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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碎月如割 / 第二十四章 回登封

第二十四章 回登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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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车一路晃晃荡荡的穿过了山海关来到了北京,我在北京转车,最后一路辗转来到到登封,在登封市内逗留了一天,第二天早早起来从十八盘弯道爬到少室山顶,很久没爬的我很是怀念,以前在武僧院练武的时候,每天都爬,说实话,我还是喜欢这里,喜欢这种一起流着汗水一起练武的感觉。
  武校,尤其是动不动就上万人的大武校,时常会出现一些拉帮结派的现象,一些老校生在武校里组建帮派,小的帮派几十人,大的帮几百人,要是你不能打加个帮派就要交钱,求个照应,被人欺负了可以直接报老大的名号,一般情况下都会给个面子。而那种家里有钱出手阔绰的,也可能反客为主,成为那些能打的人的财主,而这些能打的就成了那有钱的马仔。各取所需。
  而那些几十人的帮派,基本上都是能打的,和几百乌合之众打也不见得会输。
  在武校混不下去的,还拿不出钱来。那就只能挨欺负。运气好的,给哪个大佬当个跟班狗腿,还勉强可以混到毕业,不然谁见到你都踹你一脚,打你一拳,我不知道这得有多大的城府度量能忍受的了。弱肉强食是生存法则,在武校也一样。
  达摩洞前至今还刻着二祖慧可立雪断臂拜师的故事。其实所谓的乌龙院便是初祖庵,五乳.峰下的小山丘上。又称面壁庵。是少林寺下属的一个小院。好长一个时代寺里的和尚犯了错误都会在这里面壁思过。从达摩洞下来直奔武僧院,我想继续回武校练武。
  跑到武僧院,推开大门,大家正在里面练武,听到门响,都回头看着我
  总教头看着我想了想说:“你是,你是那个胡三吧?
  我:“恩”。
  总教头:“当时那事怎么处理了?”
  我:“判完了,刚出来。”
  总教头:“恩,回来了就好好练,别惹事了,吃饭了吗?”
  我:“还没呢,不过不饿。”
  总教头:“先去食堂吃点吧。走吧。”
  总教头把我领到食堂打饭,打完了饭总教头让我坐那先吃着他去和院长说一下
  我正在喝着粥嚼着馒头,一脸幸福。
  院长沉着脸走了过来,我看着院长的脸色意识到,估计我想继续留在这练武他不会同意。
  院长走进来后看着我说“吃完了吗?吃完了送你下山。”
  我抬头问院长“为什么啊?”
  院长说“你弄伤的那个孩子家里还有亲戚在这里练武,还有那些和他交情不错的,你在这怕是要出事的。”
  “我不怕,不管他们想把我怎样,我都不会害怕,我只想回来一心一意的练武。”
  “这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延雷,等他吃完了,带几个人送他下山。”
  说完,院长就走了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我也没有心思再吃了。
  我站了起来喊道“院长,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真心想好好练武。”
  院长没有回头背对着我说“穷习文,富习武,这个社会很现实的,没钱你拿什么练武?像你这样没有什么家庭背景的就老老实实找个养家糊口的工作吧。延雷带他下山。”说完院长就走了。
  延雷过来搭着我的肩膀说“走吧,送你下山。”
  “那我之前剩的学费能不能退给我?”我带着侥幸问道。
  “你给院里惹了这么大的事还想要学费?你去打听打听,这么大个登封,有哪里有退学费的道理?”
  我不甘的看着院长即将消失的背影说:“我想留一件僧服。”
  院长“延雷下山的时候去商店花七十块钱给他买一套。”
  ....
  延雷和几个师兄把我送上了金杯车,一直把我拉到了登封市里,把我送下车,给了我一百五十块,说让我自己去买僧服,讲讲价格可以买两套。说完他们就走了,那天晚上我一直在登封市里不停的走,听着登封各个武校练武时的呐喊声......
  那天街上出奇的喧嚣,街上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汽车的鸣笛声,人们谈话的声音,在那一刻似乎放大百倍,入耳都是嘈杂的声响,我在外面漫无目的的不停的走,一直走到天黑,人流车流开始慢慢减少,我还在街上继续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个大妈坐在路边问我住店吗?我问了下在哪多少钱,大妈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的问我找不找小姐,我顿了一下沉声说可以。大妈领着我来到一条灯光昏暗的小巷...。
  最终我没有去买僧服,而是用院长给我的那一百五十块嫖了娼。
  那年我即将20岁,可以说是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最后我在一条昏暗的小巷以嫖.娼的形式告别了处男。完事过后并没有任何的满足感,而是发自内心的空虚。那感觉,让人想哭。
  我在登封市里的一个家庭旅馆住下,一个上下二楼的民房,旅馆的老板是登封本地的老两口,人很随和,也很健谈。那天傍晚我冲了个凉想在院子里坐会,大爷也坐在躺椅上,眯着眼睛,摇着蒲扇。我在院子里找了个小板凳坐在大爷对面,我百无聊赖的从地上捡起一节干枯的树枝,一点一点的掰断,大爷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问:“小伙子,来登封玩的吗?还是想找个武校练武?”
  “我以前就在登封练武了,在武僧院,后来被开除了,这次回登封就是想继续练。”
  “哦,那还没回去呢吗?”大妈问。
  “回不去了,院长不让我回去。”我低着头掰断最后一节枯枝,心里有些怅然。
  “什么原因被开除的?”大爷坐了起来,显然对我的问题产生了兴趣。
  “同校的学生一群人一起打我,让我捡起扎帐篷的地钉给捅了,按理来说,至多是防卫过当,被定成了故意伤害,差点就出不来了,想翻案没有能力,想回武校又回不了,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唉,那还真没办法,你家里要是有人的话,去登封市体育局闹一闹,没准还能把钱退给你,要是你自己啊,就不要想了。”
  大妈说不行你就再找一家武校,实在不行,就不要练了,安安稳稳的找个工作,学门手艺,也挺好的。我没有答话。
  第二天我再次爬上达摩洞,从达摩洞下来,来到少林寺正门,我深吸一口气进去少林寺,来到寺内后找了一个黄色僧服的中年和尚,我和他说我想要出家,他看了看我说让我跟着他走,他领着我来到一处内院写着游客止步的地方,房间像是一处书房,青砖铺制的地板,木质的小床,与僧服一样的被子。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墙上挂着字画,屋子里有几株绿色的盆栽。再有一个可以休息的小床和书桌边上的茶具,简单却又不失雅趣。
  那人正坐在桌子前面练字,领我进来的中年和尚告诉那人我是要来出家的,便出去了,这个人便是少林寺的监院,他问我是哪里人,今年多大,为什么要出家,我说我黑龙江人,今年19岁,之前在后山练武,而且我家里没有牵挂,很小就想出家。那人笑着说“你这么小就出家能不能定心呢?”我说释永信方丈十六岁就出家,我今年都十九了。那人笑着摇了摇头说“这样吧,我给你写一份介绍信,你先拿着它去二祖庭修行一年,如果你能够沉下心来,再回到少林寺正式出家。你先考虑一下,即便不去也没关系。”
  
  我拿着那封介绍信不禁反问自己,是真的想要出家吗。
  寺院里的银杏树花开了。
  话止当春,有心别意,路口摆长吟。
  清风浊气,柳芽徒新,高声歌于毕。
  桃芳杏语,野石裸弃,黯然推人去。
  戊子三月所去,去以离而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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