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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求偶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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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封情书发出去后,樵坤心神不稳,信心不足,第二天又写了一封。说吴老师是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寻了若干年的那个姑娘,是他生命的另一半,只有她才能使他幸福,他祈盼她的恩泽。
  两封信估摸着吴老师都收到之后,樵坤在单身楼碰见过她两次。第一次吴老师对他焉然含笑,樵坤喜得魂都没了,以为她必答应自己无疑。孰料第二次吴老师满脸堆霜,与他形同陌路。樵坤不禁嗒然气丧。
  晚上徐戈将他喊去,郭春玲也赫然在座。樵坤明白,该是接受吴老师对他的判决的时候了。
  樵坤问候郭春玲:“这几天还好吧?”他差点要问吴老师好不好。郭春玲微笑道:“谢谢,我很好。”说了这一句却又不往下说了。她知道樵坤牵挂的是什么,她也想马上把答案告诉他,可一时又不知怎么开口。樵坤急得象是听候宣判的罪犯,左崴右扭,浑身不适。
  徐戈了解樵坤的心情,就替他问道:“春玲,樵坤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郭春玲这才款款地说:“樵坤的两封信吴老师都收到了,她全给我看过。你真不赖,两封信写得文采斐然,看实感人。吴老师象初次收到男孩子的情书一样害羞、兴奋。我趁机说,樵坤是清华的高材生,很有修养,人又斯文,你就跟他谈吧。她说樵坤的信很令她感动,她要好好考虑一下。”
  说到这里,郭春玲停下来喝水,樵坤喜动颜色,心里美滋滋的。他的情书可以惊天地,泣鬼神,肉眼凡胎的吴老师没有理由不被打动。
  “可是后来……”
  “后来怎么啦?”樵坤听春玲语气变了,心里一沉,屏住呼吸问道。
  “后来她先前的男朋友突然来找她,两人在房间里唧唧哝哝地说了一夜话。第二天吴老师的态度就变了,她说她不爱你,你不是她理想中的男人,她请我代她回绝你。”
  樵坤的脸变得象死人一样惨白,吴老师对他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果然事出有因。
  徐戈愤愤地说:“他妈的那个爷们真没骨气,出尔反尔,哪象个男人!”
  郭春玲也同情地说:“樵坤,你别伤心。不是你人不好,是你运气不好,偏偏那个中专生又回心转意了。妇人重前夫,男人爱后妇,女人天性如此,不好说的。吴老师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不值得你为她难过。”
  “我不难过。只是有点失望”樵坤嗄声说。感情上的又一次失败使得他的头脑发高烧般混乱,他无法掩饰住内心的痛苦和沮丧。
  徐戈安慰道:“吴老师有什么好,又黑又瘦,还不是原装货。三条腿的蛤蟆没处寻,两条腿的女人有的是。你这么年轻,日后机会多得很,你一定能找到一个漂亮的女朋友。”
  樵坤哭丧着脸看了看他,一言不发地走了。徐戈和春玲你看我,我看你,好一阵没有说话。
  第二天是双休日,徐戈特地买了一只鸡,请樵坤吃饭,替他消愁解闷。
  徐戈买酒去了。郭春玲一边剁着鸡块,一边轻言细语地劝樵坤:“这没什么可难受的,又不是失恋。你和吴老师以前没怎么接触,对她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你充其量只是追求失败,并不算什么。男女间的姻缘哪有那么凑巧,总得碰很多次。”
  这番话樵坤显然很受用,他心里的痛苦减轻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微笑意。他说:“我哪里是爱吴老师呢,我不过是为自己偃蹇的爱情命运悲苦罢了。”
  徐戈买酒转来撞见了阿O。阿O刚从鲁红那里碰了壁来,一脸晦色。徐戈一眼就看出来了,问:“怎么,鲁红又不睬你了?”阿O点头叹息。徐戈盘问所以,阿O便把送生日礼物的故事讲了一遍。
  “你傻冒!”徐戈怒其不争地大叫一声,耐心地开导说:“阿O,这谈恋爱最要紧的是勾住女孩子的心。象你我这样没有一副好皮囊的男人,除了用钱去买女孩子的心,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呢?‘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啊。你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拴住鲁红的心,她的心归你了,她的一切就都归你了。鲁红家条件不错,父母是双职工,本人工资、奖金也不低,她的嫁妆必定相当丰厚。抛砖引玉呀,阿O!你好好想想吧。”
  阿O恍如醍醐灌顶,心头豁然雪亮,球眉立目地说:“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些呢?”
  徐戈见阿O开了窍,高兴地说:“哪天你做东,请鲁红到酒店,我作陪,帮你说合说合,她会回心转意的。现在到我那里喝酒去。”
  郭春玲忙着烧鸡,徐戈和樵坤、阿O在屋里闲谈。
  樵坤郁郁地说:“一到星期天,单身楼特别冷清、阴森,跟墓地似的,人都不知哪去了。”他现在的心情,最怕的就是孤独、寂寞。
  “少数上街了,多数人象我们一样躲在宿舍里不肯出来。”阿O深有同感地说。“在城市里,礼拜天一般是和家人团聚的日子,单身们无法做到这点,心里不痛快,所以不愿出来。”
  徐戈点头说:“对,单身这个词本身就意味着孤寂、凄清、愁闷。不管那个单位,领导最不关心的就是单身。单身宿舍拥挤,又脏又乱;单身饭菜粗粝,难以下咽;单身精神空虚,娱乐贫乏;单身朋友难找,孤单寂寞。如此等等,谁理会来着?有人略提一提,领导们还振振有词:‘谁都是打单身那么过来的,我们当初能过,他们现在为什么不能过?’”徐戈的声音有些激愤。“阿O你住单身也有四、五年了吧,你注意到单身闲余时间都在干嘛?”
  “男单身搓将,睡大觉;女单身织毛衣,聊闲天。”
  “对喽,这就是单身生活。唉,不做无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徐戈不胜感慨地说。
  郭春玲把一大盆肥美清香的鸡肉端上桌子,又回去炒了两个菜。大家摆开桌凳,开始喝酒。徐戈三人竞相给春玲敬酒,说她劳苦功高,理应多喝。春玲也不推辞,不过他们敬她一次,她只喝一小口。
  这顿酒喝了约摸一小时,四人喝得天昏地暗,鸡骨头吐了一地。尤其是樵坤,脸上尽是酡红,眼珠子直往外突,目光发直,还一个劲地给自己斟酒。
  徐戈有些担心,按住酒杯说:“樵坤,你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樵坤拨开他的手说:“没…没事,我清醒着呢。”仰脖一饮而尽,又倒上一杯。徐戈再次提醒他:“你少喝一点,喝多了难受。”
  “我不难受,只是我心里…心里苦哇。”樵坤忽然把头埋在桌上呜呜痛哭起来,另外三人面面相觑。徐戈拍抚着樵坤的肩背说:“你心里有什么苦楚都说出来吧,说出来,心里好受些。”
  “呜呜…我为什么就交不到女朋友…为什么?我…呃…不过矮了点,家里没钱…可我心眼好,人能干…长得也不丑,那些姐们凭什么都看不上我…呜呜。”
  阿O满心恻然。身貌不扬、家境欠佳的男单身找老婆真难哪!樵坤现在是一筹莫展,可怜可伤。他侥幸谈了个鲁红,却不知珍惜,屡屡忤她的意,好糊涂啊。明天他就掏两百块钱请鲁红下馆子,负荆请罪。
  徐戈解劝道:“那些姐们都瞎了眼。樵坤,别难过,面包会有的,老婆也会有的。”
  春玲也宽慰说:“樵坤,别着急。你这么俊雅,这么和气,会有姑娘喜欢的,你找朋友只是时间问题。”
  樵坤听着听着哭声渐止。他挣扎着站起来,眼饧舌僵地说:“我要睡觉。”
  阿O连忙搀住他;“我扶你回去。”徐戈、春玲太息着点头。
  阿O扶着樵坤回到宿舍,给他灌了两口酽茶,放倒在床上,扯过毛巾被盖住他的肚子。自己也倒头睡了。
  女子失身跟吸毒上瘾似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邹丽霞频频和周平约会。只要老婆上夜班,周平便把孩子往父母家一送,邹丽霞到时候就来了。周平又管朋友借房子用;两人甚至还去市里开过几次房间。邹丽霞就象被磁铁牢牢吸住的铁块一样被周平迷住了。
  把丽霞抱在杯里的时候,周平在燃烧的激情中昏昏晕晕地想,和老婆离婚,满足这个乖巧伶俐的尤物定要嫁他的渴望。等他冷静下来,又觉得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的。老婆并无过错,操持家务,相夫教子,堪称贤慧。况且,老婆虽不算漂亮,但体态高胖,丰乳宽臀,他也非常迷恋,不愿让给别的男人;更重要的是,他当中干的老岳丈仍在台上,几个厂领导都跟他是同学,得罪他等于自毁前程。
  自夏入秋,邹丽霞明提暗讽地催了许多次,周平嗯嗯啊啊,快了快了地敷衍她。丽霞淌眼抹泪地哭,他温言软语,耐心哄劝;她若剔眉竖眼地闹,他便退避三舍,撇下她走了。邹丽霞恨得想去找他老婆说明真相,又怕她和自己撕打,那女人块头那么大,她肯定要吃亏。
  邹丽霞意识到周平在欺骗她,他根本不想和老婆离婚,从一开始他就是在玩弄自己。丽霞感到极度恐慌和痛苦,晚上老是失眠,在床上辗转反侧,唉声叹气。
  汪茵觉得奇怪,问她有什么心事。丽霞犹豫再三,还是把心底的秘密告诉了她。
  “周平不会和你结婚的。”汪茵直言相告。“在你之前,他有过好几个情人,厂里的外面的,可都没能动摇他的婚姻。”
  “我找他老婆去!”邹丽霞气恨恨地说。
  汪茵哑然笑道:“没有用。曾经有两个女人闹过,他老婆公开地说,周平玩女人是他的本事,她为他感到骄傲。你们谁愿意尽管跟他睡,可想和他结婚,门都没有!”
  邹丽霞倒吸一口凉气,她没料到那女人如此宽豁大度。
  汪茵同情地问:“你很爱他吗?”
  丽霞苦恼地点点头。
  “那就行了,也不枉你输身一场。别指望跟他结婚,人总是不能和自己所爱的人结婚,这简直成了一条规律。”汪茵若所有思地说。在前夫及师傅前妻的阻挠下,她和师傅无法结合,绝望之余,她答应了外厂一名丧偶的中年工人的求婚,准备离开这个使她饱受爱情的痛苦与耻辱的地方。
  邹丽霞犹不死心,找到周平,气势汹汹地逼他离婚。
  “你不和我结婚,我死给你看!”她声色俱厉地说。
  周平知道这次支吾不过去了,便拉下脸冷冷地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不能跟你结婚。我有老婆孩子,我离不开他们。我们好聚好散吧。”
  丽霞一头撞在他身上,嗄声哭骂:“你这个天杀的,我今天就死在你面前!”
  周平用力推开她,掸掸衣服,冷酷地说:“你死我不反对,只是请你留封遗书,证明你是自杀,与我无关。”
  邹丽霞嘤嘤啜泣。她的怒气与悍泼被周平的无情无义驱散了,一如凄厉的北风卷走了满天的云障。她和周平虽有肉体关系,但在法律上亲情上全然无涉,他翻起脸来,她毫无办法。
  “现在我们俩没关系了。我老婆快回来了,你走吧。”周平板着脸下了逐客令。
  “哦,别抛弃我。我…我离不开你。”丽霞流泪哀求道。她爱他,或者毋宁说她青春期的情欲已被这个男人唤醒,她需要他的肉体。
  周平自然乐意同她保持这种欢娱而又不必负责的关系,他抱住她的腰说:“我可以继续和你好下去,只要你不再逼我离婚。”
  邹丽霞抽噎着点点头,无力地倒在了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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