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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明朝——君王好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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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娘的绣艺果真不凡。有这样的技法我们大明朝的刺绣必将流芳百世。”
  “是啊,真是太美了。”
  御花园内,马皇后与众嫔妃正欣赏着云娘现场演绎的绣品。马皇后打量着云娘,见她气若幽兰,绣艺又高,也很是赞赏。
  于是,马皇后说道:“前日,本宫在宫外发现一株奇异的花,本宫问了御医才知道这是芍药,据说这花即可欣赏又可做药材。你们说,本宫把这株芍药移入御花园里好不好?”说着,马皇后取出一株紫色芍药。朱元璋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各位嫔妃不明就里,也都点头说好。
  “云娘,那你也说说,这好不好呀?”马皇后笑问着。
  “不好”。云娘摇了摇头。朱元璋脸色微变。
  “不好?哦,怎么不好?你且说来听听。”马皇后温和道。
  “回娘娘,芍药本应做药材,与其用作观赏,倒不如让芍药发挥更多的用途。例如,芍药还能这样……”说着,云娘取过马皇后手中的芍药。她用手捏了捏,芍药叶子流出的紫色汁液正好落到了绣布上。
  “皇后娘娘,芍药并非观赏之物,其叶可做药,其汁以为墨,用以适宜处才是明智。您请看……”云娘将沾染了芍药汁的绣布呈现给了马皇后。只见,晕染的地方如紫气东来一般尽显气势。
  “不错不错啊,果真用对了地方恰到好处。”马皇后激动地说着,朱元璋一声不吭,反倒越发饶有兴趣地看着云娘。
  这日,朱元璋召云娘进殿。
  “皇上,云娘来了。”公公禀报。
  “好,朕知道了。”朱元璋挥了挥手。公公自然领会,于是,公公领着云娘朝中左门走来。一路上云娘“哒哒哒”地的脚步声自东角门过凤凰池,经过奉天殿时。云娘抬眼无意中望见了朱元璋,她赶紧低下了头。
  “咦,这不是云大人的女儿云娘吗?她怎么会来这里?”几位大臣疑惑着。
  此时,奉天殿内,朱元璋正与众臣商议国事。
  “皇上,今年蜀中粮食共进五十万担,各地收成很好,但有部分官仓出现了红腐的现象……”
  “皇上,各地的屯田垦荒显著成效,新垦土地一百八十多万顷……”
  朱元璋点了点头,臣子的汇报与他派出去的锦衣卫探查到的民情一致。这边,他想着云娘正端坐在奉天殿后的中左门内一字不漏地听他和大臣们说事,这堂堂君威令他很是得意,
  “报皇上,目前我朝海禁之事,民间有百姓希望能解禁,这样私渔或许能减少。”一位大臣说道。
  “日本倭寇不断通过海上来犯我福建等海域。解禁之事,暂且搁置。”朱元璋不悦道。
  “但是,皇上,若是不放行,我朝与外海国家的沟通许有太多不便。”
  “现在我朝通商贸易还是可以继续走丝绸之路。而且,现在关隘各处控制森严,鲜少盗匪之流。”
  其他大臣又各说各的。不觉已是用膳时分。
  “今日先议到这里,明日再说,退下。”朱元璋说。
  各大臣陆续退出奉天殿。也有几位大臣不忘回头看一眼中左门,一边意味深长地说:“各位大人,如今的工部尚书云大人可了不得了。锦绣庄织造名声鹤起,他女儿云娘如今也给咱们皇上看中了。这日后啊,国丈的身份……”
  “云娘。”退朝后,朱元璋喊着,一边走进了中左门。
  “皇上。”云娘连忙行礼。见朱元璋盯着她瞧,云娘又连忙低下了头。
  “你为何不敢直视朕?你是怕什么?”朱元璋沉声问道。
  “回皇上,皇上乃万民敬仰之人,何来怕之。臣女乃草民,怎能直视皇上的龙威。”云娘连忙回道。
  “哈哈哈,好一个伶俐的女子。不错,你是打算陪朕一起用膳?还是先回宅?”朱元璋走近云娘,嗅了嗅她的发。
  “皇上,不可。”云娘连忙后退。
  “哈哈哈哈,安排云娘用膳,之后送她去皇后宫中。”朱元璋吩咐完,阔步出了中左门。
  “云娘总算回来了。”直到了晚间掌灯,一直守在门外的云大人终于见到一支步辇风风光光而来。
  “云大人,向您问安呐。你可要好好照顾云娘小姐,不得有任何闪失啊。”公公似乎意有所指。
  “是,是,谢,公公。”云大人连忙说着。
  待宫人离去,云娘问:“父亲大人,景轩呢?”
  “哎,今日尚风来了宅子,他约景轩一同出去,然后一直没回来。”
  “哦。”云娘显得很失落。
  “云娘……,哎,算了。”云大人话到嘴边。心想,云娘日后进宫做嫔妃是难免了,即使云娘情系景轩也徒增烦恼。
  云娘看着墨色浓浓地天空,一弯月亮被浓雾遮蔽着,像极了她的心情。云娘从袋中取出景轩送她的红豆,看着红豆光洁莹亮泛着红晕。云娘轻声念道:“你送我红豆,诉说知心话。红豆虽生在南国,却是为爱起相思。”一阵夜风吹起了云娘的发,在这如水的月色里,景轩站在远处默默地望着云娘。
  景轩很懊恼,这些日子以来,云娘被频频召入宫中。谁都明白皇上的意思。今夜,云娘又直到天黑才回。景轩很怕,很怕有一天这个心爱的女子会离他而去,而他更加懊恼的是,他无力阻止这一切。
  尚风借酒浇愁,他和景轩酒肆出来后,就一路醉言醉语。“锦绣庄,锦绣庄。摹绣泼墨山水画、改良织机、纱地妆花织金织造技术。云娘,景轩,你们了不起啊。一朝成名天下知,连皇上都看中了云娘。景轩,你知道吗?云娘和我一同在锦绣庄长大。我喜欢她,我想给她一切,不仅仅是妹妹那样的喜欢,你知道吗?后来你来了,我承认你文武都胜于我。你和云娘一起改良织机和织造技术,你们天造地设。可是,你为什么建议改良织机。如果,锦绣庄还是寻寻常常的忙碌,皇上又怎么注意到锦绣庄,注意到云娘,要,要把云娘夺走呢?”
  同样的日子,却似乎变了。还是二人一起去锦绣庄的路上。只是景轩不再说话,他与云娘一前一后走着。云娘喊他,他也不理。
  云娘哭了,她在景轩身后喊着:“我不想进宫的,我在宫中的时候想的都是你,我希望你能带我离开,回到我们画绣稿,一起挑花结本的日子,回到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光。”
  景轩停住了脚步,他上前一把抱起云娘。在街上百姓们的错愕中,他抱着云娘大步走着。
  “景轩,我,我……”
  “你不用说了。云娘,我不会放你走的。”
  很快,二人惊世骇俗之举在坊间迅速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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