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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缘起、缘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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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那人犹如远山芙蓉,轻抚细长乌黑的流发,莲步轻移。“嘶!!!”叶青狠狠的掐了一把眼珠快要凸起的卓宏,卓宏脸色一红,尴尬的收回视线。
  “偷听可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话是这么说,但张瘸子似乎好不惊讶。
  沈静莲宛然一笑,说道:“其实老先生早就知道我在那,不也没戳穿么。”
  “呵呵,老汉在此谢过姑娘的救命之恩了。”说罢,张瘸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恩?”卓宏没听明白,一脸的不解之意。
  叶青望着这二瓜子脑子,长叹了口气说道:“还不明白么,那什么陈家的少爷那么大势力,你真以为那将军会为了我们得罪他?很明显是有人相助。现在这个时候敢靠近我们的,除了那些陈家狗腿子,也只有这个相助我们的人了。”
  卓宏恍然大悟,轻轻地拍了拍叶青的后脑勺道:“青儿就是厉害,比你大叔聪明多了。”
  “那是!”叶青俏皮的回应着。
  沈静莲柳眉轻挑,抿嘴含笑道:“小妹妹年纪不大,思绪确着实远超同龄。不过那位姚将军可不是单凭小女子三言两语就能出手的,他不想做的事谁的话都不管用。”
  空气突然沉寂下来,只有瑟瑟江风呼啸而过。张瘸子望着沈静莲,似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只是良久没有言语。
  “唉,还是我来说吧。姑娘想必也是为那还阳珠碎片吧,也不知姑娘是怎么查到我们这来的,不过老朽和两位小友身上的确没有。”张瘸子长叹一口气说道。
  沈静莲两眼直视卓宏,数息后摇了摇头,道:“先自我介绍下吧。我姓沈,你们可以叫我沈姑娘,为齐门第八代弟子,家师封子善。”
  卓宏和张瘸子听到这都愣了,敢情是正主追物来了,毕竟还阳珠怎么说也是齐门的宝物。
  沈静莲接着说道:“我自有办法知道几位的来历,不过几位不比紧张,我无意加害你们。我确定几位身上没有还阳珠碎片,不过你们也是从那邙山逃出来的。我今来此本欲携恩求消息,但听到老先生的遭遇后,改了主意,想和你们做笔交易。”
  “哦?说来听听。”张瘸子说话间将卓宏和叶青护在身后。
  沈静莲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其实你们今天所见那书生朱扇的器灵不是死物所化,而是那宓儿的灵魂!”
  “什么!!!这不可能!”张瘸子惊呼道。叶青和卓宏拖住张瘸子快要跌倒的身躯,这确实令人难以置信,世间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沈静莲解释道:“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还有人会此阴邪之法。此术名为拘魂定,是榕城一个邪修所创,后来这邪修被我师门前辈所灭,本以为世间不会再有此邪术,想不到还有人继承下来。不过呢,我有办法将宓儿魂魄解救出来,条件是你们要随我回师门。”说完,便指向卓宏和叶青。
  张瘸子听言,有些哀求般看着卓宏。叶青拉着卓宏的手道:“我听大叔的。”
  卓宏也抓紧了叶青的手,说道:“若能保证青儿的安全,我们也想见见封前辈。”卓宏回忆那段洞窟中封子善的印象,似乎是个足智且修行高深的人,也便没什么顾忌了。
  沈静莲见此,轻轻抚了下储物戒,芊芊玉手上瞬间多了三根佛香和一个古铜色小鼎香炉。“我因为师门的原因不便出手,但我有办法能帮你们。这巨舟的顶层是个决斗场,有恩怨的人可以申请斗法。这是招魂香和聚魂鼎,可以将禁锢的魂魄剥离出来。待那柄朱扇放出宓儿后,点燃佛香插进香炉,把那书生的血点进聚魂鼎中即可解救宓儿的魂魄。不过,魂魄出来后不多时便会消散。”
  卓宏郑重的接过聚魂鼎和招魂香,对张瘸子道:“我来接那畜生的血。”
  “多谢,宓儿的事就拜托小友了。”张瘸子恭敬的向卓宏拜谢。
  巨舟的顶层是个硕大的圆形擂台,擂台四周插满了阵旗,布置得是闻名遐迩的金钵阵。此阵没有的功效,独以稳定空间之用,笼罩的范围内固若金汤。
  擂台前一方案桌,桌上正中摆放有个竹筒,一些零散的玉简放入其中。在案桌后方还有口撞钟,大钟上布满了丝丝血渍,似乎在告诫来人一旦敲响此钟便无回头路。
  不多时,有几人站在案桌前。张瘸子望着撞钟,握紧双拳,面露坚毅,抬起钟杵狠狠地砸向撞钟。
  “铛、铛、铛。”三声沉闷的钟声响遍巨舟,钟声带有质朴的声音,直慑人心。不多时,七八道身影便跃至此处,为首的一人正是姚文初。张瘸子知道他是这巨舟管事的,便说到:“我要向那陈家的书生决斗!”
  此时的姚文初已然收起了那懒散的表情,严肃的正言道:“我就知道是你们几人,我本不该过问此事,但我还是奉劝你们几句,你不是那妖生的对手,你确定要向其发起生死斗么?”
  张瘸子二话没说,咬破食指用精血在撞钟上写下张连之三个字后对姚文初点了点头。姚文初见状叹口气,摆了摆头示意他不能理解,但他也不便过多干涉别人的事,事实上若不是沈静莲之前的叮嘱他压根不想管这几人死活,事已至此已不是他能管的了的。他对着身旁的人道:“去把陈家的人请来。”
  “是,将军。”姚文初身旁的军士应声道。
  不多时,整个擂台被人围成水泄不通,看客们都稀奇,这撞钟的意思所有人都知道是有人要生死决斗了,谁还不爱看个热闹。“让开!让开!”从人群中分开一条道来,原是正主来了。
  “哼!又是你们几个烂人!”陈隶满脸怒容的看着卓宏他们,随后转头看向姚文初道:“此次你再没有理由帮他们了吧?”
  姚文初眉头微微上扬,说道:“斗钟一旦敲响,便是两人生死决斗,直至一方死亡为止,旁人不得协助,我自不会管。”
  “那就好。你去吧,别留全尸!”陈隶阴笑了起来,拍了拍书生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去了。
  只见那妖异书生也走到撞钟前,同张连之一般,也咬破手指在撞钟下刻下自己的名字。不多时,两人刻的血字便被撞钟吸收进去,钟身一阵颤抖,发出“嗡嗡”的细声,随后一声巨响震撼全场,这也代表着两人已经签订了生死决斗协议。
  “好!!!”围着的看客们自然明白这是决斗要开始了,好戏就要上演了。
  只见姚文初站在擂台中间,面无表情的对着二人说道:“可以开始了!二位请上擂台。”
  张连之看着卓宏,卓宏知道他的意思是要自己记着帮他收集妖生的血,点头示意明白。张连之不再停留,快步走上擂台。擂台的另一边,妖异书生早已在那等候,见张连之上来了,嘲讽道:“没想到你还真有狗胆,之前逃过一命还敢向我挑战,蓉儿真是瞎了眼了看上你这么个蠢物。”
  张连之明显被这句话触怒了,叫道:“蓉儿不是你叫的!我是对不住她,下了地狱也无颜见她,但记住她是我的妻子,不是你的!废话别说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来吧。”
  妖异书生诡异的笑了声,随后便见其迅疾闪到张连之身前,闪着白色光泽的腿上踹向张连之胸膛处,只见数道白光闪现,再见时张连之已嘴角带着血迹躺在擂台边缘喘气。由于速度太快,乃至大多数人都没看清妖生的动作,见状,忙齐拍手叫好。
  卓宏和叶青担忧的看向张瘸子,卓宏正欲上前,叶青紧紧的拉着卓宏的手对他摆了摆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这不过刚开始,要相信张瘸子。
  “你就这么点本事么!你还真配不上她,这样吧,我给你看样东西。”妖异书生诡异的笑道。随后,轻轻了擦了下储物戒,却见他取出了一副棺材。
  棺材通体透明,散发着冷冷的寒气,此刻立在擂台上,整个擂台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棺材中躺着个女子,女子似睡着般,即便如此也不妨碍她的绝世容颜。
  “你!你居然把她挖出来了?”张连之一脸惊讶和愤怒的怒吼道。
  “当然!她本该就是我的,包括宓儿也是我的!而你!你有什么资格做她丈夫,是你这个畜生害死了她,我悔,悔恨当初没有将她带走。所以,即便她死了,我也要让她时刻待在我身边。”妖生嘶吼,随后用手轻轻的抚了抚棺材,一脸深情。片刻后,转过身来对着张连之继续道:“我和她本是青梅竹马,自小便互相私定终身,本来都商定好了等我事业有成便去向她家提亲。只是我万万没想到,等到我终于也小有基业了,可她父亲就为了巴结你将她许配给你,无论我怎么哀求,她父亲也没正眼看我,我无力改变。从她嫁入宫中那天起,我恨自己,恨自己是多么的无能,连心爱人都保护不了,可我不甘心,于是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将她夺回来!我拼命给邪魔做狗,脏活累活我全都做,只要她能回到我身边,丧尽天良又何如。终于我道法小成,我满怀欣喜的潜入到宫中,见到了她!可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她居然说她不爱我了,什么有了自己的家庭,还祝我早日找到真正爱我的人。可我真正爱的人只有她!可笑她不爱我了,那我这些年不是个笑话吗?我知道她是被你逼的,一定是的,所以我想了个办法。宓儿我知道其实我的女儿,于是我以宓儿威逼她从了我。同时我知道她喜欢夜明珠,于是我买通了邻国的大臣,让他将夜明珠献给你,等你回来送她时一定能看到我跟她在……呵呵,相信你一定忍不住休了她,那时我再带她和宓儿走。只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等我再找到她时你个畜生居然杀了她!我好恨!”
  听完这些,张连之沉默了。江风瑟瑟,如薄刃般划过心弦,两人就这么对峙着。数息后,张连之道:“不错,当初也许是我抢走了蓉儿,或许那时候的确我亏欠于你。但是过了那么多年,你和她早已物是人非,她爱的人是我,是我跟她和宓儿的小家。而你是还执迷于曾经,破坏她的幸福,甚至算计她,你有什么资格还敢说爱她,你不过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今日,我既替自己赎罪,也替蓉儿和宓儿报仇!”
  说完,张连之周身突然爆发出雄浑的气势,乃至脚下的甲板都开始龟裂。“三清祖师在上,不才弟子张连之今愿祭己身以诛妖邪。献吾之血,上清于吾身!献吾之骨,太清于吾身!献吾之魂,玉清于吾身!”
  “三清决?这不可能!”一旁观战的沈静莲惊呼道。
  姚文初望向沈静莲说道:“这的确是三清诀,不过这只是三清诀的祭篇的一部分。传说上古年间上界仙魔大战影响到下界,其中有位三清门徒掉入人界,大概是越界缘故,这位仙人下来时已陨落,身上携带之物尽毁,除了一本残卷的三清决祭篇。虽说只是残卷,但毕竟是上界法技。据说当时为了抢这本上界法决人界杀的天昏地暗,但是到了后来却发现是个笑话。因为这法技居然要求施法者最低要求化神期,而且就算化神期修士还要付出极大的代价才能施展其百分之一,对我们人界修士来说完全没有价值。再后来,这本法决就消失踪迹了,没想到被他得到了。”
  沈静莲不解的道:“如此说来,他不应该能施展此法。”
  姚文初眉头微蹙,也有些疑惑道:“或许某些法决满足特殊情况也能施展吧,不过看这情形,我不认为他能施展出来,而且很显然此战后不论胜负,他已时日无多,你且看。”
  张连之气势在不断攀延,但与此同时,他的面容和身体却好似在逐渐衰老,此刻竟如同一位行将就木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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