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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你想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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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再给我上两大杯扎啤!”女孩坐定后,抚了抚长长的马尾辫,脆声喊道。
  “好咧,姐!马上给你打!”小米热情地招呼道。
  女孩这才似笑非笑地望向秦子成,那目光颇为值得玩味,是滴,这眼神他很熟悉,在他小时候,曾经豢养过一只黑底白花的中华田园犬,自己也曾用这种眼神和它交流过。
  “靠!”
  不要和女孩子一般见识,尤其眼前还是这么一位泼辣、大胆、漂亮的女孩子,但心中的不快也是油然而生的,但他却不能表露出来,若真如此的话,那未免也太没气量了,他也只能把这种不快默默放在心底暗自腹诽了。
  “坐吧,还愣着干嘛?不知道站客儿难伺候么?”
  秦子成想,既来之,则安之,我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了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成?想想不觉有些好笑,明明自己是只小白兔,还非得在腰里别根木棍充猎枪,学什么猎人,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遂坐了下来,点起支烟闷闷地抽了起来。
  “给我支烟!”
  “什么?”秦子成有些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她淡定而从容,很随意的样子,她竟然要抽烟?
  在秦子成的印象中,女孩是不能抽烟的,除非……
  那时的社会风气相对于现在而言,还算比较保守,在老百姓的眼里,什么人做什么事都还是要有一定底限、守规矩的,不能胡作非为,即便自己一个男孩抽烟,那也是因为那个特定年代特殊情况造成的,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那种女孩子啊,除了有点刁蛮任性、不大讲理之外,如果不怼人,给人的第一印象,也算得上是个温婉可人的邻家妹子,这多少有些颠覆他的认知。
  哎,可惜!
  “小气鬼!”女孩不满地撇了撇嘴。
  “……”
  秦子成无奈地摇了摇头,递给了她一支烟。
  “给我点上。”女孩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不要太过分了,这孩子真是不拿自个当外人,可怎么感觉自己像个端茶倒水,点头哈腰伺候地主家太太、小姐的长工呢?郁闷二字顿时写在了他的脸上,但他仍压住了火气,为她点上烟。
  女孩十指纤纤翘起兰花指夹住了烟,抽了一口。
  “咳……咳……”一阵猛烈的咳嗽娇の喘声响起,女孩被烟呛得俏脸绯红。
  “什么破烟,这么难抽!”女孩“啪”地把烟扔到地上,又重重地踩了几脚,被烟呛到的双眼更是水灵,流下了泪水。
  不知为何,看她被烟呛到的模样,秦子成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心情有些大好地看着她难受。
  这可是号称“干部烟”的红塔山,浓烈的烟草味很醇厚,不是老烟枪,一般人抽起来,都会觉得有些冲,如清冽的烈酒般上头,这是刚才方平给他的,自己刚打开抽了没几支,现在竟被她说成是破烟,自己不会抽烟就算了,还非得学别人的模样去作,抽就抽吧,自己被呛到了愣说是破烟,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拉不出屎怪茅坑的石头硬么?
  “……”
  “你是哑巴么?怎么一句话不说,都是被你这破烟给害的,呛得人家这么难受,你赔!”
  “……”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子成终于明白窦娥是怎么死的了,苍天啊,大地啊,老天爷你老人家开开眼吧,在这朗朗乾坤之下,不对,这会儿已经是月出中天了,但纵使这般暗无天日,也不能如此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吧,这孩子强词夺理、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甚是了得,无理都能搅上三分,也不知是跟谁学的,自己平白无故背这锅,属实有点冤枉,这到哪说理去?
  “姐,你的扎啤来了,再有什么事你说话!”小米殷勤地说道。
  女孩冲小米莞尔一笑,甜甜的说了句:“好哒!”
  秦子成不禁被石化了!
  这还是刚才那个对自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顽劣刁蛮的女孩么?
  不得不说,她笑起来挺好看,尤其是两只眼睛弯成了一轮新月,熠熠闪烁出别样的光彩,虽说还达不到那种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级别,但对于秦子成这种中二男绝对有着核武器般的杀伤力,三魂七魄霎时灰飞烟灭,顿时傻了!
  都说男人是视觉动物,这话姑且不论褒贬,但确是大实话。
  试问有几个男人能抵挡的住这种清纯和煦如三月春风般的明眸一笑,即使再厚的坚冰也会被融化的,就像狂风骤雨的风暴大作,却转眼间天晴了,云开雾散,万道五彩霞光照耀大地,那感觉来的如此突然,悄无声息,秦子成如被子弹瞬间击穿。
  “瞧你这傻样,喝酒啊!”女孩看到秦子成那呆呆傻傻的模样,不禁噗嗤一笑。
  秦子成这才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撸了一把头,右手端起了令人有些眼晕的大扎啤杯,问道:“怎么喝?”
  女孩一脸的惊奇,干脆利落地说道:“干!”
  秦子成抬起左手“啪!”的一声,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心说,嘴啥时候学得咋这么欠呢,不会说话不会不说么,即使她把自己当成了哑巴,那也卖不了啊,再说,即便要卖,谁要啊?
  在他小时候,有孩子被拐卖了,闹得别人家的大人小孩人心惶惶的,而他娘却对此毫不在意,还说,“就他这样成天惹是生非的糠王脾气,谁稀得要!有要的赶快领走,还少让我生点气,多活两年。”
  即便那几年孩子多,因为正赶上计划生育的年代,家里的孩子也不富裕,不过才有了他和弟弟两人,这该是多不招人待见。
  哎!现在想起来眼泪哗哗滴,是亲娘吗?
  什么叫没事找事,靠!
  “怎么了?”
  “牙疼!”
  “哦!牙疼别拿手抽,越抽越疼,那不管用,该吃药吃药!”女孩关心地说道。
  无论如何,人家关心总是好事,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也不是哪来的就邀请你喝酒的女孩,虽然她的目的很简单、粗暴,就是为了把自己灌醉,趴到桌子底下不会动弹为止,但秦子成也不能不领情,这点素养他还是有的。
  无奈地点头应道:“恩!”
  女孩看来是酒精考验过的,不疾不徐,只是几次呼吸间,轻描淡写地就把那三斤装的大扎啤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看她那架势,大有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高手啊!
  秦子成心说,看来是遇上茬子了,这速度、这酒量该去参加饮酒比赛,没准能赢回辆车来,今天是武大郎服毒,吃也死,不吃也死,难逃这一劫了,豁出去了,大不了真喝醉了如她所愿,被她灌趴到桌子底下好了。
  秦子成一脸的义无反顾之色,一仰脖,“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这才像个男人样嘛!”女孩赞赏道。
  不过,接下来她的一句话差点没把正在喝扎啤的秦子成给呛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这打击面也太大点了吧,你对面好歹还坐着一个男人呢,这分明是指着秃子骂和尚,这么不给人面子么?
  “你失恋了?”秦子成放下空的酒杯问道,脸上隐隐浮现出几分幸灾乐祸的表情。
  时下,相当一部分国人中流行这样一种通病,那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比你好,比你优秀,以前叫“红眼病”,现在有种通俗的说法叫做“羡慕嫉妒恨”,对此,古人有着入骨三分的刻画,“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这种倾轧嫉恨之风不但在后宫、官场上甚猛,在普通老百姓之中也普遍存在,“炎凉之态,富贵甚于贫贱;嫉妒之心,骨肉甚于外人。”
  骨肉尚且嫉妒,况他人乎?
  由此可见,在这点上,我们是有着悠久历史传承的。
  与此相对应的,当别人落难时或遭受痛苦的时候,旁观者更多的不是包容心或同情心,缺乏一种同理心,却往往会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快感,大家不是常常有句话挂在嘴边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大家开心一下。”
  女孩察觉到了秦子成的嘴脸,没好气地说道:“你才失恋呢,你全家都失恋了!”
  “……”
  秦子成的心中自有他的禁忌之地,那就是别人怎么针对他都行,但别触碰他的家人,家人是他的逆鳞!
  上学时打过的很多次架,都是因为别人口无遮拦,问候家人引发的。
  他的脸上不再放松,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但当他看到女孩的眼中好像闪烁着一丝晶莹时,不由消了气,心说,算了,这话题本来是自己引起的,话赶话赶上了,也是无心,或者,她也许有什么不便为外人道的密辛呢。
  “对不起哦,是我意会错了,我以为……”秦子成真诚的说道。
  “咦?”
  女孩被这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给弄得有些不会了,她没想到对面这个眼镜男被自己抢白了一顿后,不但没发火,反而向自己道起歉来,本来心中那高涨昂扬的斗志不觉弱了几分,对秦子成却平添了几分好感。
  “你是个好人!”
  卧槽,这么快就发好人卡了么?我隐藏的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真不简单。
  秦子成徐徐吐出一片淡蓝色烟雾,摇了摇头说道:“你说错了!我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咦?那你是什么样的人,坏蛋么?”女孩貌似一脸天真地问道。
  “哈哈,也算不上什么坏蛋,我呢,好也好不到哪,坏也坏不到哪去,俗人一个。”
  女孩不由来了兴趣,能这么评价自己的她还从没遇到过呢,不由对他产生了兴趣,勾起女人特有那种好奇的本性。
  问道:“对了,喝半天酒了还不知道你名字呢,你叫什么?”
  “秦子成,你呢?”
  “嘻嘻,你想追我?”女孩秀眉一挑,笑脸如靥。
  “……”
  她这是在勾引我么?
  抑或是现在的女孩子都自恋到了这种程度?
  不就是问一下名字么,至于的吗?
  再者说了,我不是也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哥最烦的就是那种自以为是,仗着自己长得有几分姿色,便孤芳自赏,自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一个德行,非得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不可呢。
  “咳……咳……当我没说。”秦子成的逆反之心顿起。
  “呃?”女孩不禁大感疑惑,眨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难道本姑娘长得就这么没有吸引力么?”
  “哦……不是,那个,我没想过。”秦子成的脸有些发烫,这妞问得这么直接、赤裸裸,倒弄得他一个大红脸,有些怪不好意思了。
  “咯咯……逗你的,没想到你这人还挺有意思的,算了,不逗你玩了,我叫宁宁。”
  晕死!
  我竟然被她调戏了,这事若是传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混?哥可还单着呢,自己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万一再被谷徳白和方平这俩小子知道了,那还不得笑抽过去?
  “叮——”
  扎啤杯碰了一下,两人又是一饮而尽。
  随着酒越喝得越来越多,两人慢慢忘了刚才那些不快的小插曲,话匣子自然而然也随之打开了。
  “你说男人是不是都是花心大萝卜?”宁宁有些醉眼朦胧地问道。
  “也不能这么说,我觉得也是因人而异,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差不多有一半是男人,难道会都一样么?”秦子成是男人,自然是站位在男人的立场,在这点上他是坚定不移的,因为他多少还是有点大男子主义的。
  “那为什么在家里有老婆,还跑到外面去招蜂引蝶,沾花惹草呢?”
  “什么?”
  秦子成不由大感诧异,已经明显有些醉意的大脑开始吃力地运转了起来,看宁宁那义愤填膺的样子,她不会是平白无故无的放矢,她口中所言那个花心大萝卜应该有所指的,而她刚才提到的那个男人应该和她关系很近,可看她无论是年纪还是言谈举止,都不像是结婚的样子,难道会是某个大款的小蜜?
  秦子成揉了揉额头,头有点儿迷糊,也有点儿大,他实在不愿相信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
  可是,除此之外,还会是哪种情况呢?
  “你会不会打架?”宁宁问道。
  “你要打谁?”
  “打那个负心汉,为我出气,你敢不敢?不让你白干,我给你钱。”说着,她从身边的小包中拿出一沓百元大钞来,“啪”的一声,无比豪横的甩到了桌子上。
  秦子成一看,不禁傻眼了。
  难怪自己刚才从裤兜里掏出那皱皱巴巴的二十块钱给她时,她会那么生气,原来是个富婆啊!看样子没有一万,至少也得有七八千块,而在当时,龙山卫最高的房价也才不过才七八百一平,这差不多比多数上班一年挣得工资都多。
  “不打。”秦子成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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