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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赎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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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格在林子里向着伊莉丝所指引的方向疾驰而去,它粗壮的长肢踏过地上的灌木和延伸出来呢树枝,将那些阻挡住它的杂物全部驱开撞碎,以无可匹敌的气势朝着自己正饱受巨鬼摧残的朋友那里接近,它现在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心,步履不停的朝着目的地进发,它毫不费力的跑了20公里,然后看到了一座茧形的灰白色石丘突兀的嵌在一块平坦的旷地上,道格发现了这里的不寻常,这座石茧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四周没有任何的山石与之相连,它机警的停了下来,并在空气中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正是从那个石茧里传来!
  这颗大致呈椭圆形的东西并不像是普通石质的青色,更像是风化后的动物骨骼呈现出一种奇怪的灰白色,道格耐心的在它的周围环绕了一周,发现在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漆黑的大洞,而且在它前方的圆端上也有两个小孔在两侧完美的对称,正面和地面相接的地方有许多凸出来的棱柱,棱柱的底部已经埋没在地面之下,这个太过规矩的东西不像是自然形成的矮山,但也不像是人为凿刻出来的穴居,道格又将耳朵贴在外面的石壁上,立即听见了里面发出的动静,嘈杂而混乱,不时还发出刺耳的怪叫。
  “就在这里面”。
  正在它专注的探听时,伊莉丝的声音又在脑子里响起将道格吓了一跳,那个声音实在太近了,又在它集中精神高度警觉的时候突然出现在咫尺之地,它本能的呲出尖牙发出一声低吼。
  “快看那里!”
  伊莉丝又说,可道格也不清楚她说的那里究竟是哪儿,它来回的向四周巡视可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者说这里都是很特别的东西。它最后终于发现了在石茧前面的一小段距离处有一个类似于坟墓的小石碑被推倒在地上,石碑被整齐的削成两段,上面分别写着:
  “睡眠精灵伊莉丝在此”,道格觉得有些奇怪,“睡眠精灵”?难道是那种有催眠一类能力的东西吗?这样的能力也太奇怪了,恐怕只有失眠的动物才会信奉她吧,但它一想起也会失眠的动物就觉得有些好笑,而且晚上不想睡觉可不算是失眠,这些精灵们管的也太多了。
  “你在想什么呢?”伊莉丝有些恼火。
  “是‘精灵伊莉丝在此睡眠’!”,她故意把语气加的很重。
  “哦,我说呢?精灵怎么那么无聊。”道格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而且跑了这么久,它确实也有些口渴。
  “不过你为什么要管那个小墓碑要叫神庙呢?”,它理解的神庙应该是那种外面全是大柱子而且要符合黄金分割比的东西,对于这个寒酸的小石碑道格确实有些不能理解。
  “你应该在乎的是‘神’,而不是‘庙’怎么样。”伊莉丝淡淡的说。看来她还并不知道什么叫“虚荣”,所以才能回答得这么坦率。
  “那神庙是为谁而建造的?”
  “是杀死巨龙的奥贝里斯克,传说他杀死了统治世界的三条恶龙,最后一条恶龙尼德霍格就躲了起来,再也不敢现身。”伊莉丝又给它说了许多不相干的题外话后又提醒它,“你能快去扶起那块石碑吗?”
  “哦……好的”,道格这才发现差点忘了正事,它赶紧朝那边过去将石碑扶了起来,就在它将石碑小心翼翼的放上去后,被切断的截面顿时露出璀璨夺目的炫光,将道格的眼睛都要晃瞎了,然后彼此渗透,像伤口一样愈合如初,奇迹般的将裂缝修复了,好像一直都是一块完整的石头一样。它再次被这种神奇的“焊接技术”所震惊到,而且具有前瞻性的想到这种技术可能会有广泛性的运用,并应该配备一个可以遮光的护目镜。
  “这就好了吗?”
  道格问了一声,可是那边并没有出现任何声音回应它,伊莉丝可能已经到了去了别的地方。所以它现在要独自进去这座灰白的奇特洞穴中了,它在外面犹豫了一会,最终决定从左边的小洞里进去。
  在外面的石碑被修复后,身处地穴的巨鬼们立即发现了异常,弗拉基米尔斜倚在一块背后满是竖起尖刺的石座上,它的头偏向一边用遍布骨刺的胳膊支撑着下巴,微闭起双眼,它伸出另一只手轻挑起指尖,漆黑的手指指向也觉察到动静的阿斯莫德,它的第三个儿子,骁勇善战的先锋。
  “出去看看吧,你好久活动过了。”
  阿斯莫德将一柄长锤不情愿的扛着肩上,在收到父亲的指示后,这个懒惰的恶魔将那支缠绕着布满荆棘藤条的长锤倒拖着向通道外面走去,荆棘在地上划出许多齿印,这支骇人的武器被涂抹上一种特殊植物的浆液可以使伤口血流不止。它的身材巨大,力量惊人,不过懒洋洋的样子行动起来似乎有些迟缓。
  道格在拐角处时就听见阿斯莫德的脚步在地上踏出的晃动,于是它将身体匍匐起来几乎压低了一半,蹑手蹑脚的蹲在一颗形同臼齿的石头后面,在阿斯莫德从深处的洞口现身时,如同遮蔽天空的乌云,长锤划过地面在地穴中传来经久不息的回响,它的身材肥胖臃肿,步履蹒跚,这种怪物看起来就像是血条厚得离谱的那种,而且估计吃到一发平A就得GG,道格在角落里潜伏着,眼睁睁看着它慢慢的靠这边巡查过来,眼神空洞的盯着前方,一步一步的,如同平地滑行,直到阿斯莫德离它只有几米远时,道格吓得心惊肉跳,这是多么巨大的怪物啊,它的身体都要讲洞穴的空隙填满,在这样的体型之下,仅仅是在那儿一动不动都会传来一种令人窒息的压制感。道格的口水也不自觉被震惊得淌出来,但它还在静静的等候着阿斯莫德露出破绽的机会,虽然它已经离自己足够近了,而且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所在,但优柔寡断的道格还在潜伏着,他有些畏惧,仍旧等待着对手露出更大破绽的那个时刻,可在身体里的那只猎犬已经本能的知道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或许这个怪物下一秒钟就会警觉起来。它不自觉的伸出了锋利的爪尖,在那个庞然大物将要转身的那一片刻,猎犬突然猛扑出去,后腿在地上狠狠的蹬起,身体拉伸成一条长线,它张开血盆大口,将上下的獠牙像河马一样裂开最大的间隙,钩爪一样将阿斯莫德的后颈死死的咬住……
  *****
  弗拉基米尔在石座之上突然像是被惊醒,它睁开双眼,眼睛里露出凶狠的绿光,又紧紧的皱起眉头,表情也变得越来越狰狞,它也听到了外面的厮斗传来的动静,但声响过可一会儿就立即平复下来,弗拉基米尔猛的站起来,愤怒喷薄而出。
  “哦?”
  我有些奇怪,原本骄纵的巨鬼们此时的样子如临大敌,有什么能让它们这样反常呢?
  今天也确实是很奇怪的一天,原本松松垮垮的巨鬼们像是突然打起了精神,而那个拖着锤子的胖巨鬼在出去很久之后还没回来。我百无聊赖的扭了一下脖子,从侧面延伸进来的软管歪到一个很别扭的位置使我很不舒服。刚才从外面传来的动静我起初以为又是几个巨鬼在互相扭打着作为消遣。可是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并夹杂着惨叫和某种垂死之际的哀嚎声,随机又停止下来,我才意识到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无论这个事件是否与我有关,我都感觉到一种混乱带来的愉悦感,随着事件慢慢变得没有它们想象中那么容易控制,这种愉悦感在我心里也越来越强烈。我在心里无声的欢呼,也无论现在在外面的是何种东西,善良或者邪恶,正义或者卑劣,它都在将我变得逐渐麻木的地穴之中,给我充满带来了一丝触感,而且我没猜错的话,门外的那个能够杀死巨鬼的东西也许正是为我而来。
  那头高大的银色猎犬从门外进来时,它的嘴巴里拖着那个庞大的巨鬼尸体,那个巨大的尸身遍体鳞伤,浑身布满了深深的咬痕,丑陋的头部几乎要被咬碎,背上粗糙结实的皮也几乎被整张剥落下来,像精心剐开的橘子皮一样底部还粘连在后腰上,露出错落损坏的脊椎,一只胳膊上也露出累累白骨,想必是那只猎犬在咬住它时狠狠的甩动头部才能将它粗壮的骨肉分离开来,阿斯莫德的肚皮也被撕开了,硕大的褐红内脏块和蜷曲的紫黑色肠子在地上拖得很长,一道鲜红血迹从尽头蔓延而来,白色的脂肪还在冒着热气,散发出浓烈的腥味,被地上的尖石头倒挂住,被拉拽得散落一地,可这些景象在我看来更像是一副用色大胆的丙烯画。只是艺术家在作画时的样子实在是有些狰狞。
  在那条猎犬与我目光直视时我忽然觉得这双眼睛似乎是在哪里见过,可惜想不起来了,弗拉基米尔的剩下的几个儿子一拥而上将它围成一团,安徒生,杜玛,塞缪尔,和贝尔芬格。只是弗拉基米尔口中的它的另一个孩子,从不示人的路西法依旧没有现身,我也从来没有见过这只神秘的巨鬼,它也从来没有吸食过我的血液,也许只是弗拉基米尔这个有些神经质的变态老头虚构出来的,一般这些变态们总会凭空想出一个精神居所,那个居所里有它所幻想的一切东西,并且住着一个可以让它乖乖听话的人,或许它并不存在。
  “这么多欺负一个可不光彩”。
  我对那些围住它的那些巨鬼们喊道,这些家伙在阿斯莫德被那头猎犬杀死之后,怯懦的本性马上就显露出来。可弗拉基米尔冲我走了过来狠狠的将我的鼻子打了一拳,瞬间就折断了我的鼻骨,鲜血顺着上唇流了下来,有一部分从里面流进了嘴巴里,我将血咽下去时发现牙齿也被打断了几颗。血呛进鼻腔里,我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于是赶紧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杜玛振翅而起,它吸食了这么多天的血液已经变得无比强大了,而日渐强化的双翼已经能够驱使他巨大的身躯得以在半空自由的飞行,它绕着那头猎犬飞快的盘旋,并在洞穴顶部倒悬的齿状倒刺之间灵活的翻转,然后突然伸出爪子向它掠过去,那头猎犬毫不躲闪,像是在玩飞盘游戏一样,它精准的将杜玛伸出来的爪子叼住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塞缪尔尾上的尖刺对着它刺过去,像毒蝎一样的尾刺在它无暇应对时重重的刺进了它的背里,可那头猎犬要比它想得坚硬得多,无论它怎么用力只是仅仅的刺穿了它的表皮,塞缪尔尽力想重伤它,可是猎犬伸出前爪,露出锋利的爪尖迅速将它的蝎尾给切断,塞缪尔赶紧将尾巴缩了回来,末端又生长出新的尖刺。贝尔芬格闭上眼睛,它头上的两只大角在它的凝神之间以可见的速度飞快生长出来,这位恶魔男爵尤其擅长处决,在与初次登岛的人类作战时,它曾用坚不可摧的双角刺穿他们的重甲和坚盾,如今它变得更加坚硬锐利了,贝尔芬格对准了猎犬,像蛮牛一样冲撞过去,似乎要将一切阻挡住它的东西以摧枯拉朽的力量粉碎,在它正面冲向猎犬时,那头猎犬用后肢站了起来将它死死的抵住,贝尔芬格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击,将地上的石砾踏成粉芥,那头猎犬终于抵挡不住它的冲撞,被掀翻在地,它的整个身体在空中盘旋了一周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塞缪尔发现了猎犬柔软的肚子上毫无保护,于是将自己自由伸缩的尾刺刺进地面再从它所在的地面上穿刺出来,那头猎犬迅速翻滚到旁边躲过,可是杜玛已经再次从空中猛扑下来,用爪子刺穿了它的皮肤将它拎起来,奋力的向上方飞去,在快要碰到穴顶时又扔了下来,银色的猎犬在空中坠落,狡猾的安徒生看准了时机,它终于有了展示能力的机会了,安徒生将整个下颌骨打开,像毒蛇一样张开漆黑的口腔,它的脖子伸的很长露出斑驳的细鳞片,并随着它的嘴巴张大后脖子上尖细的鳞片全都竖立起来一直延伸到身体下面,它的舌头也变成了鲜红分叉的信子,窸窸窣窣的缩进口腔壁内的小孔里,脖子也膨胀起来。在那头猎犬掉落下来时,它突然从胸腔里伸长了软脖子冲着猎物扑过去,嘴里倒钩状的尖牙将它的头整个衔住,身体又顺着脖子缩过去,然后死死的将这头猎犬的身体抱住,紧紧的环绕在它的兽颈和前腿上,它已经被唤醒能力的鲜血异化了,变成了一条冷血阴森的巨蟒,不过多出来的两双手和腿,使安徒生看起来更像一只大蜥蜴。那头巨型猎犬疯狂的摆动身子,用前肢使劲的抠抓着安徒生的背部,将它划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然后将头低在地上拼命的刮蹭着,可无论它怎样歇斯底里的想要摆脱束缚,安徒生依旧将它的头狠狠咬住,它把牙齿死死的固定在猎犬的皮肤里丝毫没有放松的痕迹,这样的野蛮缠斗已经失去了任何观赏性,但并没有裁判在吹声口哨后将他们拉开,最后拼的只是谁能憋住最后一口气将对方彻底杀死,就像双方都只剩下元帅,元帅只能在田字格里无奈的走来走去,谁也不能认输,除非有一方的士象率先违反规矩,冲过了楚河汉界。
  这个违规者就是费拉基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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