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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北阳烈,南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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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荒之地,南宫城。
  金碧辉煌的宫殿内,金色的琉璃瓦闪耀着灿烂的光芒,一根根雕刻着金龙的御柱显得栩栩生辉。宫殿里巨大的水池里中央座落着别致的景观台,十几名身材妖娆的舞女在景观台上衣袖飘荡,翩翩起舞。夜空的月光倾泻进来,让这座宫殿显得格外绮丽。
  殿上,雕着龙纹的金漆宝座上正做着一个身材雄伟的男人,他审视着众人,傲睨自若,像是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大殿两旁,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底下,群臣歌舞升平,纸醉金迷,高声阔论。
  “南宫城主不愧为人中龙凤,称霸一方,乃是我辈楷模。如今更是到达土曜之境,统一北荒,指日可待!”
  “是啊!世人皆知‘北荒双雄’乃南宫义与北阳烈,而现如今,这个说法怕是要改一改了。”
  “不错!在下认为,今后将再无‘北荒双雄’的说法,只有‘北荒之王’南宫义!”
  “哈哈哈哈!”殿上的男子不禁仰天长笑,他虽明白这些人不过是在拍马屁,但他却听得十分舒坦。当他听臣子说到‘北荒双雄’时竟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北阳烈的前面时,他更是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有赏!有赏!统统有赏!哈哈哈!”
  南宫义大手一挥,豪气冲天。不时,他有意无意的弄着自己“土曜”境的实力,淡紫色的真元之气在他的体表若隐若现,雄厚的气势充满了整座宫殿,引得众人一阵高呼。
  “南宫城主别散发这么浑厚的气势啦!我快要抵挡不住了。”
  “是啊,是啊,快收了气息吧,太难受了。”
  “哈哈哈哈!”南宫义的笑声充斥着整座宫殿......
  宴会结束后,南宫义醉醺醺的来到自己的卧室。在群臣们热情的举杯中,他只能却之不恭,如他这般酒量惊人,量如江海之人竟也终是醉倒了。此刻,南宫义瘫在高床之上,昏昏欲睡。
  而就在他卧榻酣睡之际,竟毫无察觉,一个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这个身影是一名年纪二十左右的年轻男子,只见他穿着华贵的服饰,长着俊美的脸庞,额头眉心处的冰蓝色火焰印记清晰可见。
  男子走到桌子前,拿起一本放在桌上的“七曜修行精义”。他细细看着这本书,书角早已发皱卷瘪,想必已是翻阅过无数遍。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男子叹声道。
  “谁!”
  南宫义像是突然被惊醒,猛然睁大着双眼。他的视线转移到那名年轻男子身上,厉声呵道:
  “你是谁!为何出现在这里。”
  “本想让你在睡梦中结束一生,这样也不会受到痛苦,却没想你还是醒了过来。”
  年轻男子平静的说着。
  南宫义望着眼前的男子,听着他的口气似是来杀自己。南宫义在脑中不断搜索着他的容貌,却没有一点结果,他与眼前的男子根本素未相识。但当南宫义的眼睛看到男子的华服时,瞳孔陡然一缩。
  这个服饰?眼前的男子是帝国的人!
  南宫义仔细观察着华服上的纹饰,那上面绣着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片刻后,他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惊呼道:
  “你...你...你是殷正!”
  不过令南宫义有些疑惑的是殷正乃是一位六十岁的老者,为何眼前的男子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岁。但他很快就将疑惑抛弃,只因为这件华服上“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的纹饰。
  在当今世上只有两个人才敢穿这样的服饰,其它人的衣服上若有这样的纹饰,那便是以下犯上,是死罪!
  其中一个是殷正,而另一个,便是当今东华帝国的最高信仰,天子!
  天子身处高位,当然不会来到北荒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那么眼前的男子便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殷正。
  对于殷正的到来,南宫义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迟早会来。
  六年前,殷正曾以帝国的命令交托他一件事,让他保护一个在他管辖区内的山村,并且赠与南宫义一本“七曜修行精义”。
  南宫义因为这本“七曜修行精义”,实力突飞猛进,从当年的水曜境到如今的土曜境,连跨两个境界仅仅只花了六年的光景。
  原本他对村子的保护也算是尽心尽力,但随着时间推移,加上帝国在北荒的影响越来越小,他开始疏忽大意。后来山村在一年前被西漠妖兽军团袭击,村子里的百姓尽数丧命。
  那一刻,他知道殷正迟早有一天会来找自己,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南宫义没有片刻犹豫,右手凭空幻化出一把紫色光刃,猛的向臀部扎去。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从大腿上传来,流遍全身,令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变得警觉起来。
  他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眼前男子需要他集中十二分精力去抗衡。他的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麻木,他需要疼痛感来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头脑。
  “当初我给你‘七曜修行精义’的目的是希望你能成为强者,保护一方,却没想到你竟是个废物,六年的时间你仅仅停留在‘土曜’篇。这本精义给任何人修行,其效果都能远胜于你,你实在是令人失望。”
  殷正看着他的举动,面色平静,眼神里微微闪过异样,似带着一股怜悯。
  “少啰嗦!你是来杀我的吧?那你就动手吧,不过我不会坐以待毙的。”南宫义切齿道。
  说完,浓郁的淡紫色真元在他的身上环绕,爆裂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整个屋子都被冲击的震动起来,气势与先前在大殿上简直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南宫义眼睛死死的盯着殷正,背后右手合掌,巨量真元向掌中汇聚。对于面前的敌人他只能一击必杀!
  殷正看着他的样子,面色依旧十分平静,只是拿起那本“七曜修行精义”淡淡说道:
  “这本精义是我写的,你现在是准备用我教给你的东西来对付我嘛?”
  “你不如不要对我发掌了,对着自己发吧,自行了断终归是一个相对好的结局。”
  南明业火掌!
  南宫义再也忍受不了殷正的冷嘲热讽,一掌轰出......
  
  北荒之地,北阳城。
  宫城中心耸立着一座古朴的庭院,院中央横躺着一口阔大的水池,微风拂过水面,泛起丝丝涟漪。
  水池旁各色花草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朴素的气息与南宫城华丽的宫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庭院里,一名中年男人正在浇花。他浇花的方式很独特,只见他手指轻轻挥动,一旁水池里的水便像接到命令一般自行向花盆飞去,令一旁的侍卫啧啧称奇。
  “父亲!出大事了!南宫义昨天晚上被人干掉了。”
  一名二十岁男子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中年男子听到消息后,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眼眸中波澜不惊,只是继续浇花。片刻后,他平静说道。
  “鸿宇,我给你取名‘鸿宇’是希望你能惊鸿宙宇,成为真正的强者。但,你可知什么是真正的强者吗?”
  北阳鸿宇不解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谦虚道:
  “儿不知,请父亲指教。”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所谓强者,便是面对任何事情都能雷霆起于侧而不惊,泰山崩于前而不动。仅是死了个废物,你就如此惊慌,你现在的样子实在难以成为真正的强者。”
  北荒双雄南宫义在父亲眼中竟只不过是一个废物?北阳鸿宇面无表情,脸色沉着,细细的品味着父亲的教导之言。
  北阳烈听闻南宫义死了的消息后,虽面不改色,但深邃的瞳孔中却闪过一丝精光,他的思绪在脑海中盘旋......
  在北荒,世人皆知南宫义与他齐名,合称‘北荒双雄’,他虽从未把南宫义放在眼里,但其实力依旧不可小觑。而今竟有人悄无声息诛杀南宫义而不留痕迹,这等实力即使是他也无法做到。
  不过这件事在北阳烈的心里,却并未掀起多大的波澜,只因为他大概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
  前些日子,北阳烈感知到两个来自帝国的神秘人曾路经北阳城。
  北阳城和南宫城皆是帝国直属管辖区,是北荒为数不多的接受帝国统治的势力,按理来说北阳烈应该前去拜访。
  不过对方既无意见自己,说明他们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行踪,且这两个神秘人直奔南宫城管辖区而去,必是带着目的性,自己实在没有必要前去叨扰。
  诛杀南宫义这件事大概就是那两个神秘人所为吧。
  其原因,北阳烈心里也已洞彻一二。
  南宫义这几年修为突飞猛进,必是得到来自绝世强者的指导,而这个绝世强者很大概率便是来自帝国。
  而今南宫义被抹杀,肯定也与这件事有所联系。事情的前因后果大概就是南宫义与帝国达成了某种共识,帝国给予南宫义莫大的好处,之后南宫义违反了帝国的旨意,因此遭到诛杀......
  北阳烈心思透彻,分析出的答案竟与事实的真相一般无二。
  “父亲,您与南宫义齐名,南宫义现已被神秘强者诛杀,儿担心,他会不会来找我们北阳城的麻烦?”
  北阳鸿宇担忧的说道。
  “鸿宇,你记住!北荒无论发生任何动荡,我们北阳城都要遵循帝国的指示。北荒局势相当复杂,但只要听从帝国的旨意,那我们北阳城就永远屹立不倒。将来你继承城主之位,亦要恪守这个方针,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这乱世中称王称霸。”
  “我明白了!”
  北阳鸿宇神情严肃,若有所思。
  北阳烈站起身,抬起头,带着一抹深意望向帝国方向的远方,不知道想些什么......
  清晨,第一缕微光随着旧夜的离去照射到大地之上。
  東月风盯着远方的天空,目送着旧夜的离去,待到第一缕微光投射到大地上,他才终于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之后他来到杜香香的房间里,与她一起吃过早饭便离开了杜家。他们相约今日进入禁山采摘阴灵草。
  “小玉娘,我一定会救你的!”
  東月风一边走着,一边在心里呐喊。
  不知走了多久,两个孩子终于来到了这座带着传说色彩的山峰脚下。一个十岁的少女,一个六岁的男孩,他们身后皆背着箩筐,站在天岐山脚下望着山顶,不住惊叹着山顶的瑰丽。
  天岐山有一则传闻在北荒广为流传。传说天岐山在很早的时候是一名绝世强者的栖息之地,他保护着天岐山上的妖兽不被世人侵扰。
  后来强者陨落,山上的妖兽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便为守护着他的陵墓,故天岐山上的妖兽从不轻易下山,只是在天岐山深处活动。
  尽管有亡命之徒想得到绝世强者的生平所学因而进山,但他们最终的下场都毫无例外的毙命当场。天岐山的传闻和可怕也给这座秀丽的山峰笼罩了一层神秘的色彩。
  杜香香和東月风此刻已然身处禁山之中,他们左顾右盼,谨慎的窥探着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
  杜香香的小手紧紧握住東月风的衣角,神色紧张以至于手心全都是汗渍。東月风并不知晓禁山的可怕,他显得较为从容。
  看到杜香香紧张的模样,他只当杜香香不过是个胆子特别小的少女,他紧紧握住杜香香的手,如同之前杜小玉紧紧握住他的手一样。
  杜香香被他捂住小手,心里的紧张感顿时变少了很多。
  “你知道阴灵草长什么模样吗?”
  東月风一边窥探周围,一边询问道。
  “知道,我在孟爷爷的医书上看到过。”杜香香回答道。
  “嗯!那就好,你可不要弄错了,要是弄错了,我就打你。”
  東月风带着稚嫩的声音,挥动着小拳头,叫嚣道。
  杜香香看向这个比自己小四岁,个子比自己矮了一大截的小男孩竟说要打自己,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哼哼,就你这样还打我呢,也不知道之前是谁被那俩小恶霸欺负,还哭得稀里哗啦的。”
  杜香香带着笑脸挖苦道。
  “哼,那俩小东西,迟早有他们好果子吃的!”
  東月风稚嫩的脸上挂着凶狠的表情十分不协调,显得格外滑稽。
  “哈哈哈,你可别,你还是往后稍一稍吧,弟弟。”
  杜香香再次笑了起来,取笑道。
  東月风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杜香香面前,他总是能放的很开。
  “哼,女人就是女人......”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欢笑声在山林间回荡。紧张的心情也在笑声中逐渐消散,变得轻松起来,他们也在这种轻快的气氛中慢慢深入到禁山深处......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到了禁山的深处。
  一阵阴风掠过,在深处的林木之间留下一片簌簌作响,阴风吹过杜香香脸颊,一阵凛冽让杜香香微微一颤,但她却并未在意,只是惊异的看着地面上。
  只见地上密密麻麻的生长着许多株草植物,竟都是在医书上有记载的珍贵药材。
  “甘竹草”“川穹”“白兰心”...
  杜香香看着地上这些只在医书上看到过的药材,惊讶的长大了嘴巴。
  “你快看看,这里有阴灵草吗?”
  東月风望着满地的药材,显得异常兴奋。
  “嗯,我找找。”
  杜香香仔细在地上辨识着,小心翼翼,生怕碰坏这些名贵的药材。
  “沙沙,沙沙”忽然,東月风前方的灌木丛中响起动静,杂草丛中像是躲了一个生物,疯狂涌动起来。
  “谁?”
  東月风紧张望着前方的杂草丛里。
  杜香香也感觉到了异常,下意识挡在了東月风前面,眼睛死死的盯着灌木从里,脸色惊恐,脑海里不断的打转。
  不会是...妖兽...吧,是...妖兽嘛?
  两人皆是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前方,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之中,杂草丛里的生物终于钻了出来。看清楚生物的样子后,杜香香惊叫起来。
  “你...你是...孟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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