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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一犒劳是新人的见面会!
喂,怎么都看着我啊?从哪里找的这一大帮子人?咦?大家都没事?
等下,这个,我在哪来着?
不是,船呢??
他懵逼地瞅着长乐。
你丫又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看我+干嘛?小子。”长乐愤愤地瞪了回去,“你不应该含情脉脉地看着我们家小林烛,然后说句‘亲爱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吗?’”
“你在…说什么。”从梦中接连醒来的路畅,脑袋晕晕沉沉,甚至隐约感觉自己还在梦里。
呀,自杀也是会上瘾的么?路畅揉揉左侧胸腔,现在仍然感觉心口有些发痛,手抑制不住地想拿起刀子。
“可不是嘛。刚刚啊,我们家小林烛刚进门,招呼也不打就找路畅,差点就提着刀子跟歹徒干起来了呢。”长乐怪腔怪调地说道。
“夫人!”林烛耳根热得发烫,“我才没有。”
长乐在Amy怀里翻了个身,面朝内应付道:“好好好,你说没有就没有。”
“所以…我怎么在飞机上?你们把我从轮船上救了出来?”路畅捂着额头,拇指在两侧太阳穴缓缓揉动,脑内像针扎过一样刺痛。
“看好了,现在是早上八点十分,一个小时十分钟之前,你给我打的电话。想要上船,还得等到中午。”长乐摆摆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反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从噩梦里出来的?”
路畅一愣。
“非要说吗?”他想起来就感觉疼,如果可以,他宁愿一辈子都不去回忆。
“说说说,赶紧的。”
路畅只好一五一十地讲了遍故事经过。从他们上船讲起,到自己开枪自杀,再到从第二层梦中醒来,天花板的血字,游戏规则本身…直到永无止境地轮回。最后是那个开瓶器。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出来。游戏的漏洞么?”长乐听完若有所思,“还行,没给咱月初社丢人,丈母娘对你印象不错。”
欸?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路畅,你觉得那个唐辰,像是什么?”林烛上前一步问道。
“什么什么?”
“是人,还是梦的假象?”
路畅努力抽调关于唐辰的一切记忆,戴眼镜…年轻、干净整洁、风格干练、富有教养…确实像是电影中富家子弟中的优秀继承人模样。
“如果没有从噩梦中醒来,你们就一样了。”
“什么…意思?”
“永远活在梦里的人,是分不清梦和现实的。”
路畅脊背一阵发凉。
“所以下次…别那么冲在前面。不要让朋友担心啊。”林烛越说声音越低,支支吾吾地不敢直视路畅。
“啊。烛…那个。”
“嗯?”
“走廊上我情绪很激动,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的。”
“趁现在表白啊。”有人在耳旁轻轻说道。
谁在说话?而且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站在窗户旁边往外看。”那声音又传来,像是女声。
“你们听得见…有个人在说话吗?”路畅疑惑地环顾众人。
长乐咚得给了他一个脑瓜。“让你往外看你就往外看,哪儿那么多废话。”
路畅揉着额头走到舱窗旁,窗外明洁的云延绵起伏。有人在背后向他招招手,于是他回过头,可背后空无一人。
“路畅,好久不见。”
刹那间万般言语涌向嘴边,却无一句。
“苏蔷?!”
“呐,呐。别激动得眼泪汪汪的,整的生离死别一样。”
路畅呆呆地看着镜子。
“我不会还在梦里吧。”路畅下意识怀疑起来。
“我可提醒你啊,你这下要是死了,可没人能救你。”长乐插嘴道。
“所以…你怎么…忽然消失…又回来了?”脑子更加乱了。
“我也不知道。”苏蔷幽幽叹口气,“我就是为这件事而来。”
“刚刚我在梦里的时候,我还在想你去了哪里…没想到你居然就在身边。”路畅觉得难以理解。
“这两年…你心理压力很大吧。”
“还好吧。总归是可以承受的压力吧,要不然,也不会活蹦乱跳的。”路畅无所谓地摊摊手。
“不过我还是记得那么一点点的。”
“什么?”
“关于这两年啊。有人跟我说过那个世界记忆带不走,不过他还是帮我带了点东西出来。”
“那个世界?”
“死之后的世界吧。大概是。”
“所以你真的…已经死了么?”
“是啊。死的透透的了。”
“那…现在的你…是怎么回事?困在窗户内的世界吗?”
“我当然是灵啊。作为一名灵,寄身在你体内。”
“我体内???什…什么时候?”
“大概一个多月前吧。你还在梦里对我大吼大叫呢。”
“那…那个真的是你啊。”路畅瞪大双眼。
“说你压力大,还不愿意承认。”
“我…感觉自己很没用。”
“不要这么想。不要傻乎乎地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为此日益消沉。我说了吧,我从来没怪过你。所以…为了安心,也为了不再循环下去,一起去找到当年消失的真相吧。”
路畅张着嘴正要答应,被长乐打断。
“好啦,快回去陪你的客户去,犯人我先带走啦,反正苏蔷跟你分不开,你俩大晚上钻被窝里叙旧都行。”长乐摆摆手发号施令。
“抱着你真的很累啊。”Amy皱着眉头愤愤然。
“哎呀人家觉得这里最软了嘛。”看不出来这只猫居然还会撒娇。
“我们还是早回去为好。”
“好~林副社长。”
吴谌嘴里塞着橘子,半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被长乐提着衣领拖倒在地。纵穿过两侧的座椅,是飞机的尾舱,此刻,尽头的墙面满是淡青色的花…或者是花纹。
Amy随着长乐踱步到花纹前,立住。
“有事回社里说。哦对了烛,那个季布你来处理吧,我和你夫人还有些事要单独办。”
青光大放。
眨眼间三人消失在尽头。
“这到底是个什么芥子…”路畅嘀咕道。
“夫人的芥子和白晓的一样,都是植物系,与伪灵不同,那才是真正的灵。”
路畅好奇地问道:“你是说,植物也有思想吗?”
林烛正要回到,小灵通的声音忽然在舱内响起来。
路畅接通电话,长乐的声音立刻回荡在四周——
“路畅啊,你跟那个白晓做做工作,看她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不过这次的工资还是得付的。还有那个季布,一定给我挫骨扬灰了,听见没有?”
路畅连连称是。林烛在一边捂着嘴轻笑。
舱内的不少人已经伸着懒腰醒来,看样子除了路畅的噩梦,其他的梦都随着梦构筑的崩塌而消弭。林烛和路畅并肩回到舱头的餐厅,白晓正摊开一本杂志,拿着铅笔在玩背面的数独,看见他俩,十分气慨地抱怨道:
“怎么这么久啊,饿死我了!”
“我们去询问了空乘人员,他们应该马上就过来了。”路畅解释道。
他们在餐厅坐下。路畅忽然想起自己包内还有些饼干,便回到屋内拿来与众人分享。边吃着边聊天,果然没多久,就有醒来的空姐十分抱歉地问他们有什么需求。飞机已经在减速了,距离降落应该没多久了。聊天期间,路畅努力地整理了一下事情经过,林烛加以补充。
“所以我真的杀人了?”白晓吓得花容失色。
“梦里,梦里。”路畅摆摆手安慰她。
“那你们是真的…超能力者?”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是灵者。而且你也是。”
“我也是?”
林烛指着自己的手心。“你看手心是不是有个树纹?”
白晓摊开手掌,果不其然有一道青绿色的树纹,看起来娇嫩欲滴。
“所以白晓姐,考虑一下加入我们,也是对自己的一些保护。”路畅诚恳地规劝道。
“入社…不会有什么人身威胁吧。”白晓还是有些犹犹豫豫。
“不会不会。出任务还有奖金和分成。”路畅脱口而出。
接下来的半小时,路畅把自己从入学到入社以来的所有经过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他感觉今天已经快把自己的一生都讲完了。白晓最终思考了许久,也是答应下来。
“累死我了。”路畅咕噜噜抱着杯可乐一饮而尽,然后擦擦嘴,“我可不想再上游轮了。”
“我也不想。”白晓举手表示赞同。
“票还能退吗?”路畅问道。
白晓耸耸肩。“不能。但是也不算太贵。”
路畅在心里默默感叹了句有钱真好。
“那不如我们去北欧吧。我一直想去雷克雅未克。”白晓提议。
“稍等。”林烛推开白晓那边的房门,悬铃者随着Amy的离去也一并离去,只有在地板上摊成一团、伤痕累累的灵。
林烛扬起手,手中是枚铬黄纹路的符箓。
“你真的要杀他么?”路畅拦住她,有些犹豫,“毕竟…是条人命。”
“路畅,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如果不想失去朋友,那就不要错过杀掉敌人的机会。”
符箓落下,灵惨叫着炸裂开来,宛如绚烂的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