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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静今天没跟老马出去，闲着没事，在公司群里闲聊。QQ不停地闪，王爻越看越烦，终于在群里吼起来。
常静没言语，谢丹丹反唇相讥，肖总那边几个女的也联合参与，群里大闹一场。
到这份上，王爻彻底寒心，“请常静走人，这里不适合她。”老马坚决不同意，武心宇更加反对。
王爻反复考虑后给老马摊牌：“这事已经严重影响到我工作，我和她两人中必须走一个！”
一天过去，老马没答复。
第二天依然没回音。
那只有找肖总了，听到王爻说的“老马跟我女朋友搅在一起”这句话时，肖总大吃一惊，压低了声音劝：“这种事千万不能乱说！”
老马终于找他谈话了，脸上黑一阵红一阵，“我确实对你很失望，没想到你变成这样了，你还去跟肖总说这些，肖总天天有精力管你这些破事。”“切，继续演。”王爻心里恨恨地回他。“这边忙得冒烟，正需要人，你要赶她们走……综合权衡，就照顾你一次嘛，但你要清楚，这不是你的做法对，而是你的置换成本高些。”他喝了口水，又提醒他：“我是不可能主动喊你走的……希望你有效改善。”听他这么说，王爻吃了半个定心丸，那就继续混吧，反正事情少，工资一分不少。
过了两天，常静走了。
走时，她推开门，对王爻说了最后一句话：“你赢了！但我看不起你。”王爻一声没吭，轻蔑地把她QQ删掉。
老马在王爻办公室外左看右看。
“搞什么？”王爻紧张起来。老马进屋对王爻说：“我们要建个录播室，只有你这间合适，你搬出来坐。”“其它没合适的地方吗？”“没有，就只有你这里合适。”“好吧。”王爻低沉地应了声，“开始修理我了？没关系。”他心里忿忿不平，口上答应，行动却慢吞吞，行政都催了两次，“哥子，支持下工作嘛。”好吧，他搬，但坚持要用原先的桌子，“外面桌子都小一号，位置不合适。”“我要。”行政说不听，进去给老马反映，又涨红了脸出来，“好好，你搬嘛。”王爻找黄梓杰把自己那张大桌子搬出来，比旁边桌子长了一大截，很另类地霸占着过道。
进出跟老马碰面，都不再说话，像极了几年前在名宇跟肖玲的冷战。
下午，团队在茶楼开会，以往这种会，肖总都会参加，今儿没看见。上厕所时，黄梓杰轻声告诉他：“老马和老肖分家了。”“安？”“真的，我在运营商那里听到说的，业务线都不同了。”“那这边得不得受影响哦？”“只有慢慢看了。”回到桌前，老马讲啥，王爻都没认真听，心里一直想着他俩为啥分家？
晚饭就在旁边包间里吃。
黄梓杰跟老马就一个技术问题争起来，王爻赞成黄梓杰，帮他说了一句话，马蜂窝终于捅破了，老马涨红着脸对黄梓杰一声怒吼：“你跟他伙在一起有啥搞场？要啥没啥的屌丝。”他妈的，终于说出来了！王爻也差点站起来回骂，黄梓杰扯了下他衣服。
谢丹丹也公开跟王爻较劲了，一见老马进来就故意站起来大声问：“马总，有要我做的吗？”“马总，肖总要过来哦。”王爻忍住了。
他悄悄地寻找着机会。
黄梓杰他们都不在，谢丹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装箱，王爻不经意间瞅了一眼，“要撤？”
“以后不要让我看见你。”她撂下一句狠话，转身走了。“一个失败者说这些有用吗？”王爻懒得回她。常静走了，唇亡齿寒，她自己先走是对的，等到王爻撵她走就伤面子了。
王爻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接下来，有事就做，没事就耍。
他铁了心，就等着老马主动开他。
连着两三天，老马人影都不见，王爻、黄梓杰，做市场的蒋钦三个人都挂起股票，有时谈股论经，有时又大张旗鼓摆闲龙门阵。人力唐芳是老马的表妹，吼不住他们，只有去吼前台。王爻瞧不起她，跟老马一个德行，明明是雅安一个小县城农村出来的，对外绝口不提老家，说话都不能让人听出自己是哪的。黄梓杰问她是哪的人，她一会说自己是绵阳人，一会又是乐山人，就是不说自己是雅安小县城的人。
下班时间过了，王爻复盘当天股市，又错过晚饭，又想起如花送炸鸡的事了，于是有了第二个送饭的女孩陈霞。
她放下汉堡和薯条时，王爻面对面地打量她：圆脸、短发，小个儿，长得不好看。武心宇也在加班，王爻才不想让他看见，赶紧让陈霞走，她尴尬地定在那，武心宇开门了，王爻赶紧和她一起出去。
下午三点多，王爻把当天的工作就做完了。今晚可以约下妹子。在耍都见的小妹看来没希望，那就约陈霞吧，虽然不好看，总比没有强，高矮黑白胖瘦各种菜都要尝尝，摆在面前的更要马上尝。
“方案改下，要不得。”老马从外面进来，“哎呀。”“咋喃？”他看着王爻的黑脸问。昨天老马提了几处修改意见，王爻给他解释不用改，他当时没说啥就走了，这下又非要改。“能不能明天改嘛。”“马上就要要，我等下就要去见领导。”“我有事啊。”王爻不好直说。“平常好多时候都耍起的，这下你就有事了。”王爻不开腔，正纠结要不要先改了再走，老马说：“你走嘛走嘛，我自己改。”气愤愤地进办公室去了。
王爻和陈霞在锦里漫无目的地逛，走累了，靠着长廊栏杆休息，他抱住她，旁边也有一对抱成一团，一看就是农村来的，他无意间看到那女的，她也在看他，手靠得很近很近，王爻差点伸手去拉她。
这一幕好像在哪部电影里出现过？
坐进出租时，师傅问：“去哪？”“到双林路……”“不！”她一口拒绝了。
那就过阵子吧，王爻有经验，也有耐心。
外面风大雨大，三个股友又挂起股票，边看边聊，老马应该不会来了。
门开了，老马半身湿漉漉地走进来，唐芳跟了进去。
二十多分钟后，老马在QQ上叫王爻进去，跟他摊牌：“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本月工资算满月，再补一个月。”一边说一边观察他。
他刚说完，王爻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