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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二十集-第六十章

第二十集-第六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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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刚家
  卧室内,桌上亮着灯,阿依娜坐床头翻看一本杂志。
  金刚站在梳妆台前,从挎包掏出一本书,是无线电基础知识,说着“扁头那小子,回来挺不容易,俩人都没有工作,靠做买卖维持生计,咱也算帮他一点忙”到桌前坐下。
  阿依娜:“我想也是,咱就三千块钱,放着也是放着。”
  “在一起都不错,就能帮一把就帮一把。你早点休息,别熬的太晚,我看会儿书,这无线电太复杂,怎么都搞不明白。”金刚话落翻开书本。
  阿依娜:“不明白就慢慢的学,学到时候会明白的。在新疆你总是埋怨,失去了青春,荒废了学业,现在有了机会,你就从头学起。”
  金刚:“话是这么讲,可这无线电不像放羊,不像种庄稼,学起来太难了。现在才体会到,学业对人的一生是多么的重要。”
  阿依娜:“人的价值在于知识,只要你现在努力,一点一滴从头学起,总有一天,要里的石头也会变成宝石。”
  金刚点头畅口气:“你说的是,像个老师了。我会努力的,一点一滴从头学起,再不努力,腰里的宝石就变成石头了。”
  蔡坷家阁楼内
  深夜,蔡坷伏桌还在装配收录机,此时已调试完成,正用螺丝刀紧固着机壳上的螺钉。
  一边床上,蔡一芹在熟睡中。
  蔡坷紧固完螺钉,一台双喇叭便携式收录机完整地摆在桌上。她松口气放下工具,看侄女睡的正香,插上收录机电源插头,把音调电位器调低一点,按下放音键,美妙的乐音幽婉升起,轻松、舒缓,是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她沉浸在柔美而轻松的旋律中。
  睡梦中的蔡一芹仿佛被乐声所牵动,脸上露出甜美的笑意在倾听;她睁开双眼,确认不是梦境,坐起惊讶地:“姑姑,太美妙了,这就是立体声吗?”
  蔡坷点头说:“小芹,怎么样,好听吗?”
  蔡一芹欣喜地:“姑姑,太棒了,这音乐好听极了!”
  ……
  火车站
  一列西去的火车停在站台下;站台上,三箱化妆品摞在卧铺车厢门前,扁头提前进站,进去出来搬进车厢。
  车厢内。扁头把纸箱靠卧铺放好,把身上的提包取下放在铺头,坐下松口气。
  服装店内
  肖雨竹刚进货回来,地上是一包衣裳,她正打开包裹,打理着挂上衣架。
  门口有两名顾客,是中年妇女,朝里问:“哦,刚进的货吧?”
  肖雨竹心神愉悦地:“是啊,刚进的货,进来瞧瞧,换季服装,啥款式都有。”
  卧铺车厢内
  列车在稳速行驶中,扁头躺在卧铺上,头枕胳膊神驰心往……
  (淡入)黑暗中,一男一女在床前抱在一起,女的故作生气:“你是不是又在骗人?”男的信誓旦旦:“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带到上海!”
  (现实)扁头神志沉迷,一声汽笛打断他的梦幻。
  车厢外,列车拖着笛声疾驰而去……
  商场内
  这天是周日,金刚带女儿莎莎来到商场,围着售货区的自行车看来看去。
  莎莎说:“爸爸,给我妈买一辆什么样的自行车呀?”
  “先看看再说,买一辆什么颜色的。莎莎,要不你来选,看你妈喜欢什么颜色的骑着合适。”金刚边说边打量着车型。
  莎莎说:“我喜欢红色的,我妈也喜欢,就买辆红色的吧。”
  金刚手扶一辆枣红色的车把,打量着说:“这辆咋样?横梁是弯的,你妈学起来容易,骑起来也方便,不会摔倒。”
  莎莎喜悦地:“好啊,我也喜欢!”
  金刚家
  室外灶台前。婆媳俩在做拉面,一个扯一个看;只见阿依娜拿起盘里一块面团,两头一拉边扯边折,动作熟练,几下就变成一丛细细的面条。
  金刚妈看得眼花缭乱,揉揉眼睛心里犯难。
  阿依娜让开位置说:“妈,您再试试,主要是动作要连贯,别停下来,扯不好也不要紧,别紧张。”
  “行,我再试试。”金刚妈话落站到灶前,拿起盘里一块面团犹豫着,“阿依娜,妈行吗?”
  阿依娜点下头说:“妈,听我口令……预备,一、二、三,开始。”
  金刚妈绷住呼吸依令而行,只见她手头发抖动作迟钝,扯出的面条粗细不一;她笑笑说:“阿依娜,这行吗?”
  阿依娜含笑点头道:“不错,您学会了,快下锅里吧。妈,还剩一团面,您自己扯,我看着您会紧张。”话落转身离开。
  “妈妈,爸爸买了自行车。”莎莎跑上楼来喊。
  阿依娜转过身,看金刚扛着车从楼梯口上来,欣然走上前说:“金刚,自行车买回来了。”
  金刚放下车说:“这是莎莎帮你选的,喜欢吗?”
  阿依娜搂住莎莎说:“莎莎选的车好漂亮,妈喜欢。”
  “下午咱去公园,你很快就能学会。”金刚说。
  阿依娜松开莎莎,扶住车把说:“等学会,我就可以骑车上下班。”
  “莎莎、阿依娜,快进屋,吃羊肉拌面了。”金刚妈喊一声,捧着面盆进客厅。
  阁楼上
  蔡坷伏桌在画一张电路图,图纸上密密麻麻全是元件的符号及连线;她专注地把构思画成图纸,三角板在纸上颠来倒去,铅笔随之画上符号,有画错的地方用橡皮擦一擦,一丝不苟重新画。她要把装成的收录机做局部改进,由便携式改成台式,装上四个喇叭,成为一台上档次的组合音响。
  客厅里
  午饭时间,阿依娜和莎莎围桌而坐,桌上一盛上几碗拉面。金刚妈围桌站着,拿勺子往碗里舀着菜说:“莎莎,叫你爸出来吃饭,又在学习无线电。”
  莎莎朝卧室喊:“爸爸,快吃饭了,羊肉拌面。”
  金刚出卧室,围桌坐下,叹声气说:“无线电太复杂……哎,我爸呢?”
  “你爸这个三极管,除了在家捣鼓收音机,就是在外面看人家斗蛐蛐,不管他,咱们吃。”金刚妈话落,放下勺子坐下吃饭。
  莎莎说:“还是拌面好吃……奶奶,往后星期天就吃拌面。”
  金刚妈:“好好好,只要你想吃,就吃拌面,你四级管变成一级管,奶奶听你的。”
  莎莎哧的一笑说:“咱们家,奶奶是一级管,妈妈是二极管,爷爷和爸爸是三极管,我是四级管。”
  “莎莎,别多嘴,快吃饭!”金刚绷起脸说,“吃好饭咱去公园,陪你妈练习自行车。”
  阁楼内
  蔡坷伏桌画完图纸,放下铅笔松口气,看一下手表,饿了忍一忍,拿起图纸扫视一遍,折起放床上,拿起螺丝刀拆起桌上的收录机;她刚打开后盖,侄女蔡一芹哼着小曲儿上楼来,刚吃过午饭。
  “哎,姑姑,怎么又拆了,是不是坏了?”蔡一芹关切地问一声。
  “坏了倒不是,要对它加以改进,音质会更好,欣赏音乐如身临其境。”蔡坷边说边把拆开的后盖方稳妥,查看内部的线路布局。
  蔡一芹失望地:“刚吃过午饭,星期天想欣赏音乐,这下是听不成了。”话落仰面躺在床上。
  蔡坷:“你是吃饱了,姑姑还饿着肚子呢。”
  蔡一芹猛的坐起说:“哎,姑姑,我妈包的馄饨,没有吃完,还剩大半碗,等我妈不在,给您端上开。”
  蔡坷哼的一笑:“你就算了吧,姑姑才不会这么下贱,偷吃你妈妈的饭。等你奶奶从乡下回来,姑姑才好明目张胆在家里吃顿饭。”
  蔡一芹:“我听奶奶说,要在乡下呆上两个月呢。”
  蔡坷:“没关系,我去街上吃,饭店里吃着踏实。小芹,不管怎么说,你是蔡家的根,和姑姑走的近,等这台收录机改装好了,给你留下来欣赏音乐。”
  蔡一芹:“姑姑,您要干吗?”
  蔡坷:“我到外面租间房子,不用在看你妈妈的脸色,姑姑受够了。”
  蔡一芹:“姑姑,不要这样嘛,我好舍不得嘛。”
  蔡坷:“姑姑决心已定,就在附近找间房子,离你近一点,有空找姑姑聊天。”
  蔡一芹:“姑姑,不要走嘛,陪我一起住嘛。”
  “好了,姑姑上街吃饭去,你午睡吧。”蔡坷说着,起身走下楼梯。
  蔡一芹看姑姑下楼去,叹气自语:“姑姑一走,就没人陪我了。不过也好,姑姑说这台收录机给我留下,欣赏音乐,也好自在啊!”话落又仰面躺下。
  服装店内
  肖雨竹坐在桌前吃着午饭,一碗排骨面。
  店门外。赖小辉和两名同学玩罢回家,经过店门前,说声“咱们下午接着玩”转身进店。
  店门内。肖雨竹头也不抬,只顾吃饭。儿子进门一声:“妈,我就知道,您又吃排骨面。”
  赖小辉看母亲置若罔闻,又说:“妈,我爸又去了新疆,几个星期也回不来,我又可以陪您一起吃饭了。”
  肖雨竹仍置之不理。
  赖小辉动动脑筋说:“妈,别光顾着吃啊,有个问题,需要请教您。”
  肖雨竹静神琢磨一下:“说吧,啥问题?”
  而理直气壮地:“我到底是谁的儿子,是不是您和爸的?”
  肖雨竹忍口气:“孩子家问的什么话,不是……难道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赖小辉:“可我一点关爱都感觉不到,还不如在新疆。只从回到上海,把我送给爷爷家,您和爸啥时候关心过我?除了好好学习,考上大学,就是在爷爷家……”
  “你给我闭嘴!”肖雨竹一磕筷子抢过话头,“给你说过多少次,你的户口是在你爷爷家,衣食住行、吃喝拉撒都归你爷爷管,妈的负担才好轻一点,懂吗?”
  赖小辉:“我不明白,您负担什么?就是想推卸责任。”
  肖雨竹:“小辉啊,不是妈推卸责任,妈是想多积点钱,将来还不都是你的?你要明白,你的户口在你爷爷家,能省一点是一点,比如说这碗排骨面,你少吃一碗就能省下两块钱,积少成多,将来你要读大学,娶媳妇要成家,不知道需要多少钱,还不明白?”
  赖小辉:“我才不要去媳妇,读大学还不一定,现在起就想吃一碗排骨面,我都饿的吃不消了。”
  肖雨竹忍不住地:“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别以为你爸不在家,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可告诉你,别在这儿磨叽惹我生气,你就是饿坏了肠子,这排骨面也别想尝一口,要吃的回你爷爷家,快滚!”
  饭店门前
  蔡坷吃过午饭走出饭店,掏出手绢儿擦着嘴回家走去。
  阁楼内
  蔡一芹午睡未眠,仰面从床上坐起,兴趣落在桌上的收录机,说声“姑姑还不回来,想听听音乐”下了床;她伏桌打量,看收录机只是散着后盖,其余都完好,便跃跃欲试,先是按开舱门,看里面有磁带,然后拿起插头插上电源,按下放音键,听不到声音。“奇怪,怎么没有声音!”她这么自语,越加好奇,看电路板上密密麻麻,许多线头连在一起,抬手拨弄几下,突然啪啪打起火花,紧接着燃气火苗。她惊慌失措,喊着“妈妈……快救火啊”跑到楼梯口。
  “啊,小芹,咋回事!”蔡坷正好上楼来,看桌上的收录机燃起了火,急冲上前拔下电源,拿起床头的毛巾打灭火焰,松口气说,“小芹,咋回事啊?”
  蔡一芹支吾着:“姑姑,我……想听音乐嘛,吓死我了。”
  “啊,不得了啊!”蔡坷嫂子上楼来,手提半桶水,看屋内烟雾弥漫,吃惊地,“芹芹,哪里着火了?”
  蔡一芹心有余悸地:“妈妈,是姑姑收录机。”母亲立刻横眉怒目,把目光投向蔡坷。
  蔡坷站桌前收拾上面的东西,把电烙铁、万能表,还有几本书靠边推一推。
  嫂子抓住把柄故作声张,上前一声“你搞的什么名堂”把半桶水浇在收录机上。
  “啊,我的书!”蔡坷捧起书本,忍不住斥责,“嫂子,干什么,哪里还有火啊,发什么神经啊!”
  嫂子气汹汹地:“呵,我发神经,我看你是打错了主意!你说你安的什么心,想烧死人啊?你这搞的什么名堂,不知道有危险吗?”
  蔡坷忍气吞声,把书放床上,拿毛巾擦拭桌上的水。
  “你怎么不讲,讲话啊?想把我们都烧死,你好占了这个家是不是!”嫂子仍咄咄逼人。
  蔡一芹拉一下母亲,撅起嘴说:“妈妈,别讲了,不怪姑姑,是怪我。”
  “怎么不怪她,你倒替她担起责任了!”嫂子不依不饶,冲着蔡坷说,“这屋里你不要在住下去了,你不想活,黄浦江没有加盖子,别让我们提心吊胆,收拾你的东西赶快搬出去!”
  蔡坷忍气不语,用毛巾擦着桌子。
  公园内
  草坪中,金刚和莎莎席地而坐,看阿依娜绕着草坪在练习自行车;只见阿依娜骑着车,虽是摇摆不定却能独自骑行。金刚松口气说:“莎莎,这么快你妈就学会了。”(20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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