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说话人被官兵抓走,只留下一地鸡毛。
“南国早就亡了,还要抓一个转生的驸马?”有年轻的后生不理解。
觉得这是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不是抓,只是让他宣布忠诚。”有老者言。
“可南驸马转生在这世界也活了多年,从未造反啊。”那个后生似乎真的很喜欢他。
“呵呵,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想造反?”老者却笑年轻人盲目。
“他一个驸马,有什么理由非要复国呢?”后生刚说完复国二字,围观的人群便退了三分。
鄙夷和恐惧夹杂,林江离笑了。
“这事说来可笑,这话说来也对,若是南国皇帝转生,若是先帝转生,这场面就好看了,可偏偏只是一个驸马。”
驸马,说起来是公主下嫁的夫君,但不过是入赘皇家的裙带。
无关痛痒。
林江离当然明白朝廷的理由,或许所有人都明白,但没人愿意去说,去指责。
“若是先帝转生,见这样的世道,不知会有何感想。”老人也顺着话回想起来。
林江离只是随意一说,他从未在先帝的朝代生活过,对先帝也不可能有什么印象。
朝廷亲自出面要逮捕南秋玉,林江离得加快不步伐了。
他虽然这样想,但却又缠上了事。
他踌躇不前时,一路无事,现在他想赶路,事便统统找上门来。
“他不是那谁吗?”有几位富家子弟惊呼着留下了他。
他们看起来还年轻,林江离不记得认识他们。
何况他几乎未来过淮阳,怎会有人认得他。
林江离眼神玩味了起来,“哦?几位认识我?”
“也不算认识,前辈可曾在沧月派修行?”领头的公子彬彬有礼的问。
林江离点头,公子漏出果然是他的表情。
“前辈可知道当时沧月有位林知雨?”
原来是林家的人,林江离又点点头。
几人如释重担,“当年我们曾去观涛找过兄长,也见过前辈几次,这才冒昧。”
林家的几人欲拉着林江离去林府做客。
林江离急忙摆摆手,“我有急事要去九狼,多谢各位好意,等我下次回来,定会登门拜访。”
“前辈要去九狼?那更要来府中做客,待几日后同往,如何?”
林江离本不愿去,但转头一想林家的人也要去九狼,虽不知何事,但必然和剿匪有关,那不如先去听听消息。
林家本还能有几个分家,但后来也整合到了一处。
林江离很了解,当年林老爷帮助易歌逃亡,被冠上意图造反的帽子,林二爷为了保全多数,只得壮士断腕。
说是多数,但也远不如前了。
被四条江河隔空的岛屿上,便是林家的大宅。
刚被介绍进门,便看到林二爷阴沉的脸。
“他是谁?都告诉你这段时间别带陌生人回家!”林二爷看上去怒不可遏,但他急急的就出了门。
林江离越来越有兴趣,结合在玉像时的经历,看来林家最近也不太好过啊。
连老爷都放话逐客了,林江离的计划也只得告吹。
在林府吃了顿饭骗了些钱财后,就告辞离开。
“林知雨要是知道他的弟弟们现在都很有本事,想必也无怨了。再见了,虞兄弟。”
刚到城门,又被林家人急忙的拦住。
“哈?林二爷有事找我?”
来回折腾一番,林江离又看到了林二爷那的脸,不过现在却换了一副假笑。
他笑得和善,如同老友,但太假了。
“原来是雨儿的旧友!实在抱歉。”
似乎是他回来对着家人出气,提到了今日的来客。
林虞也是锅从天降,便把他是林知雨的好友说了出来。
林江离也就顺着台阶谈笑起来。
天已晚,林虞叩开房门,是来向林江离交代起居的。
“就当在自己家,不必让自己不舒服。”
“明日卯时晨练,会有吵闹。若是吵了前辈休息,还请见谅。”
“饿了不必等时间,去厨房叫厨娘就好。”
“就不打扰前辈休息了。”
这些话说完,林虞又乖巧的退出房间。
林江离想起了林知雨。
若有人交代给他做一件事,那他绝对把那事做到完美。
门派清闲,门禁却是严格。所以每次有人能外出历练,必然会被众人缠住,请求带各种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江南的醉鹅?”林江离并未说过他的喜好。
“哇,是望仙楼的酥梨糕!谢谢林师兄。”
“你知道我们所有人的喜好?你什么时候查的,我竟然浑然不知。”
越来越多的惊叹,林江离越来越多的心疑。
“大家都是同门,且都生活在一起,你们必然不会隐瞒自己的喜好,看了那么多,总会记住的。”林知雨觉得这比没什么了不起。
“也就是说,若是你买回来的东西,那人不喜欢,他在日常生活中必然是在伪装!”
林江离心中佩服,但不想表示出来显得自己弱了他人,急忙扯开话题。
果然众人开始观察起其他人的脸色。
但都相视傻笑。
“看来我们都是肝胆相照,掏心掏肺的真朋友啊。”林江离自己带完节奏,自己也大笑起来。
回想起来,三十多年都已经过去了。
就连他生前最后一件事,他都做得很好。
他们逃到了客栈,身心俱疲。
“那赵心迟堂堂一派之主,绝不会做这样的小人行径,一路都无追兵了,他最多以后发张通告,论剑那么大的事,他不会来追杀我们的,放心睡吧。”
在商议无果后,他们都想休息,而林知雨却摇头。
“我们确实逃了很远,但有备无患,还是留个人巡逻为好。你们先睡吧,我撑一会。”
“那好吧,过几个时辰我换你。”
可惜,等不到几个时辰了。
林家的晨练声吵醒了林江离。
“你可知当时林家有多少人?”睡不着的林江离观摩着晨练,林二爷便站到了他的身边。
“不知,也不想知。你下句话会问,你可知林家现在还剩下多少人,二爷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林江离并不想知道,死了多少走了多少,都不过是林家自己的事。
就算知道了,发一些假意附和的感慨有何用。
再说家族的崛起衰败,他本人太明白了,又何必要感慨他人。
“圣上派我讨贼。”林二爷收起了假意的闲谈,语气冰凉。
林江离知道他好继续说,便摆出倾听的样子。
“你说你去九狼?想必是去西山找易歌的吧。阎王易歌,他那如鬼一般的剑法,确实可以叫自己阎王。大哥当年很喜欢他,没想到今日我却要和他刀兵相向。”
“那么多的士兵,那么多的王爷,为何要让二爷你去剿匪?”林江离虽心知肚明不想问,还是听听二爷怎么说。
“当年南驸马来过我们林家,这事我都快记不清了,没想到他们记得清楚。”
“我知道皇帝想让你们死在这次剿匪,却不知还有这事。”倒是听到了一些不知的事。
“当年不知孔生就是南驸马,而他也未向我们亮明身份。只说是来打听云溪素华的,听说那个掌门长得与他很像,来寻他的身世。”林二爷想起当年之事。
藏不住的可惜在寒若冰山的脸上浮现。
“所以二爷欲意何为?”林江离打断他的回忆。
“我葬身沙场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林家仅存的五个血脉,决不能当了陪葬!”林二爷目光渐渐凶横。
言语中的五个血脉如今正在推让下任家主之位。
林老爷的子嗣都是德字辈,他们全都没有,想来都是二爷的子嗣。
他们都想陪父亲征战沙场。
“传递家族火种难道不也一样重要,何必推来推去。”林江离觉得他们滑稽可笑。
“父亲此去,必是有去无回,我,岂可独活!”一人说,看起来很孝顺,甚至哭出声来。
“吃软饭能说得如此孝顺!我实在佩服。”林江离笑了。
“父母一死,莫非你要连孝都不守,便要投河自尽?哎呀,毕竟低能,失去父母。不能独活啊。你父亲是去讨贼剿匪,不是带着你这样的废物去旅游,若是没有你这个拖油瓶,你父亲可能还有活路。带上你你这样不能独活的幼儿,还是算了吧。”
那人渐渐哭不出来,涨红了脸。
“我愿意留守家中,可我实在本事平平,玩不过那些权贵王爷,若父亲兄长拼死保全的家族断送我手,实在愧对先祖。”另一人说。
他们一家人商讨下任家主,一个外人在旁喧嚣本就不爽,但林二爷睁一眼闭一只眼,任由他胡闹,只得压在心里,愈发难受。
“确实如此,以你的智商确实玩不过那些王爷,也确实会断送林家。你父母兄长都死了,你真的觉得林家还能有活路?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都不明白,呵呵,这家主之位给你,也算了吧。你还是跟着你老父亲当个冲锋的炮灰,挡一挡刀刃,也算你有点作用了。若是保住了一人的性命,也算你保全了林家。”
那人气得青筋暴起,但说不出一句话。
“你们还有什么新奇的理由吗?”林江离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