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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男女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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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外天国(长篇小说)张宝同2020.5.12
  天国夏日的傍晚十分明丽。夕阳落在雪峰的山顶,剌眼的金光把整个天国照得缤纷绚丽。每到此时,我与依兰便洗过澡,吃过晚饭,一起轻轻松松地走在柔软的草地上悠闲信步,享受着辛劳一天之后的闲遐与轻松。这天傍晚,我和依兰来到屋后的林中散了一会步。不觉间,暮色渐浓,月上东山,繁星四起,远处的冰山雪峰已被夜色映成了峥嵘起伏的黛色剪影。从冰河那边渗来的风中散发着清爽湿润的鲜纯气息,寂静的四野弥漫起一种轻快如梦的惬意。
  我们在林间宽敞松软的空地上默默地走着。走到一片幽深迷朦的深处,依兰突然拉起我的手,用一种女性的羞色与冲动深情地望着我。于是,我用手抚了抚她那娇媚发烫的脸庞,把她拉在怀里紧紧地搂了一会,然后,就牵她的手朝林外走去。走到林边时,女人站住了,拉着我的手不忍松开,许久才说,“一会,到我屋来。”说完便放开我的手,提着粉色长裙,顺着月光下的小路朝屋子那边跑去。望着月光下女人那婀娜翩飘的身影,就让人觉得有股沁人的情致在心头涌动。
  我敬慕这女人并怀有深情的依恋。但是,我的理智却一直在提醒着我,克制着我。因为在远方的家乡那边有与我青梅竹马的女友和恋人。特别是这些日子不曾相见,更加剧了我对她的思恋与怀念。如果我要是跟眼下这个天国的女人相恋,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我日思夜想的素萍姑娘?
  在远离故土的日子里,思念就像一个难解的情结时时缠绕着我的心。这种感觉时而缥缈,时而沉重,时而让我举目东向,望断天崖;时而扯动着我的心,让我情不自禁,热泪涌流。残阳夕照,霞红满天时,是思念最甚之时,那种黄昏的遥远与苍凉最易让人想起故乡的暮晚。在我对故乡的思念中,暮晚时分总是最清晰曼丽。此时,宽阔的校园操场上还残留着夕阳的余辉,吃过晚饭,我总是会同素萍一起出来在绿茵的操场上散上一会步,说些虽是无关紧要却是亲切有趣的闲话,让夕阳余光将我们相依的身影越拉越长,直到消失在夜幕中。人的思乡之情,源于对家乡的景趣与故友的怀想,更是对亲人与恋人的眷恋。作为一个处于热恋之中的我来说,恋人女友自然是我思念与梦中的主角,就像一部爱情影片的女主人公一样。思乡是因为那里有自己的恋人与故友,恋人与故友又使得故乡充满着美好的情致。所以,无论是亲人还是故土的根系已深深地扎在了我深情之中。
  因为我心怀犹豫,所以,就在夜幕下的林边草地上俳徊许久才回到屋里。那边,女人的房门洞开,灯火若明若暗,极富有温情与诱惑。我在门前驻步伫立,一边是我的客房,一边是女人的绣房,我真不知脚步该迈向哪方。这时,女人听到我进门的声响,朝我叫道,“龙华公子,快请进来。”我略有迟疑,便进到了女人的绣房里。女人已躺在了床上,被一粉色绸被所包裹,只露着那张因微微发烫而更显娇艳的脸庞在痴情地期望着我。她这表情没有丝毫的羞涩与紧张,却是荡漾着那种热切期望。但我强制压抑着感情,故作冷静地走到女人的身旁,问道,“嫂嫂唤我有何指教?”女人指着床边桌上的一大碗冒着热气的茶水,说,“请公子快快饮此热茶。”
  我当时就有些迟疑:我来天国已有数日,怎就没见有人请我饮用热茶?但这个问题只是在我脑中一闪而过,并无多虑。所以,我就端起热茶喝了一大口。此茶甚苦,堪比中药。我被此茶苦得直往外哈气,问道,“此为何茶?甚苦甚苦。”女人神秘一笑,说,“公子休问,只是饮用便是。”既然女人有话在此,我也不好不喝,就捧起大碗,一口气将热茶饮尽。
  女人见我将茶饮尽,甚是欣喜,便抓着我的手把我往她身边拉。我当然女人的意思,就用焦喝的嗓音沙哑地喊道,“嫂嫂,不可。”女人听着,一怔,说,“公子欲有何意?”我喘着粗气恳求着说,“嫂嫂,不可这样。”说着,便慌忙挣开女人的手,仓惶地跑出了女人的屋子。
  回到自己的屋里,我一连喝了几大碗水。躺在床上,心一直在突突地跳个不停,脑际中不住地变换着刚才和过去的情景,变换着与依兰和素萍相处时的情景。我老觉得素萍就在我的心中,在时时刻刻地监视着我。她已不仅只是我的恋人,甚至已成为我生命的一切。我之所以历经艰险而顽强地活着,除过求生的本能之外,再就是我要为着她而活着,因为我们彼此的本身就是我们彼此的幸福。这种恋情是由我们的生命所依,所以,离别得越久,思念和眷恋就会与日俱增,就会越发地迫切与强烈。
  这样想着,我的心就不觉地又飞到了素萍的身旁。要是在西安,夜色正是迷朦缠绵之时,我们也许正在霓虹灯下执手相挽,结伴而行,穿越于歌厅和夜市之中。那种情景不知会是多么地牵人心动,妙不可言。可是,我心爱的恋人啊,我已离你如此久远,不知你的心里是否也在牵挂思念着我?
  第二天一早,当我来到热河旁边的稻田地边时,依兰正在田里拖动着脱粒仓。脱粒仓里装着大半仓的谷子,非常地沉重,女人拖不动。我就喊道,“嫂嫂稍候,待我来拖。”可是女人不听,发着狠死命地拖着脱粒仓。脱粒仓只是动了动,却未移动地方。我跑过去,用力一拖,才把脱粒仓拖到了一大堆割倒的水稻旁。这时,我怯怯地偷眼朝她看去,却见她眼泡红肿,眼边印有很重的泪痕,就想她准是哭了一整夜,要不,不会把眼睛哭成这样。我不禁一阵心虚,就觉得对她欠下了一笔莫大的心债。
  我们不住地从田间四周将一捆捆的稻子抱到谷仓里甩打脱粒。这种活很累,本只是男人所为,可一看她那阴沉与执著的拼命与冷漠,我就心怯地不敢抬头看她,更不敢与她搭腔说话。我不禁有些后悔,真不该那样假作正经,自作聪明,如此地伤害她的一片真情和情感自尊。其实,一切的过错都是由我引起的。作为一个男人,整天住在一个年轻守寡的漂亮女人家里本身就是一种大错。
  怀着这种愧疚与不安,我埋着头发疯似地劳作着,试图以此来得到女人的宽容与饶恕。由于干得过猛,到了晌午歇息时,我就感到一阵晕旋,身子像虚脱似地倒在了田垦上,然后就睡着了。很快,我就看到自己在林中正和女人追逐着嬉闹着。阳光暖暖地洒在林间,闪着耀眼的金光。等我从梦中很不情愿地醒来时,阳光正暖融融明晃晃地照在我的脸上,耀得我睁不开眼。我就继续地躺着,很沉迷地回味着刚才那个艳丽美妙的梦境,就觉得有种春风荡漾,心身迷醉的感觉。
  我真想就这样永远地沉浸在梦中,可是,女人那边用力甩打稻子的声响在一遍遍地催促着我快快起来。我便懒懒地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揉揉眼睛,起身朝女人那边走去。此时,女人正一起一伏地在谷仓前挥甩着一捆稻子,修长优美的身条在温热的阳光中透着一种丰饶诱人的情韵,让人不由地生出一种亲近爱慕的情致和意念。
  也许是女人干得太久,也许是女人太过于拼命,女人的衣衫已被汗水湿透,再经太阳一晒,像是被撒上了一层细细的盐粒,白白地一片映在背上。而且,从她每次挥甩稻子时的那种虚弱的晃动和欲伸不直的腰身来看,我就知道她已是累到了极限。显然,她是在用这种拼命与堵气的方式发泄心中的气恼与怨恨。
  中午收工时,女人把谷仓里的谷子装进一个大背篓里,好背到屋前的空地上晾晒。装满谷子的篓子太重,加之女人已是筋疲力尽,所以,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把篓子从地上背起来。我走到跟前想要去背,但女人不肯,非要堵着气让我看。我没辙,就立在一旁看着。她拼着力又背了几次,还是没有背起。这时,我不容分说,就把她推开,将篓子往肩上一套,咬着牙一鼓劲,站起身来,朝着上坡的小路快步地走去。
  可是背篓实在是太沉太重,没走几步,我就被压得直不起腰来,两条腿软得有些支撑不住,肩膀上就跟架着一把沉重的大铡刀似的。但我不能松劲,必须咬着牙顶着,昨晚那事我已经在女人面前丢份了,所以,我不能再做那种让女人瞧不上眼的事。我就是这样凭着生平之中最大的毅力坚持着,一步一步地顺着仿佛是非常漫长的小路朝着坡地的那边走着。等我颤颤微微地把那篓谷子背到房屋门前的苇席边时,便一下子坐在了草地上,半天没能站起身来。
  原以为女人会因此而原谅我和宽恕我,可是,她却仍然不肯理我,甚至不拿眼睛看我。从她那含怒与气恼的神情中,我才发现原来女人的冷漠与怨恨竟是如此地执着与顽固。一整天,我们都没说过一句话。可以看得出她是在有意躺着我,让我没法得到她的宽容与谅解。
  这一天真是出奇地热,出奇地累。我真有些忍耐不住了。傍晚时,我从地里回来,就倒在了床上,连抬一下胳膊伸一下腿的力气都没有了。可女人却依然默默地烧火做饭,默默地为我准备洗澡水,为我洗衣服。那种伤情动感和沉痛不语的模样让我深感愧疚与自责,却又不知该如何地向她解释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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