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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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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童一步步的走近张瘸子,张瘸子却仍在那放声哭泣,边哭泣边大喊:“宓儿,是你吗?”女童没有回应,空洞的双眼不带丝毫情绪,抬起长剑斜劈而下。
  “啶!!!”就在要劈到张瘸子身上时,一口古朴重剑横挡在前。持剑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面目谈不上清秀,却也足够英俊,剑眉下如烈阳的双眸,一身古铜色肌肤,身材硕长,军袍加身似那战场上军神一般。
  只见那年轻人二话没说,一脚将女童踢到白面书生身边。“不!!!”张瘸子惊呼道。
  “你想死没人管你!别死在这船上!”他冷眼盯着张瘸子喊道。“船上不允许打斗,更不允许厮杀。念你们初犯,姑且饶过你们,如若再犯,休怪本将出手擒杀!”
  “好大的威风啊!姚文初,你也不过是仗着杨州公和姚家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金丹大能,元婴大能呢。”陈隶假笑着讥讽。
  姚文初也不生气,两眼像盯着猎物般俯视着陈隶,“姚某人的确只是个营官,但本次出航由本官负责舟上稳妥,在这船上就是我说了算!我且问你,你可敢再在这船上动手?”
  陈隶两眼微眯说道:“你等着,我陈家可不惧你姚家!这事我跟你没完。我们走,对了,把那废物也给我抬走!”随后,转身带着白面书生和尚未死去的黑脸汉子以及一众下人离开赌舱而去。
  “各位,船舱破损,需要修补,今日已不适宜玩乐,请回吧。”姚文初左手扶着太阳穴,慵懒的说道。
  众赌客哪敢得罪这姚家人,纷纷离去,只剩下张瘸子仍留在那发愣。姚文初突然说道:“别再惹事!下次我可保不了你。”卓宏点头示意,便与叶青一起搀扶着张瘸子离开了。
  “出来吧,人都走完了。”姚文初转过身对着二楼说道。
  不多时,从二楼贵宾室里缓步走出来一个窈窕的身影。“此番多谢师兄出手相助,静莲欠师兄一个人情。”沈静莲道。
  姚文初摆了摆手,有些自嘲道:“不必客气,师妹但有所求,雾都不知多少公子哥抢着帮忙都来不及呢,哪轮得到我姚某人。”
  沈静莲看着手里的玉盘,摇了摇头便将玉盘收了起来,从二楼下来走向姚文初,面带微笑道:“师兄又取笑我了,那些公子哥是什么样的人静莲心里还是清楚的,师兄跟他们不一样。”
  “哈哈,那就多谢师妹抬爱了。对了,容我多问一句,那几人是师妹什么人,怎的师妹不亲自去救他们。”姚文初道。
  沈静莲顿了顿,含笑说道:“如果我说只是看不惯那陈隶,师兄可信?”
  姚文初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在意。“罢了,师兄不问就是了。师傅跟师叔他们这么多年了,我是真想看到他们能止干戈。”
  “多谢师兄谅解,其实师傅跟师伯……算了,这不是我们晚辈能调解的。”沈静莲也叹了口气,接着道:“师兄,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恩,师妹若是想帮他们,我觉得那陈隶不会善罢甘休的,如果他敢乱来,随时来找师兄。”姚文初托着下巴慵懒的道。
  “恩,多谢师兄,告辞。”沈静莲作辑拜别。
  残月当空,脱缰野马般的楚仓江浪一波波的拍打着巨舟,舟边上一个佝偻的身影独自伫立,仿佛周围一切都与他无关。
  “给。”一壶清酒递了过来,来人正是卓宏。
  “我很久不喝了,不用。”张瘸子回过头来,摆了摆手,脸上还挂着浊泪,似乎这奔腾的江风还不足以吹干他内心的凄凉。
  卓宏放下酒壶,叹了口气道:“还是喝一点吧,会好受些。”说完便靠在船沿上,静静的等待张瘸子。
  张瘸子长吸了一口气,缓缓吐了出来,提起酒壶,大口狂饮,没喝几口就嚎啕大哭起来。卓宏也没打扰,他觉得张瘸子需要一个静静地倾听者。
  许久,张瘸子停止了哭泣,望着那轮残月,说道:“卓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相信你也看出来了,今天那个女童很像叶青那丫头,其实那天在山洞里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杀丫头的,只是我真的很需要那宝物,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卓宏点头示意。
  “那年时逢仲春,土坞国迎来了他们的新国君。土坞国虽小,但好在物产丰盛,子民朴实,也算得上这乱世的乐土了。国君初登基,丞相请求将他的爱女许配给国君,国君为了巩固皇权,便同意了。本来这只是场政治婚姻,但当国君见到那女子时,她的确贤惠,颇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国君是真的喜欢上她了,暗自心中发誓今生不再另娶。虽然国君知道那女子并不喜欢自己,但他觉得感情嘛,时间久了总会有的。
  他们两人成婚没多久,便生了个女儿。渐渐的她也接受他了,女儿也十分乖巧。虽是帝王家,但这一家三口也算是其乐融融。国君本以为会这样一直生活到永久,直到那一天。
  那天,邻国使者拜访土坞国送给国君一颗夜明珠,国君马不停蹄的赶回宫中,准备将这个珠子送给妻子。怀着欣喜的心情来到后宫,他轻捏着脚步想给妻子一个惊喜,走到殿门口却不料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还有……喘息声。
  “啪”怀里的那颗夜明珠磕在地上,满地的碎屑。妻子似乎听到了声响,慌忙的打开了殿门,他看到他的妻子甚至连衣衫都有些不整,哪里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要进去!!!”他愤怒的吼道。
  “张郎,你听我解释。”妻子哭泣的说道。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放开手!让我进去!”他甩开妻子的手,冲进了内殿。
  内殿中,一个白衣男子正在宽衣。那白衣男子见到他进来,发出放纵阴邪的笑声,打开窗户跳了出去。他马上跟了上去,但那白衣男子似乎是修行之人,身法远不是他这个世俗人能比的,自然跟丢了。
  随后国君回到妻子宫中,愤怒的国君质问她为何背叛,只见她掩面哭泣说出了所有内情。
  原来,那个白衣男子是她以前的恋人,那时候她还没认识国君。后来,她知道要嫁到宫中了,便与那白衣男子分开了。认识国君后,国君为她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渐渐地遗忘了那个男人,从心底的爱上了国君。本以为就会这么过一辈子,没想到,那个分别多年的男子出现了,要带她走。她告诉他,她的家就在这里,而且也不爱他了,不会跟他走的。而那个白衣男子却好似早就料到会这样,他说如若不跟他走那就再陪他一次,否则的话就将她女儿不是国君亲生的事捅出来。她怕了,怎么也想不到以前的恋人会变成这样,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女儿到底是与谁生的,但她不敢赌,不敢让国君知道,她害怕国君会不要她,不要女儿了。所以她还是低头了,并跟他说只有这一次。万万没想到的是,国君会提前回来,刚好发现了。她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恳求国君放过她女儿。
  愤怒的国君早已失去了理智,哪还能听这些,冷笑了一声说她编的故事真好听就离开了,独留她在宫中哭泣。
  国君回到自己的殿中,喝着闷酒,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他觉得他要疯了。身为一国之君,妻子居然跟别人苟合,他还替那个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越想越觉得羞辱。
  而就在这国君就要情绪就要爆发的时候,一个柔软的声音传来。
  “父王!你教我画的兔子我将它雕在这印章上面了,你快来看看好不好看。”来人正是他的女儿。
  国君冷笑着,两眼紧紧盯着他女儿,似乎在看一个与自己仇深似海的人一般。
  “父王,你别这么看宓儿,宓儿害怕。”小公主似乎没见过国君这种眼神,有些害怕。
  国君早就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此刻看女儿越看越像那白衣书生,那一刻瞬间压垮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一手掐起小公主的脖子,将她提到空中,并愤怒的嘶吼:“都是你这个小贱种!!!”随后,另一只手手持长剑插进了小公主的胸前。
  看到小公主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瞬间酒醒了,意识到了他居然亲手杀了女儿。他的手在发抖,慌忙的托起小公主就往太医那跑。小公主在国君的怀中抽搐着,还发出微弱的声音:“父王,其实宓儿早就知道了,那个男人找到宓儿说是宓儿的亲生父亲,宓儿好难过。能原谅宓儿的自私吗?宓儿喜欢父王,也只能有父王这一个父亲,害怕父王不要宓儿,不敢跟父王说。对不……”话音未落,就断了气息。
  国君抱着怀中的女儿双脚跪在地上,仰天痛哭,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这么多年的父女情分,难道是不是亲生的就那么重要吗?
  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只见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来到国君面前,见到小公主死了的时候还摔了一跤。但还是断断序序的说:“皇……皇上,娘娘她在宫中自尽了。”
  “你说什么!!!”国君发了疯似的叫道,抱着小公主慌忙跑到妻子的宫中去。
  只见国君还未跑到皇后宫殿时,就见到一堆人跪在地上哭泣。国君一颗心冰凉到极点,他冲了进去,见到了他一生的挚爱吊死在了殿中,殿中只余下一根白绫,一封遗书。他将妻子放下来,妻子早已断了气,国君泪流满目,这一天的时间,他不仅失去了女儿,还失去了妻子。打开遗书,只见上面写道:“连之,容我不愿叫您皇上,我还是喜欢这个称呼。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洁的女人,不配为人妻子,更不配为人母。我已无颜继续活着,待我自尽后,若张郎还念着我们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的话,望能善待宓儿,她还小不应当承受我犯的错,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刘蓉绝笔!”
  国君看着妻子和女儿的尸体,是他杀了女儿,逼死了妻子,那一刻的悲凉让他也生起了一家人就该团聚的念头。但转眼否决了,他不配与妻子女儿葬在一起,更何况他还有件事未做。是的,他要杀了那书生!
  将妻子和女儿安葬了以后,他发动世俗力量打听到那书生的道法是在南儋大陆习得的。打点好一切,他将皇位让给丞相,也算是小小的弥补一下妻子娘家。随后,他沿途修行前往南儋。当他来到南儋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境界,或许他天生就是修行的材料吧。就在他准备打听那书生时,确听到另一个消息让他振奋不已。说是还阳珠能让人起死回生,而那珠子正在齐门掌门的手中。
  这个消息也不知为何,传的满城都是。他动心了,是的,他太想念妻子和女儿了,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不管怎么说也要拼一拼。当时齐门正在榕城与妖庭决一死战,于是他也来到榕城,打算先杀一些妖兽让齐门看到自己的实力,然后看看能不能拜入齐门再想办法弄到还阳珠。
  但天不随人愿,齐门终究是败了。他也一路逃亡至那邙山附近,却刚巧不巧看到那有个人重伤躲进了邙山洞穴中,他认得,那人是齐门高徒姜尘。于是他在后面紧紧跟随,看到一个封印,只是任凭他如何施法都无法打开封印。于是,他想着总有一天这个封印会被人打开,于是他便一直守在洞口处。接下来的事情想必我不说你也能猜到吧。”
  听完这个故事,卓宏知道张瘸子故事的国君就是他自己,这经历太过悲惨,不尤有些同情张瘸子起来。他看着张瘸子,说道:“前辈,以前多有不敬还请见谅。其实我见过那姜尘前辈遗留的卷轴,只是并未有发现还阳珠,我也真的很想见见那位长的像青儿的小妹妹,而不是一具没有感情的器灵。”
  “卓小子,多谢了,我信你。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杀了那人。出来吧,早就发现你躲在那了。”张瘸子看着后面房门道。
  果然,一人打开了房门,正是叶青。叶青有些眼眶红,走到两人身旁道:“大叔,我们帮帮老头儿吧!宓儿姐姐太可怜了。”
  卓宏点了点头说道:“恩,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啪啪啪”一阵拍手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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