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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十八集-第五十三章

第十八集-第五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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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区外
  阿成隐身在绿化带旁,手里拿张报纸,留意厂区大门。
  家中
  楼上。邱莉群房间门口,门旁放着邱吉萍的旅行箱,房门紧闭。
  房间内。母女俩一个坐在沙发上,一个站在茶几前,局面僵持。
  邱莉群点支香烟,不动声色地:“吉萍,想好了没有,是去公安局,还是等着把你抓去?”
  邱吉萍扬起脸,不在乎地:“妈,就死了这条心吧。等公安局把我抓去又怎样?就算阿爸的死,我和宏文脱不了干系,公安局拿不到证据,结果还不一样,无奈放人?您一门心思只听阿征的,认定我和宏文就是凶手,难道您有证据不成?凭什么开口闭口劝我自首,我哪一点对您不好,为什么就跟我过不去!”
  邱莉群忍气抽烟,心潮往返犹豫不决。
  邱吉萍闻到一股敏感的烟味,看母亲一口接一口吐着烟雾,就问:“妈,抽的啥烟,怎么有股吗啡的味道!”
  邱莉群听在心里,台头问一声:“你说什么?”
  邱吉萍拿起茶几上半盒烟,仔细闻一闻说:“这烟……含有HLY,是毒品,您从哪弄得!”
  邱莉群“啊”的一声,把烟头摁进烟灰缸,气愤地:“宏文这个畜生,害死你的阿爸,还要对我下手!吉萍,你说的对,妈手里还真有证据。”她起身掀起沙发坐垫,从下面拿出一个装有衣服的塑料袋,放茶几上说,“你仔细看看,这袋子里的衣服,是你阿爸出事那天穿在身上的军干服,有颗钮子是你换过,原来的那颗在你房间,被公安局找了去。衣服上有两点血迹,你用药水擦过,有血迹的地方都退了色,很明显。本来是想,等宏文回来,把你们一起送进公安局,现在看来他不会回来,你还有什么话讲!”
  邱吉萍老羞成怒,拿起衣服又扔下说:“这件衣服不是烧了吗?您怎么还放着!”
  邱莉群镇定地:“一想到要烧掉这件衣裳,妈的心就火烧火燎,上帝让我把它留了下来。其实一开始,妈就怀疑你阿爸死的冤屈,要不是到了这种地步,妈到死都不会拿出来,最终会把它烧掉。吉萍,你帮宏文害死养父,是不义不孝、恩将仇报,天理难容,跟妈去自首吧!”
  邱吉萍:“妈,人命关天,我去自首,要蹲一辈子监狱,和死有什么区别!妈,求您了,放我走吧,我离开上海逃得远远的,今生不能服侍您,孝敬您,就等来是吧!好在有阿征,我本来就是多余的……妈,女儿不孝,您多保重。”话落转身又回头,说声“这件衣服我要带走”拿起茶几上的塑料袋,却被母亲抢在手里。
  邱莉群:“吉萍,要干什么,想做逃犯是不是!”
  “妈,别管了,没时间了,刻不容缓……快把衣服给我!”邱吉萍说着抢夺衣服。
  邱莉群抓紧衣服,一手抓住女儿的手腕,说:“你这个孽种,还不思悔改,妈今天就是死,也不会让你逃出这个家门!”
  邱吉萍情急如疯,不顾一切抢过衣服,奖母亲推到,说声“妈,对不起”慌忙逃出门。
  门外。邱吉萍仓皇而出,把衣服塞进皮箱,拎起快步下楼。
  楼下客厅里。邱吉萍下楼来,急奔门口,突然砰的一声枪响,门锁溅出火花,惊慌失措,“啊”一声皮箱落地。
  楼梯上。邱莉群握枪在手,指着下面门口,边说边下楼梯:“孽种,我让你逃,赶动一动试试,看我敢不敢一枪打死你!”
  客厅里。邱吉萍浑身发抖,看母亲下楼来,手里握着手枪,绝望地:“妈,您……怎么会有枪!”
  邱莉群上前一个耳光,用枪指着:“没良心的东西,怎么不逃了!”
  邱吉萍含着泪说:“妈……我听您的,去自首……”
  邱莉群拉住女儿到养父的遗像前,用枪指着:“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跪下!”
  邱吉萍抽泣着跪倒。
  邱莉群用枪逼着:“说,你和宏文是怎样害死了你的阿爸!”
  邱吉萍泣不成声:“妈……都是宏文……”
  (闪回)客厅里。养父坐在沙发上,烦闷地抽着香烟,忽听楼上想起激越的迪斯科舞曲,忍不住地把烟头摁进烟灰缸,起身气愤地上楼。
  楼上。养父上楼来,忍气敲几下房间的门,一会儿,邱吉萍在里面开门,看养父怒气冲冲,转身进卧室。
  房间内。王宏文在小客厅,随收录机发出的音响正在左摆右晃,得意忘形。
  养父冲进门来,挥手拍在桌上的收录机上,舞曲戛然而止,指着王宏文斥责:“王宏文,你神气什么,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家!”
  王宏文愣住,转念厚着脸皮说:“岳父大人,请让开,星期天我要放松放松。”话落按下收录机,舞曲又起。
  养父又挥手拍在收录机上,怒不可遏地:“王宏文,你还有没有廉耻?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王宏文慢条斯理地:“岳父大人,我知道是您的家,可也是我岳母的家,您要赶我走,可我妈不让,我该听谁的?”
  养父理直气壮地:“我是这房子的主人,当然是我说了算!”
  王宏文不以为然哼一声:“我只听岳母的,我还就是不走,随便你!”
  养父忍无可忍,一手抓住王宏文的衣襟,一手握拳说:“你……简直太嚣张了!”
  王宏文:“我嚣张什么,是你想打人嘛!我知道你当过公安,会打人,可您现在什么也不是,敢打我一下试试,打啊?”
  养父当面一拳;王宏文仰面倒地,捂着面额坐起,说声“老东西,还真敢打啊”猛见养父捂着胸部忍痛不住,一时愣神儿。
  养父心脏病发作,踉踉跄跄倒在沙发上。
  邱吉萍出卧室,看养父倒在沙发上情势严重,惊叫一声说:“啊,宏文,在干什么!是心脏病,要赶快送医院!”
  王宏文咬牙站起,摸一下鼻子出了血,掏出手帕擦一下,看养父上气不接下气,心怀叵测,就说:“吉萍,让开,我收拾他一下。”话落双手揪住养父的衣领,恼恨地,“老东西,三番五次赶我走,我来告诉你,这房子的主人,最后是谁还一定呢,你去死吧!”话落,揪起养父的衣领往沙发上磕。
  养父的头部一下又一下磕在沙发的靠背上,不省人事。
  邱吉萍吃惊地拉住说:“宏文,要出人命的!”
  王宏文松手,喘着气说:“吉萍,怕什么,是他自己犯了病,死了正好!”
  (回来)邱吉萍跪在遗像前,被母亲用枪顶着,流着泪说:“在医院里……也是宏文,怕阿爸醒过来,不会放过他,他就……对阿爸下了手……”
  (闪回)病房内,深夜王宏文站在病床前,注视着床上的病人,从口袋掏出橡胶手套,不慌不忙戴手上,先挪开病人鼻孔的氧气管,观察一会儿,看病人出现呼吸困难把魔爪伸向病人的面部……
  (回来)邱吉萍仍跪着,被母亲用枪指着,流着泪说:“妈……都是宏文干的……”
  “好了,不要再说了!”邱莉群挥枪指着,“我问你,你是不是要跟宏文逃走,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邱吉萍流泪摇头:“不是的,是跟我爸……”
  邱莉群诧异地:“什么,你爸!”
  邱吉萍:“是的,弄堂口的锁匠……是我生父……”
  邱莉群大惑不解愣了神儿。
  厂区内
  大虎驾摩托车离开宿舍,疾速驶向大门口,猛见一辆熟悉的面包车驶进厂门,知道王宏文,急转车把躲在厂房后,看王宏文驾车驶向办公楼,回头猛加油门驶出大门。根据三狼的描述,被绑的人可能是大表哥,无论如何要去救他。
  厂区外
  阿成躲在绿化带旁,看一名打手驾摩托车冲出厂门,沿厂区马路疾驰而去,注目思考。
  厂区内
  二豹和三狼跑出宿舍,直奔办公楼,向王宏文报告情况。
  办公室内。王宏文刚坐桌前点支香烟,想着什么,忽听有人敲门,起身开门说:“是你们俩,有事么?”
  二豹:“虎哥……去了西郊仓库。”
  王宏文:“什么,他去那里干吗?谁让他去的!”
  二豹:“他说……过去看看。”
  王宏文:“去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二豹:“他说……昨天咱们绑错了人,那个医生……是、是他大表哥。”
  王宏文:“什么,他大表哥!怎么没听他说过,这时候冒出个大表哥。他去多长时间了?”
  二豹:“刚走,不到十分钟。”
  王宏文:“他带钥匙了没有?”
  二豹:“钥匙……他全要走了。”
  王宏文咬牙叹口气:“这个虎胖子,一来就给我添乱子,快追!”
  厂区外。绿化带旁,阿成正注视着厂门口,王宏文驾车和打手出来,同样沿厂区马路疾驰而去。他走上马路,目注车去稍作思忖,扫一眼周围,见路边停辆出租车,大步上前。
  马路上
  前面,大虎驾摩托车心急如飞。
  后面,王宏文驾面包车气鼓鼓咬着牙,到一路口红灯亮起,急刹车骂一声:“妈的,找死!”
  阿成坐出租车后面追上,对司机说:“师傅,一定要盯紧前面那辆车,别让他逃了。”
  司机回一声:“放心,逃不掉。”
  西郊公路上
  大虎驾摩托车急速行驶,前方不远,一座仓库进入视线,到路口转弯冲下公路,猛加油门如箭离弦。
  仓库大门前
  大虎驾车过来,停车下来,掏出钥匙开门,想一下自语:“锁匠在里面,肯定会有麻烦。”
  院内库房前
  锁匠从库房出来,猛听院门有响动,警觉地从腰间拔出手枪,进石棉瓦棚,躲在料桶后面。一会儿,大虎驾车过来。
  大虎停车下来,看库房开着门,想起锁匠的厉害,心跳起来。
  (闪回)办公楼前。前天晚上,锁匠抓住大虎的胳膊,猛一用力,紧接一个推掌,大虎“啊”的一声倒地。
  (回来)大虎止住思忆,手拿钥匙,面对库房望而却步,心想王宏文很快就会追来,情急走进库房。
  石棉瓦棚下。锁匠握枪躲在料桶后面,偷窥来人进了库房,听里面喊两声“师傅,老师傅在吗”沉气不动。
  库房内。大虎看套间里没人,回头大步走向地下室,下阶梯开门进去。
  地下室内。大虎进来开亮电灯,上前拍两下锁住的门,朝里喊:“哎,里面有人吗?”
  里面回应:“你是谁?”
  大虎愣一下神儿:“哦,大表哥,真是你啊!”
  里面激动地:“是大虎!”
  “大表哥,等着,我开门救你出去。”大虎话落,开锁推门。
  郊区马路上
  前面,王宏文驾车走着,气势汹汹,目露杀机。
  后面,阿成坐在出租车里,目不转睛盯着前面的面包车。
  仓库院内
  库房前,大虎搀扶施医生走出库房。
  施医生少气无力,眯着眼睛问一声:“大虎,这儿是什么地方?”
  大虎说:“西郊仓库,在郊外。”
  施医生:“大虎,你是怎么知道,我被绑架到这里的。”
  大虎心虚地:“我……是听说,过来看看,还真是你。”
  施医生:“那你怎么会有这里的钥匙?”
  大虎:“我……表哥,快走吧,回去再说,迟了就麻烦了。”
  二人刚骑上摩托车,锁匠闪身出现,站在车前,大虎愣住。
  锁匠:“呵,是你小子,看着好眼熟啊,啊?”
  大虎骑在车上,心里一沉,转念掏出香烟,客气地:“老伯,您在啊!刚才找不到您,大哥吩咐我来带人,一场误会,搞错了。老伯,请抽烟。”
  锁匠上前接过香烟:“嗯,是一场误会,不过我的肩膀现在还疼呢。”
  大虎一笑说:“老伯,对不住,您也弄断了我的胳膊。”
  锁匠也一笑:“你的胳膊现在咋样了?”
  大虎:“老伯好身手,多亏您手下留情,我现在可以上班了。”
  锁匠:“你小子出手是毫不留情,要不是老夫骨头硬朗,你那一棒就把我打趴下了。”
  大虎:“老伯对不住,一场误会,往后大家都是同事,还望老伯多多关照。”
  锁匠:“嗳,不敢当,老夫不过是混碗饭吃,无足轻重。哎,你这是把人要带到哪里?”
  大虎:“老伯,是这样,今天到厂里才知道,昨天大哥和两个小弟搞错了人,他是我一个亲戚,带他去厂里,大哥在厂里等着。”
  锁匠思虑,想着心里说:“这小子是来救人的,要不要放他走?人不该死有人救,这是天意,不可违。也罢,放他走,为自己积点德,老天在上,兴许还会继续保佑我。”
  施医生骑在车后,琢磨二人的谈话,疑惑不解。
  锁匠止住思绪说:“既然是亲戚,我就给你个面子,快走吧,迟了就不好办了。”
  大虎忙把一盒香烟扔给锁匠,感激地:“多谢老伯,后会有期,请您喝酒。”
  锁匠上前拍一下施医生,说:“这位老弟,我说的咋样,老天爷对你不错吧,啊?”
  施医生拱手说:“这位老兄,老天爷也会帮你的。”
  锁匠大笑说:“这说明你是个好医生,快走吧。”
  公路上
  出租车熄火停下,司机扭几下车钥匙不点火。阿成目注前面的面包车拉开距离,急促地问一声:“师傅,怎么样?”
  司机摇头叹息:“没办法了,可能是化油器出了毛病……哎,你看,那辆车下了公路,是去仓库的,你不行过去不会很久。算我倒霉,白拉你一趟。”
  阿成无奈,掏出十元钱,说声“不会让你白拉,给你钱”塞给司机,下车沿路追去。
  仓库大门外
  大虎驾摩托车载着施医生冲出大门,奔向公路,忽见一辆面包车迎面而来,急刹车愣住,说声“不好,他们追来了……表哥,坐稳了”调头回来,到仓库门口无路可逃,要么进仓库,要么斜穿荒地往公路上逃;他看面包车越来越近,不容多想,心一横加足油门冲进荒地。
  面包车里。王宏文驾着车,看大虎冲进草地往公路上逃,冷笑一声说:“好啊大虎,本事不小,看你往哪儿逃!”
  公路上
  阿成大步到通向仓库的路口,下公路朝仓库望一望,见草地中两车一追一逃,也斜穿草地大步迎上去。
  草地中
  大虎驾摩托车加足油门,在草丛中颠簸着,发出刺耳的咆哮声,不顾一切往公路上逃,不防前面有条水沟,连车带人一头栽下去。
  后面车里。王宏文驾车追上,看到大虎栽进水沟,幸灾乐祸笑地:“你小子咋不飞过去!”
  水沟里。大虎从水中爬起,抹一把脸上的水,扶起施医生,喘着气说:“大表哥,不要紧?”
  施医生也抹一把脸上的水说:“我不要急,大虎,你没事吧?”
  “我没事……快,我扶你上去,往公路上跑。”大虎话落把施医生推出水沟,自己也爬上,看面包车到水沟前,说声“快跑,他们追上来了”拉住施医生往前跑。
  后面。面包车被水沟拦住,王宏文和打手下车,从腰间拔出手枪,子弹上膛,催促打手跳过水沟。
  前面。施医生有气无力,大口喘着气说:“大虎,别管我,你快跑,我不行了。”
  “来,我背你。”大虎背起施医生奋力接着跑,很快地体力不支,看两名打手快追上来,放下施医生推一把,说声“表哥,快跑,我拦住他们”回头迎上;施医生说声“大虎,小心”只得努力往前跑。
  大虎伸手拦着二豹和三狼,说:“怎么,兄弟一场,要和我过不去啊!”
  二豹说:“虎哥,对不住了,小弟也是没办法。”
  三狼说:“是啊,虎哥,别为难小弟,你给头头说吧。”
  王宏文握枪赶到,对大虎的腿上开一枪,大虎应声倒地。
  施医生听到枪声,回头看大虎躺在地上,痛心地喊声“大虎”。
  王宏文挥枪对打手说:“快追,别让他跑了,往死里打,省我一颗子弹!”二豹和三狼追向施医生,大虎倒在地上忍痛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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