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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醉论江湖醒折花 / 第四章 备战光明社

第四章 备战光明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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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庹总管!庹总管!大当家的叫您过去!”
  “什么事?”
  “那个邰广平醒了!”
  “走!”
  我把手里的茶具放下,跟着趟子手往马棚走去。既然已经打晕了邰广平,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所以我们把他关在了马棚里。
  其实对于这件事情我是保持中立意见的,我是镖局的管家,同时也是当家的军事,出了这种事情,我的任务极其重大,所以每一步我都得慎重考虑。
  如果真要打仗,那目前最关键的,就是知己知彼。
  匆匆赶到马棚,便看到一伙人围着被捆在柱子上的邰广平。他想要用力挣脱开绳子,可可绳子浸了油,又打着牛蹄扣,牛都睁不开,何况是他。
  “你们这群人!背后偷袭,卑鄙无耻!快放开我!”
  “你现在就他妈是个俘虏,你狂什么狂啊你!”一个趟子手说。
  “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我没有按时回去,光明社一定会大举踏平你们镖局!”
  “来啊!正好把你们一并宰了!”另一个趟子手说。
  当家的站在理他稍远的地方,托腮思考着,我从他背后靠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一看是我来了,赶忙说:“庹总管,你可来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我捋了捋胡子,说:“当家的,我想过了,我们要和光明社开战,首先要了解光明社的内部情况。我们必须要从邰广平这儿打开口子。”
  当家的眉头凝聚,说:“话是这么说,可是这邰广平也是个狠角色,他怎么肯老老实实跟我们交代呢?”
  我叹了口气,说:“我来试试。”
  当家的点点头,说:“都让开!”
  所有围观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路。我从中走了过去,边走边笑着说:“有生之年能看到邰捕头容颜失色,真是万幸啊!”
  邰广平冷笑说:“哼!庹奉贤!你们当家的愚蠢,你不会也跟着愚吧?你是个明事人,光明社的实力你清楚,跟我们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我走到邰广平近前,对他说:“这一点我当然清楚。不过,光明社再厉害,终究只是一群山贼匪类。我想不到的是,昔日叱咤风云的沧州总捕头邰广平,竟然会沦落到为山贼卖命。您说说,这世道是怎么回事?”
  邰广平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今世道,官府腐败,其中无奈你又怎会了解?还不如落草为寇来得痛快!”
  的确,现今的官府已经完全沦落为摆设,当官的个个只求明哲保身,根本不求为民做主。
  我说:“在下了解您的无奈,所以也请邰捕头理解一下我们。试想一下,换做是您,被他人百般欺压,您也不会忍气吞声,任人鱼肉吧?”
  邰广平面色冷静地说:“所以我只有一句话,如果你们觉得能够承担得起这代价,你们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但你若是想要从我这儿套出一句话来,那我劝你莫做无用功。”
  这邰广平还真的是难搞,他当捕头二十多年,见惯了各种各样的私刑,审过各色各样的犯人,要对付他,还真有点棘手。
  看来,只能从他家人下手了。
  我说:“那邰捕头可有为您家人想过?”
  邰广平说:“你想说什么?”
  看到他脸色变了,我就知道有了一丝希望。
  我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邰捕头有一妻一女一老母尚在光明社,令嫒现今芳龄十六,令寿堂七十有几,我说的没错吧?”
  邰广平吸了口气,说:“是,那又怎样?”
  我看计策得逞,趁热打铁说:“在下没有过多的意思,只是,希望邰捕头想清楚一点。会友镖局和光明社开战是在所难免的了,如若此般开战,一时半会不会停息。这中间兵戈马匹相往来,您的家人势必会受损害。”
  邰广平听完之后叹了口气,冷笑说:“庹奉贤啊庹奉贤!我想你是太高估你们会友镖局的实力了,我跟你挑明吧,光明社倾巢出动的话,不出三天,定血洗你们镖局!”
  “哦,那邰捕头又想清楚了吗?我们既然敢绑了光明社内位高权重的邰广平,你觉得我们没有做好血战到底的准备吗?实不相瞒,早在你们第一次劫镖的时候,我们便已然开始暗地里招兵买马。之前你们数次劫镖,我们乃是卧薪尝胆,备战待敌罢了。现如今,我们之所以敢绑你,乃是我们已然准备充分,有备而来!”
  你想要吓唬我,我也好好地吓唬吓唬你。说实话,江湖上混了这么久,我这吓唬人的功夫,可是厉害得很。
  我看着邰广平的脸色一点点地变得沉寂,紧张,我再趁虚而入,说:“说实话,我与您曾在沧州有一面之缘,我敬您是有威德的前辈,才对您好言相劝,望您弃暗投明。不过,您要是不愿配合,我也无所谓,只是莫怪晚辈日后无情!再次,先给邰捕头道个杀妻杀女杀母的大歉!”
  我抱拳,向他深深地鞠了个躬,如果我预计没错的话,这一下会彻底打碎他的心理防线。
  我鞠下身子,迟迟没有起来,我在等他回话。
  半晌,邰广平缓缓抬起头来,出乎意料地给了我一个笑脸,说:“你既见过我,你就应该了解我邰广平。我有九任妻子,六个女儿,我自己都认不全,你爱杀杀了便是。我老母今年七十有余,耳聋眼瞎,瘫痪多年,巴不得早日投胎呢!就这点伎俩,你怎敢拿出来献世啊!”
  这回轮到我咬牙切齿了,老家伙没唬住,我倒是被他抛上台面了。四周所有人都看着我呢,这下可真有点下不来台了。完了,这下我该怎么办呢?操!真想一巴掌扇死这邰广平!可如果我打了他,那这场口舌之战我就真的彻底输了,以后我在这群小的面前哪来威严。
  还好,这个时候救星来了。
  远远地,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紧接着,一个洪亮的声音传来:“你们这样他怎么会从实招来呢?吁!”
  两人驾马而来,前面一人停下,后一人也跟着停下。随后两人相继下马。我定睛一看,前面一人是初来乍到的阿斗,后面一人是总镖头邢百里。当家的一看是这两人,立马迎了过去,我也跟在后面迎了过去。
  总算是逃离这个尴尬的现场了。
  当家的说:“百里啊!你这是带小兄弟去哪儿了?”
  邢百里放声大笑说:“当家的我跟你说,今儿一早啊,阿斗小兄弟来马棚,说想学骑马,我看没事,就去教他骑马了。你猜怎么着?”
  邢百里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去看阿斗的马。仅看了一眼,我和当家的都惊了一跳。
  “这……狮子骢?!”
  “没错,没想到这小子不仅力气大,胆子更野!这还不到三个时辰,竟让他驯服了这头狮子骢!”邢百里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溢满了赞美之情,看来他挺喜欢这阿斗的。
  不过这阿斗确实是让人吃惊。这狮子骢乃是世上及其难驯服的野马,传言要驯服这野马,先用铁鞭击之,不服,再以铁楇击其首,又不服,则只能以匕首杀之!世上能人异士何其多,但能驯服这狮子骢的,寥寥无几!
  看来,这下当家的得把他当个宝了。
  果不其然,当家的喜出望外地说:“好好!这狮子骢自入我镖局以来已有小半年,从未有人驯服过,原来是在待其主人啊!阿斗小兄弟,这马我便赠予你了!”
  阿斗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我说:“阿斗兄弟驯服野马可喜可贺,只不过,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从邰广平那里套出光明社的讯息来。”
  邢百里笑着说:“庹总管您大可放在,我和阿斗兄弟回来的时候还在讨论这事呢!阿斗兄弟想了个主意,我看可以试试!”
  当家的说:“什么主意?”
  邢百里神神秘秘地说:“这路子,很野!您放心好了,这小兄弟连狮子骢都驯服得了,他邰广平再嚣张,能野得过狮子骢么?!”
  当家的想了想,说:“好!那便让阿斗兄弟试试!”
  阿斗说:“当家的放心好了,这种人,我对付多了。”
  看着阿斗大摇大摆地朝着邰广平走过去,我心里真不是滋味。这本来是我的工作,现在倒好,我成了败军之将。如果这阿斗要真的成了,那我可真是无地自容了。
  眼看着阿斗走到邰广平面前,笑嘻嘻地看了邰广平一眼。
  阿斗叫嚣道:“喂!你叫邰广平是吧!跟你说个事情,就是我把你打晕的!”
  邰广平愤怒地瞥了他一眼,说:“你这个无胆匪类,无耻狂徒!”
  阿斗说:“你是松江府的吧?听你说话一股三八味道。”
  邰广平说:“你要杀便杀,休要多言!”
  阿斗大吼着说:“好!给我拿把刀来!”
  邰广平吓了一跳,这小子要干嘛?
  旁边一个趟子手拿来一柄刀递给阿斗。阿斗接过刀,还没等邰广平反应过来呢,猛地一指头戳出去,一把戳在他的腰间。邰广平疼叫一声,阿斗还不松手,继续按压,慢慢地,邰广平的身体开始起了变化了。
  我看着阿斗的做法,真的哭笑不得。我学过穴位,他按的是人腰间的肾俞穴,这个穴位跟人体的生殖器有关,用力按压,会让人产生短暂的兴奋,从而让男人的命根幻化成一根木棍。
  我惊讶而害羞得看着邰广平的身体慢慢的变化,紧接着,四周传来一阵哄堂大笑。
  “你!……”
  连当家的都羞红了脸侧过身去,连说了几声:“聒噪!聒噪!”
  (作者:害羞的女性观众请绕道,一分钟后再回!)
  阿斗的手松开了,邰广平恼羞成怒,像一匹野马一样想要挣脱绳索。
  “你这个无耻之徒!卑鄙!我干……”
  邰广平一通乱骂,把阿斗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阿斗完全不为所动,就是轻轻地撇嘴笑。
  下一刻,阿斗站到邰广平侧面,一手抬起手中刀,刀尖从邰广平面门划过,抵在他鼻尖,挡住了他的视线。
  阿斗用最嘹亮的声音喝道:“邰广平,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交代清楚!二!我这刀一落,立马让你断根绝育!给你三个数,你快点选!”
  “一!”
  阿斗喝了一声,全场乱哄哄的,有的为阿斗的行为感到解气而跟着大吼,有的却觉得阿斗手法过于肮脏而撇头不看。
  邰广平继续着骂言,但可以看到,他额头开始紧张地流汗了。
  在一旁的邢百里看得捧腹大笑,当家的则是一脸担忧。
  我呢,哭笑不得。我想用道理说服邰广平,却没有半点用处。要是让阿斗用这等方法成功套取了邰广平的话,那我这总管和军师的位置怕是要不保了。该死,我现在真不知道是想他成功呢,还是失败!
  “二!”
  所有人不说话了,紧张地看着阿斗和邰广平。邰广平也骂不动了,可以看到他全身都在颤抖。
  “三!来人!把他裤子脱了!”
  “好嘞!”
  两个趟子手边笑边凑过来。
  阿斗继续说:“我告诉你,这裤子要是真脱了,这辈子可就很难穿上了!”阿斗打了个手势,示意趟子手先不要动手。他等了一会儿,然后高声呼喊:“脱!”
  “慢!”
  邰广平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我能清楚得听到这个老狐狸牙齿快咬碎的声音。完了完了,这老狐狸认怂了!
  “我说!我他娘的说还不成么!”
  阿斗笑了,说:“这就对了嘛!下去吧!邰捕头,说话可得算话了,下次我可不会再数数了。”
  阿斗松开了邰广平的双眼,邰广平满眼血丝地瞪着阿斗,仿佛要变成一头老虎把他吃掉。所有人都看着阿斗彷若无事地掉头离开。
  当家的解愁微笑,朝阿斗迎了上去。
  “庹总管,你去问他,务必把光明社的情况问个一清二楚!”
  “是,当家的。”
  我瞟了阿斗一眼,朝着邰广平走去。这老狐狸,吃硬不吃软啊。
  那边,当家的亲昵的搭上了阿斗的肩膀,说:“阿斗!真有你的啊!”
  阿斗说:“对付这种人啊,方法可多了。原来我们村里也有这些纨绔子弟,平时嚣张,打完就老实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当家和邢百里笑得合不拢嘴。
  这阿斗行事诡异,我真不知该用大胆无畏来形容,还是阴险狡诈来形容。不过我倒是能明确一点,这人,用得着,却得防着。
  “聊聊吧,邰捕头。”
  我看着邰广平,此时他就像是被钓上岸的鱼儿一般万念俱灰。
  没过多久,我们便从邰广平的口中掌握了光明社的消息。
  令我惊奇的是,光明社虽说是山贼出身,可自从邰广平加入之后,又招揽了几个退休捕头,还有江湖上一些零散剑客作为打手,在管理模式上,则是跟一些名门正派的管理模式相当。大当家的,他们叫“社长”,是臭名远扬的关中四大贼王之一,人称“血里疯”的屠巫桥。社长之下分四个部门,兵械部、粮草部、后勤部和行动部。每个部门设置一个部长和一个副部长,分别管理着社内各个方面的事物。另外,社内还设置了一个门客团,主要是江湖上招揽的一些能人异士,邰广平就是其中的老大,这群人不归四个部门管辖,直接听命于社长屠巫桥。
  光明社总部如今位于云启山紫耀峰上,共三百六十余人,大部分都是原先跟着屠巫桥的山贼,他们每个人都有编制,以防外人混入。
  不得不说,这光明社的管理模式滴水不漏,简直快像是一只军队一般。
  在了解了这些情况之后,我与当家的和邢百里、雷兆云四人聚在大堂,一起商议如何对抗光明社。
  当先开口的是邢百里,他说:“当家的,现在邰广平被我们扣押,他已然一天未归,我猜测,不出三天,光明社定会察觉有猫腻,断然会大举下山进攻我们。”
  雷兆云说:“也就是说,三天之内,可能更短,我们一定要出一个对策。既然光明社定然会下山进攻,何不我们先召集人马,和其他几个镖局的人,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想了想,说:“不好。光明社三百余人,我们和几个镖局加起来也只有百余人。况且,光明社管理分明,应当是训练过的,贸然进攻只怕会受挫。”
  当家的说:“庹总管说的没错,光明社敢如此大张旗鼓,必定是有底气的,断然不能轻易进攻。有没有办法能从其内部打入?”
  我说:“光明社每个成员都有编制,山门每日都有人马严防死守,想要从内部攻入比较难。我这倒是有个主意。光明社既然不就必然进攻,何不我们来个先发制人呢。我们先散出消息,就说我们一个月内取屠巫桥项上人头!”
  “那不是直接暴露目的,让对方好有准备吗?”雷兆云说。
  我说:“不,消息一出,屠巫桥必然讶异,我敢保证,一月之内,光明社不敢先行发起进攻,只会加强山内防守。”
  雷兆云抢着说:“这样我们要攻进去不是更难了吗?”
  我说:“但这样,我们便占据了主动,屠巫桥成了猜忌的一方,时间一长,必定焦躁不堪。我们也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进行部署,当然,一月后,免不了一场恶战!不过,我会想办法让伤亡降到最低!”
  说实话,我还没有想好应付的对策,只是,这是目前最有用的缓兵之计。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我这军师的位置怕是真的要保不住了。
  我看着当家的眉头紧蹙,看来是在思考我的话,过了一会儿,当家的拍板说:“好,就按庹总管说的做!兆云、百里,你们即刻去散播消息,就说邰广平已被囚,一月之内取下光明社。”
  我补充说:“另外,一定要大肆宣扬光明社的斑驳恶绩,务必让群众对其嗔之以鼻!”
  当家的说:“没错!既然要打,那就跟他们堂堂正正地打!”
  于是,隔日,整个竭云县到处都贴上了一条告示:“云启山上光明社,漫山尽是杀人者!巧取豪夺丧天理,会友誓要血成河!邪首广平已成囚,提刀死战一月后!屠夫屠夫清脖颈,八方壮士取汝头!”
  诗是我题的,文采还是那么好。我依然,是会友镖局最牛的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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