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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天云正传 / 第一章 风起

第一章 风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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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昆仑山山脉延绵,时值正月,又地高气寒,故群山皆被大雪封冻。一辆马车在山路上徐行,风声在山间鼓荡掩盖了马车声,车辙痕迹也很快被大雪覆盖。马车行至一处岔口便停住了,前方两条路一条颇为平整,另一条却蜿蜒曲折马车是过不去的。一个女声在车内说道“离哥,咱们这是到了么”声若银铃却略显疲惫。一个男声道“还没,不过前方要去的路马车走不了了”声音低沉却温柔,显是一对夫妇。妇人道“那咱们下去罢”。
  说罢便见男子搀扶着他的妻子从车上下来。只见男子一身黑衣,英气十足,天寒地冻,衣裳虽不说单薄却也并不厚实。女子面容清丽却略显憔悴,身披着白裘仿佛与这漫天飞雪融为一体。男子对车夫说“你且回去罢,莫要在此地耽搁了”。车夫道“爷,您还别说,您给我的这个药丸当真神奇,这里天寒地冻的,我连赶了几天路程了,竟不觉得冷,还浑身是劲儿”。男子道“药自然是好药,但切记不可多服,跑完这趟,你且要回去歇息半年。此地艰险,快些走吧”。车夫笑道“我理会得,您付的银子够我几年花的,这次回去我那婆娘再也不能瞧我不起。您是个好人,小的我祝您和夫人长命百岁。”说罢,车夫便调转车头,扬鞭而去。
  等到车夫远去,黑衣男子低声喃喃道“长命百岁么”。美妇仿佛看穿了男子的心事,握住他的手道“离哥,别想太多,能想的法子都想过了,咱们听天由命吧”。男子把美妇揽在怀中,叹了口气道“都是我累的你,此去前路艰险万分,你才刚分娩,又何必跟我一起去”。美妇人道“我命已不长久,此去若能助你救得族人,我死也值得”。男子还在隐约说些什么,只是声音掩盖在风声之中,却是听不明白。
  第一章
  蜀地四周被群山环绕,蜀中却沃有千里,物资丰富。川民也大都淳朴直爽,民风甚佳。夫子镇便是蜀中的一处小镇,相传圣人夫子周游列国曾经游此地布学讲经,也不知真假。不过时至今日,此镇已有数十年未曾出过一位进士了,可见此处学风不振。不知夫子他老人家若是泉下有知,会做何感想。虽说此地民众不喜四书五经的孔孟之学,却对仙魔怪志一类十分热衷。这才晌午过后不久,小镇的一处茶馆就挤满了人,但却并不吵闹。原来说书先生正说到仙妖大战的紧要关头,双方各派强将,正斗的难舍难分。只见一位中年男子坐定桌旁,手持一把折扇,或盾或剑的比划各种招式。声音洪亮,口若悬河,显是口才极佳。以致茶馆内数十人都凝神细听,手中的茶已经凉了却也不知。
  这之中当然还包括十来岁的张天云,不过小孩手中的不是茶而是一串糖葫芦,十三岁的张天云早已是这里的常客了,他爹是镇上的教书先生,家住在离镇子只有三五里地的村中。这位说书先生是他爹的至交好友,故而小孩便常常跑来这茶馆免费听书。张天云人虽在茶馆中,魂儿却早已飘向说书先生口中所述的仙侠世界之中去了。幻想着自己便是那道行通神的剑修,行着那“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快意之事。虽然他一个小孩子哪里知道杀人是怎么一个快意法子。
  时光倏忽而过,日头已然偏西。随着一声清脆的醒木敲响,今天的书便已说完,众位客人也纷纷离场。张天云笑着小跑向正在收拾桌子的说书先生道“陈叔叔,您说的书可是越来越好听了,改明儿你去教教我爹,让他别做那劳什子的教书先生了,说书不比他教书挣得多”。陈先生看着这个侄儿打趣道“那可不行,镇子就这么大,教会了你爹,我可就没地儿饭吃咯”。张天云气道“陈叔叔你小气!”陈先生大笑道“你这小鬼头,我还能不知道你想些什么,你就是不想被你爹管着学文习字。今天又是偷偷溜出来的罢,走吧,去我家吃饭,免得你回家挨板子”。张天云见心思被说破,小脸微红,讪笑道“真是什么也瞒不过您,我还是回家吃罢,留在您家吃饭我才要挨板子呐。不说了,陈叔叔,那我先走了”说完转身朝屋外跑去。陈先生提醒道“路上小心些,可别再去别的地儿玩了,别让你爹娘担心!”
  张天云从小镇朝自家村子方向一路小跑,心想着得赶紧回家了,爹娘虽一向对自己疼爱有加,自己晚个一时半会料想爹娘多半只是责备自己几句断然是不会挨板子的,可是娘做的饭菜要是凉了可是大大的损失。心下想着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张天云只顾着在小路上低头小跑竟没注意前方有两个人。待他抬头时已不及收脚了,他“啊”了一声以为要撞上时,却只觉眼前一花,自己什么也没撞到,反倒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张天云心下好奇,回过头看去,只见一男一女并肩而立,微笑的看向自己。两人均是年纪不大,男的英姿勃勃,一袭白色长衫在张天云看来仿佛无风自动,隐隐又有金光流转,似是活物。青年男子嘴角笑意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意味。女的则是身着一套淡蓝衣裳,腰间悬着一柄细长宝剑,奇特的是宝剑剑鞘竟是透明状,估摸着是某种晶石所制,透过透明剑鞘能瞧见里面闪着寒光的剑刃。面容则清丽绝伦,自有一股女子的英气。两位神仙风采一样的人物伫立在这乡间小路之上,使得周遭失了颜色。
  那女子先开口道“小朋友,何事这么急,可不要撞伤了自己”。张天云答道“这位姐姐,对不起,我赶着回家吃饭没顾着路。”然后小声嘀咕道“我不是明明要撞上了么,怎么、回事”。那男子故作夸张道“怎么回事?小兄弟,那自然是这位漂亮大姐姐身法灵动闪开了,若非瞧出你并非故意为之,想乘机占便宜,瞧见那柄宝剑了么?此刻那剑鞘已在你屁股上拍打了”。张天云连忙摆手道“我没有,我没有!”心想别回家没挨板子,在路上到挨一顿打。那女子美目瞪了青年男子一眼,嗔道“我看该挨打的人是你。”然后转头对张天云微笑道“别听他瞎说八道的,赶紧家去罢”。张天云也不去多想,应了声便转身继续往前跑去。
  原来这二位均是修真界人士,男的叫皇甫端,女的叫竹瑾君,分别是皇天宗和云华派的弟子。皇天宗与云华派均是修真界里如雷贯耳的名门正派,就是初学的修士也定然是听说过的。如今天下昌盛,修真界的名门正派间也少有纠纷,为了把潜伏在神州的妖族铲除殆尽,大有气通连枝之势。故虽是不同门派,大家既是正道中人,平辈大都也以师兄妹相称。云华派是天下第一剑修门派,是天下剑修做梦都想去的地方。皇天宗则与其余修真门派大有不同,其余门派都是在神州大地挑选资质出众的收为门徒,故而门下弟子天南地北的都有。而皇天宗却是一姓之宗,门下弟子皆是皇甫家的宗族子弟。皇甫家也是中土神州的帝王之家。按说修真练道最重根骨,钱财,权势并无多少用处。而皇甫家坐拥中土神州,收天下赋税,揽天下之财,再加上皇家子嗣延绵,竟以一家之姓便撑起一个顶级宗门。话又说回来,若非如此,这皇家的宝座也是坐不稳当的,因为修士的能力岂是寻常士兵所能比的,厉害的修士不说是毁天灭地,催城破关还是做的到的。若非皇甫家上头有个皇天宗,这皇帝的位置哪里坐得稳当。不过虽说皇天宗出自皇家,却也不会参与凡间的争斗。相反宗内弟子大都以天下苍生为己任。一是自己宗门得以存续,这天下民众的赋税钱财是少不了的。二是这凡间虽是皇甫家的,但修真界却并非如此,皇天宗虽说实力不凡,却也不是独步天下,与其实力相当的门派尚有好几个。若是皇天宗助皇家欺压百姓,其余正道同仁断然不会坐视不理。
  看着小孩远去,这二人仍在小路上徐步慢行。皇甫端问道“竹师妹,你说此处当真会有妖族作祟么,你我二人在此地转悠也有几日了,可丝毫也未见踪迹啊”。竹瑾君道“这可得问你了,皇甫师兄,消息不是从你们那里传出的么?”皇甫端皱眉道“按说消息是不会错的,不过也保不齐。”接着便听他抱怨道“哎,现下各大派都遣了人在凤翔城聚首,听说极少外出的茯苓宫众师姐妹也有去,恰逢这等难得的盛事,师叔伯们却派我们这些虾兵蟹将去寻劳什子的妖族,太不公平了!”竹瑾君嗔道“你要骂便骂你自己,又何必带上我”。皇甫端自知说错了话,忙陪笑道“是在下说错了,竹师妹你道法高深莫测,怎会是什么虾兵蟹将,这虾兵蟹将自然是指在下一人而已”。竹瑾君笑道“既叫虾兵蟹将,那便是指两个人,你一人如何又做虾兵又做蟹将?”皇甫端正色道“我白天做虾兵晚上便做蟹将,这又有什么难的”。竹瑾君被他逗的扑哧一乐,正色道“少贫嘴了,咱们还是快些寻觅妖族踪迹罢。倘若消息属实,却因咱们疏忽大意而酿成大祸可就悔时晚矣”。皇甫端见她并未生气,忙道“竹师妹说得是,咱们再四处探查探查罢”。说罢,二人朝前加快了脚步。
  再说张天云,一路小跑来到村口时已是小脸微红,额头也挂着汗珠。行至村口张天云便觉不对,平日里此时总会有村民的喧闹声,而此刻却异常安静,村口竟是一人也无。张天云朝村内走去,拐过一个弯前面便是谷场,只见谷场站满了人,村长领着几十位村民站在一旁,有的噤若寒蝉,有的低声哭泣。还有另一伙张天云并不认识,这伙人共十来个,皆身着黑衣,为首一人身形精瘦,面容阴冷。左手持一把钢鞭坐在场中唯一一把椅子上,像是等什么人。他右手边还蹲着十来个孩童,孩子们都蹲地抱头,脸上惊恐万状,眼泪鼻涕流在一起却丝毫不敢乱动。张天云也认得他们,都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同伴。最惹人瞩目的是精瘦男子身前倒下的十来位村民,他们随意扑倒在地,地上淌着鲜血,显是已经气绝。当张天云眼光扫过其中二人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险些晕了过去,他看得清楚,正是他的父母。
  “爹,娘!”说完张天云便奔向倒在血泊中的爹妈,他一个孩童哪里经历过这等惨绝人寰的大事,心中又是慌乱又是悲痛,只是抱着父母不知如何是好。这时那精瘦汉子对站在一旁的村长道“这回人到齐了?”村长痛苦又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精瘦汉子道“早这么配合不就好了?”。说完起身迈步道张天云跟前一把抓着他的前襟把他提起道“走吧,等你一人等挺久的了。”张天云这才回过神来,心想这人多半便是杀害自己父母的凶手,双眼通红恶狠狠的喊道“是你杀的我爹爹妈妈?你为什么要杀他们?”精瘦男子随意答道“他们不配合我,特别是你父母,还骗我说你出了远门。”语气就像杀死不是人命而是蝼蚁一般。张天云挣扎道“你这禽兽不如的狗东西,快放开我!”,男子没有理他,仍提着他朝孩子堆走去。张天云情急之下,张嘴死命的朝精瘦男子的手腕咬去。那男子吃痛想把张天云甩开,哪知张天云双手抓着男子的手腕,两排牙齿更是像嵌在男子手腕上一般。男子甩了两下愣是没把他甩下去。心中升起怒气,另一只手握拳朝张天云胸口打去,张天云吃了几记重拳,额头布满了汗珠,鲜血从牙缝里渗出,却就是不松口。精瘦男子怒意更盛,手中运了真气,骂道“小狼崽子,你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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