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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紫袍华服公子侧首与那大汉低声言语,并自腰间摸出一枚质子赏于那大汉,又低声言语了几句,瞧见大汉欢喜的去了。
所有举动尽皆入了主仆二人眼中,黑子悄声对身旁的原无情道:“世子爷您瞧见那紫袍男子面相没,额前殷红,嘴唇好似抹了大红胭脂,可是面色
晄白,白的可怖,用阴阳学说论之此乃‘鬼幽’之相。再者他同那虬髯大汉交谈时,两条袖口中手掌纵使交叉握紧,手腕微颤地幅度也清晰可见,更遑论这家伙走路脚步虚浮,腰际乏力,这是‘鬼躁’之相。”
原无情目光微斜瞟了他一眼道:“回去我就告诉黑伯,你小子居然偷看本世子放在床角的《阴阳杂谈》!”
只听得小厮嘴里嘟囔道:“那我就去告诉雪莹姐,世子爷前些日子于曲瓦听曲之时,瞧得弹曲的姑娘眉目如画,唇若涂朱。那姑娘曲罢欲走之时,世子爷竟悄声问,好姐姐,可否让我尝尝你嘴上的胭脂!那姑娘羞得满面通红,瞅着世子爷的模样忙不迭以点了点头,然后少爷和那位姑娘进了曲瓦地休息隔间约莫盏茶时间,鬼鬼祟祟地不知在做甚。”
原无情被呛了一句当即咳嗽道:“讨论这些作甚,还是瞅着点那紫袍公子与那虬髯大汉究竟在密谋何事。”
黑衣小厮嗤笑一声咱家的这位世子爷天不怕,地不怕,连他原王说话都不听。可是就怕自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表妹,犹如老虎见着猫,倒是畏首畏尾起来……
眼神儿一转,瞧着方才离去的虬髯大汉,又屁颠屁颠地小跑至那紫色锦衣华服公子身前,一脸地谄媚样。
虬髯大汉见紫袍华服公子正兀自伫立在原地沉思,面色阴晴不定,原先晄白的面色此时看来已成惨碧色,端得骇人。饶是他身高九尺,体格壮硕,臂力千斤。此刻竟觉得一抹阴寒的凉气袭来,自脚底涌起,顷刻间遍及四肢,浑身摇晃着打了个摆子。
一边运气极力抵挡,一边急忙低声道:“公子?公子?”
听得耳畔有人低声唤他之声,紫袍华服公子面色归于晄白,瞧着虬髯大汉道:“你这汉子把人唤来了?”
虬髯大汉闻言不由轻舒一口浊气,那阴寒刺骨地劲气在这紫袍华服公子面色重新变的晄白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下暗自发儊,观此人年岁不过二十之余,武道功力却胜我十倍不止,仅仅沉思间释放的护体劲气差点将我全身筋脉凝固,端得可怕。
这等金主我可得好生伺候着,万不可因此事而栽了跟头。见紫袍华服男子开口询问,忙躬身哈腰急应道:“回公子,一共找来三十人,皆是好手。由于此地人多眼杂,我让他们暂且在三瓦街入口出的一处客栈歇息,公子若有吩咐,我以哨声呼唤他们前来。只需微末的功夫便到此地。”
紫袍华服公子眼里闪过一抹意外道:“你倒是有些能耐!本公子本以为你得去个半晌的功夫才能凑齐人,想不到几息的功夫便已将人聚齐。你很不错,思虑也十分周到,懂分寸,此间事了你等三十一人本公子重重有赏,绝不会亏待于你等!”
“公子说笑了,我等受人钱财与人消灾,公子就是我们的主顾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这是我等分内之事。”
紫衣华服公子微微颔首,道:“嗯,你且上前两步说话。”
主仆二人只瞧见二人鬼鬼祟祟地在角落,那虬髯大汉作侧耳倾听状,因今日新开的勾栏引来太多人前来观看,远处张贴帛书的地方人潮拥挤,喧嚣不已,自然无法听清那两人低语的内容。
黑子言道:“世子爷,俺瞧着这两人肯定没在商量好事,您瞧他两那个偷鸡摸狗的架势。要…………”
一个要字刚刚脱口而出,只见得黑衣小厮又被一双肥大而臃肿的猪手扒拉到一侧,黑子登下愤懑不已,今天这是第二次碰上这样的事了,简直不可忍,且待发作之际,昂首一瞧,瞳孔猛缩,四个彪形大汉皆身高八尺,体壮如牛。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蒲扇般地大手一挥仿佛能把自个这弱不禁风地小身板拍进土里。
当下满脸堆笑,犹如雨后阳光照射下的菊花一般灿烂。确听得为首地一糙脸大汉道:“你这黑小厮,没见着我家老爷车在你身后吗,你这站在青石路地中间,莫不是皮痒了,想历练历练。”
黑子被他那如洪钟大吕般地声音震得耳鸣不已,扭头看向身后,果真有一辆马车,还是双马所驾,倒是自己的不是了,遂即陪笑道:“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贵人,爷您莫怪。”
“算你小子识相,不然今天定叫你知会知会爷爷我的手段。”彪形大汉冷哼一声,见着黑衣小厮如此识相,也就没有过多言语,挥动蒲扇般地大手,示意他快点滚蛋……
原无情在一旁见他被人呵斥,剑眉拧紧,上前关心问道:“黑子没事吧!”
“没事,少爷这事我的不是,怨不得那几位。”说着说着一拍脑门,看向自家世子爷,再看向之前二人所瞧见的紫袍华服公子与虬髯大汉窃窃私语之地,哪还有人影,只有一颗歪脖子树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世子爷,人没了!”
原无情一脸纳罕道:“胡说八道什么呢?你家爷我不是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吗?怎地到你嘴里人就没了,莫不是被那大汉吓傻了不成!”
言语之前抬起右手触了触黑子地手腕,摸了下脉象,仔细瞧了瞧脸色。只不过肤色黝黑什么也瞧不出来……
“莫不是方才被那彪形大汉一扒拉给弄傻了,怎么今儿个净说胡话!”
黑子一拍大腿,哎呦一声道:“爷,可不是您没了,是方才那个糙汉子和面色晄白的紫袍公子,他两没了。您瞧瞧,那里只剩棵歪脖子树了!此二人行事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如今必定是使二人商定地毒计去了!”
原无情颇感好笑:“你今儿个是陪本少爷来听取,还是来充当江湖游侠儿了。”
“您哪能这么说呢,肯定是陪爷您来听曲的。只不过我瞧着今儿个雪停了,咱这水泽郡城多出来许多生面孔,要是升起乱来王爷地名声岂不是又被那些文人儒士白白糟蹋!”
原无情不由翻了个白眼,径自往勾栏走去…………
…………心下暗自发笑,在原地这一十二郡上,谁敢上下跳窜。爹这个王臣可不是摆设,爹可以无视那帮腐儒们攻讦,却不会坐视这些人胡闹…………
“爷!您倒是等等我啊!”愣神这会,爷竟然自个去了……
主仆二人就这般一前一后朝着那一侧大开迎客的门栏而去。
一路就听见四下来往的人议论纷纷:“你们可今儿个来此处听曲,观戏的可都是大人物。”
距离门栏不远处,就瞧见一体型臃肿身材矮小的肥胖中年男子人手执油纸扇左右挥动,在那口若悬河,讲得是满面红光,眯着眼睑,肥嘟嘟地厚唇,湿漉漉地,唾沫星子‘簌簌’地往地上落。
边上围了一圈好事之人。
只见当中一人嚷嚷道“朱福禄趁着好曲好戏还没开场,你倒是给我们讲讲,都有什么人了来此,想来咱们当中没有人比你这”诸事通“更了解了!”
此人一开口,一群好事之徒右拳不住朝上挥舞,应声起哄:
“就是朱福禄,你不是号称水泽‘诸事通’吗?方才大伙围着听你说了半晌功夫,你净搁这胡扯,讲来将去都没讲到咱们兄弟们最关心的问题上,能不能给大伙来点实际的”
“就是,老王这话说得对,他朱福禄今天净搁这瞎掰掰,这好曲好戏快开场了,他也没说出个三二事来。”
“俺老李不管,他今儿个开场前怎么也得给大伙讲讲。比如这新开的勾栏幕后之人是谁啊!大伙说是不是这样!”
“对!李员外这话我双手赞成!”接着又是一片起哄之声……
那朱福禄被众人围在中间,虽然大雪将停不久,可依旧热的额头出现豆大地汗珠,胡乱地用袖口抹了一把,继而抱拳拱手道:“我朱福禄承蒙各位抬举,混迹半生,得了个‘诸事通’的名号!我朱福禄内心受之有愧啊,一边说着还一边捶着自己的下哦那个口,一副受宠若惊地形象跃然纸上。”
一圈好事之徒皆拱手道:“你朱福禄何必自谦,谁心里没半点秤砣不成,你受得。莫要有其他言语,给咱们大伙透露透露这新开勾栏地后台”
当中有一人压低声音言道:“老朱,我怎么听别人说这新勾栏是世子爷开的,咱这位世子爷不是最好风月之事吗?”
原无情听得此言苦笑不已,我没事开这劳什子作甚。再说自个不过是喜好听曲,怎么到他们嘴里竟变了味,喜好风月从何说起,真是无稽之谈。
“嘿!你这么一说我倒觉着真像世子爷。前些日子我在曲瓦唤了个伶人唱曲,心头没由来得烦躁地紧,怎么听也静不下心来,便让那伶人停下了。那伶人见我心烦气燥,也局促不已。过了一会开口道:“老爷,要不奴家给您说个趣事可好!”
“我当时一听奇了,想来不会是什么趣事,必是谁谁谁又和谁私奔,谁谁谁又寻这个良家嫁了这等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调调。可这姐儿却告诉我————前些个世子爷来他们这听曲,唤来新进曲瓦得云儿妹子唱一曲。曲罢云儿起身福了个身正准备离去之时,你们大伙猜猜世子爷怎么着!”
众人尽皆摇头,还一面催促他快说。唯有朱福禄兀自一人在那咳嗽不已……
“世子爷竟似魔怔了一般,唤住云儿道——好姐姐可否尝尝你嘴上的胭脂,那云儿瞅了瞅咱世子爷的模样满面羞红得点头应了,后面地那伶人确是不得而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然大笑…………
原无情刚领着黑子行至门栏处,对两边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裙地姑娘报以微笑,两姑娘被他地微笑弄得面红耳赤!
蓦地听到来时不远处围着地众好事之徒传来哄堂大笑,心下纳罕,什么稀奇地事能令这帮混球这般开心,,转念一想,正欲进入内里之时,听得两道熟悉地声音传来----好姐姐我可否尝尝你嘴上地胭脂…………
原无情脚下一个踉跄,俊脸犹如煮熟地河蟹一般,匆忙进了里间。黑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瞅见自家爷这模样急忙收了声,跟着进了里间。
“咳咳”朱福禄重重地咳嗽声打断了周围地笑声,只见他说道:“你们这样议论世子爷,小心原王爷扒了你们的皮,还有这勾栏怎么也不可能是世子爷开的,身为王臣子弟,怎么会做此事,这幕后另有其人。”
此言一出,众人噤若寒蝉,悉数收声。
沉默了一会当中一人道:“
还有啊!我听说这勾栏居然请来个清倌人,按理说来这并不是什么稀奇得事,可却听他人言道这个清倌人是大坤帝国王上地私生女!”
朱福禄笑着而言道:“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大坤帝国地王上比我大乾的王上年长二十余岁,纵使修炼了心法,也断不会有个豆蔻年华地私生女,这要是真的岂不是让七国诟病!”
“朱兄言之有理,倒也是”
“不过我倒是曾听闻群芳阁对此女的评判——-‘翩若惊鸿,宛如游龙’,此等评价算是很高了,纵使没有艳绝群芳,美誉七国。且不失为小家碧玉,静若处子,动如脱兔。翩然若惊飞的鸿雁,婉约若游动的蛟龙。
据传出身于官宦世家,年少时不幸其父不幸遭逢大乱,下了大狱。其母哀思痛沉,郁郁而终,其父闻此讯,于狱中咬舌自尽。父母相继亡故,家产为亲邻所吞,无以为生,后为人所看重其钟灵毓秀,自此销声匿迹。
直到数年前以桃李之年于大坤帝国一曲幻梦惊天下,遂即艳名七国远播扬。
从那时起便可以称地上是一代名妓,录了群芳谱上书曰:“钟氏神秀”,一侧亦是评了判语————‘翩若惊鸿,宛如游龙’,予之以‘幻梦’仙子之美称。
“今天来此处的大人物们,大多都是冲着这‘幻梦’仙子来的。就方才那辆被四位彪形大汉簇拥着地貂皮马车中下来的你们可知是什么人?”
众人皆摇首道:“这我等如何得知啊!你这诸事通可是快些说,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
“那四个彪形大汉乃是洪阳四象,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他们所簇拥着地从貂皮马车下来那位富态老爷乃是江都郡名的大财主,姓薛,字穹仁,号万贯。江都郡人皆称他为薛万贯,背地里骂他一句薛富有。更有人传他家里是白玉为堂金作马,春偎美人肩,夏卧碧纱橱,秋枕珠翠引,冬眠红锦被,此等骄奢淫逸之举是我等望尘莫及的。”
正当朱福禄滔滔不绝地一一介绍这些大人物事,一声清脆地‘梆子声’传来,这是今日勾栏曲目即将开演的信号。
原本围着他地一群好事之徒,皆抱拳拱手道:“朱兄,今日言及于此,我等来日请朱兄饮酒。如今勾栏已开,我等且先进去,免得误了时辰,见不到这‘幻梦仙子’地仙颜,实乃平生一大憾事。”
说罢一众人也不等朱福禄回声,熙熙攘攘地往门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