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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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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所周知,自古佛修来世,道修为仙,儒修成圣,古籍经典没少有关这方面的传说。古之圣贤以学识正己身,前有老子的《道德经》,后有王阳明的《阳明心学》,佛法道经更是不胜枚举,从炼体到炼丹,从炼心到炼魄,由内而外再由外而内,如此诸多尝试,却未见真正的成仙之法。可见这传说终究是水中花镜中月,让人心之神往却求而不得。
  姜来小腹升起的这股清流,仿佛无根之水,不知源头所在,只消片刻便不知所踪,真可谓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姜来双眼紧闭,眉头紧锁,尽全力感受之下,还是无所得。
  “好奇怪的感觉,只可惜时间太短,还没来得及体会就消失了。”
  “那老者给我的该不会是一粒仙丹吧?”
  姜来摇摇头,否定了这种推测,自己肉体凡胎也没见飞升之象啊!再说了,世上本无仙,又何来仙丹?
  “难道是什么特殊药物,可以引起身体的进化?”
  “嗯,应该是这样的,而且似乎还可以通过锻炼身体,进一步激发药效,亦或者这个药丸只是一个打开人体秘藏的钥匙,自己可以因此修到一定境界也说不定。”
  姜来越想越是兴奋,双手拍地,一个鲤鱼打挺就翻到了床上。就在这时,一个细节引起了他的注意,床边桌子上的那株绿植,原本光亮挺拔的叶片,此刻却显得无精打采,就像被烈日暴晒过的禾苗一样,可那盆绿植所在的位置,并没有炙热的阳光,那它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我记得刚才小腹涌出清流时,那绿植的枝叶似乎无风自动,之后便是成了这般模样。难道那股清流与这盆绿植也有关连?”姜来陷入沉思,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经过。
  “另外,晨光熹微时,阳光照在身上,自己眼中仿佛瞧见一层紫气浸入了小腹,那种温暖由内而外,不燥不烈,可现在阳光明显比早上的时候充足,但自己却没有那种感觉,看来身体的蜕变与早晨的阳光也有关系。”此时的姜来就像解锁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各种猜测和尝试。
  ······
  周峰犹豫再三还是删除了视频,回到职工宿舍,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可不踏实,梦里总被一只长有血红眼球的凶兽追着跑,吓的他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过来,胡乱洗了把脸,看着镜子中充满血丝的双眼,内心暗暗有了抉择。
  “什么,被关禁闭了,怎么回事?”周峰在电话中质问陈忠和,怎么一转眼又生变故。
  陈忠和放下早饭,一路小跑来到周峰的办公室,把前因后果一说,周峰这才明了。
  “行,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陈忠和刚想走,周峰突然又叫住了他:“昨天是你值班?”
  “是我,周队。”陈忠和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有些不自然起来。
  周峰也不确定对方是否看见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的计划可不想节外生枝,不管对方看没看见,还是警告一下比较好,于是他表情严肃的说道:
  “你也算是监狱的老人了,有些事情,嘴严点,比什么都好。”
  陈忠和心理咯噔一下,看来这个周峰和那个姜来真有关系。而且自己看监控的事估计也被对方猜到了,既然没有把话挑明,那就是在给自己台阶下。
  “是,是是,我这人一向嘴严。”
  “嗯,你回去警告一下钱串子,叫他适可而止,若是再敢生事,我就叫全监狱的囚犯知道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周峰走到陈忠和身边,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可不光知道钱串子的事情,这一拍意味深远。
  “去吧。”
  陈忠和的冷汗唰的一下贴满后背,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后,赶忙奔向医务室。
  监控室的狱警看见姜来瘫倒在地,刚想叫人过去查看,随即就看到他又翻到床铺上,看样子似乎没什么大碍。恰在此时周峰也来到了监控室,看着躺在床上发呆的姜来,他内心又有些打鼓。
  “还需要在试探一下,若是对方真有些能耐,也不枉我这么费心费力。”周峰一扫之前的萎靡,开始着手安排相关事宜。
  ······
  对于囚犯来说,关禁闭那是非常严厉的一种处罚,人是群居动物,偶尔有一两天让人关在屋子中不见其他人还可以承受,但要是在几乎什么都没有的屋子中关一周,那简直就是一种残酷的精神折磨。
  姜来显然和这群囚犯不同,这是他被关禁闭的最后一天,在近一周的时间里,他对身体的控制变得越加灵活,身心完全沉醉于对自身的探索中,也初步掌握了“修行”的方法。
  每天天不亮就站在窗口等待晨光的照射,这种修行被姜来取名为“紫气东来”。一次沐浴朝阳堪比三次极限运动的“修行”成果,可惜的是尝试了各种方法晒太阳,憋气、调节呼吸频率、裸晒、做运动等等,奈何吸收的能量总是恒定不变的。
  “紫气东来”结束,剩下几乎一整天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几乎全部都用来做运动,姜来取名为“极限挑战”。俯卧撑,仰卧起坐,蹲起,蛙跳,倒立平板撑等,几乎他能想到的锻炼方式都尝试了一遍,每一种都做到全身绵软,起不来为止,随后躺在地上等待那奢侈的“激灵”。经过不断的尝试,他发现寻常的锻炼方式取得的效果不是特别理想,只有一种锻炼方式,成效相对显著,那就是武术。
  武术最早起源于商周时期,所谓上武得道,平天下;中午入喆,安身心;下武精技,防侵害。姜来的武术可是有传承的,师承八极拳第十九代传承人吴和顺,其实就是公园里练拳的一个老头儿。老人家耄耋之龄,依然身轻体健,姜来在大学暑假时为了锻炼身体,交了500元学费,所以质量可想而知。
  一个暑期也仅学会了一套拳法,一套掌法,本来那些拳法套路早就忘的差不多了,如今回忆起来就做了一个尝试,没想到几套动作下来竟是越来越精进,激发的“清流”更是比普通运动要精纯许多,而且还发出了师傅嘴里所说的暗劲。自古“文有太极安天下,武有八级定乾坤。”可见这套拳法的精妙霸道。
  除了以上两种修行,姜来还发现那株发蔫的植物,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恢复了原貌,他极限修行之后,着重注意了一下植株的变化,果然一丝微不可查的淡绿色波纹从植株内飘了出来,除少量波纹外,大部分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之后,那株绿植又再次变得萎靡起来。
  不知道这株绿植叫什么名字?是所有植物都可以辅助修行,还是有所区分?看来等出去后要仔细查探一番。
  在姜来几乎变态般的尝试下,两种方式一天最多可获得三次“清流”,积少成多之下,身体又有了一些改变。首先最显著的变化就是自己可以看的更远,从原来的百米能辨蚊虫,到现在的一百五十米也能看清,相对应的听力等也都有了一定幅度的提高。虽然爆发力一直没敢测试,但从每一次的武术套路中还是感觉比以前更加敏捷一些。
  这最后一天的禁闭,姜来一改往常的忙碌,吃过晚餐,枕着双手盯着天花板,内心再一次陷入了迷惘:自己还有30年的有期徒刑,即便修行有成,也还是个囚犯;那粒药丸如此神奇,肯定来之不易,自己失去自由,又如何为婉兮寻找呢?之后便越想越多,越多越烦,越烦越想,直到后半夜才勉强睡去。
  可能是已经养成了习惯,也许是为了那未知的明天,天还未亮姜来就早早的等待窗子前,只见他闭目调息,没一会太阳爬出地面,晨光偕着希望普照大地。姜来小腹温热,浑身暖洋,仅一刻时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不见,接着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双眼,新的一天开始了。
  “0314号,禁闭时间到,你可以出来了。”随着禁闭室的铁门被打开,陈忠和的一张大饼脸出现在姜来的视线里。
  姜来整理了一下衣衫,迈步走出禁闭室,路过陈忠和的时候,脚步突然一顿,问道:“警官,那株绿植叫什么名字?”
  陈忠和下意识的顺着姜来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没想到竟有犯人在关完禁闭后还有这种闲情逸致问这种问题,一时间竟有些语塞。大多数囚犯被关禁闭后,要么痛哭流涕,话讲个不停,要么呆若木鸡,一句话也不讲,甚至有些犯人还需要做心理疏导才能自行走出禁闭室,执业多年,如此淡定自若的囚犯,着实少见。
  “不清楚,好像叫什么三七的。你问这个做什么?”陈忠和盯着姜来,想要从这张人畜无害的脸上寻出一些答案。
  “三七?药材?嗯。”姜来点点头,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嘿,这小子。”见对方没有回答,陈忠和如丈二的和尚,随口抱怨了一句便跟着往前走。
  监狱的新鲜劲儿也就那么几天,最开始人们还争相讨论,各种稀奇,随着姜来被关,没几天囚犯们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张三又获得了减刑机会,李四又被王五欺负了这类老生常谈的话题上。
  姜来的出现还是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主要是同监室的室友见他回来,都有些意外,主动给他让了一个位置。钱串子不知所踪,这倒让姜来有些疑惑。
  “别找了,他被调到其他监室了。”小胖子啃着馒头,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室友。
  “哦?可惜了。”姜来摇摇头,喝了口稀粥,至少不用看见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让自己倒胃口。
  “可惜什么?难道还没打够。”同监室的其他人莞尔一笑,他们都是入监狱没多久的新囚犯,经过姜来这么一闹,几乎都知道了钱串子的过往,这样一来,所有人就站到了姜来的一边,只恨当时没帮忙多打两下。
  姜来想了想,然后很认真的点点头,众人再次一笑。
  “你还是小心点吧,这个钱串子可不简单。”小胖子出言提醒。姜来咀嚼着馒头,盯着小胖子,期待他的下文。
  “钱串子是王强的人。”小胖子盯着姜来,其他人都收起了笑容,面色紧张。看见姜来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小胖子继续说道:
  “这个监狱一共有三个大监区,除了明面上是政府管理外,暗地里每个监区都有自己的楼管,也就是狱霸。咱们归第三监区管辖,而第三监区的狱霸之一就有王强,那天你看到的那个打架的壮汉,还有钱串子,他们都是王强的马仔。”
  “钱串子之所以回监队学习,也是王强的安排,目的就是招揽新人,也可以说是洗脑。你是个特例,还没等洗就把人给揍了,所以你要多加小心。”
  姜来还没傻到问为什么政府不管之类的问题,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明是明,暗是暗,存在即是道理。
  “谢啦!我会注意的。”
  姜来刚说完就发现同一桌吃饭的囚犯纷纷端起碗筷,坐到了别的位置上,只剩下他们一个监室的四个人。没一会,呼啦一下,一大群寸头汉子就挤到了他们吃饭的桌子上。其中一个正是钱串子,只见他鼻梁淤青,嘴角上扬,眼神不善的盯着姜来。
  “小子,咱们又见面了。这个栽我认了,不过你给我记着,再有下次,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钱串子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完的,可见他内心是有多憋屈。说完后,又扫了一眼其余四人,这才拍拍屁股,大摇大摆的离开座位。
  “我现在要是动手的话,是不是还能进禁闭室?”姜来言语中竟是带着一丝渴望,众人无不愕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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