”张胜不解道:“给我说清楚,神神秘秘的,搞的我头好痛。”徐宁笑道:“张大哥,你先不要急吗,你不想知道这事是谁干的吗?”
  秦明皱眉道:“你口口声声说岳大哥,难不成是岳大哥勾结毒宗,谋害我会主,你小子看来失心疯,想太多了。”说着一拳打去,顿时将秦明击飞出去,口中还骂骂咧咧的道:“许宁,你胡言乱语,不打你几次,难消我心头之狠,说岳大哥的坏话就是说我的坏话。”
  张胜忙把秦明拉在一旁,冷冷道:“秦兄弟,先冷静一下,听这小子说什么,若说的不如意,我们在动手不迟。”秦明“哼”了一声,不在说话,只是双眼注视许宁,半天不说话。
  徐宁挣扎站起身,正要发怒。其中一人冷冷道:“大伙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不能当面说清楚,动手岂不是伤了和气。秦兄你也是会中老人了,这么点分寸都没有吗?他话都没有说完,你怎么知道他要说什么?”
  岳霁云心下一惊,暗道:“没有想到连他都来了。”原来这人便是天下会执法执事杜谦,处事公平,却不懂变通,平日寡默少言,孤傲成性,大伙俱都怕他,也没有一个朋友。常年在外,好些年都没有回来过,心中暗暗纳闷,也不知他这次有何用意,当下便留了心,凝神细听,深怕错过一字一句。
  秦明二人见杜谦都开口了,也不敢放肆,随意找了两个空位置,待坐一旁。徐宁冷哼一声,最后还是道:“我怎么会乱说大话,这可是索平所师傅说的,你们说这还有假。”抬头见几人都露出一副迟疑得表情,这才满意的讥笑道:“索师傅能说假话吗?哼哼,到时候你们去了,自然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这怎么可能,岳大哥怎么会做这事。”张胜好半天没有明白过来,徐宁早就接过话题,冷冷道:“这事你们得自己去问岳会主了,天下会群龙无首,一个少会主,一个副会主,你说我们以后听谁的,大家都是刀口过活的,谁没有一点私心,岳会主武艺高强,侠肝义胆,没有想到会做这样的事,假意送东西给会主,其实是咒会主死啊,最最可气的是,他为达到目的,竟然勾结毒宗,我们兄弟这几年,折在毒宗手下的兄弟有多少,亏我们大伙把他当兄弟,背后捅刀子的就是他。”
  几人正争论不休,忽听得“轰隆”之声传来,秦明忙回头一看,只见得身后巨石窟窿两声,就往自己这里滚来,不由大为吃惊,双脚如灌铅般,想移动双脚却不听使唤。张胜见秦明呆立不动,眼明手快,抓住秦明衣襟,右足一跃,早已逃离刚才站力之地。两人诧异间,只见得两个黑影突现,呼呼两掌就向徐宁胸口拍来。
  原来辛夷躲在洞内,眼见岳霁云几次想冲出去,忙一把将他拉住,好不容易将他劝住。哪知徐宁越说越放肆,岳霁云忍无可忍,抬手间就将辛夷推倒在地,心下一惊,哪里知晓辛夷这般柔弱。忽见辛夷脸色一阵潮红,心知洞内久不透气,刚才又未留一个洞,自己内力强劲自然不怎么在乎,然则辛夷本已受得极重伤害,哪里还能受得这般折磨?当即想也不想。气凝双手,劲通臂,大吼一声,猛力将那巨石往外一推,那巨石哪里能承受的住这股大力,轰隆轰隆就向外滚落。
  待徐宁反应过来,一股掌力已至面门,心下暗呼称奇,唰的一声,抖动长剑,连划数个剑花,将周身护住,左手剑指与那人手腕一交,一股大力传来,竟将他手指弹开。
  岳霁云双掌忽地一变,伸指向剑刃抓去。徐宁一惊:“你手掌毕竟是肉做的,难道还不怕这剑锋。”手腕一抖,长剑一撩。就向那双肉掌削去。哪知长剑还未递到,岳霁云右手蓦的弹出,在剑刃上一弹,当即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徐宁虎口吃痛,忙撒手后退,岳霁云右足一跃,左掌忽地抬起,快若闪电般在他胸口一击,徐宁哪里是岳霁云的对手,这两招风驰电掣,变招奇快,这一出手又有几分刁端,当即将徐宁震退出去。
  杜谦大叫:“好功夫,好个虎啸龙吟掌,姓杜的领教一番。”飞身而起,轻飘飘的东游西走,呼呼两掌就往岳霁云身后拍去。原来岳霁云一显身,杜谦眼尖,虽是黑夜,也早就发现了岳霁云的声影。眼见他挟了一人,心下奇怪,正要上前去打一个招呼,哪知他一来就将徐宁击退,招呼不打就飞了出去。心下暗奇,心道我们几人这般友情,哪里一个照面也不打。转念一想,莫不是我认错了人,但这人一出手就将人打伤,说也不说就跑,也忒不将我们放在眼里了吧。忽的眉头一皱,都说岳大哥害我会主,定是别人冤枉,只是找不到凶手,看这人身影,与岳大哥几分相似,待我先拿了这人再说。
  杜谦这一出手,内劲十足,一股强劲内力就往那人后背击去,哪知那人头也不回,左闪右避,只听得砰的一声,那人呼的一掌与杜谦斗了一掌,杜谦乘势一跃,人已经飞身而起。只见寒光一闪,几点剑花就向那人胸口点去。那人挟着一人,本在疾奔,想要躲避亦是不能。急切间那人想也不想,急使一个千斤坠,硬生生停住不前,呼呼两掌连拍,就向杜谦拍去。
  杜谦想要闪避,拳力已至面门,好在那人也不想伤他,拳至面门忽地一转,就向杜谦肩上拍去。杜谦身子一侧,闪过两掌,剑尖刚一触地,一个空心向后急翻,剑尖忽地向上一撩,只见得两块碎布如落叶般四下飞舞,岳霁云蒙在脸上的面罩竟被杜谦一剑划破。
  杜谦一剑得胜,本该高兴。哪知一瞧那人竟然是岳霁云,手中动作迟缓,呆在一旁,哑然失色道:“怎么是你?”
  岳霁云哪里解释的清楚,迟疑一步,后面秦明与张胜便追上前来,眼见杜谦站在一旁未动,还以为他已遇险。悲愤间全力出手,张胜力斧“唰”地一声,拦腰向岳霁云砍去,后面张胜相继出手,长枪一点,就往岳霁云背心挑去。
  岳霁云也被攻了一个措手不及,两眼注视着杜谦,半天说不出话来,哪里还有心情去想后面两人攻来的招式。只觉得背心一凉,往后一瞧,两道寒光一闪,也不闪躲。只是寻思:“反正也解释不清楚,还不如便宜了两个兄弟。”心中打定主意,眼一闭只等就死。
  辛夷忙踏后一步,身子一侧,闪身在秦明身后,手指连点,使开浮花点穴手法,在秦明手腕一点,秦明手中长枪好似会转弯一样,枪到中途,忽地一变,就向张胜刺去,这一下不仅是秦明奇怪,就算是张胜也绝匪夷所思,忙回斧一挡,格开长枪,向秦明骂道:“臭小子,你干嘛呢?故意的吧!”
  秦明不敢大意,未成想到一个小姑娘身手都这般不凡,心知他手上有古怪,有心想要多看她几招,长枪一转,唰唰唰长枪连点,分别向辛夷肩膀,手腕,脚跟点去,辛夷身随枪走,闪身向左一避,右手抓住枪尖,身形一闪,左手手指就向秦明胸口点去。两人枪来指往,辛夷使开浮花点穴手法,招式灵动,一套指法使完,竟然奈何不了秦明,心下暗暗焦急,想到一个秦明都对付不了,还怎么脱身呀?
  张胜见秦明久不能得胜,还以为他不是辛夷对手,斧头一挺,侧身就向岳霁云削去。只见得眼前突然一片白茫茫,才走得两步,拿斧的手,隐隐有些吃力,暗叫“奇怪。”大叫道:“这烟有古怪,大伙小心。”
  只听得耳旁一声低喝“走”,虽干脆利落,也是悦耳动听。三人暗暗好奇,忙掩鼻挥舞手中利刃,将周身护住,待烟雾散去,四周一片黑漆漆,哪里还有那两人声影?
  张胜秦明二人忙奔到杜谦身旁,见他并未受伤,二人这才宽心起来。秦明疑惑道:“杜兄弟,那人是谁?是我们仇人吗?”
  杜谦只是摇摇头,道:“这里雨大,我们还是先回去。”说毕当下带头,右足踏前,快步就向前走去。秦明二人无语,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也跟随而去。
  徐宁本来被岳霁云震昏过去,被雨水一冲,早就冷醒过来,见杜谦等人灰溜溜回来,一瘸一拐道:“那人是谁?出手这么狠辣,分明就想置我于死地。”
  杜谦只是不答,秦明抬头见边上果然有一个山洞,忙道:“这里果然有个山洞,我们先进去避避吧。这外面这么冷,进去暖和暖和。”当下四人鱼贯而入,徐宁见山洞内有一个火堆,尚有余温,取出火石,又另生了一堆火堆。
  火光熊熊,照在各人脸上,四人俱都一暖,谈起刚才之声,都是哑然失色。秦明道:“杜大哥,你跟那人交过手,没有发现那人是谁吗?”张胜见杜谦不说话,皱眉道:“我跟毒宗打过交代,那女子所使招式鬼魅得很,尤其是那毒烟,只有毒宗之人才有这个,好在这烟雾只是迷魂药,不然我们今天定要折在这里了。”
  杜谦正色道:“与我交手这人,便是岳大哥。”这话一出,三人皆都一惊,张胜结巴道:“这。。。。这怎么。。。怎么可能。”秦明叹道:“岳大哥和毒宗之人在一起,说出去谁信,我看定是毒宗之人假扮,想要我们冤枉岳大哥。”转头向徐宁一瞧,冷哼道:“我们会主死的蹊跷,莫不是这两人捣的鬼,这事我们要先回去跟少会主说个明白。”
  徐宁却是一笑,道:“人可以冒充,但那身手,没个十年八年,却是冒充不能的。”转头向三人看去,火光映在几人脸上,俱都是垂头丧气,心下得意,道:“我知道各位兄弟与岳霁云交好,但他勾结毒宗,这事看来抵赖不了。”
  杜谦几人一言不发,徐宁也懒得再说。从马背上解下了四个大皮带,自己取了一袋,另外三袋分别扔给杜谦等三人,拔下皮带塞子,道:“大伙都来喝几口,别想那么多。”咕噜咕噜连喝了几大口,回头见三人坐在一旁,心事重重,自感无趣,冷哼一声,自顾自的在一旁喝酒。
  四人两两相对,都各怀心事,谁都不开口说话,洞内只剩下火烧木柴发出噼噼啵啵之声,张胜无聊的调拨着火堆,一会看看秦明,一会望向杜谦,眼见外面雨越下越大,捡起边上大皮带,拔下皮塞,几口热酒下肚,只觉得全身暖烘烘地,心下一高兴,也不多想说什么,又猛灌了自己几口。
  就这样喝得一会儿,忽听得洞外传来一阵唏嘘之声,脚步奇快,四人转头望去,却见是一个少年。
  大雨淋漓,狂风呼啸。那少年在风雨中大步独行,气概不凡。秦明道:“这人是谁,轻功好厉害,也不知道是那方朋友,不好请教。”
  张胜道:“不错,好久没有回来,年青后俊好些都不认识了,杜大哥,我们请他进来避避雨,呵呵酒交给朋友吧。”还不待张胜说完话,杜谦却皱眉道:“看来不用请了,那人已经过来了。”
  三人离身站起,见那少年来得好快,箭步如飞,晃眼之间已轻飘飘落在数丈外,几人对望一眼,都感惊讶。顷刻之间,那人已经来到洞口,满脸歉意,爽然道:“大雨赶路,见这里有火光,不好意思叨扰了。”
  张胜见这人说话爽快,笑咧咧道:“这小哥客气,我们兄弟正自烤火喝酒,小兄弟冒雨独行,我们还想斗胆相邀呢,没有想到小兄弟自行前来,倒是省了一些口舌。”那人“哦”了一声,大踏步走进洞内,笑道:“如此甚好,有酒喝酒最是可喜。”伸手捡起地上一个大布袋,解下布塞子,轻酌了小口。
  徐宁冷哼一声,见这人进来招呼都不打,心下便有气。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冷笑道:“这位小哥,还不知道什么名号?”忽觉得那少年手腕如泥鳅般,从自己手中溜出,暗叫不妙。正要退开,才发觉自己手腕一紧,双手竟然被那少年反手扣住,正准备使劲挣脱,那少年嘿嘿至笑,喜道:“多谢先生的好酒了,不过就是太小家子气,喝一口就把你急成这样,还你吧。”手一松徐宁当即站立不稳,不住的后退。
  秦明手一伸,把在徐宁后背,这才止住颓势,眼见徐宁满脸通红,知他吃了暗亏,心下又惊又喜。没有想到这少年不出手也罢了,一出手毫不犹豫。暗中收起小觑之意,忙迎上去,道:“少侠好身手,请这边坐。”
  那少年冷哼一声,走进洞内居中一坐,说道:“看几位持刀弄斧,也算是走江湖的,不知道是那帮那派啊?”
  几人见这少年也不过二十七八,说话这般老气横秋,不由又怒又气。只是想到几人也算旧走江湖,为难小辈也非自己所愿,若是被人知晓,说天下会欺负一个年轻人,岂非让别人笑话。当下几人冷哼一声,面目冷峻,徐宁却是一步踏前,怒道:“你这小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敢跟我们作对,也不打听打听。”
  那少年望着洞外大雨越下越小,只是微微冷笑,秦明见他满脸敌意,取过边上酒袋,说道:“年轻人,有些本事啊,我看你刚才露的一手,有几年的功夫。但凡事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师傅没有教过你吗?”
  那少年道:“我师傅傲气得很,从来不将旁人放在眼中。这点就不劳挂心了。”说着眼睛一斜,看向徐宁,道:“你们是谁,说出来看看能不能吓倒我呢?”
  “你,好你小子,当真傲气得很,早晓得我在酒中下点药,让你小子傲。”徐宁早就对这少年心生怒意,只是一直在强忍罢了。当下冷冷道:“天下会听过没有,我们就是天下会的,小子你怕了吧。”
  哪知那少年不怒反笑,道:“酒里下药,我也不怕。这世上还没有能害得了我的药。只是没有想到你们是天下会的,嘿嘿嘿,天下会我倒是听过,说起来我到这里,便是来见一个人的。”转头向张胜道:“这人粗鲁,你这人倒是很好,我问你,岳霁云可是天下会的。”
  张胜道:“你是谁?你认识他!”那少年道:“好说,好说,岂止认识,说起来我们也是朋友了。”抬头见几人兀自诧异,喝道:“都说天下会豪气干云,我看也不过如此,除了以多欺少,也没别的本事了。”
  原来这少年便是紫薇岗被岳霁云击败之人,寻思若非一开始就被消耗了精力,也未必能败在他手上。想到此心下早就愤愤不平,相约在此约斗,哪成想岳霁云没有遇到,道是遇到了这几人,刚才与徐宁短暂一交手,已经发现这人非庸手。
  徐宁怒极,被这少年如此羞辱,哪里还能忍得住。手腕一抖,长剑卷起几个剑花,就向那少年撩去。那少年身子一撑,退后数尺,寒风吹得袖袍瑟瑟作响。眼见剑来,也不闪躲,只是笑道:“好剑法。”身子一侧,轻飘飘躲过一剑。
  张胜几人只见得寒光一闪,那少年也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柄长剑,剑锋一转已将徐宁长剑卷住。
  那少年冷笑道:“你们几个一起上吧,不然我可保不齐这家伙能在我手中活命。”左掌呼呼两掌就向徐宁拍,徐宁忙举掌相迎,哪知那少年掌到半途,忽地变拳,徐宁大惊,忙撒剑后退,胸膛还是被那少年击中,啪的一声被击倒在张胜面前。
  徐宁一手抚着伤口,叹道:“这人是岳霁云的朋友,定是与毒宗有关,先将他拿住,不怕引不出岳霁云来。”
  奔去。张胜三人各自抽出武器,大声吆喝,将那少年围在中间,杜谦拔剑纵身而起,剑光一闪,人已向那少年奔去。
  那少年右手长剑唰唰唰,连刺数剑,剑光闪处,寒气逼人,逼退秦明,左手成掌,啪的一声,击在张胜的斧刃上,正要暗中加劲,忽觉得手臂酸麻,未成想到这人竟然有这般大力。暗叫不妙,张胜斧刃一转,一斧头劈来,那少年哪里敢挡,脚步连退,总算是他轻功甚好,一抬腿就退后数丈,在瞧刚才站立之地,早就被张胜的斧刃劈得乱七八糟。
  那少年暗哼一声,笑道:“果然有几把刷子,看来小瞧你们了。”杜谦道:“打就打,废什么话,难不成我们还怕你不成。”手中长剑就向那人肩背刺去,跟着秦明张胜在旁助攻,三人联手,步步紧逼,未过十招,那公子爷便连连遇险,手中软剑如何是力斧对手?
  秦明忽地斜窜而出,双手紧紧抱着那少年双脚,那公子爷大吃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忽觉得耳旁风声骤紧,张胜一拳已攻到面门。危急中下身不动,上身向后一扬,躲过一拳。眼见杜谦长剑一撩,就向自己刺来,忙抖动手中软剑,在空中一挥,登时将那长剑卷住,心下一喜,正要运劲回拉,只听得“嗤”的一声,杜谦身子好似轻燕一般,剑光一闪,已刺中了那公子爷手腕,好在杜谦并不想伤他,这才失了些分寸,不然那公子爷手腕哪里能保得住?
  那少年与杜谦相互注视,适才电光火石交手,已知对方了得,那少年道:“足下可是一剑西寒的杜谦杜堂主?今日相遇,当真是荣幸。”杜谦见这少年穿着华丽,神态潇洒俊美,俨然是一位富公子,更是好奇,当下还是冷冷道:“不敢,看你刚才身手,也非庸手,不知如何称呼。”
  那少年抱拳作揖道:“不敢当,我叫郭皓,无名之辈。“
  这人突如其来的现身,不但秦明等人未听过,就算是杜谦也是不相识。见他出手不凡,都是暗暗佩服,张胜道:“这公子爷将徐兄弟打伤,无论如何得有个交代吧。”
  郭浩冷哼一声,怒道:“交代?我还要你们交代呢?你们竟然是天下会的,岳霁云不来,倒是让你们几个打头阵,也罢,让我练手也是可以的。”说话大吼一声,扔掉手中软剑,呼呼两掌就向三人击去。
  杜谦等人正要开口询问,两股掌力就向自己拍来,忙挺掌相迎,全力以赴,哪知那人掌力还未拍来,便觉得浑身难受,心下一惊,暗叫不妙,只觉得双掌一转剧疼,犹如钢针如体般,急忙撒手后退,郭浩趁势后跃,凌空斜劈秦明。秦明早就发觉这人掌力不妥,身形一矮,从旁掠过,奔到杜谦身旁,眼见他双手发黑,叫道:“好小子,你使诈。”
  张胜一对斧头使开,将郭浩缠住,回头见两人一脸焦虑,心下一慌,郭浩眼明手快,伸爪抓住张胜手腕,一脚将他踢飞。还不待几人反应过来,郭浩双脚一跃,骑上一匹快马,回头冷冷道:“江湖凶险,你们人多欺负人少,不使点手段,还怎么活的久。”一提马缰,人就要向远处奔去。
  哪知那马走得几步,忽地跪倒在前,郭浩忙一跃而起,回头看那马时,已然倒在血泊中,心下吃惊,叫道:“什么人,鬼鬼祟祟的,是何好汉,有胆量出来一较高低。”
  郭浩连喊数声,见无人答应,又气又恼。忽听得身后一个声音冷冷想起,回头望去时,见那人一身白袍,双脚站在边上树丫上,随风上下摇摆。不由眉头一皱,暗暗称奇。心知轻功练到绝顶,能在水上飘摇,然则这都是师傅说起,自己却并未见过。
  那白袍老者自然便是穆虹,眼见得这人出手奥妙,有心多看了几眼,没有想到不留神,差点就让这小子逃脱。穆虹冷冷道:“你说我们以多欺少,今天我就一人来试试你的手段。”说毕双手如电,冷喝道:“想走,留下点东西吧。”
  郭浩眼明手快,脚步虚晃,避开穆虹双掌,哪知那穆虹身子如同鬼魅般,如影随形。郭浩心下一急,一双肉掌挥舞,使开毒手印来,全力抵御,护住周身。穆虹未了得这人手段这般了得,只觉得他每掌拍来,都是劲道奇特,心知他掌上有古怪,当下小心翼翼,使开天罗地网,四面八方都是人影,即便郭浩掌力在厉害,都递不近他身旁数尺。
  穆虹与郭浩相互拆斗数招,见他掌力劲道甚大,出掌凌厉,内耗也会不小,只需对持一段时间,定会吃不消。当下窜高纵低,一会儿左,一会儿右,郭浩不提防之下,啪啪啪接连中了数拳,好在穆虹并不要他性命,自也无大碍。
  郭浩心中慌乱,穆虹双掌搭在他肩背,正要使劲将他抛飞而出,哪知郭浩身子忽地一闪,从怀中掏出一把物事,就往穆虹身上扔来。穆虹身子一跃,只见得眼前白雾雾一片,叫道:“毒烟,你是谁。”郭浩冷哼一声,站起身来,扬长而去。
  穆虹也不敢追击,隔了许久,见周围一片静悄悄,这才走向杜谦等人身旁,见他们伤势不轻,忙取出信物烟花,就地一放,未过的许久,便有天下会人众到来。
  穆虹冷眼瞧着几人,冷冷道:“这是怎么回事?”徐宁不敢隐瞒,当即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将出来。穆虹冷笑道:“又是毒宗,看来这事慌不得,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几人正说着话,只听得东首隐隐有人声传来,未过片刻,李子规便带着十来人赶来,见几人横躺在一旁,心下诧异。张胜受伤最轻,当即站起身,搀扶杜谦,欲向李子规行礼。
  李子规随意的摆摆双手,皱眉道:“杜先生,这是谁干的?”也不敢隐瞒,当下将几人所遇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见李子规脸色铁青,心下直犯嘀咕。只听得李子规轻声道:“好在没有伤了大伙,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先回天下会在说吧。”
  忽听得有人哟呵一声,大叫道:“不好。”“哎呀,徐兄弟,你怎么了,快醒醒。”穆虹飞身一跃,已围在徐宁身旁,见他一只手臂都呈暗黑色,闭目不省人事,脸上也没了往日神气。伸手一探鼻息,惊异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没啥大碍,怎么会这样?”
  李子规见他模样,显然是中了剧毒,担心道:“徐兄弟被奸人所害,穆师傅你也束手无策吗?”穆虹摇头不语,冷冷道:“这般霸道的毒药,即便是我,也差点着了他的道,不管这人是谁?终究与岳霁云脱不了干系,看来这事要着落在岳霁云身上了。”忽地皱眉道:“杜兄弟,你脸色怎么了?”
  杜谦只是不说话,双手乱舞,哇哇大叫,众人一时间皆不敢靠近。张胜忙跑过去,要将杜谦拦住,被杜谦伸手一拽,道:“张兄弟小心,杜兄弟现在神志不清,你去了也无济于事。”
  张胜急道:“少主,这该怎么办?杜大哥刚才,刚才就是与那人斗了两掌,怎么会这样啊?”跄踉一声响,杜谦忽然摔倒在地,手臂酸软,好似不听使唤般。李子规心下俱惊,大喊道:“先将他控制住,别让毒血在往上留。”
  只见得青光一闪,嗖的一声,穆虹一刀已将杜谦半条手臂划拉下来。张胜大叫道:“穆虹,你小子要干甚么。”斧头一挺,就向穆虹拦腰砍去,穆虹忙纵身一跃,避开一斧,这一下张胜更是生气,骂骂咧咧道:“好你穆虹老儿,你还敢躲?”
  李子规忙将穆虹拦在身后,叫道:“张大哥,你先住手,听我说两句。”张胜只是不理,杜谦忍痛扑上,一手拉住张胜,痛苦道:“张老弟,穆堂主都是为了我。”
  李子规此时早已站在众人中间,见无人再说话。道:“杜兄弟中了毒掌,毒素顺着手臂流入心脏,到那时候就真的凶多极少了。”说毕向徐宁看去,眼带不忍,叹道:“还好杜大哥武艺高强,这事定不能这般善了,我们定要这人偿命不可。”
  其余众人想到一人惨死,一人伤残,俱都忿忿不平,当下李子规安排几人照料杜谦等人,正要领着众人回去,黑夜中只见得前方几点火光一闪,照得前方一片通明。穆虹皱眉道:“这是什么邪魔之教在前会面,当真岂有此理!”李子规心中直犯嘀咕,有人在自家门口做这等事情,岂非是仇人不可?
  李子规隐隐觉得不安,交代几句杜谦之后,唤过数人,跟随穆虹便往前赶,才走的半盏茶功夫,已能看清前方道路。此时天已要亮,大雨早已停歇,几人清装前行,速度奇快,正行间,突然穆虹一招手,做个停的手势,轻声道:”小心,有人!“话音刚落,李子规只觉得耳旁生风,正要出声询问,哪知寒光一亮,一道利刃就向自己飞来,好在穆虹眼明手快,招手间就将其抓在手中,低头一见,竟然是一柄明晃晃的飞镖,左手疾挥,向其中一个方向击去,只听得一人”呜呼“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众人还未来得及叫一声好,黑夜中一个人影一晃,叫道:”什么点子,敢来多管闲事。”穆虹道:“你又是何人,敢在此搞邪魔之事,定非什么良人。”那人哈哈一笑,也不知理会众人,早已消失在人群中。
  李子规叹道:“这伙人手法狠辣,也不知道什么来历,幸亏穆堂主心细,这才没有着了他们的道。”穆虹只是道:“来者不善,这伙人敢在此闹事,定是心怀手段。”李子规也不在说话,点了点头,眼见穆虹往前走去,几人当即跟随而去。几人越走越快,走了半里路,听得远处有人吼道:“好小子,果然有点手段。”听声音正是索平等人,李子规心下暗自好奇,莫不是岳霁云等人又折回。不由好生头疼,急忙打一个手势,让穆虹等人停住脚步,眼见的前方人影若隐若现,几人四散分开,各自找了一个隐蔽之所。
  几人都非庸手,又是黑夜,那些人哪里能知晓四周尽然还有他人暗藏。此时雨早已放停,李子规透过火光,见得前方围了二十来人,打扮古里怪气,将索平等人团团围住,心中暗叫不妙,定是索平等人四处寻找岳霁云,才遇到这般怪人。
  眼见的几人满脸煞气,冷哼一声,正要率众而出,被穆虹轻轻一拦,满脸不悦,道:“穆堂主,你这是何意?”只听得穆虹反问道:“少主,你知道这些人是什么来历吗?”李子规只是摇头,穆虹这才接着说道:“这些人都非中原人,你看前方几人乃是东夷人,边上几人是高丽人。”
  -李子规“哦”了一声,心道:“这些小帮蛮人,敢在这里撒野,今天正好将他们一网打尽,也叫会众知晓,我这少会主也非浪得虚名。”
  穆虹好似一眼就盯出李子规的想法,道:“我们天下会在北方称雄,无论什么人,都要给我们面子,不敢在我们的地盘闹事,也不知道这些人什么手段,我们先看情况不对,再出手也不迟。”李子规暗自点点头,心道老江湖所说必不会错,向边上几人做了一个等的姿势,随即注视做前方。
  此时索平等人被围困中间,见周围几人眼神冰冷,心中冷哼一声,刀光一闪,随即一人便被砍翻在地,精神一振,双刀飞舞将几个受伤之人护住,森然道:“你们这般小人,爷爷我这双刀专杀你们这般蛮子,怎么都惜命,不敢来造次了。”
  边上几人相互对视一眼,心知这人功夫厉害,都吃过好几次亏,哪敢在上,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最后才有人小声道:“老家伙,就算你再厉害,还能护得了边上几人的性命不成,我们不想与你们为难,只要,只要你把东西还给我们,我们自然就走。”
  索平哈哈大笑,见这人说话吞吞吐吐,不答反讥笑道:“你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蛮子,怎么跑去做他们的说客了。”那人当即哭哭泣泣道:“我也不想的,只是被这些人逼得没法子。”索平冷哼一声,叹道:“就是你这样的汉奸多了,我们才四分五裂的。大不了就是一死,什么逼迫不逼迫的,我看你就是一个怕死的窝囊废罢了。”
  边上一个汉子见两人说了一大堆,早就不耐烦,怒道:“你这个老家伙,我们客客气气的,你倒是嚣张起来了,我管你什么阿猫会,阿狗会,在不将那口袋交出来,我让你好受。”
  索平暗哼一声,望了望几人守着的一个大袋子,心知里面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当即大笑道:“你们这群倭脚矮人,不在你们东瀛岛上好好待着,敢在我们中原为非作歹,此事被我撞见,让你来的回不得。哼哼。”话音刚完,只听得嗖嗖两声,几点星光飞过来,索平凌空闪身避过,接住了一镖,跟着摔手一扔,只听得一人“啊”的一声,中镖滚落一旁。
  索平又击退一人,心里却一点都得意不起来,这些人来得突然,个个也非庸手,若非心有顾忌,自己几人早就不够他们收拾。不由暗暗焦急起来,嘴上却是大笑,道:“嘿嘿,卑鄙小人,想偷袭我,爷爷可不是好糊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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