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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我自天外来 / 第五章 入彀

第五章 入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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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爷爷,您还说这宅子中没人居住,昨夜我刚刚进来,就听到了一阵阵的呼噜声,幸好他没发现我,我本想跑出去的,可担心您回来找不到我,就到西边这个房屋里来了……咦?您怎么看起来这么虚弱?”少女小柔左等爷爷未归右等爷爷不到,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狭小的房屋跳脚打转,生怕昨夜一语成谶,自己成了孤儿,虽然平时这个爷爷看起来不太靠谱,而终于等到爷爷归来,却已是日上三竿,她焦急的凑了上去,肆意的抒发着自己心中由焦急变为怨怒的怨气,然而当她发现爷爷那原本因为行走天下而被晒的黝黑的老脸变得惨白无血色之时,赶忙扶住了快要倒下的老者,言语中充满了关切。
  老者花白的发丝上有着氤氲雾气,而他那有些佝偻的身躯蜷缩着、颤抖着,牙关不听使唤的咯的咯的响个不停,然而他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无碍,然而苍老的身躯却不停地颤抖,双手也不停地抖动着,看来是受了颇重的内伤。
  “这怎么会没事呢?昨晚您走的时候我就跟您说过,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变成孤儿,可您这是想把我往孤儿堆里推啊!”小柔心疼的看着老者,口中却满是埋怨的道。
  “咳咳……没事,暂时还死不了,我休息休息就好了……不过虽然代价大一些,可总算能保住这十里八乡的百姓了,也算是功德一件。”老者在孙女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破旧的房屋内,和着衣衫躺在了小柔昨夜铺就的柴草之中,对着孙女也对着自己虚弱的道。
  “唉,真是对您无语……”小柔搀扶着爷爷躺下后,又替他揉了揉肩、胳膊、腿和脚心,甩了甩因为活动过度而有些酸痛的手,而后又盯着爷爷的脸,疑惑道,“如果说您因修为耗损过度而虚弱,可也不至于把脸也磕破了啊,莫非您从山上滚下来了不成?”
  说起此事,他便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老夫行走天下多年,竟在阴沟里翻了船,栽到了一个臭小子手里……哼,别让我逮到他,否则定要他好看。”
  “以您的修行,就算是凌云派的那些老家伙亲至,也不至于让您如此狼狈,不知让您栽跟头的是何方神圣?”小柔话语之中不免有些挖苦之意。
  老者也没好气的道:“别总拿那些迂腐的家伙跟我相提并论……”
  在这偏远的小县城中,自然不可能有比凌云派那些老家伙修行还要高深的存在,所以小柔也笃定让爷爷阴沟里翻船的只是个普通角色,于是又问道:“那您为何不当场抓住他教训教训,难道以您的修行还能让肇事者逃跑不成?”
  “哼,休要再提此事了!”老者别过脸去,不再多言。
  想来其中定然有着他的苦衷,小柔也乖巧,不再多问,只是站起身形,道:“好了,您先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等等,你刚才说这破宅子中有人住?”老者忽然想到了什么,喊住了刚刚站起身形的小柔,疑惑的重复道,“这个宅子里,竟然住着人?他没有发现你吧?”
  “您还说呢,哼,幸亏我凝神屏息的躲在这个破屋子里,也得亏今天外面好像有什么活动,他才一大早就急急忙忙的出了门,没有发现我,否则你以为我还会乖乖的在这儿等着您吗?”小柔没好气的道。
  “他是个什么人?多大年龄,做何营生,品行如何,是否适合修行?”老者顿时两眼冒光的盯着小柔,顾不得浑身的虚弱与疲惫,挣扎着用胳膊撑着身子试图坐起来,真有种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做派。
  “爷爷,您怎么又来了,是不是虚弱的糊涂了?怎能随便抓个人来就想当您的弟子呢?我只知道他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至于其模样、营生、品行还有是否适合修行,我哪里知道啊?”
  老者悻悻的躺倒在柴草中,双眸木木的盯着屋顶,仿佛对满布了屋顶的蛛网感起了兴趣,口中喃喃道:“难道我真的老糊涂了?”
  小柔不再理睬他,而是走出了房屋,忽然想起了什么,迈出门槛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问道:“爷爷,外面究竟是在举行什么活动?”
  老者恍若未闻,一直盯着屋顶那处蛛网,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小柔见爷爷没有回音,也不再去问细,却是去了灶房中找起了吃食。
  明流和东皇楚都被各自的父亲抓回了家中,张亦天自己在这破旧的磨坊之内也百无聊赖,便也回到了家中。
  然而前脚刚刚迈进家门,忽闻得家中有些动静,当即蹑手蹑脚的走近了些。
  一名少女正在灶房中翻找着什么,不多时便用一只破旧的碗端着一块猪肉走进了房中——那可是昨日东皇楚背着父亲偷偷接济他的。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偷到我的家中来了,我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你却来这里与我抢食,看我抓到你怎么炮制你!”心中这般想着,他便炒起了墙边的木棍,怒气冲冲的冲了进去。
  然而举起的木棍还未挥下去,他却顿时如小鸡见了老鹰一般丢下木棍撒丫子往外跑,边跑边大喊道:“见鬼了!”
  然而拼命拔足向外逃跑的他,却只觉得双腿如灌了铅似的难以拔动,而全身上下也像是被绳索捆缚了起来。
  小柔手握虚空,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道:“没想到看你人畜无害的样子,竟然下手如此毒辣?”
  从未见过这等怪事的张亦天像是见了鬼一般,浑身冒起了冷汗,拼命的拔足狂奔却始终未曾挪动分毫,地面都被蹬出了一个小坑,直至上气不接下气,最终放弃了抵抗。
  想他在东野城作恶多端,劣迹斑斑,从来都只有他捉弄别人,还从未有人捉弄过他,而今竟然被人像提线木偶一般的操控着。
  更何况还被事主找到了家里,他顿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只求“死相”不要太难看。
  张亦天毕竟混迹东野城多年,虽说在城中作恶无数,却也并非一无是处之人,尤其在作恶后被人发现时,更会说一些软话讨人欢心,今日的他也如往常一般,换作了一副笑脸,道:“老人家,老神仙,您大人不记小人过,也看在我只是初犯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
  小柔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爷爷,不可思议的道:“爷爷,就是他,让您翻了船?”
  老者不语,再度别过脸去,显然羞于启齿。
  “既然如此,就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他,替您出口恶气。”
  张亦天顿时抱住了头,大喊大叫道:“真是没天理了啊,你们闯到了我家里,竟还要动手打人,我要去县令大人那里去告你们!”
  小柔环视着这间墙壁已然透风、房顶也可看着天空的破旧房屋,道:“你是说,这是你家?”
  说话间小柔的禁制渐渐松开,因为一者是在他人家中,不能落人闯宅行凶的口实,再者,以少年这等普通人,无论他如何动作,自己还都能控制得住。
  而无理还要争三分的张亦天,好不容易占了一些理,当即也不饶人道:“废话,这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不成……唉,你们竟然还偷吃我家的东西?”
  张亦天忽然意识到老者端着的碗中盛着东皇楚昨日救济的肉,也不管他修行如何高深,径直走上前去,一把夺了过来。
  老者被带的岔了一口气,再也压制不住体内伤势,重重的咳了几声,脸色竟更是煞白了,而牙关与双手也抖动个不停。
  小柔忙上前为老者揉了揉,自身上各处穴道渡入一些气息。
  张亦天见状小心翼翼的把碗放到了老者身旁,道:“这可怨不得我啊……我只是绊了你一下……你……你们可别赖上我……”
  片刻之后,老者的气息渐渐顺了过来,一双老眼狡黠的看着张亦天,忽而又重重的咳了几声,道:“怎么,闯下了祸竟不敢担了?这算什么男子汉?这样吧,你去帮老夫取一枚兽元丹来,老夫就不再追究。”
  “兽元丹?”张亦天自然闻所未闻,问道,“这是何物?从哪儿可以弄到?贵不贵?”
  老者又咳了几声,意味深长的道:“话说这兽元丹乃是妖兽的内丹,在这东野城西南方向草帽山的深处,生存着一种强大的妖兽,名为尖嘴豪猪,在它的身上便存在着兽元丹……”
  张亦天猛然站了起来,惊恐道:“你……你疯了吧?那畜生不但体型庞大,且拥有着强大的力量和防御,其身上的皮毛寻常的刀剑难以刺穿,一身的鬃毛更像是长满了倒刺的刺猬,寻常人根本无法近身,而且这些年来,整个东野县已经有百余人被它祸害,你让我去取那畜生体内的兽元丹,这不是让我去送死吗?”
  “呸呸呸!年纪轻轻的说什么死啊死啊的,忒不吉利!”老者顿时骂道,花白的胡须仿佛尖嘴豪猪的鬃毛一般根根立了起来,双眸中似乎燃烧着两团火焰,继续续道,“你就以为老头子我是让你去送死吗?你我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你?如果要杀你,我有千万种方法……好好的怎么说到杀人上去了……我是说,让你帮我取来兽元丹,也不是白帮,我不但不再追究你,还会传授你一门术法……”
  说话间,老者偷偷观察了一下张亦天的神情,但见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似是有些心动。
  然而张亦天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险些吐血:“可如果是拿性命来换那不知靠不靠谱的术法,我还是不帮了吧。”
  “你……”刚要发怒的老者忽而换作了一副笑脸,道,“那就不好意思喽,老夫和孙女只能住在这儿了,而且还得吃你的喝你的。”
  “我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你们跟着我,就不怕被饿死?”
  “那没办法,小柔多的是办法逼你去弄吃的,只不过这些办法,可能会让你吃些苦头了。”
  第一次遇到比自己还要无赖之人,张亦天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头顶写着个大大的“克”字,不由得心慌不已,此时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苍天啊,你若可以帮我把这老头赶走,我便日日供奉你。”
  然而他却忘了,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又拿什么来供奉神灵呢?
  对于老者他赶也赶不走,打也打不过,无可奈何间他只得无可奈何的问:“其实,去草帽山也未尝不可,只是尖嘴豪猪那畜生太过厉害,像我这种人去了只会成为它的点心,不知您可有什么法子,让我可以安然无恙的帮您取得兽元丹?”
  “总算问到点子上了……”听着少年说话的语气都有些求饶般的缓和,老者那张布满了褶皱的老脸上似乎也开了花。
  说着他自怀中取出了一柄短剑,递给了张亦天,道,“这柄短剑名为‘龙鳞’,乃古代先贤以神铁锻造,削铁如泥,锋利无比,更有我修为的加持,只要让它触及尖嘴豪猪的身体,它便可轻松破掉那头畜生的防御,你也可以轻易将它杀死了,而且,它还有诸多威能,在你对战之时便能体会,总之,有了它,只要你不去作死,我可以保证你在尖嘴豪猪下能够活下来。”
  说话间老者特意加重了“作死”两个字。
  张亦天接过短剑,但见那柄短剑身长两寸,剑身上刻满了龙纹,宛若苍龙的鳞片,一见之下便知它定非凡品,更是在白天见识过他身旁的小柔的厉害,顿时更是深信不疑,道:“好,那明日我就到草帽山去走一遭!”
  “对了,明日草帽山行颇为凶险,那尖嘴豪猪更是不好对付,你自己绝难应对,因此你最好是找几个伙伴帮忙,否则你单枪匹马的去,恐怕只能成为它口中的点心了……还有,切莫向他人透露我与小柔的行踪!”老者提醒道。
  小柔同情的看着走出了院落呼朋唤友的去草帽山狩猎的张亦天,不由得骂道:“爷爷,你这不是哄人玩吗?”
  “瞧你这话说的,我这明明是劝人改邪归正!嘿,再说了。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要有人愿意去帮我取兽元丹就行,难道你还想让我指望着你去对付那个庞然大物啊?”
  “嗯,也是,看他那样儿,确实上了你的鱼钩……可你让他上山狩猎,让他去对付危害东野城多年的强大妖兽,这不是让他去送死吗?”
  “想要成为我的徒弟,总得有一番磨炼,若是连这样的胆识与气魄都没有,老夫情愿衣钵终断!再说了,有‘龙鳞’相守,只要他不作死,可保他不会死。”
  “哼,别以为我刚才没听到你话中的弦外之音——如果他死了,也是因为他作死吧?”
  老者哼了一声便别过脸去,道:“就算他死了,也不可能来找我了,我又何必再推卸责任?”
  “瞧您那一本正经的打包票模样,别人还真以为你说他不死他就一定死不了了呢——爷爷,有时候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可真会害死人啊!”
  老者不以为意的道:“这一次我可没有胡说八道……嘿,你个小妮子,我什么时候胡说八道了?”
  说着便要起身拧小柔的耳朵,天幸小柔早就对爷爷的做派了如指掌,也早就躲了开来,还不忘挖苦道:“倘若他因此死了,可不就被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害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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