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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虎一箭得手,再不停歇,手中羽箭不停射出,避开小莲和许柳,专射鳌鱼帮众的大腿处,不一会儿,地上躺满了一群大腿被开了洞的帮众。小莲见此变故,心中惊喜,大喊:“小虎哥、小虎哥,是你吗?”并四下张望,寻找滕虎的身影。
滕虎从房顶跳下来,先给小莲和许柳松了绑,问道:“你们没受什么委屈吧。”
小莲和许柳都摇头,滕虎放下心来,便去将羽箭捡回来。许柳问:“怎么就你一人,其他人呢。”
滕虎将所有羽箭捡了回来,看着满地打滚的鳌鱼帮帮众,对两人说道:“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快走,日后再说。”便带着两人向城南跑去。
那肖状在自家宅院大厅等着下面人将小莲和许柳押来,心里想着等人来了之后必先折磨一番,稍解心头之恨。可是怎么等,也不见人来,正诧异间,负责拍花子拐人之事的老三快步走了进来:“帮主,不好了,人被劫走了,咱们的人都被打伤了。”
肖状大惊站起身:“对方多少人?”
老三:“据说就一个人,躲在暗处放箭,咱们的人没提防,都中了箭。”
肖状怒道:“都是一帮废物,看见人往哪跑了?”
老三:“小的们说,看见那人往城南跑了。”
肖状:“嗯,那小子原来就约我在南城叫人,看来是准备从南边出城,马上就要天亮了,老三老五,你们赶紧带人往城南去找,一定不能放跑了他们,我去找妹夫关城门。”
老三和老五带人出去了,肖状喊人备好马车,来到城东宋经历的宅邸。肖状拍开侧门,递给门房一块银锭,问道:“妹夫在吗?”门房掂掂手中的银子,足有五两重,笑道:“在的在的,老爷昨日半夜才回,这个时辰还没起呢。”
肖状道:“麻烦通报一下,我有急事。”
门房一脸为难,看在银子的份上,勉强说道:“你在这等一下。”
过了一会儿,回来道:“老爷起来了,在书房等你。”
肖状跟着门房来到书房,宋照披着睡衣坐在书桌后,见到肖状,没好气的说道:“你又有什么事?”
肖状把事情对宋照说了,最后说道:“还请妹夫下个手谕,关闭城门。”
宋照一巴掌扇在肖状脸上:“为你这狗屁倒灶的事就要关城门?府尹大人问起来我怎么回复,滚滚滚。”说完便转身出了书房。
肖状捂脸陪着笑送宋照出门后,一口带血的吐沫啐在地上:“呸,人模狗样的,拿银子的时候也不见你这样。”
因宋照不肯,肖状也没办法,出了宅邸后,便前往南城。到了城门口,见到老三和老五带人在此,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老三和老五都摇头,老五问道:“帮主,宋经历怎么说?”肖状摇头。老五道:“这马上就要开城门了,就怕那小子溜了。”
肖状道:“我带人守在这儿,老三老五,你们带人继续去找,一定要抓住那小子。”
滕虎带着小莲和许柳两人先转向城南,走到半路便转向东,往东城而去。三人兜兜转转,兼且路况不熟,等到东城门处时,天色已经大亮,城门已开。
许榭、许柏等四人在这等了大半夜,眼见城门开了,滕虎还没来,正忧心间,见滕虎带着小莲他们过来了,急忙迎了上去,正欲说话,滕虎摆手示意出了城再说。将弓箭和匕首藏回书箱后,一行人汇合后便由东门出了徐州城。
出了徐州城后,便来到了城外流民的营地。滕虎一行人走在营地中,有些流民坐在自家帐篷门口,目光呆滞的看着这一群人,怀中抱着的孩子或者老人已然不动了却依旧舍不得送去化人场,总盼望下一秒会有奇迹出现;一些强壮点的男人则看着他们蠢蠢欲动,希望能从他们身上劫出些粮食,滕虎看着这些人不善的眼神,取出藏锋拿在手中,那些人便又悻悻的回到自己的帐篷。流民们所用的帐篷都是自己搭建,矮矮小小,地面污水横流、到处是黄黑色的粪便,臭味与空气中飘散的尸体焚烧的气味混合在一起成了一种奇怪难闻的味道,小莲边走边干呕,其他人也脸色难看,特别是滕虎提出要在这里呆上几日,除许柏事先得知有了心理准备外,众人都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滕虎解释说是为了避免鳌鱼帮追踪到他们,需要在流民营地待上几天,然后再往南走,众人才勉强同意。
滕虎一行人在密密麻麻如蜂巢般的流民帐篷中穿梭,始终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落脚,眼看着越走越接近化人场,焚烧尸体的味道也越来越浓,小莲停下脚步再也不肯向前走了。滕虎犯起了难,左右四下看看,周围帐篷一个挨着一个,仅供一人走路的,实在没有地方可以藏下他们七人。
滕虎正犹豫间,只听一个惊喜的声音:“是恩公吗?”
几人诧异回望,滕虎依稀记得仿佛是前几日差点被卖给他们的那对母子。小孩子已经不记得他们了,怯生生的躲在母亲后面滕虎也是一阵惊喜,走上前去:“大嫂怎么在这里,你那夫君呢。”
那妇人恨恨道:“那个挨千刀的,你们走后,他拿了干粮,一口也不分给孩子,还抢走了你给我的银子。孩子饿的实在受不了,我跪地上求他,他也不肯给,还说转日就把我们母子卖掉。晚上趁他睡着的时候,我就捡了块石头把他砸死了,带着孩子逃到这边。”
滕虎见那妇人说时语气平淡面无表情,心中却感慨,不知怎样的失望才能使一个人可以对同床共枕多年的枕边人产生这样大的恨意,让这样一个外表柔弱的女子痛下狠手。
滕虎正想着,那妇人又道:“几位恩公怎么会到了这里?”
滕虎回过神,道:“我们在躲避仇家,大嫂可知这边哪里可以藏身?”
那妇人想了想,喜道:“正好正好,我旁边的两个帐篷,前天人都死绝了,现在还空着,你们跟我来。”
许柳听说那帐篷死过人,便扭扭捏捏的不想去,被许榭一把拉着跟在后面。
妇人带着滕虎一行,七绕八绕,来到两个小小的窝棚处,指着窝棚对滕虎等人说:“就是这里,这里本来是一家子,前天不知怎么的,一晚上都死绝了,第二天就被官府拉去了化人场,你们运气好,现在这里还空着,过两天说不定就要被人占了去。”
滕虎弯下身子,钻进窝棚里面看看了,窝棚不大,仅够三四个人平躺,地上一层树枝,树枝上铺的不知是毡布还是什么,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现在是白天,整个窝棚里面都是昏昏暗暗的,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味。
滕虎钻出来,对妇人道:“这里挺好,多谢大嫂了。”
那妇人又道:“我看你们都是大男人,这个小姑娘跟你们住一起不合适,要不住到我那去,也不远,就隔着两个帐篷。”
滕虎看了看小莲,点头道:“如此就麻烦大嫂了。”转身从书箱里拿出几个白面烙饼要递给妇人。那妇人急忙推回去,道:“这个你们可要藏好了,被人发现了,转眼就抢光了。我们不用,墙根底下有施粥的,每天都可以去领一碗呢,饿不死。再说你给我的银子我还藏着呢。”
滕虎坚持要给,妇人推辞不过,便塞进自己的怀里,笑着说:“也好,晚上留给孩子吃。”说完便拉着小莲去她自己的帐篷了。
滕虎把众人喊进窝棚,许柏递过一根油烛点上,聊起昨天的情况。
原来许柳和小莲昨日下午在南门大街那边等着许榭买糖葫芦回来,谁知有人拍他们的肩膀,一回头,口鼻便被人用绢帕捂上了,绢帕上还有一种好闻的香气,吸了几口便人事不知,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被人捆上,扔在一个昏暗的仓库里,仓库里还有好些像他们这样的少男少女。许柳听门口看门的说,过几日便要将他们卖去扬州。许柳和小莲正后悔不迭时,来了几个人把他和小莲带了出去,说是帮主要见他们,后面的事滕虎便知道了。
滕虎点点头:“师父曾经说过,以前也有这些拍花子拐人的,大多是卖到扬州那边,也有过来收的。扬州专有勾栏妓院作训练瘦马娈童的,之后再卖给其他地方的大户人家或者青楼。”
许榭打了一个寒颤:“娈童?你说的莫非是龙阳之好?”
滕虎笑道:“是啊,据师父说,那些世家大族里,多有这种癖好。不过你放心,以你的相貌,我想他们看不上。”
众人皆笑。笑过之后,滕虎又问许柏道:“都办好了?”
许柏点头:“按照昨日里我们商量的,我跟寿叔又去买了些干粮油烛还有几套旧衣服。这里毕竟是宋国境内,查得严,铁器铺内没有你说的兵刃卖,勉强买了两把柴刀,剩下的银子也都给了掌柜的,叮嘱他先关门几日避避风头,等过了风声再开门。掌柜的也答应了,我们一直等到掌柜的走了我们才离开。”
“那就好。”滕虎应道。
许柏又问:“你那边呢,我们出了客栈后,在东门等了你们一夜。左等不来,还以为你们出了什么事。”
滕虎将昨夜的事大体说了,众人皆咋舌。
滕虎最后道:“昨夜大家都辛苦了,一夜未睡,我们且在这里躲藏几日,等事情平息了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