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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掩敌千里、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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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
  两匹马在山道上一前一后的疾驰着,前面那匹马上是一名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子,衣装简利,青纱罩住了眼睛以下的大半张脸,后面马上是一名看上去更年轻的少年,从其一身戎装的打扮来看是一名武士。
  “还有多远?”
  少年武士没有顶盔亦没有披甲,只披了一件战袍,黑色的头发短而飞扬,看上去很有精神。
  “不远了,就在前面林子里。”
  蒙面女子头也没回的大声答道。
  “你到底是谁?带我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怎么,害怕了?没想到天真居之役的英雄也会有胆小的时侯。”
  蒙面女以调侃的语气说道,那名少年武士正是天真居军官大乱斗的主角「长安」,只因前面那个蒙面女对少年说有友人相约于城外相见,少年便爽爽快快的随她前来。
  “我是不是有点太轻信了,这么容易就跟她来……”
  「长安」看着前面马背上那个窈窕的身影心里不禁有了这个念头,但转念又有了一份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豁达,于是快马加鞭紧跟了上去。
  在一片树林中一座不起眼的草庐前二人驻马勒缰,草庐四外有篱笆墙,在房前围出一个小院,院里院外虽不见一个披甲武士守卫,但少年却隐约感到在周遭草丛、树冠间有为数不少的暗士埋伏其中。
  “好大的场面……”
  屋子里的人会是谁呢?暗士都属于贵族私佣,朝廷并没有这样的机构,能拥有这么多暗士可见屋内人的身份、至少其家族的身份应该是树大根深的。
  “我有这样的朋友吗?我怎么不记得。”
  少年不禁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二人翻身下马,在院外树上拴好马后走入院中。
  “主人,他巳经到了。”
  蒙面女走到门前轻声向草庐内禀报道。
  “进来吧。”
  听到里面回音,蒙面女答一声“诺”而后推开门引「长安」进了屋,一股香气飘进少年的鼻子里,味道很淡却似乎对少年造成了不小的刺激,少年眉头顿时微微皱起。
  屋内的地板很干净,一个小炉上座着温酒的器皿,不时冒起蒸气,但器皿中的东西仅从味道「长安」就断定那不是酒而应是某种草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正席地坐在窗边向外面看着什么。
  「长安」脱靴入室,女子转过了脸,映入少年眼帘的是一张并不陌生的脸,鲜红的长发盘在脑后,冰蓝色的眸子中有一种与其主人年龄并不匹配的沧桑,仙子般的美丽脸庞上透出少许冷峻气质,这种美貌通常被世人称之为“冷艳”,坐在少年面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现任羽林大将,军中皆以军师相称的「乌娜」。
  “纯狐,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女军师轻声下令,名为「纯狐」的蒙面女答声诺后退出房间并带上了门。
  “哦,原来她叫纯狐……”
  「长安」这才知道这个引自己前来的蒙面女的名字,看来她也应该是一名暗士吧。
  “刚才那个叫纯狐的姐姐引我来时只说有友人相约,没想到是军师大人。”
  “我曾有幸与足下在同一个战场上与同一个敌人战斗过,既有同袍之谊难道不能以友人相称吗?”
  女军师目视少年微笑着说道。
  “诚蒙大人不弃。”
  少年的回应可谓真寒暄冷客套,这是少年与人对话时的一惯态度,并非有意针对谁。
  “听说尊师乃是武家双圣之一的药师天大师?”
  面对少年的冷淡,本就不欲绕圈子的女军师开门见山。
  “我们是忘年之交,并非师徒。”
  “……”
  少年的回答干脆明了,其内容却令女军师颇为意外。
  “军师大人,我喜欢直接了当,不知您以这种方式引我前来有何贵干?”
  少年再次展现出了他那既稚嫩俊美又孤傲不驯的表情,这种其独有的,如招牌般的表情在羽林中早已广为人知,而喜欢他的人——多为女性官兵——均称之为“凛凛的小豹”,而讨厌少年的人——以男性官兵为主——则均称之为“没有成年的野猫”……
  “直接了当吗?嗯,我也一样,请坐。”
  “……”
  身为羽林大将的「乌娜」与当时尚无远名的少年「长安」首次单独会面便是这样秘密进行的,两个注定名垂史册的重量级人物到底在这次会面中说了些什么根本无人知晓,许多史书的记载都是通过后来的历史反推出这次会面的内容,并称之为“白屋策对”!
  但无论是后世史官亦或说书艺人们如何的结论与演绎,有一点是所有人的共识,那就是自“白屋策对”之后,被后世誉为一代名将的少年「长安」正式步上了历史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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