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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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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瘦男子这一拳挥出,却未打到张天云身上。原来刹那间一道影子闪过,将张天云带离开来。精瘦男子也是反应极快,当即一挥手中钢鞭,那钢鞭竟“嗖嗖”而长,变成一条软鞭,朝空中人影袭去,那人抱着张天云身在空中不及躲避,“啪”地一声,那人背部中鞭,顿时衣衫像是被利刃割破,背部也被划出一道长口,鲜血涌出浸湿了衣衫。奇怪的是,那软鞭并未落下而是附在那人的背部,那人朝前奔去,钢鞭也跟着变长。张天云望着救了自己的高大中年汉子,虚弱的问道“你,是谁?”这“谁”字刚出口便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中年汉子转过身看向那黑衣的精瘦男子,只觉自己体内真气从背部几处穴道顺着钢鞭涌出,低声道“冷面虎刀砺,果然好手段。”被叫冷面虎的男子冷笑道“你刚刚在一旁当我没发现么,我这如意跗骨鞭的滋味如何。”中年汉子面色苍白冷哼一声并不答话。便在此刻,只听得一声清喝“青柠!”一柄飞剑凌空而至,青光一闪,钢鞭应声而短。附在中年汉子背上的那节断鞭跌落在地,朝着本体蠕动过去,不一会竟又融为一体。那柄叫做“青柠”的飞剑也自行飞回主人的那柄透明剑鞘中去。来人正是皇甫端和竹瑾君二人,他二人在那乡间小路四周巡查,忽地闻到血腥味,修真之人五感灵敏便顺着气味寻到这里。见此情形竹瑾君二话不说便御剑而出,斩断了钢鞭。中年汉子朝竹瑾君行了一礼道“多谢姑娘相救,他日必当报答。”说完便抱着昏迷的张天云朝外飞跃而出,显是要离开这里。见那中年汉子要走,冷面虎刀砺和皇甫端同时追出。皇甫端喊道“哎,这位兄台留-”。这“步”还未出口,便听到那中年汉子的传音入密“我已身受重伤,这孩子更是命在顷刻,得赶紧寻一处地方救治,小兄弟和那位女侠都修为甚深,定要帮我挡住他。二位大恩在下没齿难忘。”
  到此刻,皇甫端也只有相信那中年汉子,转身便拦住了刀砺的去处。刀砺阴沉着脸道“此事与二位无关,那位姑娘坏我好事我也暂且不去计较,你让开!”皇甫端笑道“这话你可说错了,你杀伤了这许多村民,又怎会和我没有干系,是欺负我皇甫家没人么?”刀砺用阴冷的眼神打量了皇甫端片刻,道“原来是皇天宗的小子。我便来会会你!”话音未落,手中钢鞭已然出手,朝皇甫端袭去,势若奔雷。皇甫端知道这钢鞭古怪得紧不敢大意,身子后退的同时默念口诀。只见皇甫端一身白衣兀自飘动,金光大盛,显出六条金龙纹饰。霎时间四条金龙宛如活物一般,破衣而出,伴着嘹亮的龙吟声朝刀砺奔去。另外两条仍附在衣服周身游走护住主人。这是皇天宗的秘术,将气海真气炼出真龙,这些真龙平日里会养附于一些宝物之中,甚至能自行吸取天地灵气补充消耗。皇甫端的真龙便是养在这袭白衣之中,皇天宗弟子的实力多以豢养真龙多寡而判定。
  竹瑾君在旁看着这六条张牙舞爪,熠熠生辉的五爪金龙心下暗暗吃惊,不想这皇甫师兄进步竟是如此神速。刀砺见四条金龙朝自己袭来也并不慌张,右手探出,五指弯曲成爪,一只虎爪虚影便附在自己手上。他右手挥出,虚影虎爪也随之挥出拨开一条袭像自己的金龙。他手速极快,或拍或挡或抓或擒,一时间四条金龙也不能制胜。刀砺右手虽挡住金龙,却也并不轻松,这四条金龙每与自己虎爪相碰,便觉像是抓向钢筋铁骨一般,一股磅礴真气更是霸道的冲向自己。刀砺右手抵御金龙左手却没停下,继续挥鞭朝向皇甫端。皇甫端左右腾挪躲避这钢鞭,这钢鞭果真不容小觑,或变成利刃或生出尖刺,自己虽有两条金龙附于宝衣护体,钢鞭每与自己接触仍然会牵动自身真气甚至气血,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内腑。二人都要顾及攻防,一时间竟斗的难舍难分,相持不下。
  刀砺见此情形抽空转身对其余黑衣人道“还在这愣着干嘛,还不去追!”其余一众黑衣人正准备起身去追,不等皇甫端说话竹瑾君便挺身而出,冷声道“想走,可问过我么?”一众黑衣人二话不说,齐身朝竹瑾君扑去。只听得“哐啷”一声,竹瑾君拔剑出鞘迎了上去。竹瑾君身形灵动,手中长剑舞动,剑招迅猛凌厉,青光过处多有鲜血飞溅。只斗了片刻,便见有两人从一众黑衣人中脱出。原来一众黑衣人觉得这女子厉害得紧,一时未必能胜,便想分出二人前去追击。竹瑾君哪里会让这二人逃走,她朱唇微张,轻声道“车厘子!”话音刚落,悬在腰间的那柄透明剑鞘应声飞出,速度极快。只见这名叫“车厘子”的剑鞘飞速极快,画成一个圈儿,将一众黑衣人困在其中,仿佛形成一个结界。竹瑾君自然也在其中,黑衣人见无法逃走,对竹瑾君的攻势也猛烈了几分。竹瑾君也丝毫不惧,虽然分心二用,剑招也丝毫不乱。
  这边打做一团,胜负如何暂且按下不说,再说说张天云这边。张天云受了那几记重拳后受伤极重,昏迷不醒还时常咳血。这一日他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在家中,外面天色已黑,整个村子安静了下来,不时传来虫鸟的鸣叫。家里桌上点着油灯,微黄的灯光映照着他的脸庞。张天云心中乱做一团,不知是真是幻。这时他爹张泽渡走了过来,板着脸厉声道“看看现在什么时辰了,还不知道归家!你是愈发出息了,还在你叔面前嫌弃你爹是个教书的。罚你明天抄写《论语》二十遍,不抄完不许吃饭!”张天云看着板着脸生气的父亲,心里多么希望这是真的,流下泪水道“对不起,爹,我以后再也不敢不听您的话了,您罚我罢!”
  说罢,一个妇人从灶房走了过来,周春兰见儿子流着眼泪,用手一拍张泽渡责备道“瞧你把孩子吓的,差不多得了啊。”张泽渡摇头道“你这样惯着孩子,迟早把他惯坏的。”周春兰还待同丈夫辩解,却见儿子一把抱住自己,哭得更厉害了,眼泪鼻涕流成一片。周春兰俯身用手擦去张天云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了不哭了,你已经是个小男子汉了。什么劳什子的《论语》,你不想抄便不抄,他自己考不上状元偏要儿子替他做。咱们吃晚饭了,娘做了你最喜欢的回锅肉,这就给你端去。”说罢,周春兰便领着张泽渡去灶房端菜去了。张天云来在饭桌旁坐下,他呆坐半晌,心里感到无比幸福,只当稻场上发生的一切都是一场噩梦。可是坐立良久,也不见爹娘从厨房出来,张天云心想难道爹娘在灶房吵起架来了?张天云便急忙朝灶房走去,手刚掀开门帘,心便如同被针扎一般,只见爹妈二人扑倒在地,死状同稻场上的一模一样。张天云吓得跌坐在地,心中不愿相信这是真的,喊道“爹!娘!”
  张天云惊叫着坐起身来,发觉自己全身已被汗水湿透,胸口中拳处也隐隐作痛。他也不知自己从稻场昏死过去到现在已过了几时,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小溪旁的大石之上,阳光照在小溪上水波粼粼,也照得身下的石头温暖之至。一旁的中年汉子正在吃手中的野果,见张天云醒来便道“你醒啦,怎么样,感觉好些了么?”张天云抬头望向这位身形高大的中年汉子道“你是谁,是你救了我么?”那中年汉子点头答道“是我救的你,拦住追兵的还有两位年轻修士。我叫李同风,跟你父母是故交,你暂且叫我——”说道此处自称李同风的中年汉子停顿了片刻,接着道“你暂且就叫我李叔罢。”张天云仔细端详这位李叔,自觉打记事起就从未见过,便开口问道“我怎从未见过您,也没曾听爹爹妈妈提起过您?”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忽觉胸口作痛,身子一软,险些又晕过去了。李同风扶他坐下,从怀里掏出一粒药丸,同手中的野果一起交给张天云道“你已昏睡了三天,先把药吃了,再吃些果子罢。”
  张天云接过药和野果,先将药丸吞下,又咬了几口野果。这野果味甘汁多,入口生津,人顿时精神了几分。李同风见他吃完果子才道“你爹叫张泽渡,娘叫周春兰,你叫张天云,庚子年生人是也不是?这么算来,我与你父母已有十数年未曾联系了,你不知道也不奇怪。”说罢也不等张天云答话,便同他一起盘坐在这块颇大的石头上,同时递给他一个小瓷瓶。一边脱去上衣一边道“还有了几分力气便帮我上上药罢。”张天云见他对自家情况了如指掌便不再怀疑,接过瓷瓶看向李同风的背部,只见背部上有一道尺许长的伤口,最深处有半寸有余,幸得这汉子背部肌肉结实,并未见骨。奇怪的是这伤口未经缝合,过了这几日却有愈合的迹象。张天云见了这触目惊心的伤口,吞了口唾沫道“李,李叔,这是救我时伤的?”李同风道“皮外伤,不打紧,把瓷瓶里的粉末洒在伤口上便行了。”张天云依言打开瓷瓶,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鼻。他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伤口之上,这药粉粘伤口即化,接着就看见伤口隐隐有愈合的趋势。张天云从未见过这般神奇的药粉,比夫子镇上的什么神医开的药要灵验得多,不由得叹道“好神奇的药粉!”
  涂完药后李同风并未接过瓷瓶道“这药瓶你先留着,我这伤估计还得过两日才能痊愈。”张天云“哦”了一声,便将药瓶放入怀中。沉默了半晌,二人就这么盘坐在大石之上,竟然一时无话。张天云不说话是因为想起了前几日村里的惨状。一夜之间父母双亡,自己尚且年幼,一时之间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想哭,却在梦中已经哭过了,况且身旁还有一个从未见过的李叔,当着旁人的面自己是无论如何哭不出来。或是满腔愤怒,想找那妖人报仇,自己又不知对方姓名来历,是何缘故又抓孩童,又杀村民。李同风不说话却不知他想些什么心事。
  二人呆坐在大石之上,溪水潺潺流过,带不走两人二般的心事,日头逐渐偏西,屁股上的石头也逐渐有了凉意。便在这时,张天云,李同风二人竟同时开了口“李叔——”“你——”。李同风停顿片刻,未见张天云开口便道“你想问我是否知道杀你父母的人是谁,以及为何杀你父母对不对?”张天云忙道“李叔,您知道?”李同风沉默半晌,闭上了双眼道“我知道,但不能说与你听,至少现在不能。”张天云急道“为什么?杀父杀母之仇,我岂能不报!”李同风道“这是为了你的性命着想,你可知杀你父母的一伙都是妖族?”张天云听过不少书,这神州大地上的妖族与正道修士的争斗他也听过许多。相传妖族无恶不作,猖獗肆虐之时,屠戮百姓也是常事。张天云恨恨地道“妖族我知道,天下正道修士人人得而诛之。”李同风道“是啊,天下正道人人得而诛之。我说予你听,便是劝你莫要不自量力,那人道行颇深,我就是被他所伤,你尚且年幼,又是一介凡人。现下是报不了仇的。”张天云虽然年幼,却也从听书中明白妖族的厉害,虽心有不甘,也只能怪自己年幼无力,便问道“李叔,您也是修士?那您能——”张天云话说到一半便住口不说了。李同风道“你原想问我能否替你父母报仇,但见我被他所伤,多半打他不过,便不好开口对不对?”张天云见心事被说破,不好意思的点点头以示承认。李同风沉默良久,道“走罢,咱们得赶路了。”张天云不料他竟岔开话题,一时未及反应,惊讶地问道“啊?咱们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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