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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十八集-第五十四章

第十八集-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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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芦苇丛中,阿成穿过一段芦苇丛,看离几个人不远,两名打手正追一个人,急大步跑上前。
  草地上。大虎倒在地上;王宏文用枪指着说:“大虎,怎么不跑了?平时我是怎么对你的,竟敢把人给我放跑!”
  大虎忍着痛:“大哥,抓、抓错人了,他是我大表哥。”
  王宏文冷笑:“你大表哥,怎么不早说?就算要放人,总要给老子放声屁吧!”
  大虎:“大哥,求你了,我表哥欠你什么,我替他还,让我做啥都行。”
  王宏文:“哼,你现在还能帮我做什么?你大表哥欠我一条命,你还得起吗!”
  不远处。二豹和三狼追上了施医生,一阵拳打脚踢,施医生倒在地上;这时阿成赶到,一声怒喝:“住手!”
  两名打手愣住,二豹说:“啊,新、新疆人!”
  三狼说:“新疆人,今天可不怕你,还正想找你呢!”
  阿成忍气扶施医生坐起,说:“哦,您是施医生,还认识我吗?”
  施医生带着一线生机点点头:“认识,你是支边的,为父亲的死找过我。要是没有说错,他们绑架我,是要杀人灭口。”话落猛见打手扑向阿成,忙提醒,“哦,小心!”
  阿成急忙闪身躲开,两名打手扑了空,正好让阿成伸手可及;他伸手两巴掌,旋住二人的脑袋碰一下,接着握拳左右开弓,两个打手随之倒地,不敢爬起来。阿成怒视打手躺在地上不敢动弹,转眼愣住,见王宏文站在几步远,手里握着枪。
  王宏文举枪对着阿成,咬咬牙冷笑一声:“支边的,来得正好,正想找你呢!”
  阿成怒目而视,说:“王宏文,我不会怕你,放下你的枪!”
  王宏文:“哼,少废话,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实话告诉你,你老子是我给弄死的,今天你也一样,我要你后悔,你不该回上海,你要是不回来,就不会有今天!”
  阿成:“王宏文,从我回来那天起,就看出你是个披着羊皮的狼,你这种小人,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王宏文:“好啊,算你有本事,今天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有三头六臂,有几颗脑袋,我现在就送你上西天!”话音刚落,举枪的手被人按下……是锁匠。
  锁匠说:“嗳,宏文,别急着动枪,看他功夫不浅,让老夫领叫他几招。”
  王宏文:“爸,别管,时间不多,快离开这里。”
  锁匠:“不急,这小子太猖狂,我咽不下这口气!”
  阿成看是锁匠,注神思量,暗自握紧拳头,心里说:“锁匠,这次就不会轻易的放过你!”
  公路上
  阿征驾驶警用三轮摩托车疾驰而来,到通往仓库的路口停下,看荒地中有人在打斗,下车拔出手枪跳下公路,踏着草丛斜穿上前。
  荒地中
  阿成和锁匠正在交手,拳掌相击,摆步躲闪,各有招数。锁匠使出八卦掌势,左一招-鹞子钻天,左一招青龙转身;阿成以五行拳法相击,劈拳炮拳猛击锁匠,几个回合,被锁匠一招青龙返首打倒在地。
  王宏文看开了眼,说声:“老丈人还真有两下子。”
  阿成跃身而起,乱了拳法,挥拳以排山倒海之势冲锁匠猛击;锁匠稳步躲闪,趁机出手,一招黑探掌又将阿成击倒在地。
  王宏文得意起来:“呵,打得好!”
  阿成又跃身而起,稍安勿躁,注视着锁匠,想着心里说:“看来锁匠功夫不浅,不能和他硬拼。”这么想过计上心来,沉着地摆步架拳,进步一招左右劈拳,闪身一招青龙出水,横步一招黑虎出洞……
  锁匠见阿成稳扎稳打,出拳凶猛且虚实不定,只好退步躲闪,再寻机出手。他见阿成一招卧虎藏龙式迎掌倒地,同时右腿如蛟龙出水,将他凌空弹起……飞出几步远重重落地。
  王宏文看傻了眼,见锁匠躺在地上不动,又见阿成纵身跃起,忙举枪指着:“支边的,给老子住手!”
  阿成凛然怒视:“王宏文,把枪放下,有话好说!”
  王宏文穷凶极恶,冷笑一声:“哼,你死到临头,跟你有什么好说的!我一枪崩了你……”
  “王宏文,放下你枪,把手举起来!”阿征赶到,箭步上前一声喝令,举枪指着王宏文。
  王宏文看是阿征,愣一下神,作垂死挣扎,挥枪指着说:“阿征,少来这一套,我放下枪同样是死,现在谁先死还不一定。我看还是你先放下枪,不然就同归于尽!”他猛见公路上停着几辆警车,武警和公安合围上来,惊慌中对阿成开一枪。
  “哥……”阿征喊出一声,箭步挡在阿成身前,同时对王宏文开一枪,中弹倒下。
  “阿征……”阿成忙搀扶阿征,痛心疾首。
  王宏文手臂中单,手枪落地,很快又挣扎着捡起来,这是罗兵赶到,连开数枪将他击毙。
  小张看到锁匠跳过水沟逃向仓库,说声“快抓锁匠”鸣上两枪,和几名警员追上去。
  阿成搀着阿征坐地上;罗兵上前,阿征胸部中弹,伏身忍着悲愤:“阿征、阿征!”
  阿征微睁眼帘,看着罗兵叫声“队长”,看着阿成叫声“哥”,闭上了眼。
  阿成痛心地:“阿征……”
  罗兵起身,对身边队员挥手说:“快送医院!”
  仓库院内
  此时枪声不断,小张和几名警员正以变电房做依托,对锁匠火力封锁,以防他逃进仓库。
  罗兵赶过来问:“小张,情况怎么样?”
  小张说:“队长,小心,锁匠手里有枪!他躲在料桶后面,腿上中了一枪,想逃进库房,对他火力封锁。”
  罗兵对周围扫视一眼:“对,不能让他逃进库房,不过要当心,库房里有化工原料,要防止起火,引起爆炸。”
  小张说:“是,逃进库房就麻烦了。”
  罗兵说:“他腿上有伤,不敢轻举妄动,要尽量对空鸣枪。”
  小张说:“队长,他躲在暗处,咱也不敢贸然行动,就这么耗着啊?”
  “估计他坚持不了多久。”罗兵话落对空砰砰两枪,放声喊,“喂,锁匠,薛海飙,你听好,你的历史我们一清二楚,这次你逃不掉,顽抗到底对你没什么好处,还是放下武器出来投降!”
  料筒后面。锁匠握枪跪在地上,一手捂着受伤的腿;他对外开一枪,忍痛叹息自语:“想不到,会栽在宏文这小子的手里!看来这次是逃不掉,这里成了老子的葬身之地!”
  变电房后。罗兵又对空两枪,接着喊:“薛海飙,鲨鱼,你听好,我郑重警告你,你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放下武器出来投降,政府会对你宽大处理,想要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我还要告诉你,邱吉萍已经自首,争取了宽大,你要顽抗到底吗?”
  料筒后面。锁匠听到邱吉萍已自首,松口气自语:“吉萍已经自首,争取了宽大,好啊,这下我可以放心的去了!”他话落忍痛站起,颠着腿挪到料筒前,喊声“我投降”举起双手,一手仍握着枪。
  变电房后。小张看锁匠举起了手,惊喜地:“队长,还真灵,锁匠投降了!”
  “大家小心,他还没有放下枪。”罗兵叮嘱一声,举枪迎上前。
  料筒前。锁匠举着手,看周围警察都举枪围上来,放声大笑说:“哈……你们别怕,我投降,我认输。”
  罗兵举枪对着锁匠,走近说:“薛海飙,你既然投降,为何不放下枪?”
  锁匠:“这位同志,先别急,我自会放下枪。敢问一声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过去的名字?”
  罗兵:“薛海飙,我已经告诉你,对你的过去,我们一清二楚。我还可以告诉你,我叫罗兵,我父亲叫罗世雄,我一直在寻找你的下落。”
  锁匠:“哈,原来你是罗世雄的儿子!好小子,像你父亲。当年,老夫和你父亲也算是同行,只是投错了主子而已,若是不然,说不定还是好兄弟呢。结果他是胜利者,我落败成丧家之犬,东躲西藏活到今天,天意如此!当年,你父亲是地下党,在我眼皮底下竟没有发现他,后来差点被他逮住,如今落在你的手上,这真是天意啊!罗兵,你小子有出息,像你父亲,可我薛某人也不是酒囊饭袋,你父亲也栽到过我的手上,他虽是胜利者,可我几张大字报就把他送进了监狱,还发配到了新疆,是不是死在了那里,啊?哈……可我还活着,多活了几十年,老子知足了!哈……”他在笑声中把枪顶在头,砰的一声自杀倒地。
  罗兵上前,看锁匠尸体仰面的躺在地上,叹息自语:“可惜,你还可以活下去!”
  ……
  客厅里
  靠墙案几上摆着阿征和父亲的遗像,邱莉群站在遗像前,哀伤地留着泪自语:“阿征,你爸走了,你也走了,吉萍要蹲一辈子监狱,撇下妈一个人,让妈怎么活……”
  阿征墓碑前
  阿成蹲在墓碑前,从纸袋里拿出一串儿香蕉和几个苹果,摆上墓台,又拿出一只碗,也摆上上去,摘下一只香蕉剥着皮,心情沉痛,思绪往返……
  (淡入)院门前,阿成从新疆回到上海,挎着行包,在院门前碰到阿征。阿征上班,推着自行车,见阿成回来,显得意外地:“哎,你……怎么回来了!”
  阿成问:“阿征,为啥不等我回来,就办了爸的丧礼?”
  阿征说:“这要问你自己,你对爸曾经说过的话,不会就忘了吧?”
  (现实)阿成蹲在墓碑前,把剥去皮的香蕉放进碗里,拿起一只苹果……
  (淡入)客厅里,俩人在争吵。阿成气冲冲抬手指着:“阿征我告诉你,爸不在了,我就有权管教你!”
  阿征不在乎地:“呵,你管教我,我是小孩子啊,你凭什么?”
  阿成说:“就凭我是你哥,爸不在了,我就有权管教你!”
  (现实)阿成蹲在墓碑前,用水果刀削着苹果……
  (淡入)大街上。阿征上班,骑自行车走着;阿成后面追上,喊声“阿征,你站住”跨步拦在车前。
  阿征一脚点地,板起脸说:“你烦不烦啊,我上班已经迟到了,快让开!”
  阿成寸步不让,说:“我问你,爸死得不明不白,你是不是就心安理得?”
  阿征下车,不耐烦地:“你就别添乱了,想在上海多待几天,就老老实实!”
  (现实)阿成蹲在墓碑前,把削过皮的苹果放进碗里。
  客厅里
  邱莉群仍站在阿征和父亲的遗像前,用手绢擦去脸上的泪水说:“阿征,你的这么突然,像你爸,连声告别的话也没有留下,早知道是这样,妈不如死在你的前头……”
  阿征墓碑前
  阿成肃立在墓碑前,思绪往返……
  (闪回)客厅里。阿成从沙发上,阿征站在茶几前。阿征问:“哎,你怎么不等了?”阿成说:“我相信,爸的事,你会负责到底,一定会真相大白。另外,你嫂子承包几十亩棉田,小飞在场部读书,不知道忙成啥样了。”
  阿征说:“你就再等等,等出结果,我正想跟你学几下五行拳法。”
  阿成说:“一个姑娘家,学啥拳法,累不累,?我看还不如待在派。”
  阿征慢条斯理地:“人各有志,我就喜欢磨爬滚打。”
  (回来)阿成肃立在墓碑前,怀着悲痛,脑海中又中闪过一幕。
  (闪回)荒地中。王宏文惊慌中举枪对准阿成,阿征一声“哥”箭步挡在阿成身前,相对同时开枪,阿征中弹倒下……
  (回来)阿成止住思绪,抹去挂在脸上的泪水,忍着悲痛说:“阿征,我现在叫你五行拳法,看好了。”话落摆步架拳,横步左右劈拳……
  (淡入)草地中。阿成和锁匠正在较量,他故意露出破绽,引锁匠一招黑熊探掌击向他面门,他一招卧虎藏龙迎掌倒地,紧接着右腿如蛟龙出水,将锁匠凌空弹起……
  (现实)阿成纵身跃起,几个招式收步站稳……他身后几步,罗兵和小张手捧鲜花立足关注,看阿成三体收势完成,对小张使个眼神走上前。
  罗兵和小张把鲜花放上墓台,肃立敬礼。罗兵说:“阿征,好样的,不愧是一名刑侦队员,我和小张会经常过来看你,你……安息!”
  小张含着泪说:“阿征姐,请你安息,我和队长会来看你……”
  罗兵转身面对阿成,默视一会儿,上前拍两下他的肩膀,宽慰道:“老兄,走吧,跟我回去。我告诉过阿征,等了结前辈的案子,和你好好聊一聊,走吧。”(18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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