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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巴士 / 泪为苍生美人流 / 第六章 杨柳依依,仙音袅袅

第六章 杨柳依依,仙音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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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人只要提及原无泪这三个字莫不胆寒,按理来说大乾帝国人为之胆寒倒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双唇一抿十八万亡魂肩上挑,这世上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一句话让阎王爷索去这么多人地性命,又有几人敢肩挑十八万亡魂,就算帝国的掌舵之人怕是也不敢如此,千古骂名你愿意背?
  ……着实令人奇了,有人自己扛!……
  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为何七国的朝堂却对这三个字畏之如虎,敬若神明。
  每个帝国的顶端都应只有一片天,那就是他们的王。若说谁最能将这片天瞧得最仔细,莫过于江湖之人。纵使你天下第一又如何,纵然你风华绝代奈若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活在七国这片土地上,你活在七国这片天空下,你就得学会敬畏,敬畏你头顶地那片天。
  最令人嗤笑不已的是七国的江湖多了对属于他们那片天的敬畏,缺少了对天空之上的敬畏,因为他们视线所及之处只有这一片天。
  再说起大乾帝国庙堂的臣子们提起‘原无泪’这三个字,都会狠狠地往地上吐一口唾沫,嘴里不住地咒骂:“老天怎么还不收了你这侩子手,莫不是上苍派你来惩罚我们的…………低声絮叨几句赶忙以靴子拭去吐在地上那一滩似脑浆地白色液体,紧张的扭头四下瞧了瞧,若是有人正好瞧见准得腿软一整天,若是无人瞧见准跟斗胜地公鸡一般雄赳赳,气昂昂地。
  最为贴切地莫过于见着自家婆娘讲话都捏着声音细声细气,低垂着头地官老爷们,就因为没人瞧见他们吐了一滩似脑浆地白色液体,低声咒骂几句无人听见。全身上下犹如打了鸡血,捏着声,压着声,低着声地。到大吼、狂嘶、颐指气使。婆娘们瞧着自家老爷这般模样当真是奇了,暗忖着定是夜里没有伺候好,否则怎地魔怔了呢?
  ……不知不觉已是酉时……
  东边夜幕将沉,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喧嚣不已。
  西边残阳晚照,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色。晕黄地光将地平线拉的无限长,直到碰撞一道影子……
  对!就是一道被残阳拉的无限长的影子,他是东西两面地分割线。
  那不是一道影子,那是一个人!
  不对这样说一个影子,哦,不!说一个人也不准确。
  确切地来说,那是一道立于危楼之上的身影,要说此建筑是危楼却是着实冤枉它了,定睛瞧去,此楼以平锥为形,土夯累实,分居东、南、西、北,四侧皆有梯形台阶,尽是玄石磨铸而成。呈八九之数拱卫庭中阁楼,可不正是凶名赫赫以十八万亡魂为基所建,其名‘鸿影’。
  夕阳沉没之前最后一丝余光将‘鸿影’拉的无限长,犹如一把屠刀,刀身阔而厚,刀尖锋而利。
  白色的身影正如刀尖一点寒芒,以凌厉的姿态俯视生活在这片天空下的人们。
  双手负后,凌风而立,白衣衣襟被袭来地寒风吹的猎猎飞舞。天际隐现星光,一朵白色的花悄然绽放,它朴实无华,它静谧幽沉,可是这样的锋利的刀尖下存在一朵白色的花,格外诡异……
  远方破空之声传来,来人一袭白色紧身衣,面颊僵硬如垂死之人,惟独一双眼睛闪烁寒光,尖锐明亮。
  只见他单膝跪地,沉声道:“禀王爷,鳖已入瓮中。”
  就这简简单单地八个自便再无言语,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许久……许久……那一朵白色的花猝然凋零,单膝跪地之人瞳孔猛缩,道:“得令!”语气那般惶恐,颤声清晰可辩,去时一如来时干净、利落。
  原来这身着白衣之人便是统掌大乾一十二郡,位极王臣,令大乾腐儒唾骂不已,令七国朝堂敬若神明的原无泪。
  依稀间传来几声喃喃低语:“江湖人争‘天下第一’,腐儒争‘万古流芳’,百家争‘长生不死’,君王争‘天下一统’。”
  我在争什么?我在争什么?我在争什么?
  黑衣小厮道:“少爷这勾栏比咱家漂亮多了,咱家瞅着感觉不是那个味。”
  原无情微笑道:“漂亮?你是真楞啊!谁用漂亮来形容自个的家,那是形容女人的,他人听见岂不笑掉大牙,最重要的莫过于丢你少爷我的脸。”
  黑子憨厚地笑了笑,道:“爷那您说该怎讲才对。”
  八个字:“穷极奢华,天上人间。”
  “如此形容最是贴切”话音刚落便听得一人朗声附和道。
  主仆二人本有些不喜,任谁言语间猝然被人横插一脚,面色皆含愠怒。转身看去,体型臃肿身材矮小的朱福禄三步并两步朝原无情跑来,张开并不宽阔的双肩,本意是想给世子爷来个温暖热情的拥抱,怎料原无情一侧身,紧随其后的黑子被抱了个结结实实,两百多斤猪肉压在他身上,呼吸都觉得困难。
  朱福禄也不关心究竟所抱何人,一个地勒紧怀中的身体,在那哭丧着着脸,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瓮声瓮气道:“爷,俺老朱这一趟差点就留在蜀国那破地方了,若不是俺机警,您怕是这辈子都见不到俺了。”
  原无情颇感好笑道:“你抱着哪个爷呢?在那可劲地爷爷的!”
  朱福禄一听这声音可不对劲啊,急忙抬头一看,黑子被他勒的脸色紫涨,可以想象一个肤色天生黝黑之人能被勒成这样,其中凶险之处,毋庸多说,足见一般。
  急忙撒开手来,黑子瞪了他一眼,闪到一边,得了空,大口喘息。
  朱福禄嬉笑着张开双臂准备在来一个熊抱,原无情一阵恶寒,五官拥挤的脸庞,上涕泪横流,纵相交错。活像被人糟蹋了的良家妇女,只可惜,这是个死胖子。。。。
  抬手大声道:“你给我停住,别过来,有事搁那说就行。”
  朱福禄就好像那被人控制的木偶一样,登时立在那,不敢向前半步。
  一对短促的眉毛轻轻跳动,亮而有神的小眼中透露着促狭的神色,悄声道:“爷,你确定?”
  原无情倒是郁闷了,这有什么确定不确定的,莫不成这胖子去了一趟蜀国,脑子被毒物蛰坏了不成。
  谁曾料想这胖子仅说了两字,吓得原无情拉着他寻一处包间密谈……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柳依依,一个多么温柔美丽的名字。
  在原无情看来它不仅不美丽、不温柔,还十分可怖。当然我们并不是说她的人不美丽,原无情认知的女人中她的美丽足以排在第二,尤其是那双剪水般的秋瞳,明眸善睐之间夺人心魄,红唇轻咬,鼻息微喘。原无情当初就是受不了她这勾人的模样,鬼使神差尝了她嘴上的胭脂。
  因为自己的嘴贱,使得他干了一件后悔一辈子的事,怎一个‘蠢’字了得。
  三年前蜀国巫门门主柳长青携其女柳依依前往大乾帝国拜会原无泪,依稀记得初见柳依依时的模样,下巴尖尖垂髫少女青涩的如树上的梅子,畏畏缩缩躲在柳长青身后,任谁瞧见都得道一声好一个小家碧玉!
  自从尝了她嘴上的胭脂后,整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青涩你是半点都找不着了,眼儿却变得越来越魅惑,自那时起原无情懂得一种‘别样’的恐惧。
  足靴刚刚踏进包房,门尚未关严实,原无情便转身扶住朱福禄双肩急声道:“你是不是见着依依了?”
  朱福禄苦笑一声道:“世子爷稍安勿躁,依依姑娘是谁我并未见到,倒是有位把我折腾不轻地漂亮姑娘。她让我回乾见您时只须提及两个字‘胭脂’。”
  “那便是了,这定是依依,除了她也没人能懂这两字所藏的韵味了”原无情松开紧紧攥着朱福禄双肩的两手,颓然转身落了座。”
  朱福禄刚抬起袖口抹了把脸,便听原无情问道:“除此二字之外,没有其他言语吗?”
  “没了,小人倒是觉得那位姑娘把多余的话尽皆撒在俺老朱身上了,刚说半句,朱福禄那张五官挤皱的脸上,再一次涕泪横流,失声不已。”
  本来原无情就有点心虚,见得朱福禄这般模样,虽知其三分真七分假,但想来也没少吃苦头!叹道:“倒是为难你了,本世子记下你这个情了。”
  朱福禄破涕微笑道:“真让世子爷您见笑了,俺老朱这就去洗把脸,,省的您瞧着寒碜。”
  臃肿肥胖的身躯此时格外的轻巧灵活,打开包间的梨木门,兀自去了……
  原无情就这么怔怔的瞧着朱福禄出了包间,小半晌才回过神来,轻轻叹道:“依依这是在变相提醒我莫要忘了她,若是忘了她朱福禄此行遭遇怕就是以后见她时的真实写照。”
  可是我又怎能忘了她呢!眼前又浮现她红唇轻咬秋波暗送时的模样…………
  ‘吱呀’一声脆响,梨木门由外自内打开,本以为是朱福禄洗脸完毕回来,谁曾想到进来四个身穿粉色纱衣的妙龄少女,一人手执一九天飞仙白玉盘,至原无情身前站定屈身福了一礼,为首的粉装少女娇声道:“爷,戏曲将开,我等姐妹四人奉主子之命前来伺候爷。”
  说罢姐妹四人将玉手中所托九天飞仙白玉盘置于桌上,随后退到一侧垂首以待。
  原无情别过头不去瞧这四名垂髫妙龄少女,倒不是她们生的丑,相反她们很美,很安静,很乖巧,温顺地像只眼儿媚的猫。
  只不过粉色纱衣薄如蝉翼,洁白如玉的身子清晰可见,其中用意着实让人难以思量……
  刚欲开口让四名垂髫少女离去之时,门被轻轻推开,朱福禄肥胖臃肿的身形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一边转身一边开口道:“世子爷要不要俺老朱唤几名侍女前来伺候您!”
  话音刚落抬头看见四个身穿粉色纱衣的嫩姐儿围在世子爷身边,那衣料穿不穿又有多大区别,心下‘啧’一声,脱口而出道:“爷,您可真行,俺老朱平生为佩服几人,最佩服的莫过于您!”
  原无情倒也不恼,微笑道:“这事可与我无关,是这勾栏的老板,她们的主子吩咐的,我想来每一个包间都是这般待遇,你说是不是?”
  剑眉一挑,脸色询问四女中当首一人。
  垂髫少女早在朱福禄来前她的主子便已关照过好生伺候世子爷,当时虽然有些吃惊,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其他包间无权无势怎能享受这般待遇,不过今日能来此地之人多数皆有大富贵。
  垂髫少女听得世子爷问话,红着脸应道:“回世子爷,确实如此。主子安排每一个包间都是同等待遇。”
  原无情叹道“你瞧,本世子所言不假吧!想来我若是赶她们走,她四人怕是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也罢就留这吧,你们伺候老朱去吧,也好有个交代。”
  垂髫少女听到世子爷不要她等四人伺候,吓得花容失色,晶莹红润的面庞变得刷白,洁白如玉的娇躯止不住打摆子,因为她们知道没有做到主子交代的事后果很严重,倒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门房上算了……
  及至说到后半句,虽然不如人意,但世子爷已经最大限度的容忍她们了,给了她们一条活路,又何苦为难自己拼命往死路上钻呢!
  四女纤纤玉手叠置右腰侧,躬身道:“谢世子爷!”
  原无情笑道:“这就对了,老朱交予你了,你可要好生待她们。”
  又扭头对身后的黑衣小厮道:“黑子,坐下,今日你也落座,不分主仆,你我二人饮茶、吃果、听曲、观戏。”
  朱福禄苦笑不已看着坐在那兀自饮茶地主仆二人,又转首瞧了瞧四个如花似玉地垂髫少女,挥袖叹道:“走吧!随我一起到世子爷身旁伺候。”
  蓦地想起一阵梵音,短促而有力。走在尾端的垂髫少女自四人行列而出,行至包间两侧吹熄高燃的明烛,声音如黄鹂鸟般清脆透亮,高声道:“三位贵客,幻梦将奏,弹奏此曲须得熄灭包间明烛还望见谅,请三位抬头看向右侧纸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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