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鳌鱼帮帮主肖状,本名肖二狗,起初是徐州城内的泼皮无赖,聚集了一帮地痞成日里在城内闲晃,偷鸡摸狗,东家收些保护费、西家勒索些钱财,官府有时破不了的案子,便拉着这些人去顶罪,给的安家费也被肖二狗等人私分。之后肖二狗的妹妹被徐州城知府衙门经历司的经历宋照看中,娶为第三房侧室,肖二狗在徐州城便也算是有了靠山,开起赌场、青楼,成立鳌鱼帮。发达之后,肖二狗嫌二狗之名不好听,命手下绑来一名私塾的老夫子要重新改名,老夫子沉吟良久,诳说可以起名叫状,从状元之意,其实老夫子本意为状字从犬型,依旧是狗。肖二狗不学无术,听了老夫子之言大喜,便改名肖状,又送了些银子,将老夫子礼送出门。那老夫子出了门后便连夜收拾行李,携家带口逃出徐州城。而那俏牡丹本非徐州人士,随父母迁至徐州城内开了家小店铺,后父亲亡故,店铺便被叔叔收了回去,将俏牡丹和其母赶出家门,俏牡丹吃不得苦,借着自己容颜俏丽,便租了一个小院做起了那暗门子的生意,若有生意上门,其母也做些酒食供客人用,渐渐艳名流传,客人称其为俏牡丹。一日俏牡丹与其母逛街之时被肖状看中,每隔几日便去她那里过夜,因此不再接其他生意,一心只服侍肖状,俨然肖状的外室一般。
滕虎出了运来赌坊,去角落拿回弓箭,便按赌坊内主事的那人所指引,前往俏牡丹租住的小院。
走到巷底,只有一户人家门前挂着一盏红灯笼。大凡做暗门子生意的,门前都会挂上一盏灯笼,若是亮着,说明今日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便不再接其他客人,若是暗着,客人便可径直推门而入,暗门做的大多是熟人生意,生人生面孔上门,基本都会以走错门而回绝,为的便是不惹青楼不快而上门找麻烦,俏牡丹虽然已经不接他人生意,但毕竟还算是暗门子,因而门前的灯笼按规矩依旧保留,肖状上门时便把灯笼点上。滕虎站在院门前,左右看看没人,一跃而起攀住墙头,继而手臂用力一翻而过。落地后带起些许声响,幸而夜深,具都睡下了,并无人发觉,滕虎蹲下静待,见无声息,便猫着腰向主屋走去。
来到主屋窗外,滕虎将窗纸戳出个小洞,向里张望,屋内只有一盏昏暗灯台还亮着,床上似乎还睡着两人,一人赤身露体,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噜震天,另一人只露出莲藕般的手臂和白皙的大腿在外,搭在那人身上。
滕虎悄悄拿出藏锋,拨开窗栓,翻进屋内,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一手捂住男人口鼻,一手将藏锋架在他脖子上,那人惊醒,正欲喊叫,但口鼻被捂,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俏牡丹也被惊醒,叫声到了嗓子眼却被滕虎一声低喝吓了回去,便急忙向后躲去,一身白肉乱颤。滕虎看的眼花缭乱,血气上涌,急忙定了定心神,随手挑起一件衣服扔过去,低声喝道:“穿上,把灯点上。”
俏牡丹披上衣服,又依言点上灯台,滕虎问道:“院里还有什么人?”
俏牡丹颤声道:“只有我娘亲在,别无旁人了。”
滕虎点头便让她去门边蹲好。转过头对肖状说道:“你就是鳌鱼帮的帮主?”
肖状口不能言,只能惊恐的点点头。
滕虎拿出画像在肖状眼前展开:“这两人见过没有?”
肖状摇头。
滕虎匕首下滑,在肖状胸前划出一道血印,肖状拼命挣扎,却被滕虎按住动弹不得,滕虎道:“真没见过?”
肖状继续摇头,滕虎一边拿着匕首在肖状身上比划,一边说道:“你鳌鱼帮不就是做这个拐卖人口、拍花子的买卖的吗,你说不知道,我可不相信。”
肖状挣扎着欲说话,滕虎见状威胁道:“我劝你老实些,不然”滕虎眼神向下瞄了瞄,“我不保证明天它还能不能用。”
肖状连连点头,滕虎缓慢移开捂住他口鼻的手,肖状连喘两口气,哆哆嗦嗦的道:“好汉饶命啊,我是真没见过,这些事都是我手下的人做的,我真不知道啊。”
滕虎道:“人是在你地盘上不见的,就算不是你做的,也与你鳌鱼帮脱不了干系,明天日出之前,将这两个人送到南门钟楼下,你一个人带人来,否则”,说着一挥匕首,藏锋锋利无比,将肖状的小指削了下来。滕虎一把接住,在肖状痛呼出声前塞进了他的嘴里,同时也把肖状的呼声捂了回去。
“否则我会将你削成一片一片的拿去喂狗。你记住没有?”
肖状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含着泪点点头。
滕虎转身从窗户又翻了出去。
滕虎走后,俏牡丹怯生生的走到肖状身边:“爷,你有没有事?”
肖状缓过神来,一巴掌打的俏牡丹一个趔趄:“你瞎啊,还不是去叫人。”
俏牡丹捂着脸正欲往外走,肖状又骂道:“先给爷包上啊。”俏牡丹又急忙回头,给肖状包扎好后,将母亲唤醒,让其去照顾肖状,自己出门去喊人。
滕虎躲在小院对面的屋檐上,眼见着俏牡丹出门去,一会儿,一辆马车驶来,俏牡丹从车上下来,进门后不久又将肖状扶出来送上马车。
等人走后,滕虎悄悄跟上马车。马车七拐八绕,来到一间大宅门口,肖状下了马车,进了宅子。滕虎四下打量了一会儿,趁无人注意,便从拐角处翻进了宅子。进去后,悄悄跟着肖状走,看着肖状在一间大厅内坐下,滕虎便绕到厅后,找一处借力,翻上房顶,蹑手蹑脚爬至正上方,悄悄掀开几篇瓦片,向下望去。
肖状来到大厅后,让人去把几个主事的都叫来。在等几人前来的空挡时,肖状一边看着两幅画像,一遍捂着断指处哼哼唧唧。突然一巴掌拍着画像上,可能是牵连到伤口,叫的更大声起来。
不一会儿,鳌鱼帮的几个主事人都来了,其中一人满身绷带,是被人扶着进来的,赫然便是那运来赌坊的主事人。那人进来后,便向肖状面前一跪,哭喊说:“帮主啊,你可要给小的做主啊,今天晚上不知道来个什么人,把咱赌坊给砸了,属下拼死也没保住,还被那人打成这样。”
肖状一惊:“啊,什么人这么大胆,你看清他的长相了吗?”
那人道:“那人像是个外地人,长相没什么出奇,皮肤黑黑的,穿一身短打,拿着一把匕首。”
肖状反应过来,过去一脚将那人踹翻在地:“好你个王八蛋,我说他怎么知道我今天住那的,原来是你出卖我的。”说完还要再打,其他几人劝道:“帮主你且息怒。”“就是,为这么个东西气坏身子可不值。”那人一边在地上躲闪,一边哭喊道:“帮主啊,我也没办法啊,那人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啊,我不得不说啊,帮主你就饶了我这一回吧,下回我再也不敢了。”
肖状打了一阵,停下手,喘着粗气说:“来人,给我宰了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那人跪地不停磕头求饶,进来两人将他直接拖了出去,不多时院中传来一声惨叫。
肖状坐下,喝了口水,对几个主事的人说道:“晚上叫你们来,是有这么一个事。”说着把桌上的两幅画像拿起来,递给其中一人,“你们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两个人?”
那名主事接过画像,仔细看看,摇了摇头,递给另外一人。那人看过之后,若有所思的道:“我似乎有些印象,今天小的们跟我说抓到了一男一女,似乎跟画像有些相像。”
肖状点点头:“叫人带过来。”
那人点点头后出去了。
肖状对另外一人说:“老五,你去叫齐人手,埋伏在南门鼓楼那边,明天早上我带着这两人过去,只要对方一露头,你就给我把人拿下,我得让他知道我们鳌鱼帮不是好惹的。”
老五应了声是,又关心的道:“帮主,你的伤是?”
肖状点头:“都是孙二这个王八蛋,出卖老子,晚上那人居然摸到俏牡丹那边,这个手指就是他砍断的。”
老五道:“帮主您保重身体,要不明天早上我押人过去?”
肖状摆手:“我要亲眼看着抓住拿那小子。”
滕虎在房顶听到小莲和许柳果然在鳌鱼帮手上,心弦略微放下,果然押对了宝,如果不在鳌鱼帮手中,这人海茫茫,不知哪里寻找了。但那肖状阴险狡诈,原来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老老实实的交人。滕虎心知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了,便悄悄把瓦片盖上,慢慢退了出去。
滕虎又翻出肖状的宅院,守在前来这里的必经之路上。过了没多久,只见一群人押着两个人过来,两人手被反绑,滕虎借着月光看去,不是小莲和许柳又是谁。看着两人衣服整齐,脸上干干净净,似乎没受什么苦,只是精神有些不振。想来也是,小莲虽然年幼,但模样胚子都不差,那许柳白白净净,也是江南一些世家子弟所好,鳌鱼帮绑了他们,估计也是为了卖到江南世家或者青楼,自然不会坏了他们的皮相。
滕虎趴在屋檐上,看着人群渐渐走进,进了五十步的范围,滕虎便起身单腿跪立,张弓搭箭,对准领头的一人。
鳌鱼帮的一群人押着小莲和许柳往肖状的大宅走去,为首一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骂骂咧咧,这人正在熟睡中,便被老大叫醒,押着两人去往帮主那里,觉没睡好自然一肚子怨气,一边骂着两人一边忙不迭的赶路,突然一只白羽箭穿腿而过,带的他向后跌倒在地,不由得大声惨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