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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碎月如割 / 第十二章 在城中的日子

第十二章 在城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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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年十月份的时候,市里都会举行运动会,最热门的往往就是足球,本来我不是校足球队的,但有天训练我自己找了个机会和体育老师说“教练,我想踢足球。
  ”平时每天放学的时候我都是和足球队一起踢球,虽没什么球技,但爆发力耐力很好。随即很自然的教练同意让我进足球队。韩松笑着说其实我该练橄榄球的。
  运动会即将开始那几天我们几个都不用上课,每天都在操场上训练,我特点就是耐力好,全场都在不停的跑,一点点的得到了体育老师的肯定。韩松和我都是后来转学过来的,不过他所在的是七班,是专门出体育生的班级,全班大部分都是男生,进足球队很容易,而我所在的三班,都是以学习为主的学生,基本很少有人参加什么运动会,
  运动会在市里的体育场举行,足球比赛开始那天,我们十几个人入场后看见观众席上密密麻麻的人群和本校同学的助威声,激动的手都在颤抖,我不知道别人,但那次我是激动的呼吸都在颤抖。
  那是第一次成为焦点,那种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你的感觉让少年人心情大好,谁在少年时会自甘平庸,不喜欢万众瞩目。那天为了彰显自己和别人不一样,我特地把我特地买了个头巾,教练给我安排了一个真正适合我的位置——“前腰。”全场不停的跑,为前锋队友传球,防守断球,以及跟进射门。教练说,我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影子前锋
  比赛前,教练一直单独训练我射门和传球,我和韩松配合的很好。和实验中学的比赛,我们打出了三比一的成绩,那时候,发自内心的高兴,绕着全场欢呼,我们抱在一起欢笑,我看着张郝嘉所在的方向,我冲着她笑,她也微笑着回应我。她冲我发出的那一个微笑足以比任何兴奋剂都好用....
  一共参加足球赛的有八个中学,第二场的时候对手是皇冠中学,对面的前锋进攻很猛,对方的防线也很难突破,上半场的时候皇冠进了一球,下半场双方一直在僵持着,我们都很着急,最后对方的前锋带球失误被我断球我传给了前锋的学长,学长打门进了一球,比分持平,最后加赛半小时后,我的体力还是最初状态,而有的人体能已经跟不上了,凭借平时的体能训练,整个加时赛,我还是不停的奔跑,最后韩松拿到球一记远射进打门,险胜皇冠中学。
  那天,观众席上我们校的同学都在为我们欢呼,那种被人认同,成为焦点的感觉,很好。
  第三场的对手是塔山中学,塔山的球队一直以来都是很强,不出意外的,我们输了,即将毕业的学长们哭了,他们马上就要毕业了,明年不再会有机会代表学校参加足球比赛,还有的人就要进入社会,很有可能不会再踢球...
  初二下半年换座位的时候我的书和笔袋忘在了以前的课桌里,被坐在那里的泼辣女生一甩手全都扔在了教室后面,看着那些被扔飞的书和笔袋好些同学都看着我,想看我怎么收场。我看着笔袋被扔出去,里面还有钢笔,气的直喘气,我满脸煞气的快步走过去,她吓的坐在了凳子上,我本想一拳打在了她后面的墙上再说话,因为这类女生太难缠了,必须得吓住她。走到她面前后不知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我弯着腰看着她说“我小时候做了一件错事,我对自己说我以后不能打女人,但是你别太过分了。”我说完就去后面默默的捡我的书本。
  
  我记得那时那个语文老师是个很慈祥的老人,有个同学早上没吃饭,她还去小卖部给那同学买了面包和牛奶,那件事虽小,却让人看着很暖心!
  老太太很喜欢在课堂上和我们讨论问题,也喜欢听我们的看法,从唐诗宋词到鲁迅顾城,从水浒三国到怎样看索马里海盗,她丰富了我们的思想,也让我们学会了思考。
  那时候新闻每天都在播索马里海盗劫持人质的事,又听说索马里海盗从不伤害人质,海盗吃什么,人质就吃什么,也从不虐待殴打,得到的赎金也会发给穷人,有的同学觉得这样的海盗也不算是坏人,和语文老师讨论的时候,江东说“老师我觉得索马里海盗就像过去中国的水泊梁山一样,劫富济贫,应该都不算坏人。”老太太看着江东说“你看问题太片面了,劫富济贫只不过是强盗自圆其说的借口而已,他们打着劫富济贫的幌子,去烧杀劫掠,而把抢来的钱,拿出一小部分送给穷人,给自己一换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而剩下的大部分用于挥霍。”
  “那他们从不伤害人质的。”江东继续问。
  “人质不过是捏在他手上的筹码,有筹码的时候他们可以用我们的人民活不下去为理由去敲诈勒索。做人是需要底线的,如果他们又要赎金,又伤害人质,他就触犯了底线,就要造成众怒,不需要别人出手,一个美国就可以在两个月之内就可以将索马里扫平。”
  ........
  类似这样的课堂讨论很多
  
  我记得我那年情人节我还写过一篇散文诗塞到了常丹的书桌里。
  我是人间流浪客,穿过田野山川江河。我走过了八千里,前路彷徨,不知归期。直到遇见了你。初次见你,一见如故,眉目成书,所走过的山川,江河,都不及你,想必,若在你左右,所处何地都是极美。
  后来这首诗传到了班主任那里,后来班里开班会老师特意说了这事,老师说:”中学生不允许早恋。”
  那时我也收到过一封情书,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上课的时候书桌里还收过巧克力和糖,我没问是谁送的,拆开就吃,那时候我喜欢常丹。她学习好,长的漂亮,还会跳舞。喜欢她的人自然不止我一个。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上课,踢球,补课,体能训练,和老裳练武,偶尔裳郝嘉也会去,她就坐在那托着下巴看着我们,我也喜欢陪着张郝嘉一起去练琴房看她弹钢琴,最喜欢的就是那首萤火虫之舞,我喜欢让张郝嘉弹给我听。
  和往常一样,那天上午第三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安排让挨在一起的前后桌六个人为一个小组,月考成绩以小组的平均分算,我后桌的矮冬瓜突然站起说“老师,我不想和胡三一组,他成绩太差了,学习这么差也不知道怎么进三班的...”
  我本来就只是打算笑笑就算了,这个时候坐在前排的常丹回头喊道“闭嘴吧你,人家还没嫌弃你呢。你又比胡三好多少。”我笑的表情僵在了那里,我怔怔的看着常丹,我没有想到常丹会为我出头。让一个女孩在课堂上为一个男生出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
  全班的同学也是一阵“吁”声跟着起哄。“有你什么事啊?,你怎么这么欠啊。”矮个子同学很恼怒。他刚说完,我一本英语书扔到了他脸上,紧接着冲过去掐着他的脖领冷冷的说“你说我的时候,我可以不理你,但是你要是敢再骂别的同学,我就打你,不信你可以试试。”说完我松了手,英语老师说要告诉我们班主任....
  后来同学们就开始瞎起哄,常丹是我们年级组最漂亮的女生,试问哪个男生被传言和这样的女生有一腿能不开心?
  
  初二下学期的时候,我从吊车尾的成绩变成了中等生,期末时,我进了前二十,年级组前一百,那时我以为我会顺利的毕业,再顺利的上完高中,然后考上一所自己想要上的大学。我与韩松约好了初三的时候一定要在足球场上击败塔山中学。可是事情的发展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那段时间赵叔和我妈总吵架,而我的妈妈把吵架的原因归咎于我,按我妈的话说,赵叔以前从来不和她吵的,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我来了之后,赵叔就开始和她吵架了,这对她很不好,妈妈表示压力很大,想把我送回去。
  难道我就这样窝窝囊囊的回去?我要以什么样的姿态回那个地方?继母会怎样挖苦我,我又如何在那个家待下去,我回到那里还不如死。最残忍的莫过于让你看见希望后,又将你打回原点。
  那天晚上我坐在马路上想了很久,最后决定自己打工养活自己,书,就不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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