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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英雄不讳刘备的逆袭 / 第十七章 界桥之战

第十七章 界桥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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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回到幽州地境了。那种熟悉的民风、气候、水土,让在外辗转多年的刘备闻到回家的味道。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刘备想着当初从涿县带出来的子弟兵,多少人再也看不到熟悉的北方,心中不免生起一丝苍凉。
  公孙瓒早已是北方最具实力的诸侯了,面对刘备,昔日“剪烛西窗”的涌上心头。多年英勇的奋战,孤独的坚守,似乎麻痹了公孙瓒原本血肉的神经,四周的平静何尝不蕴藏着杀机,身居高位,无论自己做什么,没有人会说是错,“高风亮节”的赞美固然动听,但听腻了的耳朵,偶尔也会思念真诚。
  “兄长别来无恙”,刘备看到久别的同窗,内心虽然激动,举止却不免拘谨。多年分离后的重逢,此时他们不再是那风华正茂的书生,而是久经沙场的豪杰,岁月留给了他们钢铁一样的意志和冷峻沧桑的面庞,片刻之间在过去与现在的交织中。刘备一声兄长,带给公孙瓒不尽的感慨和无限的回忆,他想起昔日与刘备促膝而谈以及自己年少轻狂的模样。
  经过多年打拼,公孙瓒早已有了自己的班底,关婧、严纲、田楷、单经等文臣干将,而且,公孙瓒这个人有个特点,特别宠信身份低微的群体,据王粲《英雄记》记载:公孙瓒曾经与卜数师(算命)刘纬台、贩缯(买布)李移子、贾人(生意)乐何当三人结拜为兄弟,并且信任有加。
  公孙瓒凭借着家族势力和个人英雄主义,在幽州取得了举足轻重的地位,但是,个人的修为却没有得到多少提升。看上去威武的公孙瓒依旧与读书人、世家大族若即若离,只有面对身份地下者,自己才能感到精神上的洒脱。刘备虽然弱小,四处漂泊,却已经可以在商人、读书人和部分官僚、士族子弟只见游刃有余,而且有了自己的创业班底,看上去很弱小,却人才济济、志趣相投。
  公孙瓒上表刘备为别部司马。别部司马是汉代设置的官职。汉代大将军属官有军司马,秩比千石。其中别领营属者称为别部司马,共所率兵士数目各随时宜,不固定。公孙瓒表刘备为别部司马,让刘备继续统率自己的兵马,只受自己统领,不受他人节制,保留了刘备部队的独立性,也算是对刘备的一种照顾。
  刘备在公孙瓒的大营中,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那就是公孙瓒帐下强大的骑兵队伍,尤其是激荡长城内外的白马义从。战马上下山阪,出入溪涧;骑兵来去如风、且驰且射。这些让刘备感受到骑兵强大的机动能力和战斗力。刘备每每看到骑兵的盛况,总是对关羽和张飞说道:“有朝一日,我们也要有这样的骑兵!”
  刘备在公孙瓒阵营中,显得很特别,从身份上说,刘备出身平民,但却有三个显著优势,一是汉室宗亲、镇压过黄巾军、讨伐过张纯和董卓,称得上是忠臣;二是为人谦和,举止比较符合礼仪,对知识分子很友好,刘备和公孙瓒同样是卢植的学生,一个看上去威风凛凛、逞强好斗,一个看起来平易近人、诚恳谦逊;三是公孙瓒的照顾,所以,刘备在公孙瓒阵营中,无论是武将还是读书人都喜欢和他交往。
  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今天津市武清区东北)人。他为人至孝,年纪轻轻却心怀大志,他看到刘备的为人处世和性情,认为刘备能干出一番事业,所以毛遂自荐,担任刘备的下属,刘备非常看重他。
  也有一些武将,倾心于刘备,比如后来随刘备转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的赵云,还有后来成为“贰臣”的渔阳郡人士仁。
  刘备知道赵云带着常山郡子弟投奔公孙瓒,觉得赵云在家乡很有威望,想到自己带着涿县子弟兵南征北战,不免心生亲近,两个人倾心交往。刘备慢慢发现,赵云很有特点,有文化、有理想、有道义、有勇略,而且擅长骑兵作战,整个公孙瓒阵营中没人能赶上他,却不被重用、郁郁不得志。从赵云的经历,刘备断定公孙瓒心胸狭隘、难成气候。从此,变得更加低调。
  赵云也发现刘备的才略和气度,以及关羽、张飞的义气与忠诚。赵云认为刘备必定是匡扶社稷的能臣,所以相互之间的交往多了起来。
  袁绍约公孙瓒一起攻打冀州,借公孙瓒的旗号,不费一兵一卒接管了冀州,根据沮授的方略,袁绍下一个目标就是占据河北四州,也就是幽州、并州、冀州、青州。袁绍暂时不想招惹公孙瓒。公孙瓒却咽不下这口气。
  公孙瓒先派自己的从弟公孙越帮助袁术与袁绍争夺豫州,袁术派公孙越攻打袁绍部将周昂,结果中流失而死。公孙瓒就以此为借口,打出为兄弟报仇的旗号,与袁绍交战,双方互有胜负,基本陷入均势。
  袁绍为了让公孙瓒平息怒火,主动把渤海郡太守印交给了公孙瓒堂弟公孙范。公孙范刚上任,就用行动回应了袁绍,率领全郡反对袁绍。冀州北部的张燕业余公孙瓒结盟,并派出军队援助公孙瓒。
  河北呈现出袁绍与公孙瓒双雄对峙的局面,各路诸侯也纷纷站队,占据冀州的袁绍和东郡太守曹操相联合;占据幽州的公孙瓒和占据徐州的陶谦、坐拥南阳的袁术相联合。公孙瓒的盟军显然比袁绍强大得多。
  在三国有一种现象很奇怪,诸侯争霸弱小者每每生出,也许这就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吧!
  袁绍优柔寡断,公孙瓒跋扈武断,两人都不是救世主,不过比较起来,袁绍还是胜过公孙瓒。
  清河人季雍在鄃城背叛袁绍而投降公孙瓒,公孙瓒派遣兵将到鄃城助季雍守城。袁绍命鄃城人朱灵去攻打鄃城,此时朱灵的家人都在城中,季雍便将朱灵的母亲、弟弟绑在城上,以此来要挟诱降朱灵。朱灵望着城哭泣说:“大丈夫一出身为人效力,岂能再顾全家室呢!”于是力战攻陷鄃城,生擒季雍,然而朱灵一家都被杀害。
  黄巾军北上攻打渤海郡,公孙瓒率步兵和骑兵2万人,迎战黄巾军,刘备带领关羽、张飞也参加了此次战役。公孙瓒再次展示了骑兵的强大,大败黄巾军。关羽、张飞的表现也让这些长期与鲜卑交战的骑兵惊叹。关羽也在这次战役中逐渐掌握骑兵的战法。黄巾军被迫放弃北上的计划,南下进入兖州。
  公孙瓒趁机率领主力兵团进驻界桥(在今河北威县境内)。任命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为兖州刺史,而且配置了郡守县令。公孙瓒让刘备带着本部兵马协助田楷,向东攻取青州。刘备临行前,请求赵云带一部分骑兵协助。就这样,刘备带着关羽、张飞、赵云、简雍、田豫和一千多兵马与田楷会和。
  公孙瓒与袁绍在界桥南二十里处率先拉开了阵势,史称界桥之战。
  公孙瓒以三万步兵,排列成方阵,两翼各配备骑兵五千多人。步兵稳步向前推进,两翼骑兵随时可以突前、包抄,扰乱对方部署。骑兵凭借超强的机动性随时与步兵协同配合。
  袁绍兵团多是步兵,面对公孙瓒气势汹汹的阵势,袁绍确实不想惹,也不敢惹,但是现在不是当年的洛阳城了,自己没有逃跑的余地了。公孙瓒在西面、北面,田楷、刘备在东面,陶谦、袁术在南面,俨然是四面楚歌。如果此战不能战胜公孙瓒,袁绍可能从此一蹶不振,直接退出中原逐鹿的舞台。
  袁绍接受了麹义的建议,麹义带领八百名精锐的士兵为先锋,同时,配有数千张的弓弩作掩护。袁绍则率领数万的步兵于后,抵御公孙瓒。在界桥之战前,南匈奴单于於夫罗劫持河内太守张杨反叛袁绍,驻扎在黎阳,袁绍命麴义追击到邺南,击败南匈奴的部队。麹义的卓越战绩,让袁绍相信这个人对对抗骑兵很有办法,所以,选他作为先锋再合适不过。
  一边是步兵和骑兵纵型兵阵,一边是少量突前士兵、大量弓弩、步兵的横向兵阵。在局部战场,步兵如何对抗机动性强的骑兵,这是一场经典案例。
  公孙瓒见袁绍的军队较少,便下令骑兵发起冲锋,直逼袁绍阵地。在冲击力和机动性兼备的骑兵面前,步兵凭借盾甲和血肉之躯往往不堪一击。望见飞驰而来的骑兵,麹义命令八百士兵镇静地俯伏在盾牌下,等到公孙瓒的骑兵部队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时候,麹义身先士卒,带领士兵突然跃起砍杀。突如其来的攻击让骑兵和战马猝不及防,阵型出现了混乱,速度也降了下来,袁绍的弩兵见状齐齐射箭,形成了“箭幕”,骑兵站的较高、缺少防备,纷纷落马。
  公孙瓒的军队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一片混乱,骑兵、步兵都争相逃命。麴义的军队则越战越勇,临阵斩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纲等,又乘胜追到界桥。公孙瓒企图守住界桥,但再次被击败。经此一战,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损失惨重,公孙瓒的攻势受到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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