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开业大吉

　　二十九中商业街，SMOK&GUN（烟与枪）酒吧。还是那个卡间，还是那瓶写着俄语的伏特加，四个人已经变成五个人了。小年轻们坐在卡座里抽烟喝酒撸串吹牛逼，相当的潇洒自在。
　　“亮哥...我妈说伤筋动骨的时候不能喝酒...要不就算了吧？”这五个人便是赵九森兄弟几个，只不过多了一个麻杆张文洋。
　　“卧槽，你在逗我吗？当初我给大刘挡了一闷棍，头上绷带绑的比赵九森现在还多，那也耽误不了喝。你不喝怎么知道酒这东西的美妙之处呢？”亮亮像个断背山庄庄主一样，一脸猥琐的怂恿从来没沾过酒的张文洋干了这杯伏特加。张文洋像个小娘们一样的害羞表情更是惹的四个流氓哈哈大笑，小娘炮的脸是越来越红。
　　“森哥，要不是亲眼所见，就这小子，你跟我说他在水房给你扛打，真的是勒死我都不信啊哈哈哈......”大刘行走江湖，算是在张文洋这刷新了对娘炮的认知。
　　四个不正经的流氓可能时长没见女人了，调戏个娘炮还调戏的如此来劲。不过在四人满嘴的下流话调侃张文洋的外表下，流氓们其实不仅没有看不起张文洋，而且也打心眼里的把他当兄弟。
　　赵九森出院去上学的第一天，正好也是王天执行拘留的第一天，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不能见风，可差点把赵某人活活憋死。问题班没了王天和王明杰，少了两个混混头子，班里其他混子没人领头也丧失了平日里活跃的气氛。本来在医院就够压抑了，可不乐意在班里受这冷清。他赶紧跑去水房点根都快风干了的万宝路，浓郁的尼古丁对肺部刺激的颗粒感让老烟枪爽的一哆嗦，感觉脑袋神清气爽了许多。风停了雨晴了，赵九森觉得自己又行了...
　　或许是玄学的原因，应了那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老话，赵九森出院以后是一天比一天顺利。现在官方对他的定义是面对闯校施暴的刘明凯毫无反抗之力，被痛殴以后昏迷不醒送入医院。校方也在担心追究管理学生失职的责任，硬是把赵九森所有的处分消除，塑造成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五好青年形象，就连来救人的三兄弟，吕轩摔跤队，都被深深藏起，电棍都是校警的，除了王天伙同刘明凯进校斗殴，赵九森被害人，张文洋见义勇为以外。这事在表面上看起来跟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赵九森在医院养病的时候也一点没闲着，吩咐兄弟三人又去了一趟刀锋军品店，上次赵九森偶然间在父亲口中得知军品店地下室有一批刀具，去的时候直奔地下室去的，只带了五箱子刀具和三根电棍，还有两个大麻袋。这次赵九森可就不打算客气了，值钱的有用的除了地板砖抠不下来以外全都打包带走一并拉到亮亮家的车库。既然要做就做的大一点也是四人一致的意思。
　　森老大这次安排可谓大有收获，地下室其实是一个大整体，赵九森去过当时建商铺的工地现场，寻思着地下室比当时去的时候感觉小了很多。其实是刀锋军品店的老板把地下室重新装修了一下，打了一个配着暗门的隔间出来，暗门很难发现，显得地下室小了。刀具放在隔间外，隔间里面还找到了一大批的好东西：
　　野人谷甩棍，电棍，金属指虎拳套，能让人短暂致盲的超大功率的狼眼手电，求生铁锹和防刺背心整整装了三个大木箱子，看的大刘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最玄乎的是一批从正儿八经眉国部队退役下来的军装，不仅样式好看，更具有极高的实用性，军靴皮鞋内嵌钢板，一脚踹人小腿骨上不断也得裂一道。外套长裤短袖三件套的每一件布料都是最新科技，将布料与高尖金属融合，冬天保暖夏天隔热，高硬度的材料甚至还可以起到不俗的防刺作用。这可使库存货物的价值大大提高，经营的范围更广，可以满足的客户更多，四人的钱包也随之越鼓了。
　　刀具生意破天荒的迈出了第一步，自打王天和王明杰两人出了岔子以后，学生们不仅没有有所收敛，相反隐约有些越发嚣张的趋势。其实每次学校里有小头头被抓，或多或少都会引起一些小风波，学生混子们的为非作歹的资金主要收入来源就是乖乖仔们上交的保护费，保护费一说历史上存在多年，时至今日也没有被淘汰。
　　学校里引起风波的主要原因说白了就是因为钱，抢的班级越多，交保护费的人就越多。收上来的钱多了，才能再多收小弟，再多抢班级，得到的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混子们就能去酒吧喝一顿，约约姑娘，日子别提多潇洒。
　　第一笔生意是吕轩的熟人生意。吕老大下了十把开山刀，二十根甩棍算的上是大额的订单，防刺背心摔跤队更是人手一件。头回赚到钱，激动的军品贩子赵老板大手一挥又送了五根电棍。
　　吕轩前些天在赵九森认识张文洋的那个城中村里，用收来的保护费开了一家小台球厅，又摆了几台老虎机和麻将桌子。城中村离二十九不算近，周围又有三所学校，其中就有跟二十九中一向不和的鹿城职校。万一有冲突，等吕轩的人马从二十九过去台球厅的天花板都得让人拆下来卖了废品，所以买了很多斗殴利器用于看场子。要不是商业街的租金过于昂贵，吕轩真是不愿意选择在职校附近开台球厅。
　　大轩家庭十分富有，不然也不足以支撑吕轩在学校学习古蒙摔跤。古蒙摔跤手必须得长期安排饮食增重，顿顿离不了牛肉羊奶鸡蛋鱼，一个月光伙食费就够一家普通家庭正常生活的开支了。加上训练器材，教练费用，乱七八糟下来不算一笔小数目。虽说二十九中上万名学生大部分都是有钱有势的公子千金，但走学区通过正常手续进来的学生也有个好几千人。二十九又坐落于昆山老城区，周围的学区房也都是老旧住宅区，居住在二十九附近的普遍都是普通工薪阶层。
　　大轩能当选摔跤队队长，可不仅仅是因为自身摔跤实力过硬。他跟父母沟通后，给不少练不起却又十分渴望练习摔跤的学生提供了经济上的援助，大获民心，自然当选。又带着这些队员们混，收保护费，开台球厅，拉比赛赞助，每个队员都不用纠结怎么跟父母开口要生活费，训练费等各种高额开销。虽不合理合法，但实打实帮助了很多家庭并不富裕的队员，一帮小子们对他自然忠心耿耿，说什么听什么。
　　大轩和赵九森认识也是因为王天，当时吕轩带着一帮兄弟收保护费，收完打算去水房抽根烟，就碰上了正在暴揍赵九森和王明杰的王天。
　　王明杰和王天什么事都对着干，由于担心职校那帮疯子来算账，王天一直不敢太过于压制王明杰。但这王八良心是大大的坏啊，我不敢揍你怕你急眼，难道我还不能欺负欺负你？于是乎这头牲口带了两个小弟，把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抛在了后脑勺。在王明杰女朋友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蹲点，亲了小姑娘好几口。没敢过分，控制住了想乱摸的爪子，算是保留了一丝底线。
　　都是年轻气盛的愣头青小伙子，谁TM能忍得了这个，自己女朋友让亲了，但凡是个有种的男人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大早刚进班，王明杰抄起簸箕上男厕所铲了一泡冒着热乎气的那啥，液体和固体的混合物一般人看一眼都TM得吐口口水。他趁王天早上犯困趴桌子上睡觉，对着王天的脑袋就浇下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赵九森拿起拖把又一顿青龙戏水，愣是给王天均匀的涂了一身......王天睡的正发懵，脑袋上先是暖流后是恶臭，然后又被拖把给碰醒，挂着眼屎就冲进厕所扯了衣服就开始吐，胆汁都吐出来了还没缓过劲......
　　两个贱人理所应当的挨了王天一顿毒打。路过的吕轩于心不忍，心想好人有好报，卖了王天个面子让住手。二十九的大佬之一亲自拉下脸来求情，王天再想弄死这俩也得识抬举，这事就不了了之了。后来职校的人来踢校，吕轩在内的几个大佬出钱叫人，来一个人就给一百块，人数上不能丢面子啊。打起来的时候职校的混子趁乱想打大轩的黑棍，赵九森替他挡了一闷棍，俩人就算结缘了，后来也没少一起做追疯子揍傻子的破事。
　　“大轩哥，生意兴隆啊，兄弟刚出了事家里把的严。我爹压箱底的一条好烟，两大罐好茶叶。您收着啊。”赵九森带着兄弟们一起来给大轩贺开业，经历了一次恶战，他再不同意收张文洋当小弟跟自己都说不过去。带着他出来抛头露面一下，见见人，也让人见见。
　　“大轩哥，来个兄弟出去接应下张文洋和胖子，哥俩抱着两大卷十万响的鞭炮，那玩意死沉......”赵九森跟着父亲也见过不少世面，那点规矩礼节也算摸的明白。
　　“森老大，有心了！以后来哥这消费打八折......”吕轩爽朗的哈哈大笑，时候差不多到了。放过了鞭炮，在还没安设备的台球厅里放了一个大桌子，跟吕轩关系好的各路妖魔鬼怪算是欢聚一堂，热热闹闹吃了一顿饭。吕轩的台球厅算是正式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