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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砺剑水浒 / 第三十八章 九宫县张少康身陷囹圄

第三十八章 九宫县张少康身陷囹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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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少康带了随行士卒,连续行了一昼夜,到次日已时才回到久别的家乡—白家村。这白家村隶属蓟州九宫县,正如其名村中各户皆是白姓,张少康祖上也不知何时迁往此地,因是异姓自小没少受欺负,也为争一口气才入伍到西军。
  张少康走到村口远远见那大槐树长得更是壮硕了,穿过村子到了村西头,看到自家老娘正佝偻着腰打扫院子。张少康翻身下马,紧跑几步推门入院,扑通一声跪在老娘身前。
  老太太听见有人闯进来,心道又是那保正来抓人了,再一回头看却发现是那日思夜想的儿子,心中哪能不欢喜,顿时手中扫把落在地上,伸出颤巍巍的双手抚摸儿子的脸庞,道:“康儿,真的是你吗?”
  “娘,我是康儿,让您受苦了。”张少康也早已泣不成声。
  “快快进屋,村中保正说你投了贼人,每日都要来寻你。”张母说着便拉张少康进屋,张少康边走边回头吩咐院外士卒到村口候着,待他接了母亲便去会合。
  那些士卒得了将令也不迟疑,便策马向村东头奔去。战马过处扬起阵阵沙尘,惊了路边墙根下一个晒太阳的泼皮。这个泼皮骂骂咧咧站起身来,只见过去一队战马,又见张家院门外还拴着一匹马,心道怕是保正日日寻找的张少康回来了,急忙向保正家跑去,只为领那五十贯赏钱。
  张少康进屋,见自己家中只有一条凳子一张床,铺上叠着一床薄薄的被子,锅中热着两个高粱饼子,顿时两行热泪流下,急忙跑去院外从马背上取了些熟肉与面饼与老娘吃。这张家老娘多年未见过肉星,见儿子双手捧了奉上,接了过来一边吃着一边端详着日思夜想的儿子,正是一口泪就着一口饼。
  张少康则是双膝跪地,一边服侍着老娘吃东西,又一边给老娘讲着这些年的经历,把他老娘听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人心里却是美滋滋的。
  母子二人正聊得开心,突闻院外人声鼎沸,张少康急忙趴窗户上向外望,只见一队官军已包围了自家院子。张少康自知不妙,便取了鸟笛传令于村外士卒。
  随后便听院外人喊道:“张少康,你这厮投了贼人还敢回来,便自己缚了出来,别等会儿动起手见了血不好看”。
  张少康老娘急忙道:“这说话的就是村中保正白彪,自你出事便每日来寻。”
  白彪这人张少康在军中便有所耳闻,这人向来横行乡里、欺男霸女,可谓臭名昭著,转头对老娘道:“娘,今日我便替乡亲们除了这个恶霸,带你随我去山寨享福。”说完便拈了弓、跨了陌刀信步走进院子。
  张少康刚一露面,那白彪身边的泼皮便道:“保正,就是这厮引了贼人在村中纵马。”
  张少康见那人说话,挽弓搭箭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直中那泼皮心窝,喝道:“还有谁要与我说话?”
  白彪一行见此人如此了得,哪还敢露头在外,都就近寻了遮蔽物躲了起来。
  白彪对院内喊道:“张家贼子,你莫逞强,自缚了便了,莫待我引了大军来捉你,叫你母子身首异处。”这人躲在门西侧的墙后,因年久失修,墙上正好一有个洞在他藏身处,张少康瞄准那洞便是一箭,只听一声惨叫,正好射在白彪大腿上。其余人见白彪中了箭却不敢动弹半分,正进退两难时,村外士卒拍马杀到,冲到跟前一刀便砍下一颗脑袋。
  白彪见此情景哪里敢留,起身就跑,却哪里跑得过战马,被冲上前的一名士卒从后面一刀砍下了脑袋。
  张少康见那伙人都散了,急忙扶老娘上了马,将她捆在自己身上,又考虑老娘年老体衰,也不敢纵马狂奔,只得慢慢的向村外行去。
  离了村子不到五里,突然前方奔来一队官军堵住了去路,正欲回头又闯出一队官军断了退路。人马中闪出一名军官,正是九宫县都头白楚,此人与白彪也是表亲,生的白白静静,却是一肚子的坏水,没少行巧取豪夺之事。
  张少康见被团团围住,心道若硬冲杀过去必然坏了自家老娘性命。
  对随行军士大喊一声“列阵”,十匹战马立即列成两队,分别面向两头的官军,将张少康和老母亲夹在中间。
  “取刀”又是一声军令,众士卒抽出长刀,刀锋指向迎面的官军。
  “张少康,你十人能杀得了我这近百名官军吗?就是乱战也能砍下你和你母亲的头颅。”
  这白楚还真把张少康的心理拿捏得准,知道他护母心切,专用话语戳他的软处。
  张少康一听这话,心想这样冲杀自己倒是杀得痛快了,只是身后的老母亲难免要受苦难,若是因为自己让母亲丢了性命,百年后如何去见早逝的父亲。
  “转南向,二列马阵,变。”张少康随即又下达了军令。
  随行士卒依令而动,十匹战马成两列面向南边,做好冲锋姿态。
  随行的士卒只道是张少康要带他们从南边冲锋突围出去,哪曾想却听他说道:“众士卒听令,令你们从南向冲杀出去,我若是也冲出去了,便去追你们。”
  众士卒一听张少康要自己应对官军,哪里肯走。
  张少康也来不及多解释,对从人喝道:“我张少康自小离家从军,不曾尽孝,如果冲杀出去定会坏了我老娘性命,倒叫我做个不孝的逆子。如今他们的目标是我,我若是被擒了,你们便到饮马川搬兵来救我。”
  众人听了方才觉得他说得在理,由一名小校领头,大喊一声“杀”,向前南边的官军冲杀过去。
  这边的官军,虽有四五十号人马,但哪里是二龙山马军的对手,而且跟着张少康的士卒都是优中选优的精骑。
  只见这十人如旋风般,冲开前方官军阵形向南逃去,只留下几具尸体。
  张少康立于马上,对官军喊道:“你等若要缚我,只依我一条,放我娘回家我自然下马受缚,若是不依,便舍了这条命杀出一条血路来。”说完抽出腰中陌刀,准备迎战。
  都头白楚方才见了张少康本事,自知不是其对手,便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乃是好汉所为,在下佩服不已,如何不依着好汉。你下马受缚了,我自然差人送你老母亲回去。”
  张少康本就是个耿直汉子,不疑有他,便扔了手中长刀,解开身上绑着老娘的绳索,要下马受缚。
  张家老娘见此情景只顾哭泣,口中喃喃道:“康儿,是娘害了你啊。”
  “娘不必自责,回去好好过日子,若是能回还接娘去山寨享福”,张少康一边解开绳索一边道。随后解开绳索跳下马来,单膝跪地自己将手反剪到背后,只待官军来绑他。
  几名厢军跑上前将张少康绑得结结实实,哪知刚被绑了,那白楚大喝一声:“将这贼母与我一并绑了。”接着又道:“自古便有一人犯罪诛连九族之法,今日岂能饶了你等。”随之几名军士便将张母也一并绑了。
  张少康看到母亲被绑,顿时歇斯底里大吼起来,嘴里骂着白楚祖宗十八代,白楚哪里理会他,只顾将二人用囚车盛了,往九宫县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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