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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英雄不讳刘备的逆袭 / 第四十二章 携民渡江

第四十二章 携民渡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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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月份,刘表溘然长逝。刘琮在蔡瑁、张允等人的拥护下接任荆州牧。刘琮当上州牧之后,为了安抚刘琦,就封其为侯。
  刘琦尽管软弱,但脾气还是有的。刘琦在江夏也有一万多的精兵,这就是底气。刘琦扔掉了刘琮封赏的印信,决定借奔丧的机会,打算用武力夺回本应属于自己的地位。两兄弟根本没有从袁谭、袁尚那里吸取教训,准确的说,两人还不如人家。
  曹操的部队越来越近。刘琮召集大臣议论该何去何从。蒯越、傅巽、王粲等人竭力怂恿刘琮向操投降。
  开始的时候刘琮还设很有理智的,投降对于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是好事情,他问道:“现在,我和诸位占据整个荆州,守先君之业,以观天下,何为不可?”
  北地泥阳(今陕西耀县东南)人傅巽出场。他回答:“逆顺有其大体,强弱均有定势。我们以臣下抵抗朝廷,是叛逆之道;以新建设的荆州去对抗中原,必定是危险之事;以刘备抵抗曹操,也是不适当的。以上三项都不恰当,而您却希望用来抵抗朝廷军队,这就是必亡之道。”
  在整个荆州人的眼里,能够对抗曹操的只有刘备。但是,傅巽认为刘备打不过曹操。傅巽继续说下去:“将军您自觉与刘备相比如何?”
  刘琮说:“我不如。”接着傅巽有进一步说:“若刘备不足以御曹公,那么虽能保荆楚之地,也不足以自存;若刘备足御以曹公,那么刘备必不能为将军所驾驭,所以希望将军不要迟疑。”刘琮听后,决定投降。
  九月,曹操到达新野县。刘琮就派人用朝廷过去颁发的符节去迎接曹操。当刘琮的投降表交到曹操的手上的时候,曹操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曹操纵横半生,在北方大小上百战,张邈、吕布、陈宫、袁绍哪个不是血战到底。刘琮拥有十万甲兵,依仗江汉之险,身边更有刘备这样的英雄作为藩篱。曹操认定,刘琮是诈降。
  曹操的谋士娄圭登场了。娄圭,字子伯,荆州南阳郡(治今河南南阳)人,在曹操众多谋士中,荆州人士很少。他早年曾依附刘表,并为刘表在南阳北面地区迎接那些北方流亡之人。一次,王忠(后来王忠与刘岱进攻刘备,并失败)在流亡部队中想投奔曹操,于是带着一帮流民偷袭娄圭,并且夺走了娄圭的兵士聚集千余人投奔曹操而去。娄圭没脸见刘表,于是便也投靠了旧识曹操。
  他对荆州有一定了解,他主动对曹操说:“现在天下分裂,各地割据势力都贪图用代表王命的符节来抬高自己的身份。这次送来符节,这必定是真心诚意。”曹操于是接受刘琮的投降,继续进军。此时,刘琦的军队也即将到达襄阳。刘琦听说刘琮投降曹操,自知不是曹操对手,带着军队撤回江夏。
  曹操尚在“天上掉下个荆州”的喜悦中浸淫,刘琮开始准备北上的行装,荆州内部出现的分裂却让曹操、刘琮始料未及。
  傅巽、王粲等人早已迫不及待,随时准备踏上回家的路途。蔡瑁、张允这些荆州的本土势力对未来充满了未知,不过至少暂时留下了性命。在荆州他们是呼风唤雨的豪强,一旦去了北方,几代人经过筚路蓝缕、秦晋之好,形成的巨大关系网络也将土崩瓦解。他们也从此成为羁旅之人。未经一战就拱手投降,满口归顺朝廷不过是信口雌黄,谁都知道,曹操把持着朝廷,任何堂而皇之的理由都不过是私欲横流的托辞。
  当然,荆州除了思乡派、骑墙派,还有不少硬骨头。他们已经放弃了刘琮,他们或是准备投靠刘备,或是准备支持刘琦。
  襄阳城中一切准备就绪,投降典礼也在筹备当中。屯兵樊城的刘备一心备战。这一战对曹操而言,是统一天下的关键一战,对刘备而言,则是一场事关生死的决战。胜,活下来,自己还有机会;败,再次成为俘虏,向吕布一样被羞辱而死。刘备已经数日没有休息了,他的眼睛中布满血丝,他白天训练士兵,检查城池防备,晚上思索着曹操的破绽,看看是否可以抓住空隙,派一支劲旅直取许都。此时的他既不知道刘表病死,也不知道刘琮已向曹操纳降。刘备只是默默等待着决战的到来。
  这一等就是十几天。刘备在徐州和汝南分别领略过曹操的迅速,兵贵神速是曹操领兵作战的特点。曹操以速战速攻其不备,给敌人以震慑,曹操直插襄樊的战略意图已经显示,大部军马已经在路上浩浩汤汤,按正常速度推断曹军已经兵临城下,科室刘备左等右等,就是不见曹军的身影。刘备派出侦察兵,发现曹操的军队竟然停止前进、原地休整。等到再次开拔的时候,速度明显降了下来。这本不是曹操的风格!
  刘备还发现襄阳城好久没有消息传来。刘备从狐疑变得不安。刘备和曹操不一样,除了在逃跑的时候,刘备缺少曹操那种嗅到契机、动如脱兔的果断。刘备还在等,机会正在随着他的迟疑满满流失。刘备感觉到了不对劲,他派心腹去襄阳一探究竟。
  刘琮也知道不战而降很丢人,更担心备兴师问罪。刘琮见到刘备的来使,看再也隐瞒不住了,就派属官宋忠把自己投降的事情告诉刘备。
  宋忠,字仲子。是当时著名的儒学家。曾经与学者綦毋闿共同编撰《五经章句》。刘备是卢植的学生。凭借着这层关系,宋忠平日里和刘备应该关系比较好。宋忠向刘备传达了刘琮投降曹操的经过。
  刘备听后,打量着宋忠,眼中那股寒气,如同在打量,宛若庖丁解牛般的切中肯綮,思索着该从哪里把刀剑刺进去。刘备终究没有动手,而是愤怒地对宋忠说:“你们这些人既然已经做了,为什么不早告知我,现在祸患将至才告诉我,不是太过急促吗!”刘备被刘琮出卖,但是还是保持了冷静,这份最终冷静让刘备起死回生。
  几乎同时,刘备的侦察兵带来了更加惊人的消息:“曹操离樊城越来越近!”刘备拔出佩刀,指着宋忠斥责道:“即使砍下你的脑袋,也不足解我心头之恨,却显得大丈夫事到临头没有能耐,拿你们这些庸碌之辈消气!”宋忠羞愧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对刘备而言,如何应对不利局面是最要紧的。刘备立刻与诸葛亮、徐庶、关羽、张飞、赵云等人商议对策。决定马上从樊城撤离,关羽率领一万多水军主力以及部分将士的家属,攻占江陵;刘备自己带着部分步兵、骑兵,从陆路退守到江陵,依靠江陵和江夏扼守住长江防线,凭借长江之险对抗曹军。
  刘备也不忘带着从新野一路跟来的百姓。这是刘备在寄居八年积攒下的最宝贵的资源。从汝南、关中、徐州等地流浪至此的百姓,都不曾忘记是刘备收留了他们,几乎他们每一个家庭都有一名战士,他们自愿跟随刘备南撤。
  刘备提前让关于准备的舟船派上了用场,但是依旧不够用。刘备带着将士断后,分批安排百姓乘舟船渡江。百姓渡江后,刘备最后一批渡江,然后带着几千步兵、骑兵,护送着十几万百姓向南进发。《太平御览》引王桀《英雄记》载:从襄阳浮汉水到赤壁无有战船,曹操兵到只好考虑“作竹排,使部曲乘之。”可以推断襄阳一带舟船基本上都落入刘备之手。一定程度上延缓了曹操追赶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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