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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碎月如割 / 第二十三章 岁月的时节像秋天

第二十三章 岁月的时节像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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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俩人也不知道怎么走到王毛家的,趴在床上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头疼的厉害,我起床看了一下表,还好没迟到。穿上衣服,和王毛说了一声就去赶工了,走在上班的路上,脑子还是有点疼,摇了摇头抬头往前看,我隐约好像看见了孙雪,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揉了揉眼睛,但是事实告诉我我没眼花,她笑着看着我,比以前更加漂亮,我有那么一刹那恍惚,我看见她身后跟着两个男孩,我不知道该怎样开口,我突然想起王毛和我说过她有男朋友了。那天我们就那样纠结的擦肩而过,走过去以后,我又偷偷的回头看着她,她也回头了,我赶紧躲开视线装作没有回头看她。
  我们从小便相识,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们曾经相互喜欢,一起学习,一起欢笑。既是同窗也又是同桌,再相见,既不提喜欢,也没说好久不见。
  我在心里默默的说:不打扰,祝你安好。
  王菲说匆匆那年,我们见过太少世面只爱看同一张脸。可是匆匆那年是什么呢?
  是经常被同桌拍脑袋,很生气,却也只是瞪大眼睛吓唬她。然后她再拍,如此反复。是课桌里的偷偷被人放入的零食。是操场上同学起哄的欢笑。是知道不能在一起后一个人在房间哭到无力,是一个男孩在机场狂奔,寻找一个熟悉的影子。用力去爱,去恨,去遗憾。是一个大男孩的追忆,心里的伤口早已结痂,疤却永远不忘。像是一个长镜头,静静地凝望着时光长河的远方,曾经的你我他。唯美的画面依旧。层层递进的成长,美好与无奈,亲密与疏远,轻狂与年少,所有的欢笑和泪水,所有的羞涩和直白,都留在了那段时光里。
  人们总要经受很多很多伤痛才会长大,简单纯净的美好总会被现实击得不知所措,似水流年,当一切变成回忆时,是否还留存那份温暖,偶尔想起时,心里是否还会有悸动。因为有爱,所以有痛,不悔梦归处,只恨太匆匆?
  耳畔轻风,你打艳阳天里来,风迷了眼,我打你身旁走过,你微笑看我,我慌忙躲过,你耳畔的风景是我,你走后,我回头,听风打树叶的衣袖,泪花绽放于笨拙的手,揉捏着眼眸。
  回老家半个月后我登上了qq,发现常丹给我发送了一份电子邮件,邀请我开通微信。是三年前的事了,我和常丹在QQ上说过话,随后我下载了微信,简单的讲述了这几年的经历,我说了很多,她没怎么理我。
  我问她还在威海吗,现在在哪里呢?她只是回了我一句她不在威海了,我尝试着登陆了她的账号,她的密码没有改,还是我知道的那个,显示上次登陆地是美国。我点进去看了她的相册,她变的更漂亮了,我看了她的联系人里的那个特殊备注的男孩。慢慢的我开始知道她去美国读书了,在那边她还有一个男朋友,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的手机屏保是她的照片,所有银行卡社交软件密码都是她的生日。这个习惯从读书那会就一直没改,只是那个人逐渐的从自己的印象里消失不见。
  我看着那些照片发呆,我没有父母的照顾,从记事起就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过着日子,很小就要为生计而发愁。为了生存十四五岁就在城市里面奔波,拼尽全身力气才能得到一个去少林寺练武的机会。
  或许从我在城里中学退学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两个就注定了不可能,那些年写的情诗就像是一个笑话。可是她当初,也确确实实喜欢过我啊。
  我曾在心里偷藏了好多关于你的梦,你曾是我年少时曾一心想要的来日方长,最后措不及防大梦一场。
  这场稀里糊涂的恋爱就这样结束了,失恋是一种让人黯然销魂的情绪,刚开始的时候好像灵魂被抽空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你会突然想起你们过去的往事,然后抽着闷烟,你确定你们以后不会有交集的那一刻好像有口气吸不上来。某件事某个人某个名字某个地点你突然鼻子就酸了,你不明白你为什么?会输的一败涂地。
  你是怎么从喜欢一个人变成喜欢另一个人的呢?这件事是否就像念书一样,读完了这学期,就是下学期。如此简单?还是像一个人死了又投生人间,接受轮回之苦,如此艰难?还是像旅途上经过的车站,所有的车站都要离我而去,除了终点以外。如此惆怅?还是像一幕电影,连终点都没有,只是看到一个又一个的角色在眼前晃动,最后灯光亮起,我一个人回家,如此悲伤。
  曾经有个朋友对我说:爱情就像煲汤,想要煲出爽口美味的靓汤,非得有三次以上的经验。那么初恋就是第一次煲汤,其味必然辛辣异常难以下咽,再恋味道有所改观,但仍欠火候,只要第三次以文火慢慢煲初恋的汤才是一锅靓汤,其味让人喝来回味无穷,更是受用无穷。
  后来的日子我一边做着散工,一边学吉他,我还去过周强家,周强的继父自己在家,说周强去大连了,他和周强的母亲离婚了,有时候还能看到很多以前的同学,大家都变了,有的以前长的帅的,变丑了。以前长的不怎么样的,现在却是变漂亮了。
  有一个当年曾经成绩平平默默无闻到几乎可以忽视的同学,读高中时突然变成了学霸。然后考了省内的一所重点大学,世事难料让我不禁想到一个故事,说李鸿章的父亲李文安,家中四个兄弟,大哥十三岁就中了秀才,而李文安十三岁才会读四书五经,可最后,兄弟几人里却只有李文安中了举人,到了李文安当家,他最看好老三和老五,可是老三老五前期聪慧,可最后却只有李鸿章中了进士,再说李家的主母,李鸿章的母亲,谁又能想到李家的举人老爷能看上这个捡来的脸上有白斑的大脚丫鬟,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个女人为李家生了五个朝廷命官,两个总督,人的一生会走向何方,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有人年少得志,也不乏有人大器晚成。
  回到老家以后我一直住在父亲家,那天父亲酒后坐在那里一直在唠叨:“以后结婚家里你别指望了,靠你自己吧,家里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你爹啊,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已经是凌晨了父亲一直在那里说。我心情烦躁,起床穿裤子,不想在家呆着。
  父亲说:“我就是说说,大晚上的你去哪儿啊。”
  我:“我去宾馆。”
  老爸:“行了行了,爹不说了,睡觉,睡觉吧。”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接下来我的路该怎么走,我还有理想吗。我有些迷茫,我也清楚这里并不是我的家,没有我的容身之地。继母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我说家里新买的房子是我姐买的,回来那天我在浴室洗澡,出来后姐姐就戴着胶皮手套在卫生间里搞了很久,或许这也只是姐姐爱干净的一个本能,但我突然觉得或许我确实不该留在这里,可我却也不知道哪里是归宿,哪里会是我的家。
  每次看到姐姐,没有寻常的那种姐弟之情,更多的是会想到从小到大所遭受的对比。回来不久后父亲领着我去爷爷的坟前上了坟,一个很寻常的小土包,石碑上面已经没有了字,我烧了些纸磕了几个头。姐夫说我这次出事就当不了兵了,好好干厨师这个行业得了,别想那没用的了,自己将来开个饭店养家糊口不也挺好的么。我没有说话。
  做了一个月的散工,我抱着吉他准备回登封,走的时候王毛说啥也要送我一件皮大衣,与我说想家了就回来,没地方去就去他家。我只是笑了笑。我去了姥姥家,我打工也没赚多少钱,还要去登封,只能尽自己的一些所能。给了我姥姥留了五百,每个舅舅给了一百,我不知道那些年被踢皮球一样丢来丢去一共吃了这几家多少钱的东西,但我也只能如此了。姥姥夸我懂事了,几个舅舅推脱不要,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母亲的电话终于可以打通了,并主动联系我。母亲说让我继续做厨师这个行业,将来出国打工技术移民或是自己开个餐馆,能帮我的情况下会尽量帮,还是那套说辞,然后一毛不拔,对此,我一笑置之。有的女人不负责任起来,比男人还要犹有过之,婚内出轨,会说男人不关心她,管生不管养,会说她也很累。嘴里全是道理,永远不会愧疚。
  走的那天,我的所有家当都塞到了那个半米见方的旅行包里,一个旅行包,一把吉他,就是我的所有了,走的时候父亲去送的我,当火车开动我发现站台上父亲的模样是那么老,眼角堆满了皱纹,有些微微驼背。我看到父亲的眼睛红了,那一刻不知不觉间我的眼睛也红了。这一切究竟是谁对谁错,那个答案,似乎已经不重要了。留在这里不但我自己的心里会有隔阂,而且还会是别人眼中的一根刺,怕我争什么,或是以后会向父亲要什么,没必要了,那一刻,我擦干眼泪。那一刻,我知道。这是我这一生与父亲的诀别。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要一念起,既拗口又心酸。
  母亲曾与我说百善孝为先,一个连父母都不孝顺的人得有多冷血,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可以不孝顺更何况别人了,这种人不值得别人打交道,谁家的小姑娘也不要嫁给这种人。真到了危机时刻,这种人他只会以自我为中心,抛妻弃子,这不值得交往。别人知道他连自己父母都不管,谁还理他。母亲说的话总是头头是道,似乎很有道理。不禁让我想起小时候,玩伴们说他们的母亲不让他们和没有爹妈管的孩子玩,想起邻居家口袋里丢掉的钱,家里被拆散的烟盒,丢掉的门锁,是了,那些不好的事在我童年时都被一股脑按在了我的头上。等我成年后,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别人会说这人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管,还算是个人吗?有些事就像是宿命。
  少年时我时常想着,能有那么一个学校,接收父母不想负责,遗弃,或是没有父母的孩子。学生与老师们一起种地放牧自给自足,学生的学习成绩和劳动可以换取学分,学分可以用来换取食物或是生活所需,也可以作为毕业考核,这样的学校是否会挽救一些孩子的人生。
  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有的家庭父母不愿意抚养,政府要强制父母抚养?这真的很好笑。傻瓜都能想到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一个不愿意抚养自己孩子的父母被强制尽义务,那个孩子会好过吗?为什么不可以改善孤儿院的环境,父母不想要,或者家暴的,有困难的孩子在那里也能够正常的长大。
  建一所那样的学校,是我少年时常在想的一个愿望。芥子纳须弥,学校的名字就叫芥子学院。
  他说:“此番何去?岁月几时归来?”
  我答:“既是江湖,谈何归路”
  你抬酒月台道:“以春风起时,勿忘书”
  我笑“料峭春寒,念得岁月便好”
  而后你不答话,我饮酒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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