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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张少康奇袭饮马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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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张少康带了十名精壮士卒从二龙山出发,一路向北行去,每日昼行夜息。为不引起官军注意,绕开州府走些小路,便多走了些路程,如此行了七八日才进入蓟州境内。
  这张少康常年随西军征战,养成习惯,凡行军皆不饮酒,见到了蓟州境内心里才放松些,又见随行士卒跟随自己每日风餐露宿甚是辛苦,便想找个地方歇上一歇,喝点酒水吃些东西。行至一个僻静处,只见四周都是高山,山中间一条驿路。
  此处风景独特、山势秀丽、水绕峰环,水中野鸭成群、林中狡兔穿梭,端得是处好地方。
  张少康对众人道:“今日便叫你等见识一下我的射术,看我打些野味给你们解解馋”。
  众人无不叫好,于是皆下了马,又派出了警戒岗哨。
  只见张少康挽弓搭箭,瞄准水中野鸭、林中野兔,不到半个时辰便打了五只野鸭、三只野兔,而后就在路边林中点起火烤了。又取了带的酒水干粮,围着火堆边吃边聊些他在西军作战时的旧事,那些士卒个个听得津津有味。
  正说到兴头上,那警戒岗哨来报,北面山岗上有人在窥探。张少康下令“熄火,散!”众士卒立即依令灭了火,各自依着林中地形隐蔽了。
  只过了片刻,便见山岗上冲下一队人马,领头的提着一条铁链,站在山坡上,四下里打望,看了半晌不见半个人影,只看到路边立着十来匹好马。唤来那负责窥探的小喽罗问其原由,那小喽罗道:“方才还见一堆人点火烤肉吃,不知为何转眼却都不见了。”
  那领头的道:“先牵了马,其他人给我搜山。”随后令一队小喽罗将路两头堵住,又将剩余人马分成两队,进了路两边的林地开始由东向西搜索。
  张少康躲在一块青石后,见路上只留了十余人堵路,瞅准这个空档,取出鸟笛传令,意为“上马,冲”。号令一下,随行众士卒疾奔向战马,飞身上马向北冲去,路上那几个小喽罗哪里敢拦,待那领头的回来神来时,只看见路上扬起的阵阵烟尘。
  张少康带人一口气向前奔出二十余里,才在一个村庄前停下,看见一个六十来岁的老人赶着羊往村里走,便上前行个礼,问道:“老丈,晚辈叨扰了。”
  那老人听有人问话,便回过头来,也是拱手回了礼。接着张少康又问道:“请问老丈可知这二十余里外的水泊是个什么去处?”
  那老人倒是善言,可谓知无不言,说道:“那处地方唤作饮马川,如今被三个强人所占,当头的叫裴宣,人称铁面孔目,原是京兆府六案孔目,据说是恶了上官,刺配沙门岛,被强人所救上山落草,貌似刚上山不久,不知何故却坐了头把交椅;排第二的叫邓飞,人称火眼狻猊,原是盖天军襄阳人;排第三的叫孟康,人称玉幡竿,以前是造船的,这三人聚得二三百人,倒也不扰老百姓,只打劫过往的官商。”
  老人一口气说完,接着又道:“你等若是从那过也得小心些,若被劫了,怕是官府也无心救你。”
  “老丈可知这饮马川的地形?”张少康又问道。
  “年少时多在山中放羊,对其中地形知晓一些,这山只有两条路能上得去,一条旱路、一条水路。”正说着那老人突然停住了话语,问道:“你等莫不是官军要去打那饮马川?”
  “老丈莫要多疑,我等只是要路过那处,想打听得周全些。”张少康道。
  往后老人又与张少康聊了些饮马川的俱细,张少康取了些酒肉给他,算是酬谢。
  待送走老人,张少康倒突然来了兴致,心道这伙人倒有些对自家主公的味口,又寻思自己自投了山寨未立寸功,若是拉了他等入伙,一来可壮大山寨势力,二来也是自己一份功劳。
  打定主意便将想法告之随行众人,这随行的士卒终日在山寨操练,不曾动过真章,早想试试身手,个个皆是摩拳擦掌。张少康又将自己的计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与众士卒说了,便使了些银钱在村中买了绳索、铁钩等一应器具,又找村中猎户再细细打听了饮马川地形,与众人交待了行动计划,只待天黑动手。
  待到三更时分,张少康等人带了绳索、绕钩,扶着一段枯木从水中向山寨后山岗游去。时至寒冬,河水冰冷刺骨,众人皆是咬牙坚持,约莫三刻便到了山寨后的一个险要处。
  众人近看时,正如那猎户所说,河两边尽是悬崖峭壁,悬崖上古松盘根错节,峭壁下有一块巨石可以落脚,众人爬上巨石,找了个避风站住脚。
  张少康背了绳索,抛出绕钩挂在一棵古松上,一点点向上攀爬。攀了两刻才上到悬崖上面,张少康刚一露头,只见一个岗哨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张少康心里一惊,急忙将头缩回,听了半晌又不见动静,又探头出去看,却发现这哨兵原来是“睁眼睡”才松了口气,心道如此险峻的方还设岗哨,说明此间必有行家。
  张少康轻轻伏地慢爬,悄悄靠近那岗哨,正要起身冲过去,却见一队小喽罗巡山。只见那领头的小喽罗一巴掌拍到那哨兵头上,说道:“你小子又睡,不怕大当家打你板子?”
  那哨兵摸摸头傻笑两声,说道:“官军还能从这儿上来?”待那巡山的走了又睡过去了。
  张少康趁那哨兵睡过去,猛得窜过去一掌劈在其勃劲上,将其打晕用绳索缚了,放到了旁边的草丛里,然后才放下绳索将其余人引了上来。
  待众人都上了山,便向山寨的盘桓摸去。到了山顶上,远远看见几棵参天大树,大树下有一个院子,正首一个大厅,大厅两侧有几间厢房,再往外便是院门,院子后侧还零零散散分布着一些房舍。张少康跃上房顶,往里窥探,除了院门外有一个哨兵外,整个山上静悄悄的,再无半点生气。
  又借着月光仔细看了,院子共有六间厢房,东西两边各三间,其中靠近厅堂的三间房都是一张床一张桌,其余三间房有一间内摆满了桌椅板凳、刀枪剑戟等一应物什,倒像个杂物间,靠院门的两个厢房都是大通铺,能看见铺上一排睡了不下十个人,张少康料定那三间厢房内住的定是那三位头领。
  摸清了情况,张少康召集了随从士卒,作了分工。一队人打晕了守卫哨兵,各扑向一间厢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只在倾刻间就将三位头领绑了,其顺利超乎他的想象。
  待把三位头领都绑了,张少康到聚义厅的上首坐下,令人点了灯,搬了三把椅子将三人放到上面,又叫一名士卒到厅前擂鼓。山上小喽罗听到鼓响都向聚义厅跑来,把个院门堵得水泄不通。
  那些小喽罗半夜被鼓声召集到聚义厅也不知道原由,远远瞧见聚义厅上首坐了个精壮汉子,两边分别站着十个人也是精壮无比,自家三位头领皆被绑在椅子上。
  张少康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指着西厢第三间房门首上的一个葫芦说道:“你等看那葫芦。”众人便扭头去看那葫芦,刚一转头只听嗖得一声,一支箭矢将那葫芦牢牢钉在墙上,厅前的小喽罗大气都不敢出,接着又令人取下三位头领口中的麻布。
  那为首的一位问道:“你是官还是匪?”
  “官又如何,匪又如何?”张少康道。
  “今朝我等被你擒了自认技不如人,若你是官我便认罪伏法,只我一人担了这罪责,还请放了我这些兄弟;若是匪,便放了我等,我们明刀明枪比个高下,如我输了这山寨便归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求日后善待孩儿们,若我赢了亦可多个兄弟,大家一同论秤分银。”一席话说得身旁二位兄弟唏嘘不已,都要争着来担这罪责,厅前的小喽罗也是吵着要拼命救下三位头领。
  张少康大笑几声,说道:“我既非官也非匪,不过也依你,放你与我比个高下,也好叫你等心服口报。”说完便令身边军士解开三人绳索,又道:“你等是一起上还是挨个来?”
  “一起上算什么好汉”那为首的站起身来,又道:“无论输赢生死皆要个明白,在下山寨大当家裴宣,人称铁面孔目。”接着又指着另外两人都介绍了,分别是火眼狻猊邓飞,玉幡竿孟康。
  待介绍完毕,叫小喽罗取了双剑,站在院中央起个势,只待张少康来战。
  张少康从身边军士手中接过一把陌刀,跃入院中与裴宣来战,只见院中瞬间刀光剑影、火星飞溅,张少康刀法大开大合,裴宣剑术机敏灵动,两人斗了二三十回合,张少康待裴宣双剑来刺,飞身跃到裴宣身后,一脚蹬在他背心,将其蹬出一丈多远,瞬时高下立判。
  张少康站在台阶上,对另外两人道:“你两人可一起上,倒省些时间。”
  裴宣收了兵器,走到台阶前拱手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我乃二龙山马军头领,姓张名少康,因从前在西军征战,人称‘玉面沙狐’。”张少康道。
  “张将军既在二龙山赵大王麾下,却如何来打我饮马川?”裴宣甚是不解。
  “我本无意扰你,只是昨日你的人要来劫我,后来便摸清了这饮马川底细。村民都说你等只劫官商、不扰百姓,倒贴合我二龙山‘劫富济贫、替天行道’之大义,便欲引你同赴大寨、共建大业,不知你等意下如何?”张少康见裴宣说话也算诚恳,便道明了来意。
  “既是如此,张头领何必大费周章,此等好事我等求之不得。”裴宣说完,邓飞、孟康等人听了也是欢喜不已,
  这绿林好汉间的关系,有时候就像一层窗户纸,一说开了就没有隔阂了。张少康也是仔细观察了裴宣等人的言行,尤其感觉裴宣这人说话做事都挺正直。
  接着邓飞急忙叫人取了干净衣服与张少康一行换了,又安排置办酒席。
  更衣吃酒自不在话下,席间邓飞问道:“听闻二龙山好汉个个武艺高强?”
  张少康指着邻桌的随从士卒道:“这几位皆是我马军士卒,方才三位头领皆是被他等绑了,邓头领自觉他等武艺如何?”
  众人听闻皆是大笑,后面又边吃边聊,越聊心里越豁达,越聊越投机,尤其是张少康、裴宣二人聊到各自境遇时,都唏嘘不已,深感同病相怜;接着又聊些二龙山的生活,让裴、邓、孟三人向往不已。
  酒逢知己千杯少,众人一直喝到辰牌时分,才各自回房休息了。张少康因连日路途劳顿,又多喝了些酒,一直睡到次日日上三竿才起来。裴宣等人又摆下酒席宴请,要留他在山上多过些时日,只因张少康思母心切,一心要尽早下山接老娘上二龙山。
  三人见留他不住,便相约待他取了老娘一同到二龙山聚义,又令人取了些金银布匹赠与他,便一路相送十余里才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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