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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碎月如割 / 第十一章 在城中的日子

第十一章 在城中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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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班级报道后我才知道,这边的同学上学都很早,同学普遍都比我小一岁...我们班级在年级组里算是还不错的班级,我坐在后排的座位,同桌是个胖子,两个人共用的课桌,胖子自己要占三分之二,这也就算了,还他娘的有狐臭,呛眼睛的那种,每天我都被熏的头晕目眩。
  来到了这边,我想要开始新的生活,想要重生,上课的时候很是很认真的在学,可是我的底子差,成绩也是班里的吊车尾,老师先是找了我谈了谈然后安排了个女同学帮我补课,那个女生的眼睛很好看,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但眼睛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明澈。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洗发水的香味。她叫常丹,学校每天早上做广播体操的时候都是常丹在升旗台上领操。
  除了在学校老师安排同学帮我补课外,母亲也帮我报了补习班,每天晚上都要去补课,我们补习班教室的旁边就是画室,每天晚上,上补习班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个同班的同学在隔壁画室,戴着眼镜,长得特别中性又特别白的一个人,我一直以为他是女生,后来有一次在学校上厕所的时候在厕所里碰见了他。
  我笑着问他“原来你是男的啊?”我问
  “对啊,不然呢?”他笑着答
  “我还以为你是女的呢!嘿嘿”
  从那以后晚上放学我们两个都是一起走,张郝嘉每天晚上放学会去练琴,和我们不在一个地方。我们的补习班要往十字路口的左边走,她练琴要走右边。有时我还会去江东他们画室里看他们画画,在学校也会经常和他一起画画,美术课的时候我们俩老是要坐在一桌,还经常和同班的同学显摆俩人我们画的画。
  除了补课外,没事的时候我会在操场上踢球,周末会去公园练武,我们班的学生都是一些老实的学生,没有什么人打架。
  全年级就七班的学生最刺头,刺头的学生自然身体素质也不差,学校里每个体育社都有七班的身影。那天在操场上踢球,七班有一个和我前后没差多少天转过的学生,与他们班的老大在足球场上打起来,七班的老大是个混血,他老爸是个日本人。他长得很高比我们都要高出半头,我本以为这货肯定会被打的很惨,可令我没想到的是竟然是那个比我们高出半头的七班老大被打,刚转学过来的那人一拳又一拳的招呼在了胖子的鼻子下巴上,胖子当场就被打蒙了,那个转校生的手上全是胖子的血。最后被路过操场的老师拉开了...从那天后我认识了这个同乡的转校生,叫韩松,老家离我们那里不太远。在漠河。
  来到威海有了一段时间,和赵叔也混熟了,这人的经历丰富,而且情商很高。
  听赵叔说,他们家哥两个,他排行老大,本来学习成绩很好,可上初中的时候他老是被欺负,后来就学坏了,去欺负别人,他说年轻的时候,很喜欢那种感觉,特别是从被欺负转变成欺负别人的那种反差。
  赵叔说他们那时念到初三快毕业的时候,已经是学校里没人能管的地步了,有一次学校在开大会,教导处的一位老师在升旗台上讲话,赵叔和他的几个朋友商量了一下到升旗台上拽住他就是一顿打,当时下面跟炸开了锅一样,后来几个人因为这个事没有拿到毕业证,然后开始混社会。赵叔说那时候什么都不为,就是感觉这么做很威风。现在一看太傻了。
  再后来赵叔被家里人送到了大兴安岭当兵,赵叔说他当兵那几年赶上了发洪水,大兴安岭着大火,好多的天灾人祸。好几个战友在那两年死了。赵叔说当年当兵的时候,腿都能抬到自己脑袋上。三五个人根本弄不了他。其实我看着赵叔的模样,我真的很怀疑他是在吹牛。。
  赵叔退伍后回到威海就还是和以前的朋友一起混社会,刚开始的时候在洗浴中心里看场,后来帮人收账,收保护费,到最后开始承包工程,越做越大。
  赵叔说年轻的时候我们去收账,几个人就往他家商铺一堵,他去哪我们去哪,他吃什么我们吃什么,也不打人,每天就是不停的跟着你,让你无法正常生活。你也不敢动手。你要动手打我们的话,我们就有理由惹事了。报警的话也是欠债还钱。这种狗皮膏药的做法看着不怎么样,效果却是很好。
  赵叔说他们承包工程的时候在威海的地头蛇里面都是数得上号的人,一提我们几个,没有不认识的,那时候房子才七八万,我每个月就能挣两三万,那时候普通工人一个月才三四百块钱。我问赵叔那后来呢?赵叔告诉我后来有天晚上出去喝酒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个仇家,就和手下兄弟上去打,那天都喝多了,有个人上去把那人的手脚筋都挑断了,我们在外面躲了一个多星期,后来都被抓住,判了十年,十年,我这头发就是在里面熬没的,十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十年?现在在威海说起我赵大海有谁会认识?有谁会买账。
  赵叔的弟弟和赵叔初中的时候在一个学校念书,赵叔不再花心思在读书上面,弟弟却很用功的读书,有了个混混哥哥,弟弟也不用担心在学校受欺负了,安心学习考上了重点高中,大学又考上了北京大学,毕业后留在了北京当起了记者,后来又在电视台里当了领导。每回到威海的时候,市长都要约他一起吃饭。说起弟弟,赵叔脸上掩饰不住的骄傲。赵叔出狱后,也是他弟弟帮他在这市政府附近找的地方开的超市,刚出狱一年不到,认识的妈妈,俩人又谈了一年,最后俩人结婚。
  那天赵叔领我去理发店理发,一个很老的理发店,理发师是一个老头,给我剪了一个方形的头,整个就一方形,那根本就不是平头,回到家照着镜子怎么看怎么别扭,就拿着剪子自己剪了下,结果剪的更像是狗啃的一样,去理发店里干脆刮光了。去了学校简直心态爆炸,升旗的时候也是戴着帽子,老师说让我摘下来的时候,起初我还在坚持,后来也不得不摘下来了,下午的时候年级里三个班一起去音乐室里上课,那个音乐室就像电影院里的布置一样,老师在扇形的教室下面讲课,梯形的教室有三排座位,两排靠在两边的墙上,中间一排,左右两个过道把三排座位隔开,一个班一排,我们班坐在中间的一排,上音乐课的时候我坐在后排,在那里趴着,听见隔壁班的几个学生在他们那边议论我——
  “看到那个光头了吗?好像刚转来不久”一个人说道。
  “跟他妈个傻逼是的,前两天还戴个帽子,长着一个欠揍的脑袋。”另一个不削的声音。
  “哈哈哈真像个傻逼”
  “好想打他一顿,看见这种人就不爽。”
  “¥%&*。”
  我趴在桌子上在听着,我觉得这是必须要反击的事,如果这次不反击,以后他们会更加的变本加利的欺负到我头上,就像小学的时候在东北一样。刚好与老张练了这么久的功夫有了用武之地。
  我一直在等下课铃声想起的那一刻,等了好久,下课铃声终于响了,我把音乐书交给了旁边的同学,一步步的走到隔壁班骂我的那些人的那排,我扶着那人后边的椅子低头看着他说“听说你找我有事?”那人转头看向我,还没等他回答,我运着全身的劲用右手猛的把他的头按在了前方的桌子上,“嘭”的一声,紧接着用力一脚把他踹向里边。
  随即他旁边的一个高个子反应过来,径直向我冲来,就那么直接仗着身子高大借助惯力用身子撞向我,我一个没站稳被撞到了地上,紧忙起身躲开那个位置,手臂撑着桌子跳起来用力的一个顶膝壮到他的脸上,转身应付冲过来的第三个人,那个人和我差不多高,我冲过去左手掐住他的喉骨,人在喉骨被掐到了时候,浑身的力气都提不起来,我右手又是两拳打在了他的眼眶上,三个班级将近二百人都在看着这边,他们班的其余的人只是看着我却不敢动手了,站在那里愣着,老师也跑了过来大喊道“你们给我住手。”
  那个音乐老师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生,长得很漂亮,人也特别温柔,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特别听这类女生的话,我松开了那人,老师皱眉看着我“胡三你下手怎么这么黑啊?”“是他们先骂我的,他们在上课的时候骂我,要不是看老师在讲课我当时就起身打他们了。”
  三个人,一个被打懵了,一个鼻子在流血,一个眼眶打青了,脖子被掐的通红。之后两个班的老师把打架的同学都叫了出来,我说是他们先骂我的,而我事先根本不认识他们,班主任也很护着我,同学也站出来帮我作证,体育老师路过时说三个人打不过人一个?是不是七班的学生,真完蛋。因为那几个学生理亏在先。这事后来不了了之。
  班主任事后单独把我叫到了办公室,说平时看着你挺老实的,怎么打起架来这么狠?我没说话,班主任告诉我以后不许打架,有什么事可以和老师说,老师替你出头。来到威海后,老师对我很是照顾,我要是不听老师的话自己也感觉有点说不过去。就答应了老师。
  那件事过后,我在学校里刷了个脸熟。同年级的人认识我了。高年级也有很多人听说过,二年三班的那个转校生一个打个三,真猛。年少的我觉得这很威风。感觉融入了这里,在学校踢球时。有时候还能看见常丹,没有过专业的训练,我的球技不怎么样,但是爆发力耐力惊人,也许是和每天坚持的跑步有关,在球场上来回飞奔。每回看见张郝嘉在球场边上的时候,我都像是浑身打了鸡血似得玩命的跑,我带着球一直老是在那附近晃悠,韩松在旁边喊:“传球!传球!你在那晃悠个几把毛呢?”我根本不理他,韩松大怒,冲过来一个扫堂腿。我摔了个狗啃屎,大跳起来想打人,后来起身看见常丹也笑了,突然间的就觉得不那么生气了。读书的时候,喜欢的人一个笑就会转变成一天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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