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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是虎还是初生牛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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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鞋少年挑着扁担一路小跑奔回了家,说实话,他很害怕,至于为什么害怕,他不知道,就像他不知道为什么同龄人总喜欢向他丢石子一样。
  在返回的途中,他遇到了一名背着长剑的男子,后者向他问路,尽管态度温和,未显露出一点锋芒,可是他仍然怕得要命,贴着墙壁与之错身而过后,头也不回地亡命奔逃,好像背后有豺狼虎豹在追赶般。
  因为过程非常紧张,有些慌不择路,草鞋少年来来去去绕了一大圈才回到起点。
  当他站定在破陋的家门时,原本满盈的水桶只余半桶。
  湿了裤脚,污了草鞋,样子有点狼狈的草鞋少年却开心地笑了。
  活着,比什么都好。
  .......
  风雅居东家林长庚今年四十出头,在商海沉沉浮浮二十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仍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六神无主。
  只在一眨眼的工夫儿,纤尘不染的一楼大堂就变成了修罗地狱,鲜血洒得满地都是,如同一朵朵红花妖冶盛开。
  一名气息断绝的客人倒在血泊中,那双暗淡的眼球注视着他,仿佛是在质问。而另一名客人右手紧握着仅留的半条左臂,像只泥鳅般翻滚扭动,哀嚎声响彻云霄,骇人听闻。
  林长庚不是害怕死人,今年大旱,城门口饿死的乞丐比比皆是,摞起来能有城墙那么高,各各瘦得皮包骨头,不忍直视。
  他只是觉得一个刚刚杀了人的暴徒不应该像元凶这般风轻云淡。
  负剑男子坐在桌前,平静地拿起碎布条擦拭着沾满血渍的剑身,对于身边的哀嚎声置若罔闻,手没抖一下。
  一遍又一遍,从头到尾。
  更令林长庚难以置信的是,刚刚他只出了两剑,每一剑都精准到极致,中者或伤或死,只有一位见势不妙,一个纵跃破窗向店外逃去。
  不知道为何,他没有去追,似乎一点也不害怕援兵前来围剿。
  半刻钟过去,老掌柜终于喊出了卡在喉咙里的那句话:“杀人了!杀人了!”
  林长庚也被这一嗓子惊醒,怒斥道:“闭嘴。”
  虽然是对老掌柜所说,可他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负剑男子,当他注意到对方手指有停止的迹象,万念俱灰。
  可是,负剑男子并没有如他所想那般暴起杀人灭口,他只是轻蔑地笑笑,低着头继续擦拭剑身道:“看见有人被杀,你们还不去报官?”
  魂不守舍的老掌柜喃喃自语道:“对对对,我应该去报官。”
  话毕,他像喝了酒般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
  林长庚急忙将之拦下,抱着他的双臂,厉喝道:“二叔,你冷静下。”
  老掌柜木讷地抬起头,张着嘴唇,眼睛尽是迷茫。
  林长庚轻声道:“二叔,你冷静点,交给我来处理。”
  正在他极力安抚老掌柜时,负剑男子突兀地说道:“你好像很冷静。”
  林长庚等待二叔稍显冷静后,将他搀扶到座椅上,然后缓缓走向负剑男子,躬身行礼道:“还希望阁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掌中的剑刃已经重焕光彩,负剑男子将之收入剑鞘,转过头去,笑问道:“我本来就没想过要杀你们,何来放你们一条生路一说?”
  林长庚紧闭双唇,一言不发。
  负剑男子古铜色的肌肤上出现玩味的笑容:“本以为是个形单影只的小狼,就算不能给这群狗杂碎长长记性,也能给自己解解气,谁知道来的却是一只牙尖爪利的大老虎,三两口就将这群狗杂碎咬得尸骨不存,不仅把隔岸观火的算盘砸得稀巴烂,还差点引火烧身。我说的对不对?”
  林长庚默然不语。
  “你放心,这点小小的阴谋诡计,我的剑还看不上眼。”
  林长庚仍旧没有放下戒心,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道:“既然如此,还请阁下挪步。”
  负剑男子笑道:“怎么,这就想和我撇清干系了?看来有一点我说错了,在你眼中我根本不是什么大老虎,最多也就是一只势单力薄的初生牛犊。”
  “但是,我要提醒你,我走了,你反而更难以撇清。当然,信与不信,由你。”
  林长庚蹙起眉头,陷入沉思。
  负剑男子提醒道:“时间所剩无几,你最好快点选,不然等他们到了,你想选也来不及了。”
  .......
  刚刚还在把酒言欢的好兄弟,转眼一死一伤,如果不是自己脚底抹油,恐怕将会和他们一样的下场。
  不,不是恐怕,而是一定。
  作为一名常年行走于刀尖之上的锦衣卫,蒋臣头一次如此狼狈。他慌不择路地向衙门逃去,仿佛是一头遭受虎豹追赶的羚羊。
  有两个看门狗远远瞧见了自己,连忙低声下气地打招呼。
  耳边风声凌乱如麻,蒋臣没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是从两人谄媚的笑容中,读出了一二。
  一定是些狗屁没用的恭维话。如果搁在平时,他或许会与他们寒暄两句,毕竟大家同吃一碗饭,以后万一有需要的时候,也能混个脸熟。
  可现在情况危急,他那还有时间在这耽搁,厉声厉色地问道:“知县大人在哪儿?”
  两名衙役面面相觑,完全不知道那里得罪了大人。
  蒋臣怒不可遏地吼道:“我问你们,知县大人在哪儿?”
  两名衙役猛地醒过神来,指了指衙门里头,说道:“知县大人......知县大人就在后堂。”
  听到这句话蒋臣立刻行动起来,马不停蹄地向后堂跑去。
  而另一名衙役望着锦衣卫小旗的背影,吞吞吐吐地道:“他和千户大人......”
  “在一起。”
  .......
  本地的父母官,知县大人,姓胡,名知运,今年三十有九,留着两撇八字胡,长着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尖嘴猴腮,皮肤黝黑。面相说不上好看,但也谈不上可憎,只是笑起来容易让人反感,总觉得是在讥笑。
  这个名字非常有意思,与别人对他的称谓——胡知县,只有一字之差。
  胡知运一直调侃自己,这称谓叫着叫着就把运气给喊没了,而事实也的确如此。窝在这穷山僻壤十余年,基本是升迁无望。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胡知运自己也看透了。
  无非是些过眼云烟。
  心里边是什么想法无所谓,总要把脸面挣足了。
  应当说,这位知县大人是个通达乐观之人,只是今天他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
  因为,自己的脑袋已经别在了裤腰带上,更不用说嘴巴了。
  胡知运卑微地看了一眼对面的束发男子,说道:“千户大人真是重情重义,即便已是朝廷重臣,还能降尊临卑,与众同乐,实在令在下折服。”
  坐在胡知运对面的是一位年过三十的束发男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身穿飞鱼服,此时微微一笑,威严又不失亲切:“胡知县过奖了,在下也只是顺道回乡下看看而已。倒是辛苦胡知县了,在下不在这几天,希望我那些不成才的手下没有给您添麻烦。”
  胡知运连忙摆手道:“郑大人正己守道,您的手下一定也是知书达礼,怎么会给在下添麻烦呢?”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宏亮的声音:“胡知县?”
  “哐啷”一声,门直接被推开,一名锦衣卫出现在门口,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在注意到胡知县身旁那名束发男子时,霎时呆若木鸡。
  后堂内的二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得满头雾水,良久都没回过神来。
  蒋臣结结巴巴地道:“千户大......大.......”
  束发男子打断了他的话,面色铁青地道:“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冒冒失失成何体统?”
  胡知运嘴角憋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
  看着大发雷霆的千户大人,蒋臣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
  胡知运压下嘴角的笑意,尽可能保持平和的语气道:“看这位小兄弟满头大汗,应该是有什么急事,千户大人且听他怎么说?”
  束发男子气咻咻地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免受责难的蒋臣见到自己的顶头上司,此时却更不敢说了,他本想趁着千户大人不在私下把这事给了结了,谁知这么不巧,千户大人探亲回来了。
  在外人面前如此行事,这不相当于打自己脸吗?束发男子这次再也忍不下去了,站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火冒三丈地道:“你们他娘的是不是又闯祸了?”
  这一巴掌力道之大竟然让蒋臣当下跌坐在地,一道血水缓缓从嘴角流出。
  胡知运连忙也站起身,拉住千户大人的手臂打圆场道:“千户大人,这可使不得!你再这样打下去,他想说都开不了口了!”
  看着怒发冲冠的千户大人,蒋臣一咬牙,把刚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死了一个兄弟,纸包不住火,他根本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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