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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砺剑水浒 / 第四十一章 白向飞被逼落草

第四十一章 白向飞被逼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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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辰牌时分白向飞才醒来,便执意要回蓟州,众人挽留一阵见留他不住,也不强求,便赠了些银两,送出十里之外,才依依惜别。
  白向飞与张少康、乔道清等人分别后,策马奔向九宫县,待到县城外时,只见城门紧闭,城墙上整整齐齐列着军士,拉着强弩对着自己,蓟州知府马士弘带着几名武将站在城楼上。
  白向飞不明就理,对城上喊道:“我乃蓟州兵马总管白向飞,速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让我进城。”
  “你这贼厮,还真有胆回来赚我城门,幸得黄师爷冒死回来报信,要不然我等皆要被你所害。”城楼上马士弘知府气奋喊道。
  “休要听这厮胡说,若不是他唆使军士不听将令,又整日催我进攻,打乱我部署,如何落到这步田地,还请相公明鉴”,白向飞对城楼上马知府拱手道。
  “你还想倒打一耙不成,我亲眼见你与草寇交好,还来狡辩?”,师爷黄镇山从那武将身后挤出个脑袋道。
  “我白家世代忠良,为朝庭鞠躬尽瘁,为何要如此害我?”白向飞问道。
  “你这厮休要提你是白家人,白家已将你从族谱中划去,你就是死了也进不了白家祠堂。”马知府接着又道:“你若敢再靠近一步,定叫弓弩手将你射上几个透明窟窿”。
  白向飞家族久居官场,为保大家牺牲一人并不稀奇,如此绝情绝义之事他自小多有耳闻目睹,只是如今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顿时感到心乱如麻,就那样孤零零的骑在马上,对着一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脑中回想着自己十六岁接替家兄从军,在西北拼杀十余载,终日刀口舔血,性命朝不保夕,回到蓟州也是兢兢业业、勤勉有加,如何想到今日便如丧家之犬,落得个走投无路的境地。他不知该恨家人,还是恨这个世道,如此似丢弃之物活着还有何意义,想着想着便拔刀架于脖子上,只想以死明志。
  正待白向飞欲用刀结束自己时,城楼上马知府又喊道:“莫要使这苦肉计,我使此计时你还是黄口小儿。”身边武将和黄镇山便附合着一阵嘲笑。
  这阵笑声却似无数把尖刀插入白向飞胸膛,那城楼上的武将多是往日同僚,还有的是自己部下,如今非但无一人为自己说情,还尽是落井下石般的嘲笑,这些笑声似瞬间惊醒梦中人,白向飞心道为这些人以死明志有何意义,前面二三十年尽为别人而活,往后日子何不洒洒脱脱,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顿时心中豁然开朗,一手摘了头盔,抓起一撮头发一刀割下,伸出手掌仍其随风飘去,心道我白向飞今日便算死了一回,后世便只我白向飞一人,若再见便只有敌我、再无亲朋。随后收了腰刀,戴了头盔拨转马头,策马向饮马川奔去。
  饮马川上张少康、裴宣等人正在商议弃寨投二龙山一事,山下小喽罗来报:“辰时离去的白总管又来到山下,也不上山,只在山前转悠”。
  张少康对乔道清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我等共去相迎如何?”。
  “他那随军的师爷本就不是面善之人,逃回去为保自己活路,如何不拉个垫背之人”,乔道清说完众人皆是哈哈大笑,而后急忙下山去迎白向飞。
  话说白向飞辰时走时众人极力挽留自己誓要回城,如今又回来投奔于人,心里始终迈不过那个坎,只在山前来回跺步。忽然见山上奔下一队人马,正是张少康、乔道清、裴宣、邓飞、孟康五人。
  到了跟前,张少康向前一步拱手道:“恭请白总管上山议事”,身后众人也随声附合。
  “今日起在下便是白身,还求诸位以兄弟相称相待,白某感激不尽”,白向飞终是觉得脸上挂不住,对众人道。
  张少康上去拉着他的手,道:“既是自家兄弟何必如此多礼数,快请上山”,说完便拉着白向飞的手上山去了,胜似一家团聚。
  来到山寨众人又商议弃寨投二龙山一事,白向飞道:“此时不宜行军,蓟州知府马士弘已到九宫县,怕是还要聚兵来打饮马川,若是我等此时行军,极易首尾受敌或中其埋伏,何不利用饮马川险要地势抗敌,先折他锐气,消耗他兵马。蓟州本就兵马不多,如此打上一两回,马士弘一来受困无兵可用,二来怕朝庭怪罪,定要慌报军情以平上怒,那时再行军不迟。”
  众人皆点头称是,又细致作了分工,各自准备迎敌。
  果不其然,三日后马士弘亲自领兵来打饮马川。
  也不知抽了多少县的厢军,或是借了邻近州府的兵马,居然凑了近两千人的部队来围攻饮马川。
  这一次,山上诸位头领打定主意,这一次一定要让这马士弘吃些苦头,让他再不敢来打饮马川的主意。
  这马士弘本来就是个文官,哪里领个兵打过仗。
  到了山下,也不知道听了哪个庸才的谏言,将那营帐顺着山谷一字排开,却在自己的营帐建在最高处,好像是在显示他与众不同的地位。
  张少康看得好笑,心知这种部署正是兵家大忌。
  只要集中力量,拿下他主将的营帐,这部队也就不攻自破。
  而张少康最擅长的就是搞突击偷袭。
  马士弘到了山下,心想我这两千人的部队,对你那三五百草寇,那还不跟玩儿似的,展开部队就要猛攻。
  殊不知,这打仗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首先,当下正值隆冬,山路上湿滑,且军士身上穿得较厚,不便于冲锋,待你冲到山顶时哪还有力气再进行作战,这便失了天时。
  其次,饮马川山高路险,隘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纵使以优势兵力强攻,也不知道要丢下多少条性命才能成功,这便是失了地利。
  其三,这两千人的部队虽是看着人多,其实大部分的各县的土军,都是些老弱病残,加之临时组建起来的部队,又难以形成合力,这便是失了人和。
  如此不占天时、地形、人和的部队,岂有不败之理。
  马士弘进攻了山寨一天没个结果,便鸣金收兵了。
  到了自己的营帐又换策略,说是要死守山寨水陆两道门,困死饮马川的人。
  这一守,便给张少康留下了机会。
  入夜,张少康亲率五十精壮士卒,潜入马士弘营帐附近。
  待官军都睡得熟了,潜入进去,一刀一个结果了哨兵。
  然后在马士弘的营帐周围浇上桐油,接着大火一点。
  轰。
  山顶上的火光整个饮马川都看得见,山下的官军自然看得更真切。
  这时,山谷两名顿时鼓声大作。
  “马知府被杀了,山贼杀过来了。”
  山下官军一听,知府都被杀了,还打什么仗啊。
  顿时,有马的骑马,没马就靠着两条腿,往九宫县方向跑去了。
  就这样,不伤一兵一卒就把官军给打跑了。
  马士弘受了伤,被他几名贴身的侍卫救了回去。
  这一战,动了蓟州府的元气。
  马士弘回去后便一病不起,就是那个小妾也勾不起他一点精神头。
  自然就更顾不上饮马川了。
  后来,为了给上面有所交待,也组织过几次“围剿”。
  不过这些官兵来这饮马川都跟度假似的,到了山下安营扎寨,挂出免战牌,该吃吃、该喝喝,休息个五六天,就打道回府了。
  而这饮马川,自从上次劫了九宫县,山寨里倒也不缺钱粮,也就无需下山借粮而再惹事端。
  一切皆如白向飞所料,恰逢年关,马士弘便上书慌报军情草草结案,让这事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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