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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新疆人 / 第四集-第十章

第四集-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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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妮家卧室内
  午后。阮妮精神焕发,往日颓丧一扫而光,此时她站在炕前,穿上扁头送的花纹衬衫,对着桌上的镜子照了又照,挺是满意,响起昨天夜里扁头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你等着,我迟早把你弄到上海。……你有手艺,租个铺面,卖早点、开饭店,还怕没有钱赚,没有饭吃!……你放心,我扁头再骗你一次,就不是人!……)
  她想过这些,显得自信,心里说,“去上海为了儿子,豁出去了。”
  阿成家门前
  午后。阿莲织着毛衣从自家过来,听到一阵摩托车声,到门前朝里瞅一眼,说声“香梅,扁头走了”转身进去。
  老石咳嗽两声也从自家过来,到门前朝里瞅一眼,走过去连部。
  商店门前
  午后。几个妇女在此聊天,麻花儿靠门口嗑着瓜子,看通往场部的路上,阿成驾摩托车载着儿子和扁头远去,收回视线说:“哎,谁买衣服,店里还有,我再便宜点,价钱和扁头一样,不赚钱,都进来看看。”
  “让我挑一件试试,昨天就想买。”
  “我也试试看,合适我也买一件。”几个妇女说着进商店。
  老石出家属院,经过商店门前朝里瞅一眼,去连部食堂。
  阿成家屋内
  香梅和阿莲坐在沙发上,各自做着手里的活儿。
  阿莲织着毛衣:“你说我家那个老犟驴可不可气?昨天夜里,偷偷摸摸起了床,硬说扁头在阮妮炕上,要去捉他,让我给拉住了。”
  香梅捻着线绳,笑笑说:“石大哥哟,总爱听人家墙根。”
  阿莲:“这河南侉子,就这个毛病,谁家办个喜事就整夜不闲,围着人家墙根转。”
  香梅:“还好哟,让你拉住了,要是捉到扁头,他就糟了,还说不定闹出啥个事来哩。”
  阿莲:“就怕闹出事来,后半夜我就没合眼,怕他溜出去,真要是捉到扁头,不出事才怪。不过只是这么想,你说扁头冷不丁来一趟,真是为了阮妮?”
  香梅:“谁说不是哟!早上我去商店买盐,就听到风头,议论扁头。我还碰到阮妮,脸上有了光彩,口气也不一样,走路也抬起头了,这说明昨天晚上,俩人准是热了一火。”
  阿莲笑笑:“这是明摆着,阮妮耐不住寂寞,俩人又情投意合。”
  香梅说:“是哟,阿成也说,扁头来这里,除非是为阮妮,别的都是骗人。屋里有地方,他非要睡到连部,就晓得他啥个心数,心里有鬼。”
  阿莲叹息一笑:“这阮妮倒是安慰了许多。还好,扁头走的利索,要是待上两天可就麻烦,闲言碎语要他难堪。”
  老齐屋内
  老齐坐在床沿,老石坐在桌前,俩人嘴刁烟袋。
  老石吹去烟灰,把烟袋放桌上说:“你这球货,不当回事,要是俺,知道扁头睡在连部,一晚上不眨眼,也要盯着他,只要咳嗽一声,他都不敢去找阮妮。”
  老齐叹口气:“河里涨水,怪不到鸭子,管那闲事干啥!人家老早就是相好,咱都排不上号。”
  老石:“你这球货,啥叫排不上号?你老是往后缩!老齐,不是俺骂你,俺是替你着急。俺跟你说,这追女人,跟打仗差不多,你得往前冲,不怕死才能打的赢,不听俺的,你这辈子就是俘虏。”
  老齐:“本来就是,不是当福利局,就死在了甘肃,活不到现在。”
  老石:“可你没个当家的,不是白活了!俺一直是想,阮妮除了你,没别的指望,迟早你把她哄上床,这不让扁头一搅,她心就飞得远了,你又靠边儿了。你这球货啊,俺就不信,把熟的鹌鹑还会飞了!俺再帮你一次,出个主意,你听不听?”
  老齐摇头:“你这怂,都是馊主意,我不听。”
  老石拿起桌上的烟袋,指着说:“白让俺替你着急,上次不是俺的主意,阮妮咋会伺候你几天!中,不听俺的,看哪个女的会热乎你!”
  食堂内
  下午,阮妮由家而来,走前进来,举止坦然,看老齐不在,走近案台,揭开面盆看一眼,里面是发面,拿起案头的围裙往腰上系;石有才从后门进来,手拿烟袋。
  石有才:“哎,阮妮,你在。”
  阮妮:“老石,又找老齐聊天了吧?”
  “没事,喷几句。”老石话落,欲走前门出去,回头问,“阮妮,俺想问一句,你看老齐这个人,咋样?”
  阮妮琢磨一下:“老齐呀,人是没说的,就是太老实,缺个心眼儿,总是被人捉死鳖。就说前几天他装病,是哪个王八羔子出的主意……”
  “你这球……”老石眼一棱睁忙改口,“俺、俺说老齐,也是为你着想,你忙。”扫兴地说着出去。
  阮妮看着老石出门走去,畅口气束紧围裙,准备和面。
  阿莲家门前
  挂着猎枪的自行车靠在门旁墙上,后车胎气不足,有点瘪。
  石有才从连部回来,经过邻居家门前,朝里瞅一眼,阿莲和香梅在里面聊天,他咳嗽一声到自家门前,瞅一眼自行车,进屋拿出打气筒,给后胎打着气。
  红柳拄着拐杖从军军家里过来,说:“爸,又去打鸟?”
  石有才喘着气:“鸟都怕俺了,看到俺就飞。你姐呢?”
  红柳说:“在强强家,还在写功课。”
  石有才按一下车胎,取下气筒说:“俺就说,你姐老是写不过你。”话落进屋放下气筒,出来推起自行车。
  阿莲从邻居家过来,拿着毛衣毛线,看石有才推着自行车,板起脸:“你干啥去,又去打鸟?”
  石有才若无其事,一声“你别管”推车走去。
  阿莲叹气一声:“老犟驴,就这点出息。”
  通向场部的路上
  下午,阿成驾摩托车从场部回来,行至连部附近,听到路旁林带中一声枪响,看到老师的自行车靠在林带边儿一棵树上,刹车停下,伸手松开后台的气门,等气放完,把气门紧上,笑着上路,驾车而去。
  一会儿,老师走出林带,一手掂着猎枪,一手掂只斑鸠,朝路上瞅一眼,还能听见摩托车声,他看自行车在跟前,把斑鸠装进车袋,把猎枪挂车上,推起车子欲上路,觉得别扭,看后胎瘪瘪的,吹胡子瞪眼地:“咋撒气这么快,准是阿成这小子干的!”他朝路上望一眼,无奈地推车子上路,说一声“这上海伢子就不干好事!”
  商店门前。几个妇女走出店门,有的拿着买的衣服,又说又笑进家属院。
  阿成放下摩托车从连部出来,朝通向场部的路上望一眼,不禁一笑,经过商店门前朝里瞥一眼,走进家属院。
  通向场部的路口。不远处,石有才推着瘪胎的自行车,晃晃悠悠走过来。
  阿成家屋内
  阿成坐在沙发上,端着茶缸喝口茶。
  香梅从卧室出来,说:“扁头一走,我就放心了,要是留他两天,闲言碎语连你都要讲哩。”
  阿成:“所以他要走,就不好挽留,赶紧送他走。这小子,我看是又昏了头,一定是知道牛鼻子和阮妮分了手,在外面游荡几天,他就耐不住了。要不是他和阮妮那点等六十,说啥也要留他几天。”
  香梅:“是哟,扁头这个人,以后少和他来往,才过一个晚上,外面都风言风语,说他找过阮妮。”
  阿成:“这明摆着,他说要睡到连部,我就明白是啥意思。这小子,是没个完了,还嫌以前闹得不够,死灰复燃,不知道会是啥后果。”
  香梅:“还好哟,昨个晚上,石大哥要去捉扁头,让阿莲姐给拉住了。”
  阿成笑笑:“这个老石,总爱搞些恶作剧,扁头要是知道,要谢谢阿莲。”
  屋外,石有才推着车子回来,咳嗽两声来到门前。
  香梅出屋门,说:“石大哥,回来了。”
  石有才止步问:“香梅,阿成回来了吧?”
  “刚回来,在屋里,进去坐一下。”香梅话落进厨棚。
  石有才朝物理瞅一眼,再门旁扎下自行车。
  屋内。阿成喝口茶放下茶缸,看老石进来,忍着笑说:“老石,进来坐一下。”摸摸口袋,掏出一盒香烟,“扁头送我一盒香烟,好烟,大前门,在上海一般人还抽不起,送你抽。”话落,扔到面前吃饭用的杌捉桌上。
  石有才拿起香烟看一眼,说声“啥球好烟,俺不稀罕”装进口袋。
  阿成说:“哎,不稀罕,你咋还装进口袋!”
  “丈母娘送瓜皮帽,不要白不要。”老石说着,坐一旁凳子上。
  阿成:“你这老犟驴,不识好歹。”
  石有才:“你这球货,不干好事,弄了俺气门芯,一口气儿也不留,多少剩一点,俺也好骑着回来。”
  阿成:“哈,我可没碰你的自行车,你车子本来就撒气。”
  石有才:“撒气是撒气,可没撒这么快过,撒泡尿就没了。”
  阿成:“哈哈,该补一补了。”
  石有才:“你这球货,还不承认。俺在林带里,你送扁头回来,停了一下车,不是弄俺气门芯,是干啥,你当俺是聋子呀!”
  阿成:“呵,老犟驴,还会动动脑子,我就是撒撒你这驴脾气,还想咋滴?”
  石有才:“能咋地,你们上海伢子,俺还不是王八钻进了锅底洞,又是窝火又是憋气!你急着把扁头送走,咋不留他多住两天?昨个夜里,不是俺当家的拉着不让,俺就捉住他了,准在阮妮的被窝里,要他好看。”
  阿成:“你就行了。还好,阿莲没让你去,真要是捉到他们俩,你看扁头怎么收拾你,不打断你的腿才怪。”
  石有才:“他敢!敢碰俺一下,俺就让他别想再回老家。”
  阿成:“我说老石,你还是上海的女婿,可不咋地,阿莲跟着你,可是没少受气,你自己想想,她受多大的委屈?之前WG那会,你打断石头的腿,还有邓丹,一个女的你也不放过,给她剃成光头,让阿莲在我们上海知青面前,一直都抬不起头,还嫌不够。阿莲现在是副连长,你该注意点影响,别再给她惹是生非,要是不听我的劝,改一改你的臭毛病,以后有你吃的苦头。”
  石有才:“嘿,俺就这样了,皇上他妈的裹脚,定了型。”
  阿成:“你说啥?”
  石有才:“皇上的妈,你管不着。”
  阿成:“你这老犟驴,洋调子还不少。”
  石有才:“俺岁数大,身体又不行,即便是只绵羊,在俺当家的眼里,也是讨饭的跟条狗,多张嘴,不待见。俺正打算,跟俺当家的离婚,把手续办了,反正也过不到头了,不如早点分手,俺回老家,她爱咋样,俺管不着。”
  阿成:“我说你,叫你老犟驴,一点都不冤枉你,越说越不想话,你们分手,孩子咋办!”
  石有才:“俩孩子,让她拣,俺随便。俺琢磨,俺也对得住她,自从跟上俺,她可没少沾光,你们上海伢子……”
  “行了老石,亏你说得出口,”阿成接过话头,不耐烦地,“你们是夫妻,不沾你一点光,沾谁的光,谁跟你过日子啊?你这老犟驴,跟你讲不通,滚滚滚!”
  石有才:“你这球货,俺还有话要说。”
  “爸,俺妈叫你烧火。”红柳拄着拐过来,站门口说。
  “中,俺回去。”石有才回一声站起身。
  阿成调谑地:“哎,你不是有话要说,有种你别走!”
  石有才欲出去又回头:“俺说阮妮。你们上海的做件好事,老齐还是光杆条,阮妮跟他不差厘儿,说合说合把俩人撮到一起,让扁头那家伙……”
  “滚吧滚吧,”阿成挥手接过话头,“这种事哪是你掺和的,净出馊主意!。”
  老石叹气摇头,说着“你这球货,让俺说,又让俺走,俺回去烧火了。”走出门。
  阿成看门外石有才推起车子回去,叹气一声“这个老犟驴”端起茶缸喝茶。
  ……
  卧室内。晚饭后,阿成进儿子卧室,手拿笔记本,开亮点灯,在桌前坐下,翻开笔记本,看里面内容是会议记录,农艺师讲的棉田管理模式。
  香梅进来,手里拎件扁头送的夹克衫,上前问:“看个啥,是不是小飞的东西落下了?”
  阿成说:“不是,我的会议记录,农艺师讲的棉田管理,今年要用上新模式。”
  香梅问:“新模式是个啥意思?”
  阿成说:“就是棉花管理采用的新方法,讲究科学管理,这里面有学问,讲给你听,你也不懂。”
  香梅说:“就是种庄稼,还讲究杀个科学,我是不懂哟。这是不太送你的衣裳,穿上试试看合不合适。”
  阿成瞅上眼说:“我穿不着,放柜子里吧。”
  香梅执地:“你试一试。”
  阿成不耐烦地:“你啰嗦个啥,烦不烦啊?我不是说了么,我穿不着,让试个啥!”
  “你不试就拉倒,动个啥牛脾气!”香梅话落,赌气走出卧室。
  阿成看香梅出去,想起扁头这次故地之行,一阵心烦,忍一忍叹口气,又看起笔记本。
  阿莲家屋内
  吃过晚饭,石有才坐在饭桌旁,上面放杯茶,手里拿着药瓶,倒出几片药。
  阿莲出卧室,手里是毛衣毛线,说声“老犟驴,别忘了烧锅热水,我回来要用”走出门。
  石有才看阿莲出门走去,叹气一声“奶奶的,俺怕烟熏,偏让俺烧火”把药片填进嘴里。
  商店门前
  上午,阮妮从食堂出来,回家走,经过商店门前朝里瞥一眼,转眼见阿成和老秦出家属院,说声“俞连长,去连部”应面而过。
  阿成点头应一声,和老秦走向连部。
  老秦回一下头,看阮妮进家属院,小声说:“老俞,这两天都在议论,阮妮变样了,和扁头有关系。
  阿成笑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就算没有,都也会瞎琢磨。”
  连部室内
  上午,小马从食堂提进来茶水,两只暖瓶,放茶具柜上,阿成走近门口。
  阿成进来说:“小马,老魏还没来吧?”
  小马说:“还没有。”
  “等来了你说一声,我和老秦去田里看看,棉花苗长势咋样。”阿成话落,转身出去。
  小马一声“好的”走到门口,看门外老秦在发动摩托车,手握把手踹一下脚柄,没有点火。
  门外。阿成看着老秦发动不起来,就说:“老秦,我来,这破车你摸不透,有点脾气。”
  老秦让来,说:“你是摸熟了,要是不懂,这车就报废了。”
  阿成握住把手出踹上一脚,也没有点火,低头按两下发动机上一个部件,又踹一脚……嘟……骑上车说:“老秦,走吧。”
  门口。小马看老秦坐进车斗,阿成驱车驶出连部,佩服一声“还是俞连长办法多”回头进去。
  室内。小马回头进来,拿起抹布擦着桌子,魏光明嗑着瓜子进来。
  “小马,老俞干啥去了,还带着一个人?”魏光明问一声,坐办公桌前,开柜子拿茶具。
  小马说:“和老秦去棉田,看看棉花苗。”
  “前天去开会,农艺讲,田间管理也要跟上形势,形势就是新模式,讲了半天。”魏光明说着,往茶缸里倒点茶叶,“老俞是一门心思,把那一边沉换成四个轮子,去田里做实地研究。小马,上茶。”
  小马放下抹布,端起暖瓶倒水,说:“指导员,您以来就是喝水。”
  魏光明:“你怎么又说,老是嫌我喝水!水是生命的源泉,又是沙漠地带,不喝水怎么活,你说?”
  “指导员,我是随便说说,不是嫌您喝水,以后我谨记教诲。”小马说着倒过茶,放下暖瓶。
  魏光明盖上茶缸盖子,说:“那你是不是心里又在想,你的俞连长就不怎么喝水,对不对?”
  小马摇头:“没有。”
  魏光明:“呵,你小子,心里想啥,我能不知道!小马同志呀,这人和人不一样,像老俞,没什么嗜好,就爱捣鼓那辆破车,而我呢,爱好是下棋,习惯是喝茶、嗑瓜子。所以呢,我到之前,一定要备好茶水,省得我骂你。”
  小马:“是,其实您不怎么骂人,也不讲粗话。”
  魏光明:“哦?这话我爱听,我还从不讲粗话,也不怎么骂人,这就是教养。你呀,年纪还小,切记要注重修养,多看一些有关GM前辈的书籍,集成咱们军垦GM前辈好的传统和作风,至少要向我看齐,做一名新一代的军垦战士,你说是不是?”
  小马:“是的,《保卫延安》我看了几遍,还有墙上这首GM前辈题的词,‘坐在井冈山,长在南泥湾,转战数万里,扎根在天山’都常常激励着我。”
  魏光明:“这才是。在这荒漠里,人迹罕至,能营造出片片绿洲,咱们建设兵团靠的就是南泥湾那股GM斗志,要再接再厉,继往开来,新疆的明天一定是无比灿烂。可不要学那个老石,还有,老齐,这俩人在一起,句句都是粗话,不是球就是怂,难听死了!”
  小马笑笑说:“老军垦都爱骂人。”
  “什么老军垦都爱骂人!”魏光明说着端起茶缸,“这俩人是历史问题,充其量算是兵痞,爬过雪山、走过草地,过来的红军,那才算是老军垦。”
  田间地头
  地头停着阿成骑来的摩托车,田间的棉花苗已长出几寸高,一行行显得绿玉匆匆;阿成和老秦走在田间,在察看苗情。
  连部室内
  小马站桌前摆着象棋,魏光明坐对面喝着茶。
  魏光明:“小子,这两天听没听到过什么趣闻?”
  小马:“没有。”
  魏光明:“外面都在议论,说扁头……就是前天那个卖衣裳的,也是上海知青,回了城,前天晚上他上了阮妮的炕,俩人又勾搭上了。”
  小马:“不会吧?那个卖衣裳的,晚上就睡在招待室,俞连长带他过来的。”
  魏光明:“那你半夜里,有没有听到过什么动静?”
  小马:“没有,我睡得太熟。”
  魏光明:“你呀,就像个书呆子,外面的事不闻不问,像个姑娘家。我告诉你呀,那个扁头和阮妮以前是恋人……哎,走着棋,我慢慢给你讲,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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